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知道她是在用糖衣炮弹来换取我手中的那点伟人头,可人性本来就爱虚荣, 男人女人都一样,都喜欢听那些本来自己就觉得非常虚伪肉麻低俗的话语,根本 经不起糖衣炮弹的攻击。 (1 ) 急促的踢门声又一次把我从周公的家拉回到现实,扯着鸭嗓般的叫骂着要我 开门声音让我不得不边骂娘边起床穿着一条斑斑点点的白色内裤极不情愿的去开 门。 还会是谁,又是季易那家伙。还有石沙沙。 季易今天有些装鬼,一进门便是一些客套得不能再俗的语言,反胃的得令我 不晓怎么还口,手里提着一袋面包,说是给我的早餐。我有些笑不出来,但脸上 却还强装着,昨天才提个副科长,今天拍马屁的人就来了。我又对石沙沙笑了笑, 也觉得自己穿着斑点内裤的样子确实有些太不雅观,随即转身去给自己本已空虚 的外表加上一层厚厚的外套。季易迫不急待追上我明知故问的问我昨天晚上是不 是又搞到事了。 “像你哟,一天没女人就活不下去,王八蛋”,我根本不甩他的账。 “呵……”我紧接着发出一阵的憨笑。比哭还难看。 穿上衣服出来,洗脸刷牙后拿起面包就吃。我说:“走吧,沙沙,我还到办 公室签到”。 “没事,我帮你把到签了,刘科长今天也请了假,这几天没什么事,你应该 休整一下。昨天我给你到书店买了几本书,这几天你好好的看看吧”。 “你可真会想”。我说。 “不是我的意思”她看着我,从她随身背的包里拿出几本书来“是我爸爸的 意思。” “你爸爸?”我从她手里接过书,三本。《领导艺术》、《办公室兵法大全》、 《公文写作基础》。 “是我爸爸,没错”她肯定的告诉我。 季易很知趣,也很会利用时机,说要出去转转可身上没钱让我借点。什么借 不借的,我明白又是老母猪借豆腐渣,空头支票一张,想想也好,打发他走吧, 随即伸出一只手问他够吗。见他摇头我立刻收起左右的四个手指,留一个中指指 向他凶神恶熬的他这下问够吧。我恶狠狠地说:“你妈的这可是我买体育彩票的 钱,万一中了特等奖我就有500 万,我就可以买一幢楼买一辆车,开着BIUK什么 的窜在美女如云的街道,抬脚轻轻的一踩刹车把车门一开,数不尽道不完的美女 就会投入我的怀抱,拿了钱这个梦想就被你破灭。拿去吧,滚!越远越好。” 还没等我拿出钱来,却见面前闪过早已熟悉的伟人头出现,石沙沙把钱给了 季易。对我笑笑,让我把钱留着继续买彩票,中奖后别把她给忘了。 季易的消失的速度好快,跟见了猫的老鼠般。屋里只剩下一男一女,孤男寡 女,我和石沙沙。 我和石沙沙就这样谈着,越谈越投机,距离也越靠越近,近得我只能用色迷 迷的大眼睛盯着她平滑的脸蛋。我一直没有注意过她,真的,现在才发现她的确 很美,如果少了两条胳脖准是东方的维纳斯,苹果般的清纯脸蛋中时时挂着圆圆 的酒窝,从她的微笑中透出一股无形的磁力,却让她一的头秀发不时的掩饰,若 隐若现在轻吟的笑声中消失。她有些激动,说到高兴处便会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 掌心的热浪一点点的袭入,燥热的身体不敢去理会那些胡乱的思绪,因为聊得太 投机。 不知不觉已近中午,楼前的工地上传来一阵阵的机器轰鸣声,很大很响,听 起来就不舒服,何况是在现在,打破了我本已高涨的情绪。把手里那一半还没有 吃完的面包一下扔了过去:“去你妈的,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幸福的革命后代裹着 多少人民群众的财产搂着一个个黄花大姑娘搬进那些宽畅的高楼大厦。” 石沙沙说到这里,让我别乱说,现在好歹都是一个中层领导干部,要注意影 响。 我独自叹息着:“影响,呵,在这个高楼林立的花花世界,哪里才会有一片 真正属于自己的净土,哪里才会有一束真正属于自己的玫瑰!