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简介 (全书约68万字) 《阉人之歌》(或名:《W先生》) 一、本书概要 《阉人之歌》的故事是讲述一个民族如何被阉割掉的不幸史诗;也是一个民族 未必算不上悲壮的相互被阉杀掉的生存状态。 本书通过一些“著名”的艺术家、科学家〈尤其是该书首要人物“W先生”的〉 一次次被<外界强行>“阉割”,以及他们这些所谓的优秀人杰们为了各自的生存及 利益而无奈又可悲地进行“自戕式”的相互倾轧来反映这一特殊情态下的“阉人文 化”、“阉人现象”及“阉人存在”的。(请参见后边注释⑤的W先生的详细介绍, 读罢它们就会对本书的故事内容有一大致了解。) 该书采用了一种独特的“退倒式”结构。 全书共分十五章,而章与章交接时的变化几乎都是“突发式”变化,加之书中 每一章基本都会出现一些“非常”事件,结果使得书中那位“在退倒中逃亡的W先 生”无论怎样都是难以应变、无法对付,并且会出现一种令“W先生”及书中的所 有其他人都无法理喻,并不能一下适应的荒唐场面----在退回途中,“他”几乎每 一章退回一个阶段,并遇到一个在不同环境下遭受不同命运摆布与宰割的自己,以 及其它人物和事件,但“他”因有“遗忘症”,由此,便导致了整个书中内容、情 趣及格调全都相应现出<并随“他”而演变出>一种令人难以料想的怪诞、扭曲与错 乱的类如反讽式地“悲喜剧”效果----人们先知结果,之后才在随着W先生向过去 一段段、一次次地“退逃中”逐步揭开事情的“真相与来胧去脉”,而且,人们会 愈来愈多且明显地感到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所发生过的许多事件与后来人们的“传 说、议论和记载”大不相同。并且,“他”在退回的途中为了“保全”自己,竟一 次次<主动或被动地>干起了陷害他人及原来自己的不幸勾当,同时,有些曾经是原 W先生”所为的事情竟然在“他”退回时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他自己的亲身经历,这 种错谬及混乱不仅仅只是增添了故事<原事件的>荒诞性与趣味性,同时也使人类自 身许多不幸地愚陋“共性”更显可悲、可怜。不过,退逃中的“W先生”有不可思 议的“合理性遗忘症”,故书中的那位“退逃中的W先生”对过去的事情,以及身 边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还不如读者知道的多、看得清。 二、重要人物表: 1.W先生(他;原他;再生他);2.宗方;3.边城;4.云鬼;5.启星(少年启 星;复生后的启星);6.经纬;7.倪钧;8.林夕钧;9.线园;10.线园母;11.C君; 12.未了;13.乌多;14.吴默;15.老中医;16.时杰;17.C君三画友;18.小院长; 19.小生殖学家;等等。 三、注释 ①此“阉人”不是人们常说的<或辞典中所解释的>那类“宦者”。 ②该书始构于1985年秋。初稿完于89年夏。十稿完于1999年12月。 ③“退倒式”结构──本书采用了“从后朝前写”的方法,<表面上看本书借用 了部分如科幻类东西,但本书并非科幻作品,>此结构对一般读者的阅读丝毫不构成 任何障碍。该结构的特点主要在于:在娱乐性作品中可以增添喜剧性妙趣,而在对 人类深层问题的探讨上可能使其更易显现出深度与力度。如此所为的企图仅在于使 其不仅更有助于小说的拓展与深化,同时又以不损伤大众读者的阅读能力及欣赏水 平作代价。 ④本书在此下“四个方面”进行了努力并独具特色: a.形式的创造性; b.内容的深刻性; c.人物的特色性; d.语言的独特性。 ⑤本书首要人物W先生独具鲜明的特色。书中出现的W先生共有三位(他们实 为W先生一个人在不同环境及情态下的三个不同侧面。):a.原本的W先生(书中 简称“原他”);b.再生后的W先生(书中简称“再生他”);c.向过去退回逃 亡的W先生(书中简称“他”)。 a.原本的W先生(书中简称“原他”) 原他,自幼喜习绘画,且深得父亲(一个逃亡大森林的著名学者与艺术家)的 熏陶与器重。(在原他十多岁时父母先后谢世而去)。 原他身强体健,粗犷、直率,感觉能力远远超过分析能力,且其性力也是异乎 寻常地超人,但早年在丛林时因常遭妹妹宗方欺侮,从而导致原他将自己的个性、 情绪及性欲掩藏压抑地连其自己都无法知道了。原他,变得孤独而郁愤,但其生性 却粗糙浮躁,久而久之,原他养成了看兄妹脸色变化行事及信口欺骗的技能。 原他除了部分时间狩猎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绘画上,但进城不久,原他便 被外界所左右,并很快失去了独特的个性风格,直至精神崩乱,再也无法作画。 一次偶尔的机会,“心生艺术”大师乌多女士发现了原他的另一种超凡能力。 在乌多的帮助教导下,原他很快成为名闻遐迩的心生艺术圣王。然而,原他很快抛 弃了挚爱他的乌多,变得淫荡下流起来,没日没夜地同无数少女胡闹欢娱,<被人斥 为“私生子的播种机”,>使乌多、宗方为之痛苦万分。 某次,著名雕塑家文捷女士心怀某种难以言说的私念为原他塑像,原他在激愤 中因强奸残害了文捷而被“洗脑”(这是原他第一次遭难)。结果,原他变成了 “洁癖病患者”,并到处散布说是乌多引诱了他,害了他,从而使乌多陷入到了漫 长又孤苦的悲哀之底。大脑的严重损伤使原他时刻处于高度的敏感之中,圣洁的原 他无法忍受现存世界的丑恶、肮脏及丝毫的尘灰污垢,在难以想象的痛苦与绝望中 跳入城郊一巨大的粪坑“自杀”(企图永远消失),奇怪的是原他没有死成,被人 发现救出,反而成了什么为救两只落入粪坑中死去的鸡而顷刻间被敬封为“菩萨式 的英雄”,成为全城学习的楷模。然而,有一次,原他又因无畏地去企图辨明一小 偷强奸并惨杀少女的事实真相反遭诬陷,被一群心怀邪念的疯狂女市民残酷的“割 去了阳具”(失去了发泄性欲的渠道),原他在羞辱中又变态为人人厌恶的“禁欲 主义斗士”。之后不久,原他又因在林夕钧大展中扮演了非正统卫道士的不光彩角 色反而在出事后成为替罪羊,被“摘除部分大脑”(成为毫无主见,任人摆布的半 白痴)。随之,原他又在二兄〈边城〉利用下,对宗方、云鬼进行诬陷、迫害,并 恩将仇报地将曾救过原他于危难中的线园母子置于死地。顿然,原他又成为人人害 怕躲避的伟大“英雄公民”。但很快原他又因启星投河自尽去抢救时出现怪诞场面 而令全城陷于恐惧慌乱之中----由于经纬暗中干预,原他才得以免死----原他被做 了“去势手术”(彻底根除了原他的所有情绪欲念),并判“终生坐牢”。在狱中, 原他被某些看守轮转着搞非常规的性关系,(此时的原他已根本不知自己在做着的 是什么,或有什么功用,但原他曾有超人之性力,那些孤苦的看守们都想领教一下,) 结果,原他染上了“性免疫缺乏综合症”。 后来,有人称原他为错案,经调查核实,原他平反出狱。类如半白痴的原他激 动不已,感恩戴德,在二兄授意下到处演讲,做报告,并散播下了性免疫缺乏综合 症病毒,然而原他却作为功臣荣获了本城最高“功勋奖章”,并获巨额终生养老福 利金。 