第十五章 郑中午估计张佑如已经该到了,他本想把张佑如介绍给大家,但临时又改了主意。 时机似乎还不成熟,张佑如有了基础条件,但雕刻一段时间再正式出场效果会更好些。 他已经决定把张佑如引到台前来了,小龙显然已经另有想法了,人了留不住了,他也没 有亏待过谁,再培养个张佑如应该不是麻烦事。他想敬一圈酒先退场去接张佑如,到了 一个总面前却堵了。 那总是做轮胎的,和郑中午八秆子打不到,郑中午一边听总说着,一边想着他的车 轮胎,似乎公司全部车轮胎全换了也不够这顿饭钱。总却觉得和郑中午一见如故,说他 早就听说郑中午的大名,还说他的理想一直是做郑总这样的事业,最后又介绍他们的轮 胎产品,如何防滑,如何安全,当然价钱没问题。郑中午点头应付着,却没法看时间, 只好一直撑着。敬完酒,他没有打招呼就出门了。 张佑如看见他的那一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甚至有些可怜楚楚,他们是通着电话直 到相互看见的,郑中午说了句抱歉然后拥了一下张有如的肩膀,算是安慰。酒店大厅显 得过分空旷,或许只有男人才能在这里有征服感。 这个拥是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了。张佑如觉得世界立刻真实起来,想开口撒娇语调却 无法控制。 张佑如说,我以为老郑学放鸽子呢。早知道晚点飞过来了。 郑中午说,老郑是好同志,不放鸽子不开枪。 张佑如说,是吗,那老郑同志一定养了不少鸽子吧。金丝鸽。 郑中午说,训鸽子可是一门学问,一般人还真做不了。知道么,要教会鸽子识别旗 号,红绿白黄黑,跟教一个小孩子学五门语言一样难。然后还要早、午、晚、夜的放飞, 笼子门要做成能进不能出的。这样几年下来,鸽子才能训练出来。总之,学问挺大,功 夫挺深。 张佑如跟着郑中午下地下室,上车,没问干什么,也没问郑中午约他来干什么。郑 中午发动车,走上大街,拐了两个路口,仍想不到去哪里,张佑如只是看着前方的路, 表情泰然。对郑中午来说,奔驰的标志从来没有强调过什么东西,更多的时候竖在车前 的“三角圆心”让他感觉有种瞄准的冲动。他当年没去过越希慷颖焕搅斯阄鳎皆 旱酱κ侨耍笔碧焯煜胱琶樽迹梗峁恢钡酵艘垡裁挥蟹畔煲磺埂VV形缦衷 诤苌俑颂崞鹚北木耍谒谛睦铮嘶故歉照话⒌模退衷诘纳钔 耆薹ǘ杂ΑK秆诟悄嵌涡叛霭愕娜兆樱悦庠谀谛恼踉S惺焙蛩疟汲鄢稻 拖爰司妥玻挥欣碛傻厝プ玻缓笈馇瘟疲湍嵌蜗朊樽伎沟娜兆右谎 庾龃罅耍删透械睦丛慈丛嚼丛皆独牍男叛觥? 郑中午问,想去哪?张佑如说,随便了。然后做出思考的表情说,去哪儿呢,去哪 儿呢。看到路边有家电玩城,张佑如说,我想去打游戏机了。郑中午做了个考虑的表情, 挠了挠脑袋说好。 进门郑中午就后悔了,他的出现显得太突出了,张佑如挽着他的胳膊乖巧地晃了晃 他,他才回过神来。郑中午从来没玩过这些游戏,张佑如拉这他去开模拟机车,坐下来 却发现其实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大家都是玩儿而已。 玩到刺激的时候张佑如会适当欢呼,显得很到位,既很真实又没引来旁人的目光。 郑中午想他小时候玩什么了,却什么也想不到,似乎天天都在干活挣工分了。郑中午觉 得很幸福,在他的字典里,幸福是个奢侈的词,需要小心翼翼地培养,然后才会偶尔有 那么短暂的一段。这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生,和他女儿差不多的年纪,却给了他最难得 的幸福时刻,他提醒自己去享受这样的时刻,同时,要善待这个女生。 郑中午把车开到了自家楼下,张佑如却没有下车,说她不喜欢这样,如果一会她自 己离开会觉得难过。 郑中午又发动车,去开了房。关上门,张佑如从后面抱着郑中午,他的腰围已经有 二尺八了,张佑如却抱得劲劲的。郑中午没有行动,他早已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更不会 猴急。 打开电视,空调调到换氧,郑中午脱了外套松了送领带做在沙发上,张佑如把外套 挂好后,在旁边偎下来。郑中午抽出胳膊搂着张佑如,手等里的遥控器突然没地方放。 他想等等,看张佑如有什么要求会提,或者至少表露点什么,他希望她能提一些要求之 类东西,这样他才觉得心安。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了。虽然两人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怎么开始似乎成了一 个问题。电视上的内容郑中午从来没看过,他几乎不看电视,现在看着电视觉得很新鲜 很有效,而张佑如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她此时只需要一个肩膀就已经足够了。而这 个男人给他的远比肩膀更多的安全感让她可以很塌实地忘记一切,她已经别无他求了, 只要可以这样相偎依着其实就足够了。 遥控器从郑中午手中滑落了,张佑如动了动脑袋没有理会。郑中午空着的手就抚到 张佑如的腰上来了。电视里西装的刘欢正在演唱着他的不朽作品,郑中午的手就一直在 张佑如的腰部停留着,仅仅是放在哪里,没有任何的举动和试探。 郑中午其实已经有了生理反应,但他不想行动。从电玩城开始一直持续着的幸福还 在回荡,他不想就这样自己去停止那种流淌的感觉。他看得透张佑如内心,这个女孩虽 然说非一般的沉稳,但根本上还是很迷茫的,他给了她鼓励或方向,而他做为这样地位 的一个男人,能给她的,除了金钱也只有这些。虽然他更希望她对他的需要中,金钱多 于精神,但一看到她的眼神,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幸福。 郑中午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等待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每多等一分钟,他的幸福也许就 可以多一分钟。也许要等待会让幸福慢慢变质,也许这样会消磨掉更多欲望的外层。不 管怎么样,他自己在幸福中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突然喜欢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断这个晚上。 电话响了,张佑如起身去帮郑中午拿电话,郑中午本能地说了声谢谢,不用,他想 说不接了,但张佑如已经把电话递到他手中了。 郑中午接完电话,向张佑如道歉了几句,并嘱咐她好好休息,明天把房卡交给总台 就可以,然后拍拍她的肩膀穿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