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案 做爱是外来词语,我问过我学英文的朋友,他说做爱译自英文——MAKING–LOVE。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不知道对不对:两个人的感情不够深,也许只有通过做爱,才 能到达更深的层次,或者就叫做合为一体吧!在中国古代,有很多父母包办而成的 男女夫妻,他们在洞房之前,一次面也没有见过,这样导致的后果是:他们一见面 就要做爱,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就是通过一次次做爱的感觉迅速发展起来的,这也 许就叫越做越爱。推而广之,包括同性恋人,当然也要做爱,他们有时候甚至就是 只用做爱的方式相互纠结在一起的。 在第七章,我写的是性爱,因为这是人生的大事,所以我用了题目“实习”; 而这一章是要写做爱,我主要是想把它们区分开来:性爱是什么,性爱是个名词, 因为性所以爱;做爱是什么,做爱是动名词,为了爱而正在努力做的。也许我分得 不对,但这都是从我小说的角度来区别的。 一天,我和系队的伙伴对阵工学院的一个球队,场地就在我们学校的大操场上。 结果我在前场左边线带球长途奔袭的时候,被对方的一个伙计拌了一下,我翻了个 跟斗后,还是站了起来。当时倒没感觉什么,只是一阵阵的发疼。那时,严岩和队 友的“家属”们一起在场外旁观,我为了表现我的英勇不屈,一直坚持着,后来实 在疼得站不住了,就被同伴们扶着到学校医院去检查,X 光片出来后,说我的踝骨 开裂,需要住院观察治疗,后来干脆给我抹上药,打上石膏。这件事,我没敢告诉 家里,我主要是怕我的父亲母亲兴师动众地全跑过来,那我烦都要烦死了,再说又 不是什么大事。我只对家里说,毕业设计要用电脑,必须去租一台来用,要花点钱。 于是我的老爸在我卡上打了一笔钱。我拿这笔钱把医药费付了,据说以后还可以报 销百分之九十,看来咱们国家对于大学生,还真是不错。 在医院那阵,大概有两个星期的样子,除了我的同班同学,一直就是严岩在陪 我。房间里三张病床,空了两张,而剩下那张就是我在上面做窝。有一天,很晚了, 严岩还没走。起因是这样的,她在我的床头柜上写作业,我歪在一边听收音机,互 不干扰,她写完后一看表,居然已经十一点了,她吓了一跳说:“怎么办?这时宿 舍的大门都关了。” 我说:“这里还有两张床呢,随便你睡哪一张?”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这怎么行啊!孤男寡女的。医生不管啦,传出去要 叫人笑死的。” 我说:“怕什么,把门锁起来就是。哦,你难道是怕我吗?”我暧昧地笑了笑。 “你看我现在飧鲅樱苄新穑 币郧拔乙仓皇俏枪婊姑挥卸运郑 衷谡飧龌肪忱铮尤蝗梦也艘凰肯肴敕欠堑囊馐丁?br> 严岩看了看窗外, 外面黑漆漆的,西北风正从廊下呼啸而过,病房外边的那棵叶子已经掉光的梧桐树 正在啪啪干响。她转过头对我做了个鬼脸,说:“你要是敢怎么样,我就把你的另 一腿也弄成……咔咔咔!”说完,边做着手势,边对我撅撅嘴巴。 我只好勉强笑笑,和女孩子同睡一个房间,还是我长大后未有过的事情。曾经 和尹然在一起,却都是事情做完了就溜。这次,居然要和她一起度过这漫漫长夜, 而我在行动力要打上一个很大的折扣,这叫我怎么办?到嘴边的肥肉吃不上,岂不 是干上火。 严岩拿着我的毛巾到洗手间简单一洗漱,回到病房后,看了看那剩下的两张床, 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那张和我挨着的床上坐下,对我说:“好像还是这张比较干 净一些!” 我平静地说:“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 她跑过来轻轻打了我两下,然后只把外衣脱了,和衣钻到了被窝内。一开始用 背对着我,当我把床头灯关掉后,她就转过身来,用被子蒙住脑袋,只留了鼻子眼 睛,在黑暗中默默地观察着我。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暗夜里的荧火。我此时真想抱 抱她,只苦于腿脚不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那个样,于是我说:“怎么,你冷吗,还是睡不着?” 她说:“我睡不着,也冷。” 我假装思量了一下,说:“那你到我床上来吧!” 她卧着没动,我见她不动,就转过身去,假装开始睡觉,并打出了呼噜。 一会儿的工夫,我听见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我的后颈便一阵冰凉,是她把 双手伸到我的脖子里来取暖。我猛得一个转身抱住了她,可就是这一下,带到了伤 处,疼得我撕心裂肺的。我忍住了,没有开口,但我皱眉的样子,还是叫严岩看了 出来。