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哲鲋打开了带有密码的专用邮箱,及同样有着隐形密码的内藏文件夹。专用邮 箱中存有大量的来往信件,专用文件夹中下截着众多莫潭的文章及他自己的文章。 此后的两天正好是双休日。 蜇鲋开始坐在身边教她如何取出,查看,等等,并偶尔指点一下何为重要段落, 有时还同发傻的妻子开个玩笑,或刺激她一、两句。凌晨三、四点,哲鲋发困去睡 觉,妻子却无停息。 次日,哲鲋见妻子到半夜还在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中坚持观看不由一次次相劝, 但善良又顺从惯的妻子强劲上来后任他如何拉劝都没用。 午饭时,妻子只草草吃了几口,因她此时正观到关键部分,也就是哲鲋与莫潭 打算真正相见并在相见后这一段经历中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她岂止是惊颤、绝望、痛苦与伤悲,还有部分的被感动,然而受到深深 震憾、刺痛和伤害的心却是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感动无法弥补的。 泪水涌流的她终于止不住,趴在电脑桌前呜呜哭起来。早已预料到有此结果的 哲鲋已在星期六的上午将女儿送到了妻子的父母家,并告知二位老人这两天他与妻 子有点事,最好能叫女儿住过星期天,等星期一早上将女儿送到学校即可。 哲鲋将妻子抱回卧室床上,温情地劝抚着她。好一会,妻子才仰起头,充满绝 望与乞求地哭诉说,她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离开,否则,她就没法活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不-不--你会的,你会的。你骗不了我,我也不能再骗自己。”妻子神经质地 腾坐而起,呜咽着说:“不-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要为你让路,为你让路。” “你不能这样说,更不能这样想。”哲鲋抱住她,“前天我只是气话,你的话 也不算数。” “算的,算的,我对天起了誓,否则……” “那是随便说说,是玩笑,别太认真。” “不-不-是真的,是真的。”妻子突然扑到床上,脸埋到被套里。双臂双手在 床上不停地抡打着哭诉说:“我发了誓,可她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和以前的不一样。 我是一个全身心爱你的人,出了这事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呀。” “别在提这些了,行不行。” “不行。”妻子突然坐起来,并要下床,但被哲鲋抱住了。“你放开我,放我 走,我要回家,我要为你让路,为你让开,好叫你与你真正的情人在一起。” “坐下。”哲鲋动了火,一下将挣脱着下床的妻子按坐在床上,“你疯了,还 是在演戏。” “我疯了,我演戏。”妻子突然哭号着大叫起来,“我演戏,我就是演戏,我 就是疯了。别管我,我走,让我走,永远离开你。” “混帐。”哲鲋一下将妻子推倒在床上。 妻子软瘫下来,但号咷之声顿然加量。 望着伏趴在床上悲哭难止的妻子,哲鲋感到一阵阵酸楚,泪水默然而出。他紧 闭双眼,许久不动一动。 妻子的哭声逐渐小了下来,并于天黑后慢慢睡着了。他躺下来,躺在了妻子的 身旁,默默地,一声不吭。 半夜,妻子曾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哲鲋抱着她,抚摩着她,却再也没有一句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