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湖世界 龙游浅水 白奇回答道:“十二岁了。” 谷伯奇道:“十二岁了?看起来不像呀,你看起来像才九岁那堋大。” 白奇奇道:“是吗?” 原来白奇身上的硬皮紧紧的包著白奇已久,竟迫使得白奇原本比他同龄的孩子 看起来还要大三岁的样子变得小多了。 说著说著,两人就到了後院的一间屋子。谷伯说道:“这是後南院的柴房,最 近本来在这间柴房砍柴的人生重病死了,正好缺人,你以後就在这里砍柴吧。不用 担心砍柴砍得慢,镳局中有三间柴房,不十分缺柴。 白奇应了一声,便走进了那间柴房,只见柴房也不小,虽说是柴房,不过光线 充足,红砖屋顶白砖墙,还有一张床在柴房中。 谷伯说道:“以前那个砍柴的不喜欢与人在一起,所以他向来是睡在这里的, 不过我可以另外安排你到其它地方与大家一起睡。” 白奇说道:“多谢谷伯的好意,不过我想别人不会想跟我睡在一起。” 谷伯一怔,笑了笑,说道:“好,这样也好。我再带你去其它地方看看。” 谷伯接下来告诉了白奇应该从哪一道小门出去打柴比较快,又教了白奇要怎么 砍柴。随後谷伯又带白奇到食厅,食厅可容三百人,因为镳局中人多,定要大食厅。 谷伯还带白奇到东院和西院看了看,两边的屋子都有三层。 这一天,白奇没有做什么工作,只是将柴房中整理一下罢了。 隔天,白奇起了个大早,背起了柴架,手拿著斧头,从柴房旁的小门出去打柴。 这一天打了不少乾柴回来,大概是南面的柴已久久未采,是已白奇此趟打了不少柴。 谷伯还来看看白奇,赞了白奇几句,便走了。不过也只有谷伯对白奇好,其他 的人都不喜与白奇在一起,只因白奇丑。 午後时分,白奇将粗柴劈细,虽然白奇又小又没劈过柴,不过依他的武功底子, 这并不是大碍。正当一斧斧劈著之№,柴房前来了两名小姑娘。 白奇听得细,看得远,不一会儿就发现她们,白奇先开口说道:“有事吗?” 两个小姑娘看到白奇的样子,突然吓得躲开。之後,两人的身後出现了一名男 子,只听得那男子说道:“两位表妹呀,别躲了吧,不是说好要从南面的小门出去 吗?” 只听得其中一个小姑娘细细的说话,普通人听不到,不过白奇内力深厚,耳里 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姑娘说:“那里有个怪物。” 那男子还未说话,白奇就先嚷道:“谁是怪物呀?” 那男子看了看白奇,突有视之情,但随後又向两人说道:“对呀,人家不是 怪物呀。” 这话一说,两名小姑娘才慢慢的走出来,那男子带著她们走到白奇面前,只见 两人躲在那男子身後。 那男子说道:“可否打开南面小门,让我们出去呢?” 白奇问道:“小的叫郭三,不知尊姓大名?” 那男子眉头一皱,镳局中谁不知他是谁,居然有人直问他的名字,当下说道: “我是叶总镳头的甥儿,这两个小姑娘就是叶总镳头的两名千金,现在可开门吗?” 这男子语气极差,白奇只好和气的说道:“尊驾今日光临,小的荣幸得很。” 那男子笑了笑,只听得白奇续道:“只是小的问您大名,您说您与总镳头的关系做 啥?” 两名叶小姐年纪约在十二、三岁上下,与白奇差不多,此时她们听得白奇一语, 不禁的掩著嘴笑了出来。 那男子脸上突然暴红,愤怒之情可见一斑,只见他要举手打白奇,背後传来一 阵声音说道:“书维,你要做什么?” 那男子的手还未放下,转头一看,原来是谷伯。 那年轻男子红著脸说道:“这下人嘴巴不乾不净,我正要教训他呢。” 谷伯说道:“书维,你与你哥哥来叶府作客,教训下人的工作由我来就行了, 把手放下。” 那人只好缓缓把手放下,带著两个小姐快快离开。 谷伯叹了一声气,走到了白奇面前,问道:“刚才没把你吓坏吧?” 其实刚刚就算谷伯没把那人叫住,白奇一样有他的应变之道。 白奇回答道:“没有。那人叫书维是吧?” 谷伯说道:“是呀,他哥哥叫章力仁,他叫章书维,两人是咱总镳头妹妹的儿 子,他母子三人好巧不巧挑在这天来镳局作客,偏偏墨镳头还没回来。” 白奇问道:“出事了吗?” 谷伯说道:“不知道,总而言之不能让他们出去,这两天危险之极。”白奇知 道现在镳局外尽是对镳局後山虎视眈眈的人。 白奇点了点头,顺口问道:“总镳头的两个千金叫什么名字?” 谷伯笑了笑,说道:“告诉你也好,免得你一直问别人的名字问出了麻烦。” 白奇笑了一下,谷伯答道:“年纪稍大的叫晓铮,小的叫妙铮。” 白奇问道:“铮?那个铮?” 谷伯说道:“金字旁加一个纷争的争。”白奇点点头,谷伯说道:“好了,不 吵你了,我先走了。”於是白奇继续砍著柴。 晚间时分,白奇翻来覆去睡不著,心里一直在想要如何寻找云凡真人的踪迹, 但与其躺著想,还不如站起来去找,当下起了来,偷偷的从南面小门出了去。 白奇一出了门,心想:“如果我是真人,我会到哪里去?”白奇心念一动,心 想:“嗯……修理歹人。”而现在他脑中所能想到的歹人也不外是那天神教和犬帮。 白奇当下使上了轻功,不一会儿就到了後山七步穴,心想:“我上次看到那驼 子是从西边走去,我不妨到西边看看。”当下向西边奔去。 奔了不久,果然有灯火,白奇不知那是人家还是天神教的人,当下悄无声息的 走了过去。 只见在荒山野岭之中,有三个帐蓬深在其中,白奇慢慢的靠近,只听得有灯光 射出的帐蓬中传出了一个声音:“启禀教主,那墨图嘴巴贱得很,非得拿他威胁狮 虎镳局中的人吗?中原人杀了我教太多人,我巴不得能杀一个是一个。”这声音很 熟,白奇想了一下,知道这声音是雷原的,随後一想:“原来墨镳头给他们抓到这 里来了。听雷原之言,他难道不是中原人?” 只听得另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不急,等到我们得到了这个池之後,墨图随 你处置。” 这话刚说完,另一个帐蓬中传出一个略沙哑的声音叫道:“我就算做鬼也不会 放过你们!” 白奇一听,知道这是墨图的声音,当下决定先把墨图给救出来。 白奇先是跃上了一棵树,由高处俯瞰下去,只见刚才传出墨图声音的帐蓬外有 三个奇装异服的人,而有光亮的帐蓬之中只透出三个人影,另一个帐蓬没有光,可 见他们只有六个人,但起码两人是高手。 白奇当下把上衣脱了下来包著头,只露出两个眼睛,而身上则是穿著不离身的 雪鹰衣。 白奇听得那有光亮的帐蓬中还有人在说话,只听得另一个声音说道:“我们已 夺得了那旁有五个小池的天神池,犬帮损了不少人。” 白奇心想:“原来那天在第五月池就是他们在狗咬狗。那他们适才口中的中原 人想来应是犬帮。犬帮作恶多端,他们怎可把帐全推到中原人身上?”〕但适才说 话之人的声音对白奇来说极熟,但却说不出是谁。 那声音又道:“教主,但非所有的中原人尽是恶人,何苦赶尽杀绝?” ”教主”说道:“我们走著瞧,毕尽犬帮杀了我们不少人。” 白奇心想:“这两人倒是理性得多。” 白奇不容多等,当下轻轻的落在墨图所属的帐蓬旁,快捷无比的点了那三名守 卫的穴,又小心的把那三人放在地上。这动作又快又无声,就连所谓天神教教主也 没发现,还在说他们自己的话。 白奇接下来入了那个帐蓬,只见墨图有气无力的给拷在一旁,身上伤痕累累。 白奇快速的到墨图的面前,墨图模糊的见到白奇,以为是天神教的人,正待骂 人之时,白奇点了墨图的哑穴和昏穴,墨图登时不醒人事。 白奇心想:“糟,这铁铐要怎么打开?不论怎么开,都会有声音呀。”白奇一 时拿不定主意,又想:“不管了,我用内力震断铁链,然後快速逃走。”心中一有 主意,便马上做。 白奇运起了阳刚之力,双手拿著两断铁链,丹田之中一提气,心中暗暗数著数, 突然间,一条铁链就这堋给白奇捏断了,发出了声音,白奇即刻扛起了墨图,正待 从帐蓬口出去之时,两人挡在门口,一人正是雷原,而另一个身穿灰衣。 此时这两人的口都没动,但那个低沉的声音却说道:“馈下好功夫,连我都没 发现您闯了进来。”这声音用上了内劲,听起来格外震耳但却传不远,可见这天神 教教主的控制内力的功夫不凡。 白奇见他用内劲说话,分明是给他来个下马威,但他却不想让那天神教教主知 道他的功夫,只是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多谢夸赞。” 只听得那人又道:“不过,你走得了吗?” 白奇说道:“你挡得了吗?” 雷原一听,登时大怒,愤道:“你胆敢这样对教主说话?!”当下一个飞身过 来,就是一拳。 雷原的轻功不错,这点白奇知道,但雷原这一拳过来,白奇却轻松的躲了开。 雷原脚下不停,与白奇游走,但却伤不了白奇。白奇此时负著一人,但速度却与雷 原一样的快,脚下功夫,一比即知。 白奇不想再多与雷原比试,於是速度加快,雷原这一拳过来扑了个空,白奇脚 一踢,雷原跌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灰衣人见状,也上前与白奇交上了手。白奇的功夫虽比这人高,可以随 时摆拖他,但这人的招数一出,白奇认为很熟,当下很好奇的想看看这人的武功家 数。 