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箩花开 匆匆 曾经想过,曾经爱过,也曾经恨过, 虚虚恍恍,转眼间过了十八个春秋, 幻幻忧忧,如梦初醒, 曲指数数,这些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 付出多少,收获多少? 迷迷糊糊中又过了一天, 松松散散间又过了一年, 迷茫间云雾四起, 在这人生的决择前, 我的选择又将如何? _____记于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一日 楔子 “你听过紫箩花开的故事吗?” “什么?” “那是奶奶给我讲的一个故事,是一个关于紫箩花精灵的故事。” “紫箩花里有精灵呀?” “我也不知道,谁也没有见过,听奶奶说她也是从奶奶的奶奶那里听来的,那 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精灵。” “会帮人实现愿望吗?” “我想会的,奶奶说过,只要是好人,她都会帮你实现愿望。不过你要在紫箩 花开的时候诚心向它许愿哦。” “真的吗?这样我就要栽上好多好多的紫箩花,并向它许愿,那她便可以帮助 我实现愿望了。” “要记得在花开时许愿。” “嗯” …… …… …… 这是一个紫箩花开的梦。 第一章 中国A市。 大概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吧,在高中时经常逃学的我竟然也能以老师作梦也想不 到的成绩考上了市里的一所私立大学。 接到录取通知书时,老爸老妈欣喜若狂,仿佛天上掉下了金元宝。不过也难怪, 望子成龙嘛,我家就我一个儿子,从小家人把我宠着,养成了任性的性格。若不是 爸爸以拔光我的紫箩花相威胁,说不定现在我还躺在家里发呆呢。现在想想看,还 真少不了老爸的一份功劳。 说实在的,刚开始我并不想去上学,是老爸生拖硬拉地把我“押”到学校后, 我才改变主意。因为那里有令我热血沸腾的武术社,还有那满校园盛开着的紫箩花。 在紫箩花下,我仿佛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喂,齐野,你不要老盯着窗外的花看好不好,我正在同你说话呢。” 田光不耐烦了,真伤自尊。每一次都是这样,稍不留神,齐野又开始神游了。 “你继续说下去嘛,我在听了。”话是这么说,可齐野连姿势也没改变一下。 田光更是翻白眼了:“紫箩花有那么好看吗?不过是种草本植物罢了。”可齐 野凝视花儿的神情却深深吸引他的好奇,虽不明白这种平凡又不显眼的花儿哪一点 吸引了他。 可瞧这光景,齐野完全沉浸在个人世界,他的眼里只有紫箩花,完全看不见身 边任何的事物和人,当然也包括他这个大帅哥田光了。 “真的好可悲。”田光心里暗叫不平,无奈也像齐野一样倚靠在窗前朝外看去。 微风轻轻地拂来,翠绿的树叶随风起舞,并发出“唰唰”的轻响,淡紫色的紫 箩花也在风中摇曳,洒落片片可人的花瓣,发出淡淡的幽香。深吸一口气,齐野完 全陶醉在这花的世界。 朦胧中,又回到了过去那一起渡过的日子,她就在自己的身旁……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她过得还好吗? 不是说过,紫箩花精灵可以帮我实现愿望吗?为什么到了现在我的愿望还不能 实现呢? “咦,紫箩花下有个女孩?”忽然间田光怪叫起来,打断的齐野的沉思。 “干嘛大惊小怪?”齐野显得有点不高兴了:“这么漂亮的花儿谁见了都会忍 不住停下来看一眼的。”齐野没有多大的反映,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 田光心想:“傻瓜才这样认为。”可他嘴巴却不敢直接这样说,他反驳道: “女孩们才不会喜欢这种又小又不显眼的花呢。可话又说回来,我们学校真是奇怪, 为什么不栽那些玫瑰、牡丹、虞美人,却偏爱栽这些不显眼的草生植物。” “不许你这样说!”齐野被田光的话激怒了,他一转身,揪住田光的衣领,吼 道:“不许低扁低我的花,更不许你这样评论她的观点。” 紫箩花是她最喜爱的,看到紫箩花就如同看到她,在他的心中有一个秘密:如 果说紫箩花中有精灵的话,那就是她。 她是他心中的圣洁。 “她?!”田光一愣:“我没有。”正想辩解,看到齐野那怒意渐浓的双眼, 心中已感不妙,忙改口说道:“其实,紫箩花也是一种挺不错的植物,它……它的 生命力蛮强的,呵呵。” 田光一阵干笑,齐野看了他许久才松开手。田光松了口气。 齐野是武术社散打部的王牌主将,本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他将 自己的情感掩饰起来,在人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他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只有在凝看紫箩花时,他的情感才会有所流露。 