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庆功餐的时候,耳钉多少有些挂不住脸。郑琦搂着他的肩膀说,老大,给点情绪好 不好,这样子大家都不开心,大不了下次租好的音响就是了,干吗要这样呢。耳钉象征 性地给大家碰碰杯又埋头不语。 王子铎和学生会的一群男女也来烧烤摊庆祝。两伙人还都还不怎么熟悉,王子铎只 是礼貌性地给郑琦挥了下手,算是打招呼,郑琦挥了下酒瓶回应了,各吃各的。 和王子铎同来的一个学生,不知道是没看到乐队的人,还是故意的,大声说,那个 男主唱真傻B ,拿着麦找不到音,“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吗,”哈哈。王子铎赶紧制 止,使眼色,意思是那边乐队的人也在呢。但大家明白王子铎的意思后,朝那边看了笑 得更放肆了。 耳钉恼羞成怒,摔了酒瓶起身走了,如果换个情景他可能就冲过去了。王子铎这边 的同学不再支声,相视着做着怪脸。 贝司去追耳钉了,吉他手提着裤子去找厕所,只剩郑琦一个人在抽烟。王子铎说, 同学们我失陪一下,然后就提着啤酒到郑琦这边来了。 王子铎说,可以坐呢,郑琦弹弹烟灰算是点头。 王子铎说,对不起,刚才我们同学不是故意的。 郑琦握着酒瓶和王子铎碰了一下说,没关系。 王子铎说,平时都在哪里演出,有时间去看你。 郑琦笑笑,没有回答,烟抽完了,烟盒也空了。 王子铎的烟放在那边桌子上,他拍一下口袋说,对不起,我也没有。 郑琦又碰了酒干掉说,陪我去买一包吧。 王子铎把自己的酒干掉说,好。 因为学校已经属于相对郊区了,商店也都集中在学校门口的几百米内,所以两人有 足够的一段路程要一起走。灯光并不好,路灯被打掉了大部分,这似乎刚好符合男主角 的需要。王子铎可以很清楚地闻到郑琦身上的香味,之前当学生冲上来要签名的时候, 他已经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了,但这个时候空间充足了,味道才更浓烈。那是一种很清淡 很悠长的香味,他从来没有闻到过。 郑琦说,谢谢你啊,那会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王子铎说,保护美女是应该的。 郑琦说,这边挺黑的,平时活动挺不方便吧。 王子铎说,凑合过吧,不过还好,我马上就熬出头了。 郑琦说,毕业么,恭喜啊。说完就停了一步,来跟王子铎握手。 王子铎迟疑了一下,说,谢谢。郑琦的举动自然是突兀的,她的确不知道怎么和一 个大学生相处,只是想表演下,缓和下气氛,但王子铎对她的表演显然不适应。 继续向前走,两人一时无话。 王子铎说,看那里,以前曾经的强奸案现场,被强奸的X 大女生都保送研究生了。 郑琦说,是么,男人都会很霸道。暴力是工具,才不管女人的感受。 王子铎说,这是相对的问题。女人喜欢把自己放在弱小的位置,所以会很容易受到 侵犯。男人衡量成本之后,觉得风险很低,当然会尝试了。 走了两步,郑琦说,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呢。 王子铎尴尬笑笑说,啊,呵呵。 郑琦就挽了王子铎的胳膊,说,还好,今天我有个帅保镖。王子铎并无意送郑琦 回家,话只是说了,郑琦先是说谢谢不用,然后发现打不到车,就说可以送她走一段路。 打到车后,王子铎帮郑琦开了前门,但郑琦自己开了后门迅速钻进去了。王子铎犹豫了 一下,关上前门,然后后门没关,王子铎坐了进去。 郑琦对王子铎笑笑,似乎带着赞赏,王子铎问,去哪儿呢。 郑琦说了个地址,然后又对司机说不对,师傅,先重午酒吧。 王子铎看着窗外点点头,算是同意。再回头看郑琦,也正看着窗外。 从近郊往市区走,尤其在晚上,是很舒服的事情。灯光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亮,人的 希望也增长到平淡,历程不突显自我脆弱,或者自我都主动在感叹些不可控制的力量。 到了酒吧,王子铎付了车钱,郑琦就捂着嘴巴笑,说谢谢。 酒吧老板是认识郑琦的,本是要跟郑琦亲切打招呼呢,但看到王子铎后就收敛了。 只是问了问好,朝王子铎点点头招呼其他人去了。郑琦要了酒,王子铎要付钱,郑琦制 止了,说要谢谢王子铎送她,她来请。王子铎点点头,和郑琦碰了酒。 郑琦对耳钉挺失望的,一次演出的失误就成了这个样子,何况音响太差并不是他的 错。她本想在这里等到耳钉再说点什么,但一直没等到。她对身边的这个男生并没有太 多想法,只是想带着他玩玩,但因为耳钉一直没有出现,她随着酒精的增加逐渐开始依 赖身边的男生。 郑琦其实一直想坚持自己上楼,但下了车腿就不听使唤了。王子铎几乎是抱着她上 楼的。钥匙找了很久才找到,进门后郑琦说床床,王子铎把她放到床上后才开始喘气。 王子铎并没有主动离开。郑琦想说让他自便,床和沙发随便睡,但动了动脑袋没有 发出声音。郑琦有好几次醒来都在寻找王子铎,第一次似乎在卫生间,第二次大概在 沙发上抽烟,第三次在床边看书,第四次才在自己身边。郑琦身手抱了抱王子铎,王子 铎朦胧了一会没有动作,两人都在斗争,但谁也没有主动。最后郑琦决定安心睡去,她 如果不是脑袋太沉,也许会不喜欢这个过分矜持的大学生,但又想也可能是真的喝多了, 就不在想什么。 郑琦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在王子铎怀里躺着,灯光刺目。显然没有睡多久,或者根本 就睡不去,时间不明确,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床上的男生也在睁的眼睛。 郑琦问王子铎,你喜欢我吗? 王子铎说,啊。 郑琦说,抱我。 王子铎说,喜欢。 郑琦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王子铎说,嗯,我喜欢你。 郑琦说,我是什么样的呢? 王子铎说,你有这样的头发,有这样的鼻子,有这样的眼神,有这样的声音姓庋 奈兜溃舛际俏蚁不兜难印? 郑琦羞赧地笑了下说,女人哪里最能吸引你呢? 王子铎说,男人哪里最吸引你? 郑琦说,你挺帅的。 王子铎说,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