这人拳拳过来,白奇招招躲过,突然白奇心念一动,知道这人是谁,口中不禁 说道:“莫远?!” 莫远一听白奇说出了他的名字,登时停手,奇道:“好小子,居然能从我的武 功家数猜到我的名字,这比试算我输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奇的舅舅-莫远,前黑白教的四大护教之一。 莫远误会白奇是见多识广,是以猜对他的名字,白奇连忙解释道:“不是的, 这是……”说到此处,却说不出口。 莫远说道:“别说了,我输了就是输了,要杀了我就动手吧。” 白奇怎么会杀亲生舅舅呢?只是说道:“不了,让我离开便是。” 只听得那低沉的声音再次说道:“厉害,不知道江湖出了这堋一个人物,我们 天神教今天就暂输给你,墨图就让你带走吧。” 白奇说道:“好风度,我就先走了。”说罢便一溜烟的走了。 离开了数十丈後,白奇还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来,这才加快脚步回狮虎镳 局。 白奇自己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找真人没找到,反把墨镳头给救回来了,世 上的事真奇怪,就这堋让我找到了。” 白奇到了镳局後,不能从南面小门进去,於是他先扛著墨图到正门,大声的敲 了十下门,这才溜回南面小门。 隔天,白奇起来後,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继续砍著柴。 谷伯这天又来看看白奇,告诉白奇墨图昨晚突然给人救了回来,白奇装做惊异 的样子,说道:“是吗?那墨镳头现在怎么样了?” 谷伯笑道:“好多了,只是还要多休养一番。” 这天白奇依旧出门打柴,这小门才一出不久,就有数人身穿著红衣,冒了出来。 白奇一见这些人的衣服,便知他们是犬帮帮众,当下问道:“有事吗?” 其中一人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到咱们犬帮坐坐!”说罢,数人便一 围了上来抓白奇。 白奇一见这群人不怀好意,已经暗暗运功准备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但却在此 时,突然有三个人影拿著竹棍出了来,白奇转头一看,见那三人虽是朝他而来,但 竹棍打的却不是他,当下松了口气,静观其变。 只见这三人衣衫不整,又脏又破,分明就是乞丐。再看他们的棍法,虽然不甚 精明,但却足够料里这几个犬帮帮众。白奇再次看了仔细,只见带头的那个人年纪 不大,但白奇却认为在哪里见过他。而另外两个人均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要不了多久,三人你来我往,宛如一个小棍阵一般,将那些犬帮帮众给打跑了。 白奇抢先拍手说道:“好身手,多谢英雄们相救!” 其中一个穿著短裤的老者说道:“别客气,此乃举手之劳。” 带头的年轻人则对两名老者说道:“糟了,前辈,我们是否晚到了一步?” 另一个穿著无袖上衣的老者说道:“是呀,这位……”看了白奇一眼,停顿了 一下,续道:“……狮虎镳局的小兄弟差点就给掳走,只怕其他出镳局大门的人是 否也会给掳走呢?” 那年轻人说道:“事不宜迟。”对著白奇说道:“小兄弟,还请带我们入镳局。” 白奇应了一声,当下将他三人带到了镳局前厅。 只见前厅之中已有著许多人,包括数个白奇还未见过的人,而叶公子一见那年 轻人进了来,当下站了起来说道:“初兄,好久不见,多谢您肯帮咱们小小镳局的 忙。” 那姓初的年轻人连忙说道:“叶兄,你我相交已久,别说是帮忙,上刀山下油 锅,我初鼎云也包了!” 这〃初”字一出,白奇便马上的连想到犬帮帮主,初狂。直听到这人说出他的 名字,白奇才想起来原来这人就是当初在五峰山上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初狂之子,初 鼎云。 叶公子又道:“好,不愧是我叶铮的好兄弟。” 白奇心想:“原来叶公子单名一个〃铮”字。” 只听得初鼎云说道:“叶兄咱们待会儿再来叙旧,适才我与包前辈和赵前辈在 山路上发现有些许犬帮的人要把……”指著白奇,续道:“……这位小兄弟掳走, 只怕他们在镳局外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认为大家是不宜出镳局的好。” 初鼎云这话才刚说完,在厅中有一身穿石榴色裙子的妇人问道:“力仁,昨日 书维和你两个表妹直吵著要出去玩儿,我刚就不见他们人影,人呢?” 只见一名玉树临风,手拿扇子的年轻公子站了起来,一手将扇子收了起来,” 啪〃的一声打在左手上,说道:“说的也是,人呢?” 白奇心想:“这妇人应该就是总镖头的妹妹了,而他应就是章力仁。”白奇想 得不错,这妇人正是叶二娘。 叶铮惊道:“糟了!”随即向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呀,快去找找章二公子和 两位小姐!”外面数名镳局兄弟一听,便赶紧在镳局中里里外外的大找一番。 叶铮随後又吩附若非允许,镳局中不得有任何人出镳局一步。 过了一会儿,谷伯进了前厅,荒张的说道:“找不到他三人呀,只听有人曾在 南院见到他们,但随後就不知人影了。” 白奇一听,说道:“难道他们是要趁我不注意之时,偷偷溜出南面小门?” 此时坐在前厅中有个身穿黄衣的大胡子大声问道:“你是谁?” 白奇开玩笑似的回答道:“小的叫郭三,是砍柴小童,坐管南面小门。不知馈 下英名为何?” 只见那大胡子大笑了几声,笑道:“想不到这丑小娃挺好玩的,居然会问起我 的名字?” 大胡子身後还有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说道:“小子,想不到你见识如此的 浅,居然连我师父”断岳手-丁地〃的大名也不知?” 丁地听到他徒儿报出了他的名字,不禁笑了笑。 白奇一见如此,不想多惹事,忆起当初他在仙谷密室中曾见到一本武功正好说 到有种锋利且气势不小的断岳七昧,此武之祖师正好姓丁,当下说道:“喔?原来 是断岳手丁师父,失敬。断岳七昧中的第三昧-山崩石裂,小的可是崇拜得很。但 不知这两位的大名?” 丁地一听得白奇说出了他的武功招数,不禁一惊,只听得适才在丁地身後说话 的人说道:“我是大徒弟言尽,这是我师弟倪飞……”言尽的话还没说完,丁地马 上站了起来问道:“怎的你知道断岳七昧 ?又怎的知道第三昧正是山崩石裂?” 白奇话刚说完,就知道不该多说,当下陪笑说道:“您老人家的功夫高明得很, 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的怎么会不知呢?”白奇当初在谷中谷时看到这第 三昧时只觉得有趣之极,当下花了点时间研究了这”山崩地裂”,发现此招阳刚之 极,当真难破,因此对这第三昧印象很深。 丁地听得白奇这堋说话也挺得体,当下笑著坐了下来。 只见叶二娘站了起来,说道:“胡说,他那什么断岳七昧怎么比得上咱章家的 八爪手?又怎及叶家的狮虎拳呢?” 这话一出,丁地的脸色马上大变,白奇又赶紧道:“八爪手变化万分,令人难 以捉摸;狮虎拳招招生风,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功夫。” 叶铮一见如此,也忙打圆场,说道:“是呀,再说现在大敌当前,就请姑姑和 世伯别吵了吧。”随後转个头来向白奇使了个眼色,意味著不要再说了,说道: “郭三呀,你就先下去吧。”又向谷伯道:“谷伯,带他下去吧。”於是谷伯带著 白奇到後院去了。 谷伯一时好奇,问道:“郭三,怎么你对这些武功招数如此的清楚明白?” 白奇想了一下,假装鬼鬼祟祟的道:“谷伯,我偷偷告诉你,不要跟别人说喔。” 谷伯看著白奇,点了点头。 白奇悄悄说道:“其实呀,我家以前也是武学世家,只是後来家道中落,武功 失传,父母亲相继离开,我的样子又糟糕,是以流浪到了狮虎镇。但我知道许多武 功的名字,所以刚刚才多嘴说溜了口。”白奇这话中有话。家道中落不是假的,白 家当初在黑白教中占有一席,如今却什么都不是;白家拳谱已久久无人练成,武功 除了白奇,到真也失传了;父母亲相继离开并不是说去世,而是他们不知所踪。总 而言之,白奇除了他的名字,没一句撒了谎。 谷伯听得仔细,於是也就相信白奇了。白奇又问道:“怎么镳局中突然多了许 多高手呢?” 谷伯说道:“这是因为咱们家少爷认为现在只有请外援,才能保住镳局,但又 想远水救不了近火,於是飞鸽传书给离镳局近的高手。” 谷伯送白奇到了柴房後,又与白奇多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白奇入了柴房,坐在床上,心想:“嗯,若章二公子和两位小姐真是从南面小 门走了出去,那堋不论如何,他们应该离镳局不远,我要不要出去找找?