此时,有人为了个人利益及对边城的嫉恨,诱骗原他揭出并散播了边城的一些 丑闻,并谈出了一些狱中真相。结果,原他开始一次次失踪,每当原他再次出现时, 便会失去一种生存功能──变成“瘸子、哑巴、瞎子”──后虽经倪均家的某科学 家私自恢复了视力与说话能力,但原他很快又自己搞瞎了双眼,随之又成了哑巴与 聋子。原他,再也不愿看到外界的一切,更不愿听到,也不想〈不敢〉再说什么了。 在吃睡的功能之外,原他仅给自己留下了完整无损的“嗅觉”──这超常敏感的嗅 觉便成为原他应付外界一切变化并赖以存在下去的唯一又可靠的本领。 最后,原他变成了一具“干尸”,但僵而不死,直到150多年后,原他被已 病入膏肓的“他”一次奇怪的倒反“逆退”中打成包袱背在肩上逃离这座已荒颓的 城市时依然还有一丝气息游存。 b.再生的W先生(书中简称“再生他”) 为了拯救启星〈本书女主角〉,也为了避免启星再次遭受无法医治的“头痛病” 折磨、摧残,有位倪钧家的年轻科学家大胆违悖倪钧意愿,先斩后奏,私自“再生 了这位W先生”。(再生时间选自原他早年从丛林进城后的大约两个月左右。)遗 憾的是此专家对W先生的本质并不十分了解,同时又因太苍促而没能作好后备性防 护工作,结果出现了一些未能料到的且对启星及再生他皆很不利的可悲局面。 “再生后的W先生与几近白痴和行尸走肉的原W先生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照”。 再生的W先生充满着原始的激情与活力,疯狂而自信。再生他无法忍受原他的形象 及一切,根本不能相信这就是原本的他自己,故而对原他百般凌辱,直接促使原他 “几次自残”。更加可悲的是再生他很快又被外界的种种欺骗搞得晕头转向──老 中医墓地案破后,大批古玩及面具、假像在市场出售,致使大批无聊的市民化妆成 W先生、启星、未了及之若、云鬼等等名人,不仅搞得城市一片混乱、真伪不分、 虚假难辨、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并直接导致了未了的多次被骗、沦落下层; 之若的惨死;启星许久未能接触到真正的再生他──而且再生他还遭到了无以数计 的<上千名>早年原他所遗留下的私生子女及其母亲们的围追堵截。加之城市文化艺 术的萎缩败落,以及那些自身在艺术上一无所就的众多所谓艺术名流与权威们的排 斥、敌视,“再生他企图重振本城艺术的雄心瞬间被现实击的粉碎”。身处如此夹 缝中的再生他痛楚之极,面对未了与之若的不幸,尤其是启星的疯狂后孤寂,绝望 的再生他走向了放纵的自暴自弃──酗酒、吸毒、嫖赌、打架、闹事,凡是能令自 己麻木并使他人遭殃的事再生他都要参与,并且无所不用其极──当性免疫缺乏综 合症在本城大爆发后,再生他成立了“同性恋协会”,并自任会长,后又担任了 “新生艺术协会”主要理事。总之,凡与官方作对的组织及行为再生他都会参加。 c.向回〈过去时空〉退逃中的W先生(书中简称“他”) “他”是本书“中心人物”,也是全书穿线人物──其可悲性、真实性与深刻 性,以及“他”所具有的(比原他、再生他潜含更深一层不幸的悲剧性一面的)普 遍性意义的经典性价值只有在观完全书后才能真正的(或慢慢地)体悟、回味── 全书除个别章节与片断外,大部分是围绕着“他”在逃亡退回中的目睹所见记述。 “他”,也可以说是“再生他”某次在郊外遇到了神秘人物经纬。二人在痛苦 中做了此生中唯一的一次性爱交合,可不幸就从这一刹那开始,经纬死了,变成了 “冰冷的雕像”并随之粉碎消失了;再生他也在毫无知觉中“失去了阳具”,且在 瞬间“失去了记忆、勇气与活力”──“再生他”变成了“他”──从此,“他” 便在不能自主的情态下莫名其妙地坠入到了向回无休止退逃的悲辛之路。