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吴圈并没有立即去教训这几个家伙,毕竟,他是一场之长,他不能叫人觉得他 是一个为报私仇而没有肚量之人,况且这两次都与自己的女儿伊夕有关,这真是他 左右为难,不知还有什么好办法才能既泄心头之恨又慰心灵创伤。愈想愈没主意, 愈没主意他愈恨伊夕。都是她,每次都有她,若非如此,自己怎能如此难堪,不仅 无法坦然工作,还要被人耻笑,并拿去话柄,如此下去自己这书记还怎么做,这场 长还如何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自己却偏偏遇到的全是这没脸没皮的事, 如此下去,自己这张脸还朝哪搁。 想来思去,真是越想越恼,越恼越气。当晚,吴圈找到了伊夕,郑重向她宣告, 不管二人是否有父女关系,但从此时此刻起,二人将不再有任何关系,而她,也绝 不准再以他的女儿自居,他也绝不再认她这个女儿,这一点他会告诉有关人士知道, 从此,她不可能再得到丝毫的优惠与照顾,将与其他人一样接受严格的审查。吴告 诉伊夕,假若她是特务,他会对她绝不留情,若不是,他会想办法尽快叫她及她们 这些人离开。 伊夕蒙了,若无父亲的帮忙,她可能会同其他人一样挨打,甚至可能吃不上饭, 睡不好觉。她多想向父亲再一次认错,请求父亲的原谅,然而吴圈并不去管泪水涌 流、企图辩解的伊夕,摔上门,走了。 少了靠山的伊夕立即就感受到了各方面的不同,饭菜的粗糙,看守的恶声恶气。 她曾多次恳请看守去转告吴书记她有重要话说,可无人理她,还斥令她有什么话就 告诉他们,若想再见吴书记只是休想。 次日,那位比自己小几岁的母亲伊若来了。 伊夕悲声哽咽着向伊若讲了许多实话,以及这多年来她的孤苦与无奈。伊若虽 有许多不理解并责备了她,但善良的她还是非常宽容地劝慰着伊夕,答应尽量同吴 书记谈谈,不过,伊若又称吴已找她谈过话,不准她管,她只好瞅机会再说了。 伊若走了,过了几天既无任何消息,也没见她再出现。伊夕知道软弱的母亲肯 定是受到吴圈的训斥不敢再来了。 几天中,既没人理她也没人审她,除了看守在吃饭时给她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外, 她没见过其他任何人。一次次失望后的伊夕蔫了,再也没了勇气与信心,只好搂抱 着时常号哭的幼子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