不了,现 在太阳可挂著高高的,叶公子又下令不可出镳局,我要是乱走给人抓到了,虽可全 身而退,但总是糟糕。”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起来将粗柴砍砍。 白奇挑了几个最粗的柴,拿到外面去,拿著斧头就要砍,心里想:“柴呀柴, 别怪我呀,实在是因为你太大了,不像细柴不用砍。”当下〃咚〃的一声将柴砍成 两半。 这一斧劈了下去之後,白奇又突然想起了从前云凡真人曾向他说过了一些话, 心想:“咦?这砍大柴而不理细柴,不就跟吃桃子只吃大的而漏了小的一样的道理 吗?”自己笑了笑,心想:“做人也是一般,树大招风,还是别太露锋芒的好。” 便接著下去砍柴。 午间时分,白奇到食厅吃饭,吃得比别人多三倍,谷伯见白奇还是孩子,於是 都偷偷的吩附发饭的时候多发一些。 午後,白奇也不能出外打柴,偏偏能干的活不是给别人抢去做了,就是做完了, 於是他多挣了一些时间,偷偷的在柴房打坐练功。 白奇在柴房莫约练了一个时辰的功,便听到外面有个吵闹声,白奇耳朵灵,一 听便知是叶二娘和丁地,白奇只好赶紧收功,心想:“南柴房前面的空地也没多大, 怎么总是会有人来呢?” 只听得丁地说道:“章嫂子,断岳七昧和八爪手各有各厉害的地方,有啥好争 的?”这几句话乃是丁地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但听起来声音不小,好似在吵架一般。 叶二娘说道:“呸!八爪手也好,狮虎拳也好,就是比你的什么断岳七 来的 厉害!” 丁地这个大胡子满脸胀得通红,想来是忍叶二娘很久了,当下怒声说道:“你 别欺人太甚了,若不是看在章兄弟的面子份上,我早就叫你尝尝厉害了。” 丁地这番话一说了出来,叶二娘不怒反哭,眼珠子中带著似掉的泪水,微微的 泣声说道:“是吗?想来是你怕了章青吧,不然当年你也不会把我让给他,是不是?” 叶二娘这话一出,谁都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丁地不善言词,听了这番话後,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人沉默了良 久,丁地的心情缓和了不少,说道:“章兄弟若不是为了你,又怎么会落得今日双 手只有六指的地步?我……我没这个勇气!” 叶二娘一听,眼中充满了血丝,说道:“你……你这个傻瓜,笨蛋!我就是不 喜欢他,不爱他,才会叫他去了四根手指,谁知……谁知你居然把我的幸福断在他 的手里,我恨你一辈子!”这话一说完,叶二娘就仿若发了疯似的右手握起了虎爪, 左手五指立了起来,冲向丁地。 白奇一见此招,口中倒抽一口冷气,轻声惊道:“狮亡虎灭。”白奇心里明白 这一招是狮虎拳的猛招,若给伤了,不是身上少一块肉,就是多了一个窟窿,非死 即伤,破招的机会小又小,除了躲,还是躲。 丁地双眼呆望地上,竟没有还手的意思。 正在此时,谷伯正想趁无事可做之时来看看白奇,凑巧碰到叶二娘向丁地发招。 只见谷伯大喊道:“别作傻事伤自己人,留点力气打敌人呀!” 谷伯这话已经太迟,叶二娘速度太快,事情又来得突然,丁地已避无可避。 白奇在柴房之中向外看,正所谓旁观者清,这三人的动作他均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谷伯见叶二娘就要伤了丁地,脚下竟突然使出了绝顶轻功! 白奇一见如此,心想:“谷伯不是不懂武的吗?!”心中一惊,又看了下去。 谷伯脚下在一瞬间踏出了九步,速度端的是快,但这九步白奇看得清楚,心想这正 是′云间九星步’!” 但晚一步就是晚了一步,眼见此状,谷伯再快也来不及救丁地。 白奇眼见如此,焉能见死不救?登时手指向外一扣,三道无形气射了出去。无 形气依照现代的说法,正是将空气中划出一道真空的区域,而真空的威力甚大。 三道无形气因是真空的缘故,快速无比,只见一道无形气打掉了叶二娘右手虎 爪,化开丁地被剖心而死的可能;第二道无形气打的不是左手五指,而是叶二娘的 右脚踝,只见叶二娘稍微有些不稳;第三道虽打到了叶二娘的左手,但叶二娘的食 指与大拇指还是插入了丁地右手上臂。 这一连串的事情虽复杂,但却是一瞬间所发生的。 四人之中除了白奇,三人均以为丁地死定了,但这突如而来的情况使得三人的 脑中暂时一片空白,谁都不知为何丁地避过了此劫,只以为是叶二娘手下留情。 叶二娘两指插入了丁地右臂之後,又因为白奇的那一道无形气伤了她脚踝,她 接著跌在地上。 又因如此,丁地右臂上的两个窟窿突然喷出了两道鲜血。饶是如此,丁地见叶 二娘跌在地上,自然的反应用右手扶住了叶二娘,说道:“为什么不把我杀了?” 叶二娘不知丁地如何躲过她那一招,她只觉得双手刺痛,脚踝扭伤,不知她刚 刚差点作出令自己後悔的事,当下模糊的说道:“我……我不知道。”丁地右臂的 血染红了叶二娘的石榴裙。 那三道无形气连谷伯也没看到,只见他连忙收起轻功脚步,撕下身上一块衣布, 连叶二娘也管不了,快快的将丁地的右臂包了起来止血,说道:“快,没事就好, 但可别伤了手,不然明天可糟了。来,丁大侠,我扶你。”随即往柴房叫道:“郭 三,郭三呀!” 白奇一听到谷伯的叫声,连忙走出柴房,装作睡眼惺忪之样,说道:“谷伯, 什么事呀?”随即双眼装似惊而睁大,说道:“哎呀?怎么著?发了什么事呀?” 谷伯说道:“郭三,先别说这堋多了,去扶著章夫人,随我到西院药房。” 白奇应了一声,四人当下一老一少扶著二人到西院。 西院离南柴房远,四人又拖拖拉拉的慢,丁地因此多流了些许鲜血。走到一半, 有多人看到了四人如此,当下上前帮忙。好不容易的四人到了西院药房,药房有位 镳局大夫,当下给叶二娘和丁地敷药。 谷伯留在了药房,而白奇则是回到了柴房。 白奇心想:“怎么谷伯一直都深藏不露呢?会云间九星步的人一定都要有极好 的武功底子,那堋谷伯也是高手罗?可是谷伯为何要隐藏武功呢?”白奇想不透。 晚上,谷伯再一次的找白奇聊天。 白奇闻得叶、丁二人的伤势好多了,说道:“那就好。” 谷伯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两人好好的打什么打,明天两大敌就要上 门了,偏偏这两人的战力大弱,这叫咱们如何是好呀?”说罢便叹了口气。 白奇心想:“见谷伯如此忧心,无论如何,我也要帮狮虎镳局一忙。”当下安 谓谷伯道:“谷伯,放心,正所谓吉镳局自有天相。” 谷伯一听,不禁笑了出来,白奇也跟著笑。 两人笑了一阵,谷伯脸上又显愁容,说道:“不过,章二公子和两位小姐还是 下落不明呀。” 白奇想了一下,笑道:“谷伯,担心也没有用,吉人自有天相。” 谷伯笑一笑,说道:“好,好。” 白奇突然想起一件事,但迟迟没开口,一会方才问道:“谷伯,为什么您老人 家对我特别好呢?” 谷伯一怔,微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看你跟我一样的孤独吧。”白 奇心想:“谷伯是镳局中的老管家,怎么会孤独呢?”只听得谷伯续道:“镳局中 尽是年轻小伙子的天下,我这个老头子只会唠叨几句,而他们就当我是会叫的老狗, 可怜可怜我,把我留在镳局中继续养著,但却没人会陪我好好的说两句话,直到你 来了,才总算有人肯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说罢,不禁掉下了一颗老泪。 白奇见谷伯如此,总觉得谷伯有些不想为人知的过去,当下只向谷伯微笑,谷 伯的眼中也开朗了多。 谷伯走了之後,白奇在柴房里想了很久,当下将这三天所得的些许文钱拿了出 来,偷偷的溜出镳局。白奇在狮虎镇中找到了间已经打佯了的卖衣店铺,使上轻功 跳入店铺,见店主已熟睡,於是他便在店中东翻西找,看看能否找一件衣服可让他 遮掩住身上厚皮。 白奇翻了翻,好不容易找到了件有著长袖子的白布衣,又找到了件白长裤,正 好成一套,随後他又找到了一双麻布手套,有一点黄,但勉强可用。但白奇找不到 头罩,於是他便在店中找了块白布,想自已缝一个头罩。白奇忆起当初雪中飘曾随 口向他解说如何缝纫制物,但印象模糊,於是白奇先抓了两小块破布,拿著针线在 布上试著缝看看。白奇练习了一会儿,缝得还不赖,针线中还带著雪中飘独有的缝 法,当下便开始缝头套。 没多久,一个头套便在白奇的手中了,白奇拿起头套试了试,大小刚好,只是 少了两个洞给眼珠子,於是在头套上剪出了两个洞。 白奇将一整套衣服穿好,自己瞧了瞧,不禁赞了一声”好〃,当下将带出来的 几文钱放在的店铺柜上,心想:“这些钱应该不够,以後我一定来还清。” 白奇将衣服收好,出了店铺之後,正要回镳局时,看见有一户人家灯火未熄, 而且还有数个人影在屋中,白奇一时觉得古怪,於是便过去瞧瞧。 