看到齐野不爽,田光不敢再多说,生怕不小心又说错话,那他可真的惨了。 可看到那女孩,田光还是忍不住说了:“不过说真的,那花架下的女孩看花的 神情真像你。” “哦?”齐野有点好奇,顺着田光的方向看去。在他的目光触摸到女孩脸上的 一瞬间,他的脸色变了,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在闪烁不定。 看到齐野这一意外反应,田光感到异常奇怪:“齐野不该对那女孩一见钟情吧?” 他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齐野,你认识那个女孩?” 齐野没有回答他,看着女孩低呼着:“她,真的是她……” “谁?”田光被齐野弄得莫名其妙,再次看向女孩,希望能弄到答案。 齐野:“……”仍在看着那女孩。 看着女孩,田光突然喊起来:“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女孩 不是我们学校的,难道她是这几天一直传闻要来的留学生?咦?齐野,齐野,你到 哪去了?” 不知何时,齐野离开了教室。 田光愣了一会儿,无奈地坐在椅子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校园的紫箩花架下,女孩望着盛开的紫箩花儿呆呆地出神,对过往的人 群全然不见,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和那些紫箩花。飘溢的淡紫色长裙与紫箩花 相映,女孩如同花中仙子般与满天飞舞的紫箩花瓣构成了一副绝美画卷。 风儿拂过,吹落片片花瓣,荧绕着女孩飘然落下。女孩伸手接住一朵正在落下 的花儿,望着花儿,女孩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为什么这么快就凋谢了?” “难道是预似我的命运也要如这花儿般早早凋谢?”泪水不禁涌满了眼眶。 每一年都在紫箩花开时诚心祈祷,可那么多年来我的愿望都不曾实现过。 “对不起,可以打扰一下吗?” 身后传来陌生男孩的声音,打断了女孩的沉思,女孩受惊地转过身来,急忙中 手上的花儿不知何时飘落地上,齐野站在女孩的面前。 齐野看到从女孩手中飘落的那朵紫箩花,他看了一眼受惊的女孩,弯下腰将那 朵紫箩花捡起:“你很喜欢紫箩花?” 女孩害怕地看着齐野的一举一动,紧抿着双震唇,双手不知所措地绞着:“… …” 齐野的突然出现令她害怕,她没和陌生人说过话,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主动和 她说话的大男孩。 齐野看着女孩,记忆的影子再次浮现:“终于再次见到她了,感谢紫箩花精灵!” 掩盖不住心里的激动,可是当他的眼睛看到女孩惊恐无助的双眼时,他呆住了: “她害怕他?她不认识他!” 怎么会这样? 四年不见,全变陌生了?她把他忘记了? 想到这,齐野开心不起来了。犹豫了一下他将花递给她:“你的花。” 女孩看了他许久,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不小心碰到齐野的手,又是一惊, 慌忙将手收回,不觉后退了一大步。 齐野碰到女孩的手指时,心中猛颤:“好冰的手。” 看到女孩像刺猬一样将自己守护得严严实实,齐野的心像针扎般难受,更是让 他怀疑自己: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许久齐野才说出话来:“你还好吗?我们……” 看到女孩拒绝的眼神,齐野心中一紧:真的会是她吗? 第一次他是如此地怀疑自己的记忆力。 考虑了一下,齐野还是决定先问她的姓名:“我可以请问你的芳名吗?” 女孩:“……” 女孩紧低着头,不敢看齐野,齐野那火辣辣的眼神令她不知所措,她被他看得 浑身不舒服,心里犹如一只小鹿在狂跑,跳动异常厉害。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呢?他看起来不算很坏,可是万一他是……,主意不定,始终没有开口回答。 齐野上一步,看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是齐野,你家隔壁的 格斗男孩。” “你?”女孩吃惊的神情一闪,她不觉抬头想看齐野一眼,可刚抬头便与齐野 的热辣辣的目光相接触,让她心中不觉一颤,赶忙低下头去。害怕的神情仍笼罩着 她。可她的心里仿佛掉进某样东西,不再平静:他,难道是姐姐以前常说的那个男 孩? 转念又想,他已经说出自己的名字了,不将自己的告诉他,是不是很没礼貌呢? (作者:“只有她才会这样认为。”) 犹豫了许久,女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叫兰留宇。” 话音刚落,留宇便急急忙忙的从齐野身旁跑开了。 “喂……”齐野一愣,伸手想将她拉住,可一想到她惊恐害怕的样子,伸在半 空的手又止住了。念着她的名字,齐野的脸上不觉露出笑容。 “留宇……留宇……应该是她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她好像不认识自己,四年不见全变了样,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丛后面,一直偷窥的田光更是吃惊得合不起嘴:“怪不得得齐野这小子如此 真情流露,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可是……话又说回来,竟是认识的,为何那女孩 见到齐野会如此害怕?不该是齐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正想着,忽听齐野冲着花丛喊:“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田光一愣:“呃?被发现了,不可能,我伪装很巧妙呀。” 齐野一把将他从花丛中揪出来:“你伪装成什么不好,干嘛要扮成怪兽?” 田光:“呵……”现在只能是傻笑了。 ***在齐野和留宇相遇时。校长室,留依郑重地将个人简历表和介绍信递给 校长。 留依:“校长先生,这是我和妹妹留宇的简历,请收下。” 胖胖的校长将看了留依一眼,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镜,接过 留依递来的简历,翻了一下:“你们就是日本xx大学和我们学校为交流学习经验 而派遣来的学生兰留依和兰留宇?” 留依恭恭敬敬地问答:“是的。” 校长看了一下介绍信,又看着留依:“你们校长给我的信上说是两个人的,为 什么现在只有你来报到呢?” 留依:“留宇的身体不大好,我们是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她太累了,我让她 在一个外面等我。” “哦”校长应了一声,明白了,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翻看了一下她们的简历: “你们是孪生姐妹?” 留依:“是的。” 校长将资料放下,看着留依,忽地笑道:“你的中文讲得很棒,开始我还有点 担心你们来这里会有所困难,毕竟没有共同的语言难以沟通嘛。” 留依:“我们的父母也是中国人。” 校长奇了:“这么凑巧?” 留依看着校长,没有作声。 校长没再意,继续说下去:“不过这也很好,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学校欢迎你 们,希望你们在这里能有像家的感觉。” 留依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谢谢!” 校长将资料交给一旁的教务主任:“明天,你们到教务主任那里报到,他会带 你们去你们的教室的。对了,说到这,差点儿忘了,你们是孪生姐妹,分班时是否 要在一起呢?” 留依想了一下:“不了,如果可以请将我们分开安排。” “哦?”校长一愣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看到留依坚定的眼神,他也没再问下 去:“那好吧”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希望你们在这里学习愉快!” 留依握住了他的手:“谢谢!” 在校长的示意下,转身走出校长室,正要离开,有人从一旁用日语喊住她。 “请问你是兰留宇同学吗?” 留依略带吃惊地看着来人:“有什么事吗?”她用日语反问。 “我是大三物理系的凌宇男。”凌宇男微笑地伸出手:“武术社的社长,初次 见面,请多关照。” “武术社?”留依没来得及多想,看见凌宇男向她表示友好,也礼貌性地同他 握了一下手:“你好!” 两手相接触,留依的心里不觉一颤,那宽厚的手掌是练武人的手掌,她可以清 楚地感觉到他掌心上的茧,不觉中扯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丝丝情绪。 在握手中,凌宇男细细端详了一下留依,在暗叹她的清纯、明媚、靓丽动人时, 他的眼睛更是被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敢打赌那是他今生看过 的最美的眼睛。乌黑发亮尤如黑夜里的明珠,更如一潭清水,拥有不可思议的透澈 感,站在她的面前,透过她的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在她的眼里,他还 读到了丝丝忧伤…… 丝丝的忧伤?凌宇男一愣:“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呢?”忙将 情绪收回,以练武人特有的豪爽性格简明扼要地道明了来意。:“今天,我来找你 主要是为了一件事。” 留依将手收回,那一瞬间凌宇男竟然感到一丝的空虚。 留依没有留意,她在为在这个中国大学校园里遇到一个将日语说得如此顺溜的 人感到惊奇,此人不是学日语专业的而是物理专业的。她看着凌宇男用中文说道: “在讲问题之前,我可不可以先请你改说中文呢?