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原他感到两条大腿之间仍有些臊痒。原他伸手轻轻 摸下,那里,已结了痂,但一翻身,一动腿,或大小便时仍会引起阵阵疼痛。总算 快好了,医生告诉原他过不了多久那里就基本可以恢复正常。其实,这第二次的阉 割对原他来说并非什么不可忍受之事,因此次的苦痛远不如第一次的剧烈悲惨。第 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刀下去,既不雅观又太粗暴,直直几日后才从昏死状态中醒 来,何况那种苦痛经过了多久才算好些呀。而这次,尽管也常因感染而影响病势的 正常痊愈,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原他已基本能慢慢自己行动了。原他已不愿动,也不 敢动了,即使医生劝原他适当活动一下,原他也依然整日躺在床上,只要一有人从 门外经过就慌忙把头缩进被子里,全身窝蜷在一起。假若是牢门一响那就更糟,对 阴冷看守的惧怕,以及对医生的本能恐惧已使原他每次见到他们都要浑身颤栗,冷 汗直流。好在看守严厉却并不太理他,医生冷漠也很少同他说话,否则,还真够原 他受的。病体的疼痛以及对人的恐惧减轻后,许多奇思怪想就出来了,尤其这种终日 无所事事的孤守独居使原他时常搞得日月颠倒,现实与梦境难分,有时竟搞不清自 己在哪,出了什么事。开始,原他还想去拉那牢门出去,一当听到看守的冷面斥骂 才算回到现实。自己,在坐牢。为什么呢?原他不明白。不过,久了,也慢慢适应 了。原他习惯了窄小的天地,也不想动了,即使放风时间也坚持不出去。原他怕人, 更怕亮光,唯有面对黑乎乎的墙壁才敢睁开眼,久久地盯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昏 呆呆地泛傻。每当阳光穿过铁窗透射到墙壁之上时原他就紧紧地闭上眼,若看守来 时原他就更是连眼都不敢眯睁一下。看守后来似乎明白了,也不太难为原他,一般 没事也不太过来。至于送饭的更是少言寡语,放下饭菜就走。原他只有听到送饭的 脚步已远去听不见时才敢动那可怜的饭菜,但每次原他都只吃一点,尤其很少喝稀 的东西。原他受不了排泄时的剧痛,宁愿忍渴该饿。 医生是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有着一张白净阴沉的脸,眼中总是充满着悒郁且稍 显厌倦的淡漠。原他似乎认识他,过了许久才隐约搞清这位吴大夫曾经作过二兄的 私人医生。他怎会来到这里呢?是二兄派来的吗?有次原他怯怯地问那吴医生,吴 医生盯着原他,目光厌恶且呆滞,根本不愿答理他。离开时医生才以极轻蔑地口气 提醒原他若只食干物,后果将会更糟。原他好象不明白此为何意,尽管大便时的剧 痛使他不堪忍受的哭爹叫娘,可原他仍不愿多食稀物。看到原他如此呆傻,灵性荡 失,吴医生有时竟会站那发上半天呆,似乎有些难堪与不自在。他很讨厌原他,更 憎恶原他,偶尔也会闪过些微内疚,但更多地时候是感到委屈与不平。他并不认为 自己有错,也不承认是自己导致了原他的今日状态。他是医生,一名卓越的外科专 家,他的本意是为了医学进步,可恨的是自己竟会因这混帐而承担责任,连累坐牢。 也多亏他自以为自己还算正直高尚,心底善良,否则,会有原他受的。他每日例行 公式地为原他查伤口,换药,有时还说几句应注意的话,不过更多地时间是沉默、 一言不发。 原他很怕见人,巴不得这阴冷的吴医生少同他开口,他宁愿糊里糊涂,也不愿 主动问询什么,或许,就原他目前的脑瓜智商来看已不懂问询有什么作用了。苦, 是免不了要多受些,但似乎也减去了被人盘问的难堪。 后来,那位吴医生不再来了。为什么呢?