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习 有一段时间,我也说不清,我和尹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比如上午四节课上完了,尹然就拉着我去找尖沙鱼一起去吃午饭,比如出去HPPY, 像唱卡拉OK,去溜冰,甚至去看电影,尹然也都要拉上我。有一阵,我一看见尹然, 老远就躲开了,因为我觉得她特烦。又有一阵,我又觉得她特别亲切,好像我的亲 姐姐,因为毕竟我是个独生子。我甚至在晚上做春梦的时候,也梦见过她的裸体。 所以,后来尹然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出动人身体时,我也没有迅速勃起。 就在前不久,尹然在同学录上发了个帖子,说她的BABY出生了,是个男孩。孩 子的父亲我没有见过,据说是个将近四十的老男人,挺有钱的。 我在帖子上回应到:你能不能确定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请直接回答。 当然这是个玩笑,我和尹然现在还保持着联系,她结婚的时候给我发了个短信, 这个短信从她的手机发到我的手机时,跑了大约有两千公里的路程,所以我是不能 参加她的婚礼了。毕竟我现在很穷,来回的机票相当于我两个月的工资。 尹然的短信是这样说的:亲爱的,我就要结婚了,时间定在这个月的十八号, 如果到十八号以前,你能中到五百万大奖的话,就马上告诉我,我就取消婚约,死 活也来跟着你。如果没有中到,那就算了吧,哪怕你变得更帅了。最后,给你飞吻!!! 我的答复是这样的:好好结婚,骚货,不要七想八想的,如果实在受不了,再 离婚不迟,怎么地也得把他的财产搞掉一半,或者等我有时间了,过去把他干掉, 让我们彻底做一对奸夫淫妇。乖乖,玩得开心点。 后来她结婚那天,我又给她发了短信,是这样说的:新婚之夜过后,次日一大 早,新娘痛苦地从洞房走出,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下身,大骂:骗子!真是个 骗子!结婚前说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所以呢,你一定要搞清楚后, 再完成最后的一步,切记,切记! 尹然回复说:这个放心,我已摸清他的全部底细,不论多少,还是大小! 我看见后,马上回复说:到底是他大,还是我大? 尹然那边就没信了,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事情,就不理我了。 于是我就回想起大学时代的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那天晚上,尹然骗我去打牌,然后乘着暴风雨降临的时候,便来勾引我。而我 在此以前虽然看过很多毛片,也做过不少春梦,但真正与女人上床还是第一次,直 接一点来讲,在此以前我还是个处男。 一直以来,尹然引以自豪的事情,就是至少有两个男人都被她先开了苞,一个 是我,另一个就是尖沙鱼。尖沙鱼就不用说了,拿尹然的话来说,这个家伙虽然这 么粗笨,但是自从尹然她提出要在外面租房子的时候,他也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所 以把他搞定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而我呢,那就不同了,我长得很帅,从一进这个校 门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对我垂涎欲滴,关键是我这个人的心思很怪异,表面看起 来好像有点骚,但骨子里头却很纯净,而且人也很混蛋,所以尹然对我下手是费了 一翻脑筋的。 那天晚上,我不小心扑倒在尹然身上,于是尹然不自觉地抱住我的腰。我要站 起来的时候,发现她抱住了我,我于是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下可坏了,当我的目光 扫到她的眼睛时,却发现她的眼睛正在那里直勾勾等着我,这时如果我要避开的话, 那岂不是显示我的懦弱,而我觉得生为男子,就应该迎难而上,所以我也以直裸裸 的目光逼视她,虽然我此时很心虚。 过了一会儿,尹然说:“你的眼睛真漂亮!” 我还以颜色说:“你的嘴唇真性感!” 尹然眨了一下眼睛说:“那你敢不敢吻她一下?” 我说:“这有什么不敢”于是我俯下身体,对她的上嘴唇吻了一下。 还好,我当时只是感觉她的嘴唇很柔软,有点灼人,并没有作其他的想法。而 尹然就不同了,她仿佛被电了一下,浑身上下都是一个哆嗦。 我故意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冷了?”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让她起来穿件衣服, 或我起来帮她拿件衣服。 而她却说:“是啊,我冷啊,你抱抱我,好吗?” 我说:“抱抱就抱抱吧!”我就张开双臂把她抱住,“乖乖地,不要闹”我接 着说。