哪里才是我的家?” 情绪的变化再怎么掩饰也无法骗过细心的女人,在我用手捂着耳朵时,沙沙 用她那双带着女人特有体香的手搓了两小张纸巾,然后轻轻的把我手拿开,给我 把耳朵堵上。我笑了,说你也得堵上,让我们都用心来说话。沙沙也在笑,没有 语言和动作,我知道她默许了。 我也学着沙沙那样,搓了两小张纸巾,一样大小,不过我搓的颜色好像有也 不太正常,改变了纸巾的本色而呈灰色。沙沙没拒绝,把头伸了过来。 地板自从陈琴走后就没有拖过,肮脏的地板灰尘好厚,油腻腻的,好滑,以 至刚提起腿便滑倒,失去平衡的身体一下扑在了沙沙的身上,把她压在了身下。 (2 ) 无巧不成书,正当我滑倒在石沙沙身上时,门一下开了,韵儿回来了,她木 头人似的站在那里,手里摇晃着一个很大很沉的口袋,满脸血印的脸上却没有一 丝痛苦,她显得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我很狼狈,石沙沙的脸一下红了,很 尴尬。 韵儿轻轻的叫我一声,然后把我从沙沙的身上拉起,然后走进房间。房间里 只剩下了我和沙沙,我们在沉默的对视,一种无言的对答。 沙沙准备走了,韵儿却在房间里吼叫,让我和沙沙一起进去。沙沙胆怯的看 着我,我说:“没事,去就去,难道她会把我们吃了不成。” 韵儿在屋里拿着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递过来叫我打开:“昨天听说你的手 机坏了,特意去给你买了一个台,看看喜欢不喜欢。” 我一听立刻还给她说我没钱给,用不着。韵儿气急败坏,转过身一下掀掉桌 的东西,打开口袋从中拿出一把沾有血迹的刀一下就向我扑了过来。刀深深的插 在我胳膊上然后又被狠狠的拔了出来,沙沙发出恐怖的尖叫。 “疼吗?”韵儿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颤抖,疼痛已让我忘记了回答。 “疼吗?”她再次问我。好痛,痛疼让我恨她,让我怒火中烧:“我用刀捅 捅你,试试看疼不”。 韵儿的眼泪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将整个脸润透,“你知道疼,我呢,我心疼”。 “你喜欢他是吗?”韵儿哽咽着问沙沙,“喜欢就喜欢,用不着掩饰自己”。 看着韵儿手里的刀正在淌着血,沙沙惊恐的不停的摇头,然后又小鸡吃米般的不 停点头。 韵儿要哭着要给我包扎伤口,我却一把推开她,她给我递过她最喜欢的手巾, 一脸苦笑着让我自己包上。然后她让我和沙沙坐下,听她说件事。我们无法,只 能顺从。韵儿在我们旁边也坐下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心痛吗?”她说。 “你发神精了”,我没好气的站起来,对她吼道。石沙沙急忙拉了拉我的衣 服,示意我坐下。 韵儿的眼泪还在流:“今天早上我起来,想到你的手机坏了,现在你又是领 导了,没手机不行,我想给你买一台新手机,而且还是你最想要的那种可以上网 的WAP 手机。我跑回我住地方去拿钱。刚开门,就见顾明德坐在那里,沉沉的吸 着烟”。 “顾明德,你师傅?”石沙沙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我之间的事最终还是被那老杂种知道了。我很惨, 被抓住,他不停的打骂着我,不但用烟头烫我的身上的任何一个我自己觉得很美 的地方,还让他的那些走狗们打骂,说我勾引他的徒弟,到最后,还让他那些走 狗轮奸。”韵儿哭了,哭得很伤心,顺势用刀狠狠的扎在自己的腿上,血,很快 渗透出来。 “真他妈的是畜牲,人渣。”热血在空气中沸腾。