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五十二个人中除带着幼儿的伊夕与女儿仅八、九岁的许火妻子外,其余人无论 大小全部被单独分散在不同的住处。有人对此安排感到奇怪,并要求调换住处,但 大多还是按最初安排入住。原因很简单,这里条件较差,加之今日天晚实在调不出 更好的地方,大家还是先将就着凑合一晚,明天一定给各位重新调换住处,尽可能 将一家人调在一起。有人表示不满,并私下提出质疑,甚至有人谈起了刚才尚夏的 担忧,可并没多少人在意。其实,连提问题者也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并没什么真正 的戒备。 凌晨三、四点之间,一般是人们的梦乡最沉之时,然而此时始终处于高度戒备 与恐惧之中的农场职工、家属及全体知青却不敢休息。终于,在漫长的艰难与紧张 等待中他们听到了行动号令,随之一齐动手,迅速将那些兴奋了大半夜,有许多才 刚刚昏沉入眠,还有某些仍在与当年的自己及友人在欣喜畅谈的外来可疑分子全部 抓获。 本来人们感到会费些周折,甚至要做出点牺牲的,没想竟是如此轻松。虽有几 位男子企图反抗,可面对数倍于自己的人员,以及持枪民兵,那些孤单又毫无防备 的人唯有在惊恐疑惑中束手就擒。 当一个个被捆绑的远游客被推搡着压到场部后面的几间大仓库时,大多数男人 只穿了件小裤衩。至于女人,相对客气些,至少还让穿上了衣服。唯一因反抗而受 了点伤的是袁木的保镖。此人原本是位武术运动员,当然不会束手就范。也许场头 头已了解到此人的身份,专门派了十几名最强壮的青年对付他。结果,他的反抗给 他带来了许多伤痕,尤其是他还带着把手枪,险些被那些民兵击毙。 尽管某些人在抓人时悄悄讲了为何如此做的原因,但直到人们相继被押到仓库 时大多数人还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们纷纷斥责质问,女人们大多在悲泣抱怨,可得到的回答是不准说话。温 和些的还劝他们别再提问,否则会更麻烦,冷酷些的直接便侮骂他们几句,若敢抵 抗,不定拳脚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