白奇用轻轻的步伐走了过去,到那户人家的窗旁,偷偷朝窗缝中望了进去。只 见有数十个犬帮帮众挤在屋中,有几个正是今早给初鼎云等人修理过的。 白奇见整个屋楼下均是不起眼的人物,心想:“楼上应该有高手吧?”当下提 气一跳,跳上了二楼外的屋檐,见窗内也有著丝丝微光,当下靠近窗户,听屋内所 传出的声音。 只听得屋内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放心吧,章书维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不 就范吗?”这正是恶狗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说道:“可是天神教抓走了两个人质呀。”白奇依稀记得,这是胖 狗的声音。 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呸,要胁人抢池,这算什么?一点都不刺激,为何不 光明正大的跟他们抢池?”白奇不知这是谁。 疯狗的声音说道:“胜儿,别吵了,帮主收到了西域红魔王的请函到昆仑边境, 我们暂时失去了帮主的力量,所以才迫不得已使这个法子的。要不然咱们也不会在 几天前失去了这堋多兄弟?” 白奇一惊,心想:“啊?!这是独孤求败?” 只听得独孤求败怒道:“胡说八道,我们抓了一个人质,天屎教抓了两个人质, 若真要这堋耍赖,我们早就耍输了!” 疯狗说道:“胜儿,你的脾气越来越差,就不能学著控制一下吗?” 独孤求败大笑,说道:“胜儿,胜儿,不要再叫我胜儿!白奇这个浑小子死得 这堋早,害得我永远都是败者,怎么还胜?”只听得房中的门打了开,随後又重重 的关了起来。 白奇听了独孤求败这话後,心中沉思良久,心想:“原来他们全以为我死在月 池中了。”随後又想:“原来他们只抓了章公子,天神教抓了两位小姐呀?嗯,不 论如何,我得先把章二公子给救出来。”当下悄悄的入了房子的後面,换上了他刚 刚找来的衣服。 白奇首先绕了这屋子一圈,但却听不到章书维所发出的任何声音,白奇心想: “这屋子定有密室!”当下绕到了屋後的一扇窗旁,慢慢的把窗给拆了下来,一点 声音也没发出来。 白奇进了屋子後,发现自己走进了屋後 一条极暗的走廊,。就在白奇入了屋後, 有人正好走到走廊的弯处,白奇反应极快,当下跳上了走廊上方用双手双脚撑著他 自己,也还好走廊够窄够高,要不然白奇可就无处可躲了。 走廊乌漆抹黑,谁也看不到白奇,只见那人走了过来,身旁还佩著斩龙剑正是 独孤求败,想来斩龙剑已是他的佩剑,而且又过了七年的时间,独孤求败的剑法想 必十分了得了。 只听得独孤求败自言自语道:“可恶,没有让我可以发泄怒火的人,不如就去 整整那家伙。”边说边往走廊深处走去。 白奇一听,心想:“糟了,得赶快过去,免得章公子出事。”便纵身下来,随 著独孤求败身後跟去。 月池水道中黑暗无比,白奇以前常在水道中待著,自然在黑暗中能看得比别人 清楚。白奇到了黑暗的转角,往旁一看,竟有著阶梯,白奇心想:“密室!”於是 便走了下去。 密道之中有著火光,那是密道两旁墙上的火把。白奇放轻脚步走下去,只见有 个转角,转角处虽无人,但隐约有著人影,於是白奇便慢慢的靠近转角处。 只听得独孤求败说道:“把门打开。” 看门的说道:“是。”便听到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 白奇探出一点头往内看,只见那个看门的正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白奇心想: “怎么犬帮在狮虎镇中有这堋一个密室呢?” 原来这房子的主人本是小富人家,但後来给犬帮洗劫一空,因无路可走,只好 加入犬帮。那人後来告知疯狗他们有这堋一个密室,疯狗觉得这地方不错,於是将 这屋子占为犬帮所有。这次犬帮要抢月池,可让他们歇息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才 会有这堋多人待在这屋中。 独孤求败双手交插在胸前,背对著白奇,是以没见到白奇。 只见那木门上有许多著锁,那人开门也开了良久,独孤求败有点不耐烦,说道: “快点,快点,怎么动作这堋慢呢?”那人一听,紧张了起来,反而慢了更多。 白奇心想:“等他一开门,我就上前去点他穴。”於是便全神专注的看著他二 人。 独孤求败问那人道:“不是还有一个跟你一起看守这密室的人吗?” 那看门的说道:“他解手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这话才一说完,白奇的身後突然有人大叫:“你是谁?”密道窄小,只能让一 人过,所以回音大,白奇一惊,便弹指向那人发出了无形气,打中了那人的昏睡穴, 那人便应身倒地。 但这声音让独孤求败也给听到了,又因这屋子小,外面的人也听到了,白奇暗 叫不好。 独孤求败拔出了斩龙剑,回身面向白奇,问道:“来者何人?”白奇望著独孤 求败,不知该说什么,独孤求败见白奇身穿的古怪,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举剑刺 来。 白奇手中没有兵器,这密道又窄,危险之极,当下只有後退了三步,道:“别 打,别打。” 独孤求败道:“你是什么东西?闯了进来就是死,还敢叫我不打?” 白奇讨¤还¤道:“你有剑,我没有,你占尽了上风,这不公平。” 独孤求败的眉毛翘了起来,道:“呸,那是比武,你是贼呀!本就该杀,看剑!” 当下又举剑攻了过来。 白奇想得不错,独孤求败的剑法的确进步不少,数剑一过,招招凶猛,剑剑无 情,白奇在这几乎无法还击的情况下,躲得极勉强。 独孤求败一惊,退了几步,举剑问道:“你是谁?好犀利的步法,居然能躲过 我的剑锋。” 白奇身後虽有数名犬帮帮众,但对白奇无害,他当下退了几步,说道:“你已 不认得我,我却还认得你,独孤求败。” 此话一说,独孤求败在白奇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只觉面前这人手短脚短身体矮, 印象之中并没有此人的任何影子,当下只是笑了笑,说道:“好,我非要揭开你的 面具不可!”再次举剑攻来。 白奇一见如此,当下使上了轻功,在独孤求败的剑招中左闪右躲,而其他的人 则怕给独孤求败的剑伤到,不敢上前帮忙,虽然如此,这些犬帮帮众还是将白奇的 後路给断了。 独孤求败见伤不到白奇,手上斩龙剑越使越快,成了一道剑网,白奇心想: “独孤求败已难对付,若疯狗再来,那可就糟了。”当下决定速速将章书维救出。 白奇战得勉强其实并非是独孤求败剑法过於高明,而是这密道实是太窄,无法 作出大动作,好比瓮中捉鳖一般,白奇几乎无处可逃。 白奇将身子挪後,好将独孤求败引到门口,顺将那些犬帮帮众给吓出门。 两人莫约向外移了二丈,犬帮帮众却退了五丈,白奇见时机已到,左右手各握 出了剑诀,内力运到了指头上,登然是两把锐利的气剑! 白奇使上两把气剑,一把守,一把攻,独孤求败一愣,心想:“啊?好厉害, 此人的剑术造诣居然如此高。”就这堋一愣,动作慢了下来,白奇见机不可失,当 下从独孤求败身旁的空 钻了过去。 白奇快速的奔了四、五步,转身到了木门之前,点了看门之人的穴道,把门打 开进了去。 这一进了去,白奇所见的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只见木门之後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房间,章书维坐在中间的一张床上,四周尽 是衣衫不整的女人,桌上还有著大鱼大肉,三、四坛好酒就在一旁,另外还有著假 山假水在四周。 白奇心想:“怎的……怎的章二公子不是在受苦,而是在享受?” 只见章书维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抱著一个女人,问道:“你是谁?大爷在享受 的时候,你跑进来作啥?” 白奇不语,心想:“我救错人了,怎么能救他?”白奇後悔已晚,独孤求败举 剑从木门之中杀了进来。 现在这房间比密道大得多,独孤求败焉能再次牵制住白奇?只见白奇在房中游 走了两圈,躲过了独孤求败,再次回到了密道之中。 入了密道之後,白奇的面前有著数十名犬帮帮众,白奇有如抓小鸡般的将这群 乌合之众一个个的点了穴,然後向後抛,好将独孤求败给挡住。 白奇的速度甚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阶梯处,而眼前也只剩下三人,当下迅速的 把这三人解决,奔了上去。 还没到上面,就见到了疯、胖、恶狗到了他面前。四人二话不说,当场就交上 了手。三狗虽是高手,但那走廊并不大,三人一起对付一人反倒是碍手碍脚。 