“你怎么不报警?” “哈哈哈”,韵儿发出笑声,那么凄惨,“你是他最小的徒弟,他的势力有 多大,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市里很多局长书记都是他的徒弟,你的师兄”。 我欲言又止,起身准备去安慰她,却听见她说谁也不许动,听她把话说完。 她弯下腰,从那个口袋中拿出一条红塔山烟,撕开,拿出一包,打开,每人发了 一支,点火,吸着,又开始说。 “我当时好想死,可在那里我想到还要为你去买手机,我没有一丝的反抗, 忍着肉体的伤和心灵的痛任他们踢打强暴,直到被折磨得那老杂种都觉得无聊时 我才被放开。老杂种放出话,说让我滚。我强打着支撑着本已伤得很重的身体起 来。收拾起一套自己最喜欢的白色套裙,拿着所有的积蓄找出所有的存折,头也 不回的离开,我取出这几年来的所有积蓄,留下3 万元后,其他的都给家里寄了 回去。我跑便了所有的通信商城,才花了8000多元为我买了这台最高档的诺基亚 9210的WAP 手机。然后马不停蹄的跑回来给你。回到我所认为的这个家时却看见 这一幕。被打被骂被折磨我都无所谓,但我不想你背叛我,这是我最大的痛”。 “你误会了……”石沙沙忙解释。 “不用解释”,韵儿说:“你们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解释 的,我问你,你真的喜欢他吗,爱他吗?我需要一个很真实的回答”。 “我……,我……,我……”沙沙鼓足了劲,“我是喜欢,用不着骗你”。 沙沙的语言令我吃惊。 “爱一个人好难的”,“付出真爱需要勇气”,“维持真爱更需要勇气”, 韵儿和沙沙在不停的对话。我头好痛,手也麻木,乱糟糟的思绪根本不能听见他 们的说话。 韵儿和沙沙两人谈着谈着惭惭没有了刚才那种敌视的情绪,让我意想不到两 人之间没有一点的虚伪,而是很真诚的相待。她们俩笑着让我把手机拿出去试试, 韵儿又从那个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扔给我,说这是一万块钱,让我拿着,沙沙却说 让我跑一趟,在下面的小饭馆叫几个菜上来,顺便买瓶好酒买包好烟上来。 韵儿也这样说,看着两人都如此深情而友好,我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我 还能不去吗,再说我也觉得很饿? (3 ) 在小饭馆点了几样自己喜欢的炒菜,又去小卖部买烟。小买部的老板还是那 么讨厌,她用一双淫邪的眼睛直盯着我手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见我胳膊上的 血迹,假惺惺的问我怎么了。我很不客气的说关你鸟事,我杀人放火你管得着吗? 她却给我说要不她送一小瓶酒给我擦擦,然后不怀好意的把我的面子给绷了起来, 说什么我这人其实长得很帅什么的一些虚伪得三岁男孩都知道是说的假话。我知 道她是在用糖衣炮弹来换取我手中的那点伟人头,可人性本来就爱虚荣,男人女 人都一样,都喜欢听那些本来自己就觉得非常虚伪肉麻低俗的话语,根本经不起 糖衣炮弹的攻击。可话说回来,他妈的有只要是有钱,三尺男人也会立刻变得比 穆铁柱还要高,潘长江也会变得比黎明还要帅。 我要了二盒大中华,又要了一瓶廉价的包谷酒。在女老板柔声柔气的“赠送” 我沉重而令人反胃的农民秋波下还买了一瓶干白。结帐时她给我多算了六十元钱, 看了她一眼,我没说什么。离开时,提那瓶干白往她那锈斑斑的玻璃柜台上猛的 一击,玻璃碎了,“你个杂种,你以为你是在开酒吧是不是,一瓶干白收我98块”。 背后传来不停的漫骂,“有钱拽个鸟,你狗日的不得好死”。 我转身,提着酒瓶扑了过去,恶狠狠的指着她那酒糟鼻,“在P 闹我奸你全 家女人,杀你全家男人”。