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就会看见,房间里一张破床摔在地上, 上面乱七八糟地铺着垫子和床单,还有被子,而被子的上面躺着的是尹然的身体; 她的上身挺得笔直,两条腿微微张开,并有些拳曲;至于尹然的上面,那就是鄙人 我了,我和尹然四个手臂交叉抱紧,我的身体伸得很直,正好压在尹然的曲线上面, 严丝合缝的,仿佛最经典的作爱姿势。可惜的是,此时我们还都穿着衣服。 还没过一会儿,尹然说:“哥哥,我好热啊!你放开我吧!” 我就不情愿地起身把她放开了,为什么说不情愿呢?当时,外面正是暴风骤雨, 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啪啪作响;风吹廊檐,呼声呜咽,我心里真是有些害怕;而 在尹然身上,那柔软的温暖的感觉,让我非常惬意,感觉好像是大冬天里温暖的被 窝或小时候妈妈的怀抱。 尹然爬起来后,把外衣脱掉,转了一个身后,又把白T 恤脱掉。这一过程,我 都在冷眼旁观。等到她把T 恤脱完,我说:“姐姐,你别着凉啊!你这是要干吗?” 尹然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与我面对着面,一只手扶着胸罩说:“你刚才不 是问我,这胸罩是用来干吗的?我现在就告诉你,胸罩是用来包裹这个东西的!” 说完,她两手伸到背后,把胸罩的搭扣解开了,于是尹然的两个乳房赫然跳入我毫 无准备的心房,我是终身也难以忘怀了。 在那白得耀眼的地方,镶嵌着两颗鲜红鲜红的;还有那浅浅的脐眼,包藏着深 深的隐秘。我定定地看着这一切,没忍住,把生津的喉往下咽了一口。 尹然对我嫣然一笑说:“傻瓜,好看吗,可看清楚了?” 我连忙点头,说:“好看,好看!”然后挠了挠头说,“这可以摸吗?” 尹然把胸挺了挺,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眼神说:“现在我又觉得冷了!” 到这时,我的心突然就用力跳动起来,我明显听到自己的呼吸开始粗重。我那 时只要迈出一步就可以够到尹然了,可那一步却是那么沉重,好像迈过了一个世纪。 而当这个门槛过了以后,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我就开始疯狂起来:我的眼泪夺 眶而出,我把尹然抱紧然后扑到,这一过程只用了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开始用我 的嘴唇来寻觅芳草,可她浑身都又香又软的,叫我不知道在哪里停留更好。渐渐地, 她的呼吸也粗重起来,她也开始摸索我的身体,并在我的肩背久久停留。我忽然想 起了什么,起身说:“是不是作爱都是像这样开始的。” 尹然此时脸夹有点红红的,不以为然地说:“傻瓜,你把耳朵靠过来,我告诉 你。” 我于是听话地把耳朵伸了过去,她一口就叼住我的耳垂。 我说:“你干吗,你放开啊!” 尹然却不管,一只手从我的腰际伸了下去,隔着裤子,抓住了我已经翘起的把 把。一股电流直击我的心房,我快活的要死了。我就愿意她这样一直抓住我不放, 而她却更贪心,她对我的裤子发起了攻势,好像非要全部看见似的。我自己在小便 的时候也经常看见他,我倒觉得我的全身就是这个地方长得有些难看。 我后来烦躁起来,一把推开尹然说:“我自己来。”说完站起来把自己剥了个 精光,连袜子都脱了,然后光光地站在那张破床上。尹然此时就在我的对面,在不 到一尺的地方,仔细地看着我的物事。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说:“也就这个样吗,没有什么不同吗!我还以为特别 大呢?”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居然面不改色,而且是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像在完成 一个研究课题。 我感觉自己受了羞辱,便把她放倒,开始扒她的裤子,嘴里还振振有辞:“让 你知道我的厉害,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尹然在那里咯咯地笑,可她的牛仔裤实在 太紧了,我竟然不得其法,没有成功。于是我说:“你把身体转过来。”尹然乖乖 地转了身,可我还是不凑手,我抱怨道:“这女人的裤子这么是这样的?”尹然在 那里哈哈大笑,她把我推开,站起身把一切束缚都解除了。 于是,在我面前的,是全部的尹然,毫无保留的。我愣愣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手足无措。尹然好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摸出一个安全套,然后对我说:“小哥,教 你一招,你乖乖地躺下吧!”我就躺了下来,眼看着她把那个塑料的东西套到我的 把把上,她的嘴里还振振有辞:“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我见到套好了,就利索地爬了起来,总之想对尹然的身体做点事情,可找了好 几个位置,都感觉不对,倒把尹然弄得咯咯笑。我着急地说:“老大,你帮帮忙好 不好?”尹然用手摸了摸我的屁股,拿出来看,居然是一手的汗,尹然说:“瞧你 那熊样!”