不过,在 本书开始时“他”已失去了阳具,而他与经纬的事只是以后偶尔在脑中多次地零星 闪现,(在本书最后二人曾有过的这一幕竟又奇怪地重复<循环>出现了一次,)书 中无人知晓。 “在退回途中,‘他’一次又一次地遇到了(在不同环境下遭受不同命运摆布 与宰割的)‘自己’、以及其他人物和事件”,但他已无丝毫印象,可在他的潜意 识里却潜伏着这样一种使他根本无法搞清的东西----他怕人,尤其是怕女人,特别 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恐惧、发抖。然而,不幸地是他愈怕,愈有人找他的麻烦,人们 不仅为他的退回而惊异,更为他与原他及再生他的迥然不同而无法理解。他不能接 受并忍受原他与再生他;再生他更是难以容忍他的萎缩、惶恐、畏怕及所有的荒唐 怪诞。事实上,“在退回途中的所有再生他与原他都不能(也无法)同他很好相处, 他与所有在退回中相遇的那些‘他自己’都无法勾通,无论哪方面的‘他’都同 ‘他们’有着难以弥合、接近的巨大差异。”结果搞得“他们”总是矛盾重重,互 不相认,甚至将他当成鬼怪、伪装者、骗子、恶棍对待,使他受不尽的苦难、屈辱。 为了生存下去,他在一次次教训中,也开始了被迫无奈的(或者说是本能中原本擅 长而在阉割后却也会忘记掉的)伪装、欺骗。甚至荒唐地时常混入到过去曾发生过 的事件之中,有时为了保全自己,竟也不得不干起了陷害他人乃至原他的罪恶勾当, 好在他有那不可思议的“合理遗忘症”,才使他一次次在事后毫无所知地糊里糊涂 中继续存在下去。不过,他的脑力及记忆并不象原他被“摘脑”后那样痴呆愚钝, 而是过分的脆弱敏感,时好时坏。失去记忆时的他是痛苦伤心的,而偶尔恢复记忆 时的他却愈加难堪、绝望。对他来说,清醒,无异于让他更加羞辱、自恨,痛不欲 生。 在退逃中令他最为恐惧与难堪的是因再生他与原他的纵欲及荒唐所造成的不幸 后果。他时常不是被人当恶徒攻打、迫害,就是被人群当英雄围追、崇拜。尤为糟 糕的是大批漂亮女子,特别是众多性欲超常旺盛女人的夹击追堵几乎使他在羞辱中 一次次身陷绝境,悲不欲生,可他又无勇气自杀,这就更加令他痛楚绝望,悲恨难 宁。 “他”,就是在这种连续不断地窘迫、难堪、羞辱与迫害中一次次地被迫逃亡, 到处躲避,四处流浪,可无论他到哪,不幸与灾难似乎都永远伴随着他,一步也不 会离开他。外部的不断变化,围追,常常使他身陷困境,时常是多日吃不上饭,无 处安身,无家可归。“更为可悲地是在本书进展一半时,‘他’那原本毫无感觉的 阴部却突然崩裂,而且这一令他绝望羞辱的伤疤在以后的岁月中始终未曾彻底痊愈。” 每当遇到什么刺激,它都会再次不同程度的撕裂,从而使他从原本单纯精神上的屈 辱又坠入到了肉体上与精神上的羞辱苦痛并存──让他时刻无法忘记的──永恒深 渊之底。对他来说,这个世界无论何时、何处都充满着陌生而不利于他的嘴脸。他 谁也忆不起、认不得,或刚做过的事一转眼就又忘得净光,可人们却总是错认他, 把他当成再生他,或原他,甚至伪装者,他被迫地一遍遍解释、辩白,引来的只是 讥嘲、误解与斥责,以及再生他与原他的嫉恨不满、打骂。 “他”──就是在这种永无休止且不能自己的惊恐、屈辱与孤寂中,艰难而悲 哀地一次次向回退逃、退逃……退到何时、何处?他,不知道。显然,也不可能知 晓。 去人 1999年11月5日 联系方式: E-mail:qur@126.com 或: lqa@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