看着她发抖,全身的冷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随即扔过去两张伟人头,说这是给她买玻璃柜的钱,她皮笑肉不笑的接过钱,用 她那又脏手紧握着我的手,恶心的对我说不知道多少句对不起,令我全身都起了 鸡皮疙瘩。好烦,这个世界的人为了钱给人当儿子当孙子做奴才,有钱可以让错 的变成对的,坏的变成好的,让人买回从未有过的尊严……。 进屋看见韵儿很漂亮,她穿着一套白色的套裙,难怪她很喜欢这套裙子,一 套很合身的裙子将她该丰满的地方尽露,将多余的地方收敛,穿在她的身上的确 很美。 屋里已被韵儿和沙沙收拾得干干净净,又一次清清爽爽的没有一丝的尘埃, 屋子很久没有这样的整洁过了,家的感觉又犹然而生,我看到了也感觉到了爱这 个神圣的字,心里好酸,不知道是灰尘落入还是什么,总觉得眼里有些湿润。 韵儿和沙沙两人见了我,都很温柔的向我扑来。 我说:“不要乱来,我还提着东西呢。”全部都笑了,手里拿着的烟和酒被 她们抢了过去,放在桌上。 沙沙问我:“就买了一瓶这么低档白酒就想打发我们是吗?” 我沉着脸:“那是买来给韵儿擦伤口的。” 韵儿听完把我按在沙发上,很轻柔的解开我的伤口,石沙沙打开酒,韵儿用 酒给我洗伤口。痛疼被温柔包围着,没有一丝透气的机会,我闭上眼,我在等待, 等待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事发生,直到现在,我还一头雾水根本没有明白两人在唱 什么戏。 送菜的人来了,满满的一桌。 她们俩都很诡密,我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沙沙把我扶起,韵儿把桌子拖到我 的面前,把酒打开。 “喝这酒不过瘾,干脆重新买一瓶白的,那才够爽”。我还没有说话,韵儿 就高呼同意。 沙沙去买酒去了,只剩我和韵儿。韵儿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盯得我全身发 热,她问我:“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会把我忘了吗?” “绝对不会。”这是我很真实的回答,在这个虚假的社会中我唯一只自己相 信自己的就是这句话。韵儿说她相信。我问她和沙沙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回答, 给我一个长吻。 沙沙回来了,自然看到了这一切。沙沙对韵儿说你这个人真扯蛋,让我出去 你一个人独吞,让开,该我了。我吓得求饶。 酒,这东西好,在似醉非醉的时候常常将人最真实的一面淋漓尽致的显露出 来,我喜欢这种感觉,在这种时候才不存在什么虚伪,什么无奈。一切都显得平 华无实。 沙沙带着醉意:“今天我们都在一起好吗?我不想回去了”。 我很吃惊,神魂不定的看了看韵儿,韵儿却点点头,说这是她的意思,我越 来越感觉到她们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可她们却什么也不说。我不由有些害怕,谋 杀、情杀或者奸杀一类的字眼不停的在我眼前浮现,酒也差不多醒了一半。 女人始终是女人,都那么细心,一言一行都没有逃过。沙沙给我碗里夹菜, 韵儿给我倒酒,还说没什么的,叫我不要乱想。她哪会对我有歹意。越是这样我 越感觉到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想事已至此,管他的,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喝吧,三个人喝完了一瓶酒,包括那瓶用来擦洗伤口的低档白酒。都醉了, 却没有倒下。 沉默着,相互对视着。却都昏沉沉的睡了。 