原他感到莫名其妙,也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原他很快就忘记那位怪怪地吴医生,也快忘记这去势手术及其它 什么东西了。不过,原他对人依然有些惧怕,还好的是原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 人关在一间屋子里,除了每天见一下看守外,唯有面壁呆坐,傻痴痴地不知究竟想 些什么或想过什么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有天午饭后,原他的牢里又住进一位年轻的犯人。那人一来就 不住地观察原他,原他却有些胆怯的缩在角落里不敢瞧对方。开始几天二人谁也不 理谁,几天后,那人主动向原他靠近乎,恭维原他是全城、甚至全球最著名的人物 之一。原他怯怯地听着,只是偶尔才答上一、两句。那人也不强迫原他说话,只是 东拉西扯个没完,并帮原他干这做那。渐渐地,原他不再惧他,有时也谈些自己, 但总有些前言难答后语,重复、罗嗦,思维紊乱,矛盾怪诞。其实,那人早就听说 过原他是被摘除过部分大脑的人,故而对原他所表现出的种种半白痴及愚昧状态也 不是特别吃惊。不知是闲的无聊或不能甘于孤寂,那人还总是主动同原他谈天论地, 或听着原他的痴人妄语似笑非笑。 当那人愈来愈多的谈起原他那些曾令他名扬天下的什么非凡性欲及其著名的浪 漫神话时,常常听得原他莫名其妙,问那人什么是性欲与浪漫,那人每次都被逗的 疯笑不止,有时解释半天,原他仍然毫无印象,搞不清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究竟是 什么或什么是怎么回事。 一天,原他听了那人的话后又问什么是性交,口交,同性恋等,那人对原他又 讲了半天,原他称他真的一点也听不懂,更没什么经历,并说他此时对过去之事已 大多忆不起来,尤其他说的这些事更是没有丝毫印象。那人问原他是否想试试,随 之对原他吹了半天如此做有多么美妙,何等舒服,等等云云。那人让原他脱裤子, 原他死命拒绝。那人劝拉了半天,原他依然不从。那人无奈,只得作罢。 自此,那人对原他更加温和体贴,把原他感动的犹如小狗被主人宠爱过分那般 几乎不知如何才能算是对主人恩情的最好回报。原他开始对那人由好感转入崇拜, 而那人在逐步掌握住原他的情况后便开始对原他忽冷忽热,直把原他玩捉的任其摆 布。有天晚上,二人睡一床上吹扯了半天,那人又谈起了许多原他听不大明白的东 西,原他畏怯地问那人所说的什么这交那恋是啥意思。那人声称这玩意说不清楚, 只有亲自演示才行,并愿意演给他看。原他满心欢喜。那人让原他不停地揉搓那原 他已没了的玩意,原他搞不明白这软绵绵的一段小玩意怎会在他的抚弄下很快就变 成了一根又粗又壮的硬梆梆大家伙。那人让原他趴下,把已由原他刚才玩的紫强光 亮的大家伙经过一阵抽动硬塞入了原他的肛门。原他开始感到的是一种难受的木胀 胀干疼,想反抗,那人装着发怒,结果吓得原他再不敢吱声,只好忍着难受与惊恐 任那人呼哧呼哧了半会。对原他而言,除了肛肌有些紧缩的难受不舒服外,毫无那 人所说快乐妙趣。自些以后,那人不仅常给原他肛交,还时常令原他噙住那个会变 大缩小的玩意嗍来吮去,常常喷流的满嘴怪味。原他常常问这是干什么,有啥用。 那人总是编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答他。原他一点也不懂如此有啥意思,累的呼呼哧哧, 满头满身大汗,还有那白不兮兮黏糊糊的家伙不知什么怪味好不令人恶心。每当过 后原他就感到自己的嘴忽忽的发胀实在不好受,有时原他不想闹,尤其连续天天搞, 累的几乎要死,可原他已基本被那人控制,对那先生又敬又怕,不得不老老实实任 其摆布。 有天,二人正闹的艰难,突然一柱电光照在二人赤裸的躯体上,随即,牢门打 开又从里边关死。看守让二人穿上衣服,阴冷地盯着二人看了半天,最后竟什么也 没说就走了。