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与此同时,莫潭正在干什么呢? 当哲鲋在无奈下将妻子引入网上后,莫潭很快便从哲鲋女儿口中得知她母亲病 了。经找机会盘问,哲鲋很不情愿地告知了她为什么。又惶恐又惊乱的莫潭还有许 多抑制不住的兴奋,她清楚,哲鲋妻子不仅善良且被动,只要此事捅开,哲鲋又能 坚持,大概他妻子就不得不离婚。至于自己自然好办,今日丈夫已不是前几年,已 陷深度阳萎的他显然更加被动,如果自己想离婚,怕丈夫已没有任何选择。 果然,当她思虑几天同丈夫摊牌后,丈夫很干脆地答应了,且连问她为什么都 没提。声称只要她何时说声走,他立即就会同她到办证机关解除这段并不愉快的婚 姻。至于儿子和财产如何分配,丈夫认为很简单,儿子不喜欢他,他也不欣赏这个 儿子,所以这个儿子自然归她。他除了取走自己的衣物外,家中的财产全部留下。 多年来他也没能很好地照顾她,更没给她带来本来应该享有的幸福与快乐,所以他 一直感到很内疚,为了补还自己的不足,他觉得将自己这几年所挣的外块全部留下, 当然,她还要带儿子,那些至少不下十万的钱并不是他预支儿子未来若干年的生活 费全部,以后他若能有机会发展,他会继续承担自已对儿子及她的责任,尽最大能 力地在经济上给她们资助。见丈夫如此大度,莫潭反倒有些窘迫。她告诉丈夫,她 有工作,还会不断挣钱,她觉得房中的财产都已破旧,分给他也没什么意思,不过 那十多万存款她绝不可能独吞,即使儿子由她带养,她也会还给他一半。随即取出 所有存折,算出百分之五十给了丈夫。 丈夫拒绝不要,她强令他收下。丈夫见不拿似乎不行,便取出两张较大的存折 递给她,称他留下百分之二十就够了。莫潭拒收,丈夫告诉她,儿子还小,以后需 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况且他挣钱总比她容易,希望她不要再为此小事推让。莫潭 摇摇头,叹息声,只好收下。 丈夫取了一些常用衣服装入旅行箱中,告诉她,他打算住到外面,何时她准备 好了,给他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行。 丈夫走后,莫潭感到一阵酸楚。她素来讨厌他,甚至憎恶他,没想丈夫这次会 如此干脆大方,搞得她反倒有些愧疚、难受,仿佛被抛弃的不是丈夫倒好象是自己。 几天后,莫潭约丈夫到了曾为二人办理结婚证的办事处,不巧的是这天那人正 好有事没来。 由于两人得抽时间,等几天后又去时那位办证的女子告知二人,离婚需双方单 位的证明,并在调解无效后才可办理正式离婚。二人分别讲了双方皆属自愿且无任 何财产及子女抚养等方面纠纷,但负责离婚的女子并不多说什么,只叫二人先回单 位开证明。莫潭称她不想叫单位人知道,女子告诉她,早晚单位人要知道,何况这 是程序,无此她无权办离,即使双方全属自主自愿,且无任何纠纷也不行。无奈, 二人只好又过几天寻机会再去。 这次,双方皆持有办证者要求的一切证明,但女子告诉二人,这里的离婚证刚 在前天用完,新的大概过几天才能有。莫潭称她可以立即去别的办事处先借一个。 这时,旁边一位女子过来告诉此女,市政府叫她办的事是否忘了,再不送去就晚了。 女子连连称是,“谢谢你的提醒,否则耽误了这件大事或许会砸了饭碗。”女子从 抽屉中取出一个封好的大纸袋,向二人道声歉,匆匆离去。 莫潭气得几乎发火,追上去问她何日再来,下次能否保证。女子笑笑,叫二人 一个星期后来了再说。然而等一个星期后二人再去时,其她工作人员却告知两位, 此女有事出差了,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来。再问什么,别人自然一问三不知。两人 皆非闲人,尤其莫潭的班级正在准备学年升级考试,没想跑了几趟竟是如此结果, 怒火填胸的莫潭找到办事处主任,质询他为什么。 五十岁左右的主任很平静地笑笑,告诉二人这并非工作人员不尽心,而是办事 处财力有限,人员配备少。当然啦,这是一个不好干的工作,来办结婚证的人总是 喜笑颜开,还大多带着喜糖,可离婚时又总是怒火冲天,向两位如此平心静气的并 不多见。主任劝二人回去再认真考虑一下,若真倒了非离不可的地步,就过上十天 半月等她的学校考完试,放了假后再集中精力办此不更好吗。 二人无奈离开。分别时,莫潭冷不丁冲丈夫放了句:“这不是你搞的鬼吧。” “你说我,真是笑话。”丈夫冷笑笑,“我干嘛这样,值吗?” “以前你可常玩这种把戏,别忘了,连法院人员都让你买通过。” “今天不是那时了。”丈夫有些气恼,但他压抑着,“好了,废话少说,咱们 还是半月后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