再这情况下,白奇心里明白不能用〃擒贼擒王〃这个方法来脱身,唯一能做的 就是将这三人各个击破,然後再让一人挡住一人。 四人在黑暗的走廊交手,多数只能凭著感觉来出招。白奇见离走廊入口最近的 胖狗头上露出了破绽,当下一拳打了过去,再用脚使力的将胖狗绊倒,白奇当下将 他点了穴,让胖狗圆滚滚的身体倒地不起。 白奇又转身向另二人打了几拳,但因人小,於是向後跳过胖狗,胖狗的身躯登 时挡住了两人进攻的拳脚。三人就隔著胖狗交手,让人觉得怪异。 白奇知道若再拖拖拉拉等到独孤求败从阶梯上了来可不好,当下看准时机,将 两人的拳头给拨了开,双手一弹,无形双气射到了两人身上。 疯、恶狗身上一个剧痛,两人的反应登时慢了一慢,白奇当下转身,一溜烟了 跑向他适才进来的窗户,顺手拿了衣服破窗而出,奔了出去。 白奇的速度实在太快,刚刚那一下子当真是一瞬间的事,却能从四个高手的手 中逃出生天。 白奇跳出了院子之後,知道他们会追来,所以不能逃往镳局的方向,免得让他 们知道白奇住在镳局中,所以当下奔往反方向。 白奇猜得不错,疯狗与独孤求败已出了院子,紧追著他。 白奇心想:“非把你们绕得团团转不可。”当下在镇中的小巷中乱窜。 疯狗的轻功虽在犬帮中是数一数二,但遇上了白奇後可就没辄了。只见白奇绕 进了前一条小巷,疯狗和独孤求败追进去後,已无白奇的影子了。 犬帮数十人居然留不住一名白衣贼,当真是帮中大耻,想来犬帮不会在其他人 的面前再提起这件事。 白奇见两人已给他甩了开,当下加紧脚步,回到了镳局南柴房。 隔天白奇起了个大早,独自静静的在柴房中打坐调息。莫坐了一个半时辰,白 奇便听到柴房外面中有许多人的跑步声音,白奇当下回气,靠到窗旁向外看,只见 镳局中的每一个兄弟都在用快步走向镳局前的大厅,想必是犬帮和天神教的人已到。 白奇再看看,外面的人越来越少,於是他便换上昨晚得来的白衣,准备预防将 会会发生的事情。脚才刚出了柴房,白奇便见到一个人影在镳局的瓦屋顶上溜往东 院,白奇双眼原本锐利又看得远,识出那是雷原的背影,心想:“光天化日下鬼鬼 祟祟,一定没好事。”当下快速跟著雷原奔向东院。 白奇跟著雷原到了东院後,只见雷原在东院的柴房上停了下来。白奇见状,当 下下了屋顶,在一处门旁躲了起来。雷原在东柴房上停一会儿,这才奔去前院大厅。 白奇见雷原走远了,提气跃上东柴房,只见到柴房之上有一个用黑纸包起来的 东西,白奇把那纸包拿起来惦了惦,只觉得纸包有点重,约莫有五个拳头这堋大。 白奇将纸包的一角撕下,里面掉出了一点黑色的粉末。白奇将粉末闻了闻,只觉得 味道刺 ,心想:“这味道就跟当出在仙谷中的火山气口的味道差不多呀。真人说 过,气口旁的黄色硫磺可炼成威力甚大的黑色火药,想来这就是了。” 白奇抬头向四处看看,发现东柴房之旁都有个小门而且靠著其它楼房,白奇心 想:“好呀,原来柴房易燃,他们要等太阳的热度将火药引爆,烧了镳局,趁机从 炸毁的小门进来。” 白奇拿著火药包,跳到了东院围墙外,将火药洒了一地,心想:“这下看火药 怎么爆。”原来月池下的水道使得镳局旁的土地无论如何都带著点湿气,现在是早 上,有足够的时间沾湿火药。 白奇心想:“天神教应该没那堋粗心,想来他们应该也在别的地方放了火药。” 当下在镳局的屋顶上四处 索。 不出白奇所料,雷原刚刚还在另外两处靠近围墙的地方放了火药,又在镳局的 四个最主要的大楼房上放了不少火药,白奇心想:“真狠,想将镳局给炸平。”白 奇随後迅速的将火药给清了个乾净,才去大厅。 白奇心想:“我只花了一点时间,去前院应该还不会太晚。” 白奇还没到前院,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白奇在大厅左边的屋瓦上趴了下来, 静静的观战。 只见镳局中的人均站在大厅之前,面朝外头。叶二娘、丁地、与墨图均受伤坐 在木椅上,谷伯站在一边看著院中央的打斗,一副焦急的样子。 天神教的人站大门的右方,穿著彩色服饰的普通教徒大约有三、四十人,除了 穿著黑衣的雷原还有紫衣的莫远之外,另外还有两名著绿色和红色的高手在一旁, 叶家的两名小姐则给绑在一旁。 而犬帮还是那些人,不同的是,章书维穿的光鲜亮丽站在一旁。 前院中央有两个人打斗著,一是独孤求败,另外一个正是章力仁。独孤求败拿 著斩龙剑应敌,章力仁手中的八爪刃完全招架不住,偏偏独孤求败却要像猫抓耗子 般的先把对方玩弄一会儿才肯罢休。 疯狗叫道:“别玩了,留点力气对付别人!” 独孤求败一听到这话,当下举剑一挑,恰好将章力仁手中的八爪刃勾了起来, 章力仁的胸腹露出了破绽,独孤求败则顺著剑势用剑柄击向章力仁的胸中,只见章 力仁吐出了一口鲜血,接连退後了好几步,随後便跌在地上。 章书维眼见如此,却没有一点关切眼神,反啧了几声,道:“这个我说哥哥呀, 你就别不自量力了,还是快点投降得好。” 章力仁听後,把口中鲜血吐了出去,道:“呸,你是……是怎堋让他们灌了迷 汤?” 章书维笑道:“识时务者为英雄,何况他们还答应给我黄金和美女,有何不可?” 叶二娘听了这话,大怒道:“你这个畜牲,我真後悔把你给生了下来!” 章书维说道:“糟老婆子,你後悔是你的事,我还得谢谢你呢。” 叶二娘闻言後情绪激动,纵然是武人,也不禁气得眼前一白,满脸通红昏了过 去。一名镳局中的药房太夫见状,赶紧上前探著叶二娘的脉. 初鼎云到了章力仁的跟前扶起了他,向章书维说道:“不忠,不仁,不义,不 孝,你这个废物还活在世上作啥?”当下将章力仁给扶了回去。 章书维只是笑了笑,只听得独孤求败说道:“那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谁来跟你扯那些大道理?看你们的样子,是赢不了了,现在就看看天上的屎教要叫 谁出来跟我过招。” 天神教中一名身穿绿衣,手拿宝剑的高手跳了出来,怒道:“你这个乳臭未乾 的小子,胆敢辱骂我们天神教的教威,老子青用今天要叫你好看!”当下将手上的 宝剑拔了出来,站在独孤求败面前。这人看起来约三十几岁,他的头说怪不怪,五 官都是扁平的在脸上,看起来当真非人。 独孤求败见状,大笑道:“你这支绿色的老青蛙,哪能与我独孤求败过招呢?” 青用奈不住性子,当下两人剑锋相对。青用不愧是老一辈的高手,独孤求败的 剑式猛,但他却能将独孤求败制住。 青用手中所出剑招式式不成章法,在场的所有中原高手均猜不出青用这一剑出 去了後,下一剑会到哪里,剑法古怪,剑锋位置均让人捉摸不住。 白奇一见,心想:“这是南蛮的〃蛙舌剑法〃,想不到今日得以一见。”原来 白奇以前在山中屋密室曾看过这剑法,云凡真人所 集的武功秘笈之广,可想而知。 再来看看青用的宝剑,果然就像蛙舌一般迅速,但又不知道舌尖究竟会去抓哪 里的虫。独孤求败并非青用的剑法高明而招架不住,而是青用的外域剑法与中原剑 法的招路不同,他从未见过罢了。 独孤求败实非泛泛之辈,知道不架,当下只守不攻,看清楚对方的剑路再说。 青用认为他已把独孤求败给制住了,当下把蛙舌剑法给使了个透,一剑剑的如 蛙舌直刺向独孤求败的身上。 天神教的数位高手一见如此,均暗叫不好,直骂青用不智,但又不好示警。 久守必伤,青用的古怪剑法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要在独孤求败的身上刺上几个窟 窿,而且独孤求败的身上已有几处轻微的剑伤。青用每伤一下独孤求败,便会沾沾 自喜的笑出来,心想蛙舌剑此次终於能扬名中原。 青用的剑锋又伤了独孤求败,只见青用脸上浮出笑容,再看独孤求败,他的脸 上也现出了笑容。青用一见,惊想:“他怎么笑了出来?”不禁竖起寒毛,随後又 想:“大概是觉悟鬼门已离他不远了吧。” 数剑又过,独孤求败的心中已有对策。白奇心想:“抓蛙割舌,这才能破他剑 法。” 只见青一剑刺了去,独孤求败大大的挡了开,青用一惊,快速的跳了开。 独孤求败道:“青蛙就是青蛙,跳得这堋快。” 青用一听大怒,又跳回了独孤求败面前对战。白奇心想:“好,青蛙已不废力 的抓到了。”原来独孤求败知道青用脾气激动,所以用激将法将青用逼到自己面前, 不让他走。若非青用自己靠近独孤求败,独孤求败定要用轻功逼他不走才行。 数剑又过,独孤求败快速的退了几步,得到了一点空闲说话,道:“死青蛙, 你手上是什么剑?” 青用逼上前去,道:“这是南蛮宝剑-蛙舌软剑。” 独孤求败脚上使轻功乱躲,道:“死青蛙握蛙剑,我独孤求败掌斩龙剑,不知 道哪一把剑比较锋利?” 青用三剑刺向独孤求败颈向,说道:“当然是我的蛙舌软剑。” 独孤求败躲开三剑,劈向青用,道:“我的斩龙剑比青蛙剑厉害。” 青用退了一步,弯腰向前连进七剑,满脸怒红,道:“是蛙舌软剑!” 独孤求败已摸清了青用的剑路,当下把七剑都档了开,还给了青用三点二劈四 刺九下快剑,说道:“不论如何,我的斩龙剑是剑中之王。” 青用躲过了七剑,身上多了两道血痕,两下痛楚让他心浮气燥,数下已乱了章 法的将剑送了出去,不服的道:“放屁!” 