那先生浑身抖颤,吓的不得了,原他却不知有什么恐惧,还劝那人别 担心。原他认为他俩玩闹与别人又无啥关系,更没伤害别人,总不能枪毙吧。原他 几乎没想什么就睡死了,可那先生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那人被铐上带走了,过了几天再无动静。有天下午,那位看守来到原 他牢里,一手握枪,一手拿铐,轻蔑而阴冷地盯着原他好一会不说话。原他吓的浑 身打战,生怕将他也铐上拉出去,也许是枪毙吧。原他,恐惧的低下了头。手铐, 在看守的摆弄下不时发出一阵锒铛乱响。原他,已快魂惊出窍了。 “你是想死呀,还是想活。”声虽冷淡,音却有些轻扬。 “想-想活。” “很好,请老实交待。你们,搞多久了。”手铐当啷。 “不-不清楚,俺记-记不得了。”原他浑身哆嗦难止。 “那么说,已经很久唠,是麽。”声调,带了点揶揄,淡淡的。 “是-啊,不-不久。” “可你-知道这该当何罪吗?”手铐声,又一次响起。 “不-不知道。” “枪毙。上绞架。懂吗?W先生。”悠扬中带了点凶狠。 “那他-他-”原他再一次发起抖来。 “他,见鬼去了。”一声哼笑,轻且淡的。而手枪,却被拨弄的直响。 “为-为什么?”原他抹了下冷汗,哆嗦着。 “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嘛。” “不-不清楚,真-真真的。俺们-俺们只是玩-玩玩,玩……” “玩玩,很好,咱倒要想看看你怎么个玩法。”看守围着原他转了两圈,“请 老实交待吧,W先生。他,是什么时候同你开始的,怎么玩的。你若敢错半个字, 那咱这玩意,可要让你脑袋开花唠,懂吗,W先生。”看守将冰凉的手枪对着原他 的太阳穴顶了顶,并嘿嘿冷笑了下。原他吓的扑通一声就瘫跪于地,屁滚尿流,差 点没哭起来。 “是他-是他教俺的,强迫俺的,俺不-真的不知这是咋-咋回事,他-他他他说 这只是玩-玩玩,没事的,真的,俺说的可全-全-是实话,不信问-问他。” “他,早就死唠。” “那-那……” “请谈谈吧,W先生。他是如何教你的,或怎么闹的。如能老实交待,咱可饶 你不死,否则嘛-”原他又感到太阳穴上那冰凉硬家伙的顶撞之力。 “俺说,俺说,俺全-全全全说。”原他尽可能把想起的老实交待了,但看守却 又猛的将枪顶在了原他的太阳穴上,淡且冷的说了句:“好吧,咱现在有事去办, 等晚上回来再说。请认真想好了,W先生,懂吗?不过,咱们的所谈不能告诉其他 任何人,否则嘛,嗯-”枪口,又在原他太阳穴上用力顶了下,随即,看守阴冷地瞪 了眼原他,锁上门,走了。原他吓得浑身颤抖,瘫在地上,好半天没能起来。原他 不明白,也搞不懂看守干嘛如此待他,他犯了什么罪,他俩不过玩玩,尽管他很累, 但也使时间过得快了些,他们又没犯着其他人,干嘛要枪毙呢。晚饭后,原他就一 直提心吊胆的等着看守来审训他。可右等左等总不见看守来,原他困的不行,不觉 间已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原他被人推醒,吓的刚想喊,嘴却猛的被捂上了。“是咱,别 叫。”原他一听是看守,便立即坐起来,却什么也看不见,“让-让俺开灯。”原他 说着伸手去摸枕边的开关。“别动,现在没电,坐这也能讲,你小声点,别人都睡 了,知道吗?” “俺-俺懂。” “那好,现在就先从你们从何时开始的谈起,以及是如何搞的。不过,你可得 老实点,否则嘛,咱可不客气了。” “是,是。”原他开始讲起来,但还没说几句,看守就制止了他。 “见鬼,看看你他妈的都说了些什么,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真是个白痴,愈 听愈糊涂,象这样哪辈子能搞清,看来不亲自试试是不行啦。把裤子,脱了。” “干-干啥?” “让你脱就脱,干啥,试验,不试怎能搞清。