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当所谓的重点开始接受重点审讯之时,其他人也并未被放松闲置。按场领导的 指示,这些人或许更容易溃堤,更为关键的是本次活动的真正操纵者可能是在此中, 而非那些表面看似重点的人物里边。 如此一来,农场方面的任务好象是有了侧重,有人却认为是更加散乱,更加茫 然,也更加不知如何办,或办此有何意义了。 不过,某些场领导与积极分子,还有投机分子却异常认真坚定地一遍遍向大多 数人宣讲、诱导、鼓骚,强行灌输一项原则:他们目前的职责并非仅仅是要搞清这 些人来自何方,是否为特务,更关键的任务是要查明这些人的企图是什么,并尽可 能的争取大多数,孤立一小撮,并从中挖出隐藏最深的真正特务头子及其罪恶目的。 又一个半天过去了,结果依然无法理想。按大多数被审者所说,既然有了重点 与目标,干嘛还要再审讯他们。这些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干脆来个一推二六五,将所 有事情全部推到几位主要人物身上了事。再问什么,他们不知,一切皆由那几位组 织、操纵,他们只是被利用而已,至于什么特务狗务,或者是否还有特务组织与任 务等等,他们更是不可能知晓,即使有也只是那几人的事,与他们无关。有不少人 甚至提出,希望将他们放了,或直接送他们离开这里。 审讯者当然不会答应,更不可能上他们的当,反而只会加深对他们的愤恨,更 严厉地制裁他们。由于审讯者同样要日夜审问、看守,不仅很辛苦,时常还要受到 一些人的挖苦、戏弄,结果审讯者的怨愤也在积聚、增长,有些不由自主地就侮骂 增加,甚至动起手来。 对几位重点人物的审讯显然更不容易,效果也更差,尽管审讯者们都是经过挑 选的场头头与狂热积极分子,但那些所谓的重点人物似乎在不少方面都比他们更出 众一些。比如博学多才又能言善道的布丁先生;刁钻愤世又好事能辩的金天先生; 洞透人性又平淡诙谐的尚夏先生;而许火与袁木二先生及莫悠女士更是在工商业及 官场的残酷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佼佼者,在处理日常事务,尤其是应付人类的各种突 发性事件方面显然要高出其他人许多。 至于这几位的家人及随行人员的情况,就请诸位随着他〈她〉们的行为进展看 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