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写了这么多,该是让英儿出场的时候了。 在一条小巷的尽头,阿飞在一间小屋前站住了,那是他为英儿租的。英儿刚下 班,正在煮饭,电煲锅哧哧地响,天然气灶的火苗扑扑地向上窜,铁锅里正是阿飞 喜欢吃的红烧茄子。英儿只穿了一件透明的白色纯丝内衣,以至于里面的黑色文胸 非常的清晰,超短的内裤,颤动着一双动人的美腿。英儿不是个暴露狂,以前阿飞 也没见过英儿穿得这么暴露过,今天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今天过端午节的缘故 吧。 阿飞的突然出现让英儿不怎么感到意外,今天是端午节,英儿知道阿飞会到这 儿来的,不然英儿不会烧阿飞喜欢吃的红烧茄子,更不会穿成这个样子来迎接阿飞 的到来了。看到阿飞来了,英儿很兴奋,不过,英儿还是故意装作不知,说,阿飞,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来了?阿飞关上门,把背包丢在床铺上,然后从后面抱住英 儿的腰杆,就要吻英儿的脸,英儿一点都不回避,侧过脸迎上去,回敬阿飞送过来 的吻。阿飞说,不是周末就不能来吗,宝贝?英儿又撒娇,说,看把你美了,谁是 你的宝贝呀——以前你怎么不来呢?——说真的,阿飞,你一走哇,我就想你,然 后就盼你。阿飞仍然紧紧地抱住英儿的腰杆,好象怕英儿飞了似的,笑嘻嘻地说, 不是有阿建在照顾你嘛?英儿转过身?盯着阿飞,好象不认识阿飞似的,说,阿建 是阿建,你是你,他不能代替你。看来英儿真的是生气了。阿飞说,我现在不是来 了嘛,别哭了,呵。阿飞替英儿拭去眼角的泪痕,英儿顺势扑入阿飞的怀中,把头 贴在阿飞的胸口,说,昨晚我做了个梦,阿飞,我什么都给你了,答应我,不要离 开我,好吗?阿飞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小傻瓜?那只是一个梦而已。英儿说, 阿飞,你再说一遍,阿飞抓住英儿的双手,说,我已经给了你一份承诺,你应该相 信我。英儿不住地点头,说,我相信你,只是想再听你说一遍嘛。好吧,阿飞把英 儿抱得更紧了,深情地,说,英儿,我爱你,不因为你是谁,而为我是什么,当我 们在一起时,我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英儿伸手掩住阿飞的嘴唇,笑了。她 掂起脚,把嘴巴凑上去,和阿飞深情相吻,然后滚到了床上,阿飞看着床上一丝不 挂的英儿骚首弄姿,眼睛随着英儿的双手上下移动,撩得阿飞心里痒痒的。阿飞对 英儿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了如指掌,他不得不承认英儿确实是一个尤物,深深地 吸引着他的视线。以前他们都是在晚上做爱,今天阿飞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在强烈 的自然光下把英儿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如果让英儿去当模特儿,阿飞 敢断定英儿肯定会成为一个明星的。想想我阿飞何德何能,竟会得到英儿的青睐有 加。 英儿招手示意阿飞上去,阿飞立即脱掉衣服,像一条饿狗猛扑上去,然后纵情 地吻遍英儿全身的每一个细微处,英儿呢,不住地呻呤着,尽情地享受阿飞带给她 的快感。 一番巫山云雨之后,阿飞和英儿都有些饿了。他们这才想起还没吃午饭呢。吃 饭时,英儿说,阿飞,你还是认真读书吧,周末再过来,反正我们以后的路还长着 呢,书上不是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阿飞说,由你吧,不过 你得问一下我的思念应许不呀?——下午有空吗?英儿说,没空,但可以请假。 阿飞说,等一会儿给公司打个电话,顺便给阿建打个传呼,然后我们就上街去 玩。 请假倒是很顺利的,但必须上晚班。给阿建的传呼也很快有了回音,阿建说, 我刚才打电话到你宿舍了,他们说你不在,连跟物理系的篮球比赛也没有参加,我 估计你会在英儿那里,怎么样,我没有猜错吧,阿飞?所以嘛,我就暂时不过来了, 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嘛,我好歹也不会当你们灯泡的。阿飞说,阿建你猜对了, 我的确在英儿这里,正准备出去玩呢,阿建,你也出来吧。阿建说,算了,有我在, 多别扭,你们自个儿好好玩吧——对了,阿飞,晚上七点钟能过来吗?阿飞说,行。 也不问原因。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英儿挽着阿飞的胳膊出了小巷,他们在大街上走走看看 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他们这一对恋人并不在意行人的目光,到底谁怕谁呀,真是的。 粽子,粽子,又见粽子,大街小巷的,飘着香!阿飞带着英儿朝中档服装店钻,英 儿说过她没有穿过裙子,阿飞要给英儿买裙子。阿飞不停地挑,英儿不停地换试, 原来快乐在于过程,而不在于结果。老板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敢发作,反而微笑着, 热情地为阿飞他们服务,顾客就是上帝嘛!不,应该说是顾主才对,没有阿飞他们 这些顾主,商店早就关门大吉了。终于选中了两件白色的带有古代特色的花边裙子, 当英儿穿出来展现在阿飞面前时,阿飞有些呆了,真是太合英儿的身段了,就是嫦 娥下凡也比不上英儿此时的美。 他们又走在大街上,彼此兴致都很高,阿飞提议,说,去娱乐城吧。于是他们 去了娱乐城,阿飞买了十个硬币教英儿开摩托车,跳跳舞毯,玩得特别的开心。其 实英儿也不笨,渐渐地不让阿飞插手了,英儿跳舞的姿势越来越熟练、优美,浑身 洋溢着青春的活力,阿飞看得痴了。出了娱乐城,两个人仍然意犹未尽,但他们不 得不离开,现在是下午五点三十分四十秒,英儿必须得去上晚班了,而阿飞也要去 工学院见阿建,于是约好十二点下班时英儿给他打传呼。 送英儿去上班后,阿飞朝工学院方向走,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路过一个公 园时。阿飞拐了进去,他表妹在这儿的“迪吧”工作,给顾客换歌碟以及饮食之类 的,偶尔也唱一首,特甜的。阿飞曾对他表妹说,表妹,换个工作吧。表妹说,表 哥,这儿的工资是低了些,但我喜欢这儿的环境,最重要的是我在这儿的心情特别 好,表哥你就别劝我了好不好?我是不会松口的,只是希望表哥能常来这儿看我一 下就行了。阿飞果真常来看表妹,他不点歌,只喝点饮料,听表妹给他唱歌。表妹 在台上唱,阿飞在台下听,他们的心思只有他俩懂,表妹的眼神阿飞不是不明白, 但自从那次上医院后,表妹来了个大转弯,对阿飞不冷不热,阿飞一打听,才知道 表妹将不久于人世,于是就尽力地关心她、照顾她。阿飞无法给表妹一份承诺,因 为他的承诺已经给了英儿。但今天阿飞并没有见到他的表妹,别的姐妹也不知道他 表妹去了哪儿。阿飞觉得奇怪,因为表妹对这个城市还是比较陌生的,除了他这个 表哥之外是没有什么亲人的。阿飞突然想起,以前他和表妹在一所学校读书时,都 是在一起过的端午节,难道今天这个端午节表妹是在故意避开他?阿飞给表妹留了 张纸条就离开了“迪吧”。 天空又由苍白到灰白,细雨开始淅淅沥沥地飘洒,阿飞一头扎进烟雨中,走在 车水马龙的街头。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