然后把我的位置摆正,她自己也躺好身体,她就引着我干了起来。反正 这次怎么地也感觉不对劲,还没持续多久,我就要挺不住了,快要不行的时候,我 不住地喊:“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从此我就知道,我的叫床声就是:“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结束后,我在尹然身上伏下来,尹然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们俩这时才正式开始 疯狂地接吻,原来把身体交缠在一起后接吻,竟然是这么美妙!以前上中学时,在 学校操场后的树林里,我也抱住了一个女生接吻,不过那时真没有觉出什么来,只 是感觉软软的,有点甜,挺好玩的。我那会儿提心吊胆,有点心不在焉,就是把舌 头伸到人家嘴里的时候,两个眼珠还瞄着旁边,是担心被人发现。而女人就不同了, 那个女孩子一开始还推三阻四的,到后来,她就完全主动了。后来是我实在没有耐 性继续下去了,就结束了那一次接吻,而那个女生居然还意犹未尽,她气喘息息的, 满脸潮红,大眼睛动情地望着我,好像我是她的至爱,鼓励我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而那次我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甚至连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我现在后悔的要 死,因为那个女孩毕竟是个处子,而且长得还不赖。 事情还没完,我和尹然折腾累了后,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并排躺在那张破床上, 尹然也不知是从哪个蹩脚导演弄出的电影里学来的,一个劲地对着我的耳朵吹风。 我后来烦了,对她说:“我靠,你是不是还欠草?” 尹然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居然又抓住了我的 把把。我哭笑不得,女人真是惹不起,惹上了就没完了。我在那时就有这样的感悟, 这说明我在这方面的天赋。 我说:“怎么办,照你的意思就是,再来一次喽!” 尹然说:“不来也没事啊,不过你好像又翘起来了,不知道这是要干吗?” 我看着尹然,标准的一副犯贱样子,如果就这么算了,那实在对不起我混蛋的 外号,中国人吗,面子当然最重要。这次小弟弟就吃亏点吧!我想到这个所在,心 里马上就平衡起来,而不像第一次那么毛躁。我于是对尹然说:“这次,你一定要 配合我。” 尹然只说了声说:“死鬼。” 于是,我又开始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这次的时间很长,很长,外面的 雨已经小了下来。尹然的叫声在小屋泛滥,我这次格外投入,因为那满屋的暧昧, 让我很有成就感。我们换了几个不同的姿势,最后尹然坐到了我的身上,她费了好 大的劲对我说出一些话:“只有……随时随地都在……保护女人的男人,才能让女 人得到,得到……最大的快慰……”我那时已快不行了,因为尹然的动作很猛烈, 所以我就根本没有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我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把这一切 都连贯起来,才终于明白:在我们第二次作爱的时候,我身上并没有戴安全套,这 对于一个还在校园读书的女人来讲是极其危险的,因此尹然最后非要坐到我身上, 而我还不太愿意,我当时早就忘了,哪里还顾得上她的感受。 在整个事情结束后,沮丧感突然向我袭来,我穿好衣服后,回头望了望这个刚 才与我缠绵的女子,也是我读不懂的女子,然后冒着风雨回到了学校宿舍。在浴室 的水流中,那一切痕迹都冲刷待尽,而只留下暖暖的记忆恒久不褪,每次只要想起, 我心中的那朵欲望之花,都要轻轻摇曳。 尹然那时和尖沙鱼还没有分手,只是听人说他们早就经常吵架了,每次都是尹 然无端挑起的,而尖沙鱼则默默承受。我有一次看见尖沙鱼一个人在自习教室里, 脸色铁青的,像是含着很大的恨,我想了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他聊天了,就 走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说:“怎么了,哥么,跑来自习了?” 他只是说了声:“没事。” 我见他好像懒得理人,就悻悻地走开了。 没几天,他和尹然就正式分手了,因为代表着他们爱的小屋已经到期了,而没 有人再愿意为它续付房租。 我和尹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偶尔不经意之间,四目相对,交叉出欲望 的火花。可是条件不成熟啊,没有地方,我想,真不会沦落到要上小树林的地步吧! 也许尹然曾经暗示过我,但我真得没有觉察到。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