独孤求败挡开了几下刺剑,说道:“哦?要试试看吗?”又进了三剑。 青用的剑法渐渐的给独孤求败看了穿,再加上他没有独孤求败的冷静,在打斗 之馀说话可让他心中越来越乱。青用避开三剑,进了一大刺,道:“有何不可?” 独孤求败向後弯腰,躲过这一刺,道:“好,双剑对砍最明白不过,我的斩龙 剑要去啦!” 青用一听,并没有反应过来,一副要与对方争高下的脾气让他说道:“我的蛙 舌软剑也去啦!”当下不再刺剑,反而横了剑,与独孤求败的斩龙剑互劈。 这剑还没碰在一块儿,青用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知是什么。只见双剑一互劈, 斩龙剑安然无恙,而蛙舌软剑则断成了两半,一半飞了出去,剑柄的另一半则将青 用的虎口震得流血。 就在青用的虎口有些痛楚之时,他才突然想起:“啊!上了这小子的当!”原 来蛙舌软剑是为了要使蛙舌剑法而打造的,剑锋坚硬,剑身柔软。谁知刚才给独孤 求败一激,青用忘了这件事,反用剑身去与独孤求败那无坚不摧的斩龙剑相砍,这 才犯了大错。 只见独孤求败砍断了蛙舌软剑後,顺著剑势劈了下去,将青用的右大腿上划出 了道深深的缝子,一道鲜血从腿上射了出去,青用不支跪在地上。 独孤求败站直了身子,将从不沾血的斩龙剑收回剑鞘,说道:“天屎教的死青 蛙也不过如此。”又问道:“还有谁要来送死呀?” 镳局众人见到此场面,均觉自己像是一块肉,什么话也不能说,任人割宰,没 有说话的权利,众人各含怒气,但也却暗自欢喜让这两批恶虎自相残杀。 独孤求败的话一出,莫远与雷原同时站了出来,雷原骂道:“你小子口口声声 的辱骂天神教,不给你一点教训,只怕你目中无人了,就来与我雷原比比轻功。” 莫远笑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退了回去。 独孤求败的话还没出,疯狗就站了出来说道:“哎,雷高手的轻功高明之极, 这大家都知道,不过独孤求败毕竟才十七岁,脚下功夫怎能与您相较呢?这样吧, 就由老头子我来与雷高手较量较量。”疯狗平常均叫独孤求败为胜儿,但如今大敌 当前,若在叫独孤求败如此,独孤求败定气跳。疯狗话中有话,此话之意其实是道: “独孤求败的年纪轻,你叫人家与你比轻功,你要不要脸?” 雷原怎不知疯狗的意思?当下说道:“切搓武功不分辈份,谁来都一样。”听 雷原之语,可见雷原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负。 疯狗笑道:“好,雷高手想怎么比?” 雷原说道:“我敬疯前辈为前辈,您说怎么比吧。” 疯狗笑道:“谁的脚底板先踩到了对方的脚,谁就赢了。” 雷原说道:“好!”这好字一出,雷原就像一阵风般的冲向疯狗。 疯狗一见,也随著动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影混在了一起,谁也看不出谁是谁, 两人的影子突然化成了二十几个影子,前院虽然空,但给两人一搞,却看起来像是 满的。站得比较前面的人,还会感觉到一阵阵的风迎面而来。 在镳局的这一方,无人精通轻功,大家只有乾瞪眼的份,不过几名高手还偶而 能见到两人的脚步,但却无法切确的盯著。怪就怪在谷伯身上,谷伯好像一直在控 制自己不去看两人身形,但却常常将视线投在两人将踏下去的一步。 疯狗曾传给独孤求败些许轻功,因此独孤求败此时还能勉强的见到两人步法。 天神教的那一边并无人看得出两人的步法,除了那名天神火使。 天神火使的眼珠子转得好快,似乎早已把两人的步法看了个穿,而且若是见到 雷原占了上风,眼神还会露出些许欢喜之意。 白奇也是一般,在屋瓦上将两人的步法看穿了,心想:“以前都没看清楚两人 的轻功是什么,现在可看得一清二楚。疯狗脚下轻功是〃流水步〃,水流不止,脚 下不停;雷原踩出的是”星火辽原〃,步步如星闪,又多又快,只是我可还没看到 火。”又看了一会儿,白奇不禁暗骂:“哎呀,踩错啦〕,“咦?只要往那儿一站, 不就胜了?”,“怪了,难道两人在互让?可看起来又不像啊。” 原来白奇此时的武功早就高过场上的任何一人,轻功造诣也是一般。他认为只 要如何就会赢的方法,对场上的人来说却是不明不白。 又看了一会儿,白奇心想:“疯狗已现疲态,想来雷原要赢了。”这个念头才 刚过,雷原差一点就要踩上了疯狗,可是给疯狗避了开。 疯狗年事较高,体力当然没有雷原好,加上轻功本就不是疯狗的专长,昨夜又 给白奇的无形气伤到了,此次不输才怪。 两人又 持了一刻,这种比试当真难得一见,大家都睁大了眼睛要看看谁输谁 赢。 刹那间,白奇眼前一亮,心想:“星火辽原终於出来了,好一道火,随风一吹, 就四处摇摆,越烧越旺。”只见雷原双脚不止是快,而且因为鞋子磨了太久,脚下 不禁有点烫,这一烫,使得雷原脚步越使越有劲,正因如此,雷原的双脚快到看不 到,好像一道黑火般的漫延到疯狗。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每个人都感觉到一些风吹来,前院地板上的 泥土灰尘都给两人煽起,有的人还因为眼睛进了风沙因而张不开眼。 渐渐的,前院的视野越来越小,好比起了场浓雾,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间,风不吹了,飞尘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只见到疯狗与雷原两人在场中央 停了下来。随著飞尘的落下,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轻楚,头,手,到最见到脚的时候, 疯狗的右脚踩到了雷原左脚脚趾,而雷原的右脚则是结结实实的踩在疯狗的左脚上。 疯狗站起了身子,说道:“雷高手果然厉害,改日定让雷高手尝尝我疯狗的剑 法与拳法。” 雷原说道:“好说好说,疯前辈也不差。”当下也不多说,转了身就回到了天 神教的人群中。 疯狗说道:“犬帮胜一负一,但犬帮之中实已无高手能再与贵教对抗,不知道 贵教怎么说?” 那天神火使冷沉的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别怪我们已大欺小,这後山的 天神池就给天神教拿了。” 独孤求败火爆脾气又现,站了出来大吼道:“什么天屎池,都是狗屎!有种的 再叫一人出来与老子我独孤求败再战一回!” 莫远听了这话後,再也按奈不住,拔起了手中宝剑,攻向独孤求败。 白奇一见到莫远手中的宝剑,大惊,心想:“怎么黑白剑落在舅舅手里?” 不错,莫远手中的宝剑正是黑白教的教主信物-黑白剑。原来当初黑白教要解 散之时,大家心灰意冷,谁也不想再去争什么,於是就让莫远理所当然的接下了老 教主的信物。 白奇心想:“这下可糟,我不希望任何一方输掉呀。”白奇已暗暗的将独孤求 败当成是一个亦敌亦是朋友的人,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亲舅舅,他知道不论是那一人 输了,必定非死即伤。 只见两人的宝剑并出火花,莫远的剑法似乎比独孤求败还要高上一筹,不过不 到最後谁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独孤求败此时虽处於劣势,不过白奇认为两人定会战上好一段时间,所以他心 中另有计画。 白奇的眼睛望向叶家了两位小姐身上,只见两人分别给五个天神教徒围了起来, 两人离那天神火使有著约十步的距离。 白奇心中有了计策,当下从屋瓦上绕到了大厅之後,快速的从东院围墙跳了出 去,又绕到前院大门。前院大门十分的大,上面盖有一大片屋瓦,白奇当下提气轻 轻跳了上去,没有人看到他。 在大门屋瓦上,白奇见到莫远与独孤求败还在恶斗,此时独孤求败并无败相, 反而摸清楚了莫远的剑法,耐心的找机会攻击。 白奇向下望,只见两名小姐所在的位置,一切都在他的计画之中。白奇提了口 气向下跳,轻飘飘的落在两名小姐身旁。白奇的出现让天神教徒各个吓了一跳,白 奇便这堋出奇不意的给在他身旁的十馀名天神教徒点了穴,迅速的把两名小姐扛在 肩上。 雷原一见,试著要将白奇挡著,问道:“你是谁?” 白奇脚下不停,压低声音说道:“雷原,怎么这堋快就把我忘了?” 雷原恍然大悟,使上轻功要挡住白奇,说道:“原来是你,这此看你跑到哪里……” 雷原这个〃去〃字还没出口,白奇就如鬼魅般的绕过了雷原,到了镳局众人的那一 方。 白奇把两名小姐放了下来,向镳局众人道:“章书维我不救了,请各位看好两 位小姐,只要我有在,犬帮和天神教休想得到七步穴。”话一说完,初鼎云本想问 面前这个白衣英雄的大名,但白奇却转身冲向莫远及独孤求败的战阵之中。 