在中国这块大陆上,我实在不习 惯用日语和别人交谈。” 凌宇男一愣,随际脸一红,忙改用中文说道:“对不起,是不是我的日语讲得 太烂,让你笑话了?” 留依微微一笑:“不是,我只是不习惯,你的日语说得很棒,老师教的?” 凌宇男:“不,是我自学的。” 留依一听,顿生佩服感,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宇男,等他将他的 话说完。 凌宇男没想到留依的话会那么少,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把他未说完的话说 完:“请你加入我们武术社,为了明年的全国大赛,我们对你这样的人材实在太需 要了。” 留依:“我刚从日本来到这里,你怎么知道我武术呢?” 凌宇男:“你不是兰留宇吗?” 留依:“我是那又怎样?” 凌宇男笑了:“你是的话,你就该懂武术,你不是格斗界的天才吗?” 留依冷冷地说道:“什么?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凌宇男:“兰留宇,兰波派的第一传人,自五岁起便获得中华武术大赛少年组 的冠军,七岁亚洲武术大赛青年组冠军,年纪轻轻,却拥有多家武术宗派特长,柔 道五段,跆拳道六段,空手道九段。是中华武术界的一代奇材。四年前不知何种原 因隐退,杳无音讯……” “既是杳无音讯,那就不是我了。”留依面无表情地说道。 凌宇男一愣:“你不是兰留宇吗?” 留依:“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凌宇男不信:“怎么会这样呢,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回的留学生中有一个是她, 我的直觉不会出错的。你的名字和她的一样,可你却说你不是她?” 留依:“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不,”凌宇男看着她:“我看过她的照片,你和她长得好像!” 留依心中暗惊:他看过我的照片?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并不将内心的惊讶表露 出来。 留依:“你看过她的照片?” 凌宇男:“为了今天,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在网络世界可以找到我要找的资料, 那只是她以前参赛的照片。” 听凌宇男这么一讲,留依不觉松了一口气,为什么担心,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正在这时,又听凌宇男继续说道:“同名同姓的人的确很多,可连相貌都长得那么 像的可是很少,你真的不是她吗?”怀疑地看着留依。 留依轻轻地摇摇头:“很抱歉,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会武功。” 避开凌宇男的目光,不让他看透自己的内心世界。 凌宇男却捕捉到了留依那一瞬间的变化。心觉有异,当下也不再追问,改口说 道:“我知道我这样突然来找你,很唐突,但你现在不用急着回答我,考虑一下, 几天我再找你。” 留依也没多说,礼貌性地向凌宇男道别后正要转身离去。 突然,凌宇男从她身后冷不防出手偷袭,“呀”的一声,留依的手臂中拳,一 个踉跄,留依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凌宇男心中大惊,更是懊悔不已,忙上前将她扶 起:“对不起。我……” 留依从地上爬起来,推开装凌宇男相扶的手,看着他:“这回你相信我不是留 宇了吧?” 凌宇男涨红着脸,喃喃地说道:“对不起。” 望着留依的远去的背影,凌宇男百思不解:“明明她是练过武的人,为什么硬 说自己没练过呢?还硬挨了我一拳,我认错人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凌宇男和留依相遇的那一幕被田光撞见了,好奇心驱使他躲在不远的拐弯处偷 看:“咦?那女孩刚才还在校园里,怎么一下子就到这儿来了?队长找她干嘛,不 该对她也一见钟情?这样的话,他和齐野不就有得争?嘻嘻,有好戏看了,呵呵… …” 想着凌宇男和齐野的争斗图,田光不觉发出得意的怪笑,过往的同学都以奇怪 的目光看着他:“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田光:“……” ***“四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兰留宇……”还上了互联网呢。 留依揉着疼痛的臂膀,仰天苦笑,无奈地走出综合楼,远远地看见留宇倚靠在 一棵树杆下等她。瞬间,她将烦恼全压在心底,露出迷人的笑容向留宇走去。 风中,留宇的身子显得如此单簿,随风扬起的除了她那一头丝发,还有那宽宽 的淡紫色的裙摆。她抿着嘴,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在等着留依的出现。