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伍尔芙的散文 当你认真的读伍尔芙的散文时,你会感到一种她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对于意识流动, 她被称为英国最后一位伟大的散文家,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她在写作过程中的想象的奇 特和写作的随意。她能够连飞机的机舱都未进就可以凭借自己的想象力到九天去翱游一 番。她凭借自己的想象,向读者展现了一幅由色彩和光影组成的空中世界,这就是她的 《飞越伦敦》。 “五.六十架飞机集中在机库里,宛如一大群蚱蜢。蚱蜢也有着同样极大的腿,有 着同样大小的船形躯体架在两腿之间。如果用草叶去触碰它,它也会高高地飞到空中 去”。在文章的一开头,我们就被伍尔芙欺骗了,她的描述是伍尔芙式,看似写实但是 实际上却是一种内心的情感流动,而且流动的非常迅疾,使你都无法赶得上。 写作的随意和写作的过程,这是伍尔芙的一大特色,她没用把要写的是什么话或者 是要达到什么具体目标看得多么神圣。她通过分析普鲁斯特的小说──并相信在普鲁斯 特的小说中也有关于疾病的描述──文学尽其最大的努力所强调和关注的是心灵,而躯 体则是一片白玻璃,通过它能直接而清楚地看到心灵。这大概也只有伍尔芙才可以有这 样的笔墨。这是她的散文《论生病》中所描述的一种思想和观念,文学写生病的文字往 往是一种心理的精神状态,而一个人在生病时候的心态又会对整个的作品产生一种影响。 人们──尤其是愿意做文字一类游戏的无聊的作家往往把自己在生病时的一点感受浓染 的很重,好象他是真正地大彻大悟。但是伍尔芙没有这样,她不愿意探讨这些功利色彩 很重,很乏味的确是人的正常思维的东西。 当我第一次知道伍尔芙的名字时,我没有从她的笔锋的奇特和俏丽中得知她是位女 性,只是感到在她的散文中没有我们现在所看成的太强烈的功利色彩的东西,也不是一 种非要让人接受的姿态。也许,正是因为她是位女性的缘故,她可以不想替这个被男人 们造成的混乱的世界担负什么责任。她喜欢写作简单到只是因为写作能够给人带来一种 高雅的创作乐趣。而且,当我认定自己还能在散文的写作上有些出息的时候,我就相信 写作的非功利的思想是由于一种内心自发的流露才可以做到的。因为,我同时也在想我 们现在的写作,是不是有着太多了一些的人为给予的思想的痕迹呢?写作的目的之一, 还有一种隐性的责任,就是它还应该让人们在读完你的作品之后,如同是嚼了一颗橄揽 果的味道,让人有咀嚼的味道,并且是回味悠长的。 文学是人学,文学的社会属性是否能这样理解?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它注定是从作 者心底流露出的东西,可以是率性而为的东西,也可以是自己真情实感的写照,但不管 如何说文学从来是拒绝奴颜和小人的,真正的文学,成功的文学家都是大气磅礴的大家。 当然具体到伍尔夫这里已经是超出了性别的含义。 济南 李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