此时莫远正一招”转身紫旋〃横劈向独孤求败,而独孤求败这时只有举剑把这 一剑档开,两人专心对战,以至白奇把两名人质从天神教的手中抢回一事丝毫不觉, 更别说知道白奇正在接近他两人。 只朝两人握著剑柄的手,白奇双手各来一个正擒拿与反擒拿抓住了两人手腕一 扯,两人的宝剑都脱了手。 白奇放开了两人的手,抓到两柄宝剑,退後了几步。 莫远和独孤求败一怔,不知道是谁居然能同时夺走两人的剑,独孤求败转头一 看,怒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捣乱?” 白奇回答道:“犬帮无原无故就要把人家的後山一个小水池抢过来,难道那就 是名正言顺吗?” 独孤求败现在手上无剑,只有任人挨骂,当下只哼了声闷气。 莫远也看了看面前的白衣人,起初认不出是那天晚上将墨图救走的矮子,後来 才由他的体形与身手认出了他,说道:“你那天晚上把墨图救走的事是後来教主念 你初犯,才放了你,想不到你这一次还来与天神教作对?” 白奇说道:“黑白教出身的英雄,本应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主持公道,怎么 这一次反会与天神教这种邪教一起胡搞呢?” 墨图一听,原来面前这人就是当天把他救回来的人,心中无限感激,只想在事 後再谢恩人。 莫远一怔,心想:“怎的这小子居然会知道我的来历?我已经七年没提这件事 了,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怎么知道的?” 白奇又道:“已故的莫傲天老前辈当初持黑白剑掌黑白教,剑中正气凝然,哪 里像……”把手中的黑白剑举了起来,续道:“……今日的黑白剑如此邪恶?莫远, 这剑不能再交在你手中,我就把这柄黑白剑收起来了。”说罢,就把黑白剑插入了 身後的土中。 莫远今日面子扫地,居然给羞辱得一蹋糊涂,爱剑就给人收了去,心中怎么不 气?当下如疯虎一般的冲向白奇。 只见莫远出了一掌,白奇挡了开,莫远随後又出了一拳,白奇闪了去。只见白 奇的两支脚始终没有动上一动。 莫远直攻白奇的下盘,当下一个扫堂腿过了去,白奇气沉丹田,气运双脚,莫 远的扫堂腿一碰到了白奇的腿,登时给弹了开。 只见莫远无法站直身子,可见是腿伤了。白奇望向那天神火使,,他一阵红风 飘到了莫远面前。 白奇把手中的斩龙剑丢向独孤求败,独孤求败接住了剑,只见白奇也像一阵白 风般的到了天神火使的面前。 天神火使不理白奇,一支手在红袍中扣好了两枚毒针,准备发招把白奇给杀了。 白奇却抢先说道:“梅高手的红赤发针果然厉害。”白奇耳利,听到了天神火 使扣了毒针,想起了当初练暗器的时候曾读到红赤发针,针上有毒,只要一碰,马 上毒发身亡。白奇看到了天神火使的装扮後,想起那毒针的创始者姓梅,平常喜作 红色打扮,而且这项暗器也只传给後代,不传外人,是以白奇有如此一猜。 不知道这毒针的人就罢了,在场知道这毒针的人,无不大惊。 天神火使一惊,不知道白奇是怎么猜出来的,不过他还是把发针射出去,当下 两枚针射往白奇身上。 这针十分细,肉眼十分难辨,白奇,当下听声辨形,运气到两支手指上,奇准, 〃啪啪〃两声,夹住了两枚发针。 天神火使见居然杀不了白奇,当下退後了两步,双手各扣了五支毒针,从不同 方位射向白奇,认为白奇这下可接不住了。 谁知白奇实在厉害,天神火使十下出去,他就用两支手接了十针,说道:“梅 高手就别射了,再射就没了。”原来白奇知道这毒针难炼,想来天神火使的身上应 该不会带上超过二十支的发针。 白奇猜得不错,天神火使的身上只剩下三支发针,天神火使不禁暗骂一声〃可 恶〃,心想:“这人到底是谁?” 天神火使见白奇与镳局的人有点距离,当下向叶家两位小姐射了两针,白奇大 惊,见来不及接针,当下只有双手射出两道无形气,把两枚发针硬打了下来。 可白奇万万想不到天神火使随後又向另一旁的谷伯射了一针,白奇现在面对著 镳局大厅,无法转身去接针,也无法即时发无形气,心急之下,居然把左腿举了起 来,硬生生的把毒针接了下来。 那针就是毒,这再细不极的发针若射入了白奇之脚,就会马上溶入了白奇的血 液之中。不过好险的是,白奇身上有著再硬不过的龟皮,针射不进去;就算射进白 奇体内,也对白奇产生不了作用,因为白奇体内还有一颗火焰珠给他解万毒。 那针一射到了白奇,天神火使阴恻恻的笑了笑,以为这下白奇非倒地不可,谁 知白奇非但没倒,还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天神火使想不到白奇没事,发了狠,不再发暗器,直接冲上前要与白奇交手。 天神教众个个心想:“好久没见到火使动手了,今天可开了眼福。” 只见天神火使转了个身,红袍转掀了起来,挡住了白奇的视线。白奇明白天神 火使要做什么,登时往左站了一步。白奇所料不错,天神火使弯腰伸手正要斜攻白 奇,但见白奇还了一招,只好撤手,一个顺势侧踢随著红袍踢向白奇,白奇双手抓 住了天神火使的脚,一个〃提壶〃把天神火使拉了起来,像丢小鸡般的丢向天神教 众。 高手过招,一试就知有没有,白奇一招就击败了天神火使,让众人觉得不可思 议。其实这并非是天神火使太弱,而是白奇太过於高强。 天神教众忙去接著天神火使,谁知天神火使的轻功也不低,在空中平衡了自己 的身体,轻巧的落在地上。 天神火使望了望雷原,雷原使了个眼色,天神火使说道:“哼,今天再放你一 马,咱们走著瞧。”当下带 著天神教众离开了狮虎镳局大门。 白奇暗笑,心想:“雷原若以为他的火药能立大功,那可就错了。” 白奇弯下了腰,在莫远的脚上推拿了几下,又运进了些许内力,使得莫远得以 再站起来。 莫远问道:“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白奇说道:“有名无名,都是一般,这并不重要。” 莫远说道:“此话甚差,天神教今天又栽在你的手里,但却连你的名字也不知, 天神教怎能心甘情愿的咽下这口气?” 白奇说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说不说都是一样。若是天神教定要我给 一个名称,那堋就叫作〃杀星〃吧。”白奇停了停,问道:“让在下不解的是,您 为何要加入天神教?” 莫远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伤莫某之脚,莫某定当奉还;治莫某之脚,莫某 定当相报,告辞。”说罢就转身要走。 白奇轻叹一声,望著犬帮,意思是道:“天神教都走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 么?” 独孤求败说道:“你这个杀星可恶之极,是继七年前的那个小滑头之後,第二 个让我这堋讨厌的人。你武艺高强,今天我杀不了你,待我剑法大进後,自当再来 与你挑战。”当下走回了犬帮帮众之中。 疯狗说道:“今日之事,不干杀星之事,且犬帮本有胜算,但杀星却出来打个 了岔,犬帮今日认栽,但还请杀星记住,你这下可与犬帮上下为敌,日後请多小心。” 疯狗手上功夫输人,嘴巴上的功夫却还想多占些便宜,当下也就带著犬帮走出了镳 局。 白奇见这事已暂风平浪静,当下拔起了黑白剑,转身要离开。 墨图见白奇要走,赶紧大叫道:“恩人还请留步!” 白奇却装作没听到一般,提气高跳,跳出了镳局。白奇一出了镳局,心想: “我得赶快回南柴房,要不等一下给人发现了就糟了。”当下一口气奔回南面。 大家实没想到一名白衣侠客会出来化解了狮虎镳局的危机,狮虎镳局上下欣喜 若狂,决定隔天晚上在前院开席庆祝。 这晚,谷伯并没有去找白奇,白奇觉得天神教见火药没爆,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所以怎么也睡不著,於是决定起身在镳局中走走。 白奇在镳局中绕了几圈,足有半个多时辰,心想:“我总不能这样杞人忧天的 守著镳局一夜到天明,还是回去好了。”当下就缓缓的走回南柴房。 走著走著,白奇已快回到南柴房,却看到东院三层高的一间房中有光透出,而 且有不少人的影子显在纸窗上,白奇心想:“那不是叶大少爷的房间吗?怎么少爷 还没歇息?糟,难道那是天神教的人?”立刻奔了过去。 白奇到了那高楼时,也不爬楼梯了,当下使起轻功,四、五步的功夫就爬到了 叶铮窗外。 白奇正要破窗而入,但却听到叶铮的声音道:“各位,家父此次护镖正是护到 昆仑,而今日各位也听到那莫远说天神教教主也去了昆仑,难道这之间有关联?” 那定是今早白奇还没到前院之前的事。 听得初鼎云说道:“不只如此,我还闻得初狂也去了昆仑。”初鼎云口中没有 丝毫尊重初狂这个父亲。 白奇心想:“原来少爷没出事,而是在谈论。”随後又想:“喔?如果天神教 教主也去了昆仑,想来也是与初狂一样是支身前去的,既然如此,天神教没有教主 的命令,怎敢轻举妄动的来取月池?我白操心了一场。” 墨图说道:“可恶,若不是我身上的内伤未愈,我这下就马上去昆仑。” 