天色已暗了下来,韵儿摇醒了我,提议出去转转。 (4 ) 漫步在铺着地板砖的地面,韵儿象一只刚逃离的鸟笼的白鸽,尽情的发泄着, 尽情的唱着跳着。而石沙沙,却心事重重的数着脚下的地板砖“一、二、三、四 ……” 不知不觉中,我们来了市中心的城市广场。广场里无数的射灯射出七彩光芒, 平静洒在每个人身上,喷水池喷出的水珠积成了一片片雾裙,在七彩射灯的照耀 下形成了一道道暗暗的虹彩。韵儿和石沙沙一起跑过去,想用手抓住,却扑了空。 踩在七彩光下,韵儿顽皮、任性的高呼:“山哥,我上了彩虹桥,你来接我”。 我感觉好轻松。 玩得差不多了,疯也疯够了。体力的透支太多,全都瘫倒在广场的草坪上, 清凉的风轻扰着我们的肌肤。面向天空,面对皓月,我喘着粗气对他们说:“今 天的月亮有弯勾,传说有弯勾的时候在小月山上去祈祷,所有的爱情故事都将终 结,一切的缘会都会实现”。 “那我们上小月山吧,山哥。”石沙沙从草坪上坐起来。 “韵儿,你说呢,沙沙要上小月山,一起走吧”。我也从草坪上坐起来。 韵儿站起来了,本以为她要到小月山,没料到她却指着对面的楼房说道: “对面那是市中吧”。 我说:“是。”石沙沙也点头。 “四年前,也就是17岁那年我参加中考,考取的就是这所中学,因为家里穷, 才出来打工,我挺想去看看,却一直没机会,今天你们陪我一起去看看好吗,也 当了我的心愿吧”。 市中对于我来说来一点也不陌生,我从市中毕的业。我和石沙沙相互对视着,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犹然而生,点点头。石沙沙牵着韵儿的左手:“走,我以前是 市中毕业的,我熟悉,我来带路”。我也一下抓住韵儿的右手:“我也是,走”。 (5 ) 守门的老头不住的打量着我们三人。我见还有教学楼里还有两间亮着灯,我 解释说找正在补课的王老师。其是我早已不记得那些老师的姓名,不过中国人的 姓“天下张遍地王左碰李右撞杨,后面拉老刘杨,这些姓当中随便说一个,保证 没错”。 老头不停的打量我半天,盯着我:“你不是学生,我认识你,你叫凌山,上 过电视,在网上还是个什么大官,叫什么主来着……”。在我们对视着发出笑声 时,老头挥挥手,让我们进去。 石沙沙洗涮我:“山哥拽嘛,名人哟,看门的老头都认识”。 我嘻笑道:“网上当个官现实也管用的哟”。说完用脚踢她,却让她避开, 我挺直了胸膛,挥手右手,很滑稽的学着领导的样子,“同志们好”。 我滑稽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韵儿的兴奋,她径直进到教学楼前,抬头扫视了整 状教学楼,教学楼的铁门还没锁,飞一般的冲了进去,转眼便没了影。 都急了,我立马也冲了进去。 楼道很黑,本来有些近视的我根本看不清,在二楼上三楼的楼道口不小心摔 倒在地,很艰难的爬起来,背后有人扶了我一把,是韵儿。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你干嘛,跑这么快”。 “我在找高一(五)班的教室,当时录取分班的时候就是那一班,我想看看 是什么样”。 “找到了吗?”我关切的问。 “嗯,找到了,门也是开着的,我还悄悄的在黑板上写上了刘诗韵在此一游”。 韵儿有些调皮。 “小坏蛋”。 石沙沙在楼下叫着我的名字。当我们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显得很生气。韵儿 满脸堆笑:“检查,刘诗韵,女,自知罪孽深重,特作检查。为表示诚意,特盛 宴款待二位,敬请赏光”。 “同意,转发各县、自治县、区(市)人民政府”。 “还打官腔呢”。石沙沙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