嗯-” “咋-咋试。” “按你说的,你们开始时是怎么搞的。” “他-他不是死-死了,俺一人……” “看来咱必须帮你试了,真他妈的,审讯你这白痴还得老子亲自动手试验,你 开始吧。” 原他摸住了看守的阳具,发现早已硬如铁棍。原他让看守躺在床上,自己站在 地下,爬上去用口吸吮舔嗍起来。按原他想还得好一会才能让他放入肛门的,可没 搞几下就觉得一股东西直射喉咙,那怪怪的味立即就使他呕吐起来。等原他好不容 易站起来时,看守已站在地上对着原他狠狠的低声叱骂道:“你他妈存心跟老子捣 蛋,对你这号混蛋一客气就倒霉,妈的,今晚暂且饶你,明晚来了再不老实,小心 老子毙了你,听明白了吗?最近咱白天忙,只有晚上才能来。妈的,为了审你,搞 的老子晚上还得加班辛苦。咱可告诉你,老子审你这事,只能咱俩知道,若要说出, 你可脑袋开花,懂嘛。象你这种混帐事除了老子同情你才如此辛苦,若换别人早把 你同那家伙一起拉出去枪毙了,你可注意点,明白吗?” 看守说毕就悄悄锁上门走了。次日晚上看守又来了。至于几点原他不知道,反 正原他又等不急睡下了。原他有些不大明白,为何这白天阴冷、说话淡漠,甚至有 些倦厌的看守在晚上对他却异常地严厉、凶蛮,每次搞完,看守都训斥原他不老实, 不认真试验,有意捣蛋,搞的他白天工作,晚上还得陪他加班受罪,结果反而是原 他感到欠了看守的债,认为是自己没能搞好而拖累看守天天夜晚为他受累流汗,故 而每当看守一来原他就加倍用力,诚心诚意地努力帮看守做好试验。谁知却一次比 一次糟,最后简直是每晚都得拼出吃奶的劲搞上几个小时才能见那东西,闻到那怪 味,每次不光原他累的半死,连看守也通身大汗,急的要命,半天缓不过气来。有 时天都快亮了仍然还见不到那东西,闻不到那怪味,把看守气的只有小声恶毒咒骂 原他有意使坏,企图折磨死他。原他反复解释央求,下次一定认真努力,但愈拼命 愈糟。看守不仅愈来愈气,愈刻毒的咒骂原他,原他也更加惭愧内疚,认为自己对 不起看守,拼了命的报答。 有天,二人终于全累的死猪般睡去,天亮了也不知道。当送饭的来此发现二人 赤条条的缠在一起时不由惊异地险些叫出声来。送饭的知道这看守素来严肃认真, 且有些古板,常常因自己的没被重用及不顺心而责骂犯人及不如他的人,连他有时 也平白遭这看守欺侮,心中早对此君不满,这下可找到报复的机会了。他本想叫人, 但一想看守与犯人奸交,传出去影响不好,便悄悄跑去报告了看守长。看守长听后 大为惊讶,问送饭的告诉别人没有,送饭的发誓说绝对没有。看守长与送饭的一同 到了牢中。原他倒没什么,看守却立即吓得呆傻不能动。看守长令二人穿好衣服, 并叫看守及送饭的一同到了他的办公室。 中午时,到原他牢中送饭的已换他人。第二天来了一位新看守,原他想问又不 敢。几天以后,原他被叫到看守长办公室。望着原他的惊恐怪样,看守长不无嘲讽 的盯着原他看了好半天却没说一个字,之后又掏出一块白净的手帕,低下头认真仔 细地擦玩起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当锃亮的子弹被一颗颗取出擦抚后又慢慢装入枪 梭时,原他恐惧的浑身颤栗,冷汗直流。原他不知看守长会如何待他,不过到想起 了那看守说的只能他二人知道的话,若说了这看守长就会杀死他的。原他怕死,怕 的要命,且愈来愈甚。终于,原他承受不住,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守长一言不发,只是冷静之中略带讥讽的盯着原他,而掌中的那把手枪却在 原他面前舞来晃去,玩的犹如杂技一般令他眼花缭乱。原他不住地小声咕哝着饶命 之类的可怜哀求,见看守长只是玩枪不理他,便冲着看守长将脑袋在地上碰的通通 直响。 原他的额头被撞破并渗出血来,之后又一头栽倒于地,昏迷不醒。看守长冷笑 笑,叫人将原他抬到牢中慢慢自醒。 