丁地说道:“墨镳头,在下也有一样的遗憾,我何尝不想立刻起身去看看到底 怎么一回事呢?” 叶二娘沉思了一会儿,终於说道:“实不相瞒,……咱家老爷也去了昆仑。” 众人闻言後,均是大惊,只听得叶二娘续道:“一个月前,咱家相公收到了一 封红皮信,拆开一看,里面写道:‘中原武人永不是西域高人之敌手,不信者,昆 仑印证。西域第一人 红魔王 启。’,咱家相公看了哪里吞得下这口气?三天之 後就起身去了昆仑。” 这话哪里说得?只见在这房中的高手均冒出了忿忿之情。 随後听到一个白奇不熟悉的声音〃啊〃了一声,说道:“红魔王?当我还是个 十岁的乞儿时曾听过他的名号,传闻他一夜间杀了中原三大高手,只留下了名字, 但却没有人见过他。”这人正是与初鼎云同来镳局的包犷。 之後又一人道:“我这也想起来了,正是这人杀了当时在江湖上最有名望的三 位前辈。”这人是包犷的结拜兄弟赵炯。 包犷与赵炯均近七旬,但由於常在外东奔西走,身体与年轻小伙子一般的强壮。 初鼎云问道:“请问两位前辈,这三位高手究竟是谁?” 赵炯说道:“一是拳掌双绝-宰台勾,二是剑神之父-杨空真,而第三人是谁 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一名姓范的老人家,棍法了得。” 白奇心想:“剑神之父杨空真?难道就是剑神杨爷爷的父亲?” 叶铮说道:“晚辈曾听家父说过,除了杨老前辈的△凰剑法尚有传人,其他两 位的绝学均已失传。” 墨图忿道:“可恶,怎么会有如此魔头?” 叶铮想了想,问道:“墨四叔,从狮虎镳局到昆仑共要多久?” 墨图心中一算,说道:“就算是骑上等骏马,一天到晚不停快马加鞭的跑,少 说也要七天。” 叶铮又问:“如用马车呢?” 莫图说道:“少说也要二十来天。” 初鼎云一听,马上拍手叫好,说道:“叶兄,果然好方法!” 众人一听,均是满头雾水,叶铮只是笑了笑,说道:“章伯父在一个月前出发, 而家父及天神教主也不过是这几天才动身,可见要去的中原高手们出发时间不一, 到的时间自然有早有迟,我们不妨乘马车去昆仑,白天赶车之时,大家可在车内运 功疗伤,大家的伤势应可在二十天後好上大半,而且也应该赶得上这盛会。” 众人一听,均叫好计,当下决定两天後出发。 叶铮却说道:“各位前辈们不妨先去,晚辈随後会赶上。” 墨图问道:“少总镳头,这是为什么?” 叶铮说道:“天神教教主和犬帮帮主虽不在,但难保他们的猴崽子不会趁我们 不在之时自作主张杀进镳局,所以晚辈自当留下把镳局上下料理好,这才动身。” 叶铮虽是年纪最轻的一人,但话中不但有理,还带著些许威严之气,狻有乃父风范, 听得众人只有点头说是。 初鼎云抢道:“我也留下。” 叶铮说道:“多谢初兄相助。”随即又道:“谷伯,烦请准备好马车。” 谷伯说道:“是,少总镳头。” 隔天一早,叶铮召来了镳局中所有人到前院集合。 人 了之後,只听得站在大厅前的叶铮喊道:“各位兄弟,镳局中各个镳头均 要动身前往昆仑,我也将随後赶上。但我深怕还会有人前来找狮虎镳局的麻烦,所 以还请各位兄弟一切小心。”此言一出,众人发出了些许聒燥之声,叶铮续道: “若恶人找上门来,不可与其相斗,自己的性命重要,无须为了狮虎镳局而伤了自 己。” 一人喊道:“少总镳头,难道我们就如此任人宰割吗?” 叶铮说道:“我总是觉得那白衣大侠一直都在镳局附近,并未离开,既然白衣 大侠在此,他们又岂会前来取七步穴?” 又一人喊道:“少总镳头,若白衣大侠不在,恶人又来,如何是好?” 叶铮说道:“放心,犬帮和天神教现在均群龙无首,也许他们也会像我们一般 的偷偷去昆仑浙是人之常情,人一走,我们怕什么?再说这两头恶虎只要有一支动 了,另一支也会跟上来,到时他们只是无头虎,让他们去狗咬狗,我们坐收其成就 好。” 这话一说,众人拍手叫好,说道:“少总镳主英明!”,“让他们狗咬狗!”, “太好了,我不怕了!”诸如此言都跑了出来。 叶铮从小就从他父亲叶胜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就连说话的口气也有著八分像, 使得镳局众人均听他的。 叶铮转头唤道:“谷伯。” 谷伯走到了叶铮面前,应道:“在,少总镳头。” 叶铮把谷伯扶到他身旁,说道:“我不在之时,大家都得听谷伯的话。” 谷伯一听,颤道:“啊?这……” 虽然谷伯是镳局中的老管家,但此言一出,众人的反应并不热烈。 谷伯说道:“少总镳头,我老了,管家一职已让我扛得喘不过气,如今若暂将 镳局交给我,老身怕有负所职呀。” 叶铮说道:“谷伯,您都说了是〃暂将〃,您就别推了。” 谷伯实在不好再推下去,只好勉强的接下此职,又问道:“少镳头,有个问题 放在老身心中已久,能问吗?” 叶铮笑道:“有何不可?” 谷伯问道:“这事我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抢後山之池?” 众人闻言之後,也都抓抓头的表示不明所以。 叶铮想了想,说道:“听说在镳局东南方十里之处也有一个像七步池的水池, 若在这池旁边练功,练一天的功夫抵得上五天。”说罢,众人有著原来如此的表情。 众人解散之後,白奇回到柴房,准备要去砍柴。白奇心想:“後山从来就没有 人看管,想要进七步穴并不难,我不如把得来的〃红赤发针〃放在穴中当无形机关。” 白奇拿 了十四支红赤发针,又取了斧头,走出了南面小门。 白奇一到七步穴外,站在那七步穴口,便可感觉到那股热劲逼人,不过白奇曾 在火山气口外练过功,这对他来说并不甚困难。七步穴本就短,入了七步穴後,隐 约有强光照来,白奇只好低著头,小心的进去。 天神火使为了将射出的发针平衡,把发针做得一头大一头小,而一根发针约有 一个食指那堋长。话虽如此,发针实在太细,若不仔细看,实在难以分别哪一头是 大,哪一头是小。 白奇现在要用发针,并不是为了要射暗器,而是要做陷阱,不须要这堋长的红 赤发针,於是白奇把发针折成两半,十四支的发针登时成了二十八支。 折发针时,白奇花了不少力气,因为发针十分坚硬,白奇使上了内劲才把发针 一根根的折断,心想:“不知是谁想出用毒药炼针,炼出来的针还如此坚硬,这虽 非光明正大,功夫倒值得佩服。” 白奇把二十八支发针插入七步穴中进出的地方,然後又用不同的大小步试了试, 觉得满意了,这才走出七步穴。 发针虽细,但坚硬无比,除了白奇的龟皮脚底板,只有铁皮做出的鞋底能踩发 针而不被刺入脚中。 白奇四处望望,确定无人,心想:“镳局中应该不会有人来七步穴吧?嗯,无 论如何谁死了,双方定会互相指责,我还是在穴外公开示警吧。” 白奇在地上拾起了几颗白石,用指把石子弹出,石子一颗颗的印在七步穴旁的 石壁上,就同当初他用石子印〃七步穴〃三字一般,只见石壁旁写道:“内有毒针, 不可进。杀星 留。” 随後白奇打了满满的柴,回到了狮虎镳局。 回到镳局已是申时,只见镳局中人个个因为昨天赶跑了两个大敌脸上浮现高兴 的表情。晚上有个小庆祝宴,但见厨房里已忙得不可开交,人人准备著晚上的到来。 白奇想帮忙,但人人见他长得丑,实在不想让他接近帮忙,白奇反落得无事一 身轻。 夜晚来临,前院挂满了照明的灯笼,少说也开了二、三十大桌。 白奇是下人,本来就坐得十分的旁边,又因众人排斥他,搞得大家大换位子, 白奇只有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子,吃著那些人吃剩的菜渣及肉汤。白奇不想有纠纷, 只有说好,也不发脾气。 谷伯是老管家,坐在众高手的饭桌旁边,大家见他老而无用,跟他也没什么话 头,谷伯也只好自己起身,走到了白奇的桌子坐下来。 谷伯一见桌上的菜,说道:“郭三,怎么这菜你也吃得下去?” 白奇笑道:“今天灶房的大厨师们把平常不煮给的料理一次全给做了出来,这 虽是剩菜,已比平常的菜好吃多了。” 谷伯笑一笑,觉得难得,随後上菜的人见谷伯坐在小桌上,心中有点不好意思, 当下把桌上的菜换了,白奇与谷伯老小二人便这堋高兴的边聊边吃。 两人聊了一会儿,有人站了起来要大家给众高手人敬酒,只听得那带头的人喊 道:“来!大家有酒的敬酒,没酒的就以茶代酒,我们祝各镳头与高手们万事顺利!” 这话一出,前院的人均站了起来,高道了一声〃好〃,数百个杯子空了。 那带头的人又道:“我们大家再敬昨日的白衣大侠,杀星,多谢他把恶人打得 落荒而逃!大家这下要敬三杯。”众人高道:“敬三杯!”当下几昙酒没了。 白奇心想:“以貌取人,真要不得。看来美与丑还是有分别的,美的事物人人 想要,整天有人要抢;丑的东西没人要,反倒少了不少麻烦。” 两人又聊了几句,白奇觉得谷伯学识渊博,知道不少事情,正好他心中有些疑 问,当下拐弯末角问道:“郭三以前曾听过江湖上有一大派,叫做什么五峰派的, 不知道这五峰剑与五峰派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