在这 个陌生的环境中,她显得非常拘束。风中,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她在害怕。看 到这,留依的心禁不住一阵揪痛,自己不该听留宇的话,让她一个人呆在那儿。她 不能再受惊吓了。 留依万分心痛,她不再笑得起来,加紧脚步走到留宇的跟前。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用日语轻声说道。并握住留宇的小手,放在嘴边轻 轻地呵气:“你的手好冷。怎么站在这里等我?看,你的嘴唇都冻紫了。” 看到留依的出现,留宇才放下一直悬挂的心,小声地回答:“我怕姐姐找不到 我,所以……”看到留依略带生气的脸,她没再说下去,她心里明白,留依是为她 好。在家也是这样,爸爸妈妈对她的百般呵护可以说到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 里怕化了的地步。就连年龄比自己大五分钟的姐姐留依也事事替自己着想,处处对 自己迁让。自己的身体若能同姐姐一样棒那该多好,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留宇心里想着事,没再作声。留依看在眼里,一把将她搂住,笑道:“别难过, 你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对不起,”留宇轻轻地说道。她的心里明白她能好起来的希望非常渺茫,近 来医生还说她……想到这里她就禁不住难过,爸爸妈妈还有留依都对她将这事隐瞒, 可还是让她意外地听到了,十几年来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在受了重创之后,自己的 身体更是一天比一天糟糕。为了不让爸爸妈妈看着她而伤心,她提出要出来散散心。 她希望能暂时忘掉烦恼。 可当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留依时,她总忍不住道歉:“对不起姐姐,”她笑了笑 :“我们不要再说那些伤心的事情了。告诉你哦,在这个学校里,有好多好多盛开 的紫箩花,比我们家里的那一株还漂亮。” 留依:“我看到了,真的好美,走进这个校园仿佛进入紫箩花的海洋。” 留宇含笑看着四周那一簇簇盛开的紫箩花,不觉问道:“不知这里的紫箩花里 有没有小精灵呢?若是有就好了。”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又想到伤心的事情,长长 的睫毛眨呀眨呀,她泪水就要落下来了。 留依赶忙安慰她:“会有的,只要我们诚心祈祷,它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实 现我们愿望的。” 留宇一听,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朦胧中她仿佛看见紫箩花精灵正向她招手。 看到留宇不再那么难过,留依的心松开不少。她拉住留宇的手,笑道:“我们 回家吧,今天我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你想吃些什么?” 留宇也笑了:“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爱吃。” 留依的厨艺可是一极的棒,不信你来试一下。 正走着留依想起一件事,禁不住问留宇:“今天你一个人呆在校园等我,不害 怕吗?”想到从未单独呆过的妹妹今天单独一人呆在校园里等她,留依的心中不觉 暗暗佩服。 留宇微微涨红了小脸:“很怕,可是看到那么多的紫箩花,想到紫箩花里的小 精灵,我就不害怕了。”有点说不出的骄傲。 留依:“是这样呀,那没有坏学生骚扰你吧?” 在大学院校里,再好的学校,坏学生总还是有的。他们看到妹妹那么单纯、漂 亮,犹如林黛玉般令人怜惜,不上来搭话是不太可能的。她是怎么应付过来的呢? 留依的心中充满好奇。 留宇侧着脑袋想了一下:“坏学生没有碰到,可我碰到了一个熟人。” “你遇上了熟人?”很少出门的留宇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她会在这里遇上熟 人,着实让留依吃了一惊:“谁?” 留宇:“是姐姐以前常跟我提起的男孩,齐野。姐姐以前跟他不是很熟吗?” 留依更是一愣:“他?!” 的确很熟。四年没有联系,他也在这个学校? 留宇:“他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真奇怪。他问了我许多问题,弄得我好害怕。” 捂着胸口,仍有点害怕。 留依:“那后来呢?” 突然间,她好想知道齐野说了些什么。 留宇:“我怕他对我使坏,便跑开了,来到那儿等你。现在想想,他一定是把 我误认成你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