当原他醒来时感到头晕眼花,额头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绷紧似地涨痛。原他伸手 摸摸,顿感一阵钻心般地痛。粘乎乎的,怎么破了。原他摇摇头,想了想,却怎么 也忆不起来,唯有脑袋在嗡嗡昏鸣。 逐渐地原他想起了下午在看守长房中之事,那眼神,那张脸,那手枪,还有那 深不可测地讪笑,上帝,多可怕,太可怕了,几乎整整一夜原他都在为那张怪诞的 脸,奇怪的眼所纠缠,几次刚一打盹就立即从噩梦中惊醒。原他怕那张脸,那双眼, 吓的要死,怕的要命。原他害怕第二天看守长来叫他,但没有,整整三天没人理他, 而这更使原他感到出奇的恐惧,尤其是夜晚,几乎一合眼就是那双眼,那张脸。几 天来,原他就是在这种恐惧的疑神疑鬼中被折磨的精疲力竭,几乎危危乎殆矣。第 四天下午,原他正在猜疑看守长是否已把他忘了而不再管他时,牢门吱哑一声开了。 原他吓的腾地站了起来。看守命原他跟他走,原他想问却又不敢吱声,他非常害怕 去见看守长,更怕被拉出去枪毙再也回不来。 身心憔悴的原他在昏沉沉地惶恐中被带进看守长室。带他来的人走了,房中就 剩原他与看守长二人。原他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恐惧的瞪着看守长哭腔哀求道: “俺-俺可没-没-没……” “没什么。”小声而严厉。 “不-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依然小声而严厉。 “不,不,饶了俺吧,饶了俺吧。” “饶了什么?” “别杀俺,别枪毙俺,俺-俺全说,全说。” “说什么?”更加严厉。 “说-说-说俺,说俺同-同……” “同什么,嗯!” “同-同看守,看守,不-不是看守,是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 “那个犯人,犯人,俺一个牢-牢里……” “怎么啦,说下去。” “他,他死了。” “是嘛。有这种事,谁告诉你的?” “看-看守,当-当时俺们在一起玩-玩时,被看-看守抓住,看守说-说是……” 原他结结巴巴的讲了什么枪毙呀,审问呀,试验呀,因他没搞好又连累看守受苦、 受冤啦,等等,等等。 突然,看守长大笑起来。原他惊恐的望着看守长。看守长扭过身,等笑够了才 又转回来,正眼盯着原他。 “看来那看守做的对,你这白痴,谁又能听明白你在讲些什么呢,若想搞清你 这大名鼎鼎的性交大王的名堂除了亲自试验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当然应该行动而不 是说话,因你这白痴是永远也说不清半个问题的。当然,你的躯体虽说已不健全, 也可以说是少了许多人类与生具来的重要物件,甚至缺失了作为男人必不可少的标 志性玩意,不过它们并不能说明你一无所用。W先生,你为何总要搞的令看守失望呢? 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什么呢?嗯-”从冷嘲热讽突然转为严厉,原他 吓的退缩一下,“俺,俺不知道。” “谁能证明你不是有意捣蛋,故意破坏看守的试验呢,谁呢?嗯-” “不,不,俺没,没……” “没什么。” “没-没破坏,真-真的。” “真什么,谁能证明,你能说清吗?” “俺,俺-”原他低下了头。 “你是打算继续试验呢?还是想让本人向你的脑袋开上一枪呢!” “别-别杀俺,俺怕,怕……” “怕死?” “哎-哎。” “那你是……” “俺试验,试验,一定认真,认真,绝不再捣乱,真-真的……” “真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不信,不信你亲自试-试验,俺保证一定认-认真,真的-试-试……” “本人可没这闲工夫,也没这精神,更不会相信你,咱看你还是……” “什-什么?” “这个-”手枪,又开始在看守长手中翻来覆去的舞晃起来。 “不,俺绝-绝……” “绝对保密,不再告诉另一个人,是嘛。可你不是答应看守也不告诉另一个人 吗?怎么现在……” “俺-俺……” “俺什么,咱看你还是算了。”枪,被推上了膛。 “饶命,饶命,俺绝-绝不说,真-真真的。” “回到你的牢里去,混蛋。” “俺,俺-咋办?” “回去等着。” 原他老老实实的回去,等了一夜什么也没等着,第二天依然如此。原他,倒有 些急了。不仅是怕死的恐惧,而且那强烈的企图以实验来证明自己忠诚与认真的渴 望使原他恨不能立即扑到看守长的大腿上,然而整整三天根本没人理他。原他几乎 急疯了,连那嘴都如焚般渴望着异物填塞的摩擦及怪味的刺激。 第四天晚上,原他被人带进了一个较高级些的牢里,至于在哪原他根本不知道, 仅有一个感觉,这里,较为舒适。没有从外部透进的光亮,除了个别时间有灯外, 大部分时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且非常的幽静。头几天毫无动静,原他急的不 得了,且有些害怕。 有天夜里,原他正睡着却感到有人在抚摸他。原他惊异,刚问是谁,却听到嘘 嘘制止声。究竟是谁,原他并未搞清。从此,二人又如看守那般的玩闹了许久,但 隔了多日却不见那人再来。原他正纳闷,有天进来一位新看守,带原他到了看守长 室。原他一看是位不认识的人,讲了半天原他才搞清这是才调来的新看守长。那人 声称老看守长已被撤职查办,有人说原他同老看守长关系暧昧,常在一起,这些早 有人揭发且前看守长也已自己交待了二人之间的情况,希望原他老实坦白,若彻底 交待了就放原他出去,否则,就地枪毙。原他一听早吓个半死,扑通跪下哀求说那 全是老看守等人在同他做试验,没有坏意,云云了一大通,把新看守长笑的前仰后 翻,告诉原他不可将此事再告诉任何人,否则不枪毙也将永远禁在这里。随后又告 诉原他说他的问题已有些搞清,认为属于错案,其罪名是淫尸,但原他当时已无阳 具,仅有睾丸而已,故此不证自破,何有淫尸之谈,而他此来一是接替犯有大错的 老看守长,二是查清原他的事后将其当场释放,但就今日原他交待来看,问题复杂。 新看守长令原他仍回牢里,且不可再声张,否则,外人知此对本牢名声实在不利, 如此,原他也将永无出牢之日了。原他唯唯喏喏地应着,随之被送回牢里。令原他 吃惊的是这天晚上突然又来了一人。原他问是谁,那人说是来调查老看守长之事的, 请原他谈谈,并问原他当时是同老看守长如何试验的,否则他不相信这是真的,而 只能说明原他是在骗他们,或者是原他同老看守长等人在此搞其它诡计或阴谋。原 他非常害怕,只好又老老实实的重复起那一套,并企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诚实及认 真,然而,原他总是搞不清这人是谁,尤其是搞不明白此先生的家伙为何会变大、 变小,且身材也会变,肌肤柔韧也会变,甚至声音也有差别。原他只觉的奇怪,却 搞不清是啥原理。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有天一位看守告诉原他说,老看守长不知得了种什么奇怪 的病已经死掉了,故而,原他案子的调查也暂告结束。他们准备放原他出去,但是, 原他出去后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谈到他们这为调查老看守长所做的种种艰辛及努力, 云云。假若不然,后果自负,因他们有人随时跟踪原他的每一步行动。原他激动的 涕泪奔流,跪在那人面前磕头如捣蒜,连连应喏着。上帝呀,他们要将他这罪人释 放了,这岂不等于再生父母吗?原他怎能不听话,尤其是怎能不惊喜万分,激动异 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