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弄疼了吧!”然后掀开我的被子要看我的伤处, 可那个地方绑着石膏,根本看不出什么。她说:“我叫医生吧!” 我连忙制止她,说:“人家医生不要休息啊,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人家了; 再说我也没什么,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行了!”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我说得那么自 然流畅,情真意切,仿佛随心而出,她听了后,竟然浑身一颤。我握住她的手,她 的手此时还是有点冰凉。我往旁边稍微挪了一下身子,她就很乖巧地坐到了我的身 旁。我拿被子盖住她,然后我们俩依偎在了一起。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身上怎么可以这么暖和的?” 我说:“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光棍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她笑了笑,说:“你这边好暖和,我困了,我要睡了,你别动我,把我抄醒了, 可跟你没完。” 我把怀中的她紧了紧,说:“有我在这里,你们什么鬼啊,什么鬼的,最好离 远一点,别抄着了我的严岩,那我也和你们没完!” 严岩轻轻打了打我的胳膊说:“你胡说什么呢?我真睡了啊!”然后就没了声 音。 我低头一看,这个家伙真闭上了眼睛。我借着黑暗中的荧光看见,她的睫毛很 长,小嘴抿得很紧,随着呼吸,她脖子下的整个胸腔一起一伏的;皎洁的肌肤仿佛 树梢间的一缕月光,在毛衫暗处若隐若现,我顿时起了龌龊的念头。 我使劲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说实话,这一次,我真想认认真真地把这个恋爱 谈好,我已经大学四年级了,再过上几个月,我就要彻底滚蛋了,如果来日与朋友 吹起牛来,连一次像样的恋爱经历都没有,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许这个女子也是喜欢我对她动手动脚的。经过这 一段时间的同处,我也能多少估摸出这个女子的性格,外表文静纤弱,而内心却坚 强执着,好恶分明,看来她是真得喜欢我。不过她为什么会喜欢我,这却叫我莫名 其妙。从认识她开始,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始终想不通。我本来打算在一个 合适的时机,亲口问一问她的。现在看来,如果我今夜动手的话,就可以找到最终 的答案了。 于是,两种想法在我头脑里打起了来回的冲锋。不过到最后,还是流氓的天性 决定了我的冒险。我先是用嘴吻向她娇嫩的唇,她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拒绝也 没有迎合。这让我倍受鼓舞,我便想到,应该去寻找她的敏感区域。从书上我得知 :像耳垂,后颈,眼皮,甚至颌下,都有可能是她的触发点,这样,我就开始认真 地做这几项工作。当我吻到后颈的时候,她的哼哼声明显增多,我见到居然有如此 的功效,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我这才体会到,做个好男人确实累。 接下来,我就开始动手了,“做得君子,也做得小人”这是我的座右铭。 我先是打了个擦边球,这话怎么讲呢?这叫循序渐进,顺藤摸瓜。具体是我拿 手来回摩挲她的身体,偶尔轻轻地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胸部。她这时还是紧闭眼睛, 不过呼吸开始沉重,脸颊也有些绯红。我不禁有些得意,因为这块肥肉眼看已到了 嘴边。不过,这时年轻人沉不住气的毛病便显露出来,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难听 一点的就是:我开始猴急起来。我把手直接从她的毛衣下摆伸了上去,被她觉察到, 她马上出手制止。我的一只手被她挡住去路,而另一只手乘机占领阵地。终于,我 抓到了那柔软的,突出的,滚烫的中心。 她在几句呻吟后说:“不要,不要啊!”并抓住我的手往外拽。我毫不理会, 那还是因为我小说读多了的缘故,我以为她这一手叫做欲擒故纵。我随即又想到, 像这种时候,甜言蜜语往往比手段来得更为重要,于是我说:“乖乖,我的严岩, 你别乱动,我快要爱死你了……!”说着,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我此时自己都有些 糊涂,到底是我在乱动,还是她乱动。 严岩除了嘴里一直是:“哎呀,哦,喔……!”还不断扭动身体,这加大了我 控制她的难度,毕竟我只有两手一脚可以用,外加一张嘴巴,不过我的一只手始终 抓住制高点不放,这让她很被动,抵抗也越来越无力,我们进入了相持阶段。 大约几分钟后,我明显感觉她的身体已软得不行了。眼看着胜利在望,我兴奋 得满面通红,这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因为此刻我感觉浑身燥热难挡,欲火焚身, 而以前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强烈过。 情况突然有变,严岩她开始掐我,我的胳膊我的大腿我的……,给我的感觉是 :掐到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掐得很重很重。像这样的事,尹然从没有对我做过,在 我接触过的女人中,也只是我妈妈曾经掐过我的耳朵。老实说,我真被严岩掐傻了, 她的意思究竟是抵抗,还是鼓励,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我不明白,不过疼痛的感觉 倒很真实。后来,我终于忍无可忍,说:“你什么意思吗,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 我,你要再这样,我可是非干你不可了?” 严岩闭着眼睛,居然还有一丝笑,终于说:“你混蛋!你混蛋!” 好了!开始撒娇啦,这我是能听得出来的。立刻,我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四两, (我给自己算过命,我的骨头重量是四两九钱。)我跃跃欲试,准备替她除掉外包 装,同时也为自己的大胆妄为感到心神俱荡,要知道这可是在病房里。不过,说不 定医生和护士也经常这么干。 可能我是受了尹然的影响吧,我做这件事之前,总喜欢把自己和对方都剥得光 溜溜的,不知道这个习惯好不好,反正也没有和几个人考证过,权当自爆隐私吧! 而且现在很多人都这么搞,我为什么不可以呢?何况我还标明了自己是个混蛋。总 之,给女人脱衣服的感觉真好,如果有你喜欢的一个女人,她的衣服甘愿为你所脱, 那你应该感到万分幸福。每次回想当时给严岩脱衣服的情形,我都浑身轻飘飘的, 仿佛在做梦。你想想看,以前的多少个岁月里,她的衣服都是她家的人在脱,(小 时候是父母脱,长大了是自己脱),而这次破天荒地让我这个外人给她脱,这说明 她已经把我当作她的家里人了。 但是衣服脱了,只完成了一小步,艰巨的任务还在后面呢?从那次的经验得出, 你千万不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动一个处女,如果你还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的话。当时,天气很冷,我的腿脚又不方便,这都给我增加了难度,而她也完全不 配合;有一阵,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连屁股上都冒虚汗;有一阵,我 想到,我已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可想而知,结果真是糟糕透顶。有些女子在被破 瓜之夜,希望梅开二度,甚至梅开三度,而严岩却是以思考的沉默结束了这一切。 这让我很不好意思,感到愧疚,从此就在与严岩的关系中一直处于下风。直到数月 后我与她再次发生关系,让她非常满意,这种情形才有所改善。 我曾经为了学习性而去翻阅各种各样的权威书籍,得到一个结论是:作为一个 男人,当你遇到心爱的女子时,你会感觉到她的肌肤特别脂滑香软,她的气息特别 香甜可口。我在这里却要郑重宣告,那些言论纯属扯淡,原因有两点:一是,只要 我性欲旺盛,同时对方只要是个不错的女人,那我就有可能产生以上的感觉,这可 以推翻心爱的女子的假设;二是,关键在于那位女子的表现,如果两人相对,而那 位女子不解风情,挺在那里如同干尸,紧张得仿佛要接受木桩刑,那样的话,就是 最有耐心的绅士,也只会望肉兴叹。最近“野蛮”二字,用在女性身上,横行通吃, 也不外乎有性的暗示在里边,毕竟在床上野蛮的女人,令人想一想都要心跳加速。 现在,我与严岩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六年,马上就要到达七年之痒,从当时的情 形来看,她是爱我的,至于理由,我却一直搞不清楚。有很多人都说:爱不需要理 由。我就权且拿来欺骗一下自己,以满足自己一点小小的自恋,因为自始自终理工 科出生这顶帽子一直套在我的头上,所以我还是要讲点逻辑思维的吗!我现在已人 近三十,看着曾经的梦想渐渐远去,爱的前途不可预测,就借回想当年来聊以蔚籍, 哪怕我的青春无人喝彩,而在我眼里,它却始终是最难以忘怀的。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