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意念武器 举着溶化了的十个手指头,丑焦倒在地上翻滚着。 “是绿背心。”班戈惊喜地发现绿背心竟有这样的神力。 “快把他关起来!”丑焦的黑脸痛苦地扭曲着,黑精灵士兵上来押走了班戈。 在空荡荡的城堡里,还能听到黑精灵头头儿的惨叫:“快去叫太医!”班戈心里痛 快极了。 他又被带到了魁城,关在夜治底狱的地下。这里己重新修建,铁栏杆比以前更 加坚固。但整个地下都是空的,除班戈外,再没有一个绿精灵关在这里。班戈身上 的东西又全被拿走,这次连桃菲的手绢也没留下。 班戈百无聊赖地躺在牢房的地上许多天,牢房的灯很亮,白天晚上都点着,烤 得他口干舌燥。这里没有新鲜的空气,只有浑浊的恶臭夹着淡淡的血腥。丑焦忙着 治手指,没时间管他,连每日的鞭打都忘了,这让班戈反而得了清静。单采一直没 来救他,班戈怀疑单采还在深海里转悠,而想不到会来夜治底狱看看。牢房里静极 了,连狱卒都打起了瞌睡。 “打死我吧!我死也不嫁给那个臭皇帝!”突然桃菲的尖叫,清清楚楚地传进 了班戈的耳朵里,他猛地坐了起来,连打瞌睡的狱卒也抬起了头。尖叫仍继续着, 还夹杂着鞭打的声音。 “桃菲!”班戈冲到栏杆边,拼命掰着和自已大腿一样粗的铁栏杆,虽然其玟 根吃了不少,但对这铁柱一样的栏杆,还是用不上力气。 “叫什么?”狱卒过来看个究竟,看看没事,他又晃着头走了。 桃菲的尖叫是从塔顶传来的,声音清楚而且凄惨。班戈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在牢房里直跳。突然,班戈脚下的一块青砖被踩动了,他蹲下拿起青砖,砖下画着 一个箭头,指向后面的墙。班戈又站起身在墙上摸着,可除了那上面刷着厚厚的白 粉晃得人发晕外,就剩下班戈蹭得满手的灰。 “箭头是什么意思?这墙上连个字也没有。“班戈嘀咕着,”字!“他突然想 到了辛光的书,”绿城的书要用速达液才能看到。这夜治底狱以前关的都是绿精灵, 这箭头一定是他们留下的,一定还得用速达液喷在墙上。到哪儿去找速达液呢?” 班戈又抓起了头发,他己养成一遇到难题,就问单采的习惯,这次他变得束手无策。 还是第一次他的身边没有一个朋友给他出主意,那奇怪的声音也很久没有响起,班 戈象一个被大家遗弃了的孤儿漂泊在孤岛上,他更加体会主人孤独的生活,凄凉悲 苦、孤立无援。然而在这样的时候,就更要依靠自己,班戈低头看了看,除了件绿 背心还在身上外,一无所有。他眼睛突然一亮,“这是绿城的东西,说不定管用。” 他脱下背心,举起来擦墙,可仍然一无所获。他又向墙上吐着口水,“我已是绿精 灵会不会口水就能代替速达液。”可毫无变化。 “你,皇上有令,要鞭打五百!”正在这时,班戈被狱卒带向了刑室。 “他总算想起我了!”班戈嘲笑着,他挺了挺早已变硬的胸。 刑室里,点着一盆熊熊的火,一个象黑铁塔一样的狱卒正举着鞭子,班戈被绑 在一个柱子上。 “啪!啪!”大黑塔挥舞着鞭子,每一下都抽打在班戈的上身,发着“彭彭” 的声音。大黑塔奇怪地停下来,上前摸了摸,这绿精灵的身体竟是硬的。 “他会不会是个铁桶?”黑塔傻傻地问旁边的一个狱卒。 “又冒傻气!换个地方打。”押班戈来的狱卒白了一眼大黑塔。 鞭子象雨点一样抽打在班戈的头、胳膊、腿和脚上,一道道红印渗着血流了下 来,绿背心昆时并不起什么作用。班戈咬着牙一声不吭。 “还挺顽强!”大黑塔往手心吐了几口唾沫,又加了把劲儿。 “出点血,就行了。宰相说咱也得对绿精灵客气些。”狱卒掏出一个装满青铜 的口袋塞进了大黑塔手里。 “嘿嘿,嘿嘿。”大黑塔赶紧收起来,然后又傻里傻气地说,“怪不得我妈说 这监狱的活儿可是个肥差!” 伤得不轻的班戈被带回了牢房,他仰面躺在地上,胸口一阵奇痒,喉咙里一股 血腥,“扑——”一腔鲜红的血喷溅在墙上。 “丑焦这个混蛋!”班戈咬牙切齿地擦掉嘴角的血,一抬头看见墙上被血喷过 的地方有字,他挣扎着站起来,字迹太模糊了,班戈忍着巨痛,用手沾着身上的血 都抹在了墙上。“意念武器”班戈小声地念着,字迹在血的渗透下,越来越清晰, “它可以使你所需的任何武器或工具在瞬间出现。” 班戈兴奋得全身的痛都忘了。“我要激光器。”他的面前果然出现了一杆乌黑 锃亮的大枪,班戈一扣扳机,一道绿色的激光喷射出来。转眼面的栏杆牢门被激光 射豁了一个大洞,班戈跳了出来,站在长长的走廊上。 闻讯赶来的几千个黑精灵士兵手里挥舞着刀枪将班戈围住,可又在瞬间,他们 化成了黑油,班戈举着喷着激光的大枪走到地下长廊上的一块黄砖上,被它徐徐地 托到了地上那个宽阔的大厅。 所有的黑精灵士兵倾巢出动,班戈有些寡不敌众,“一万支激光器!”深陷包 围的班戈大喊,眨眼之间,几乎所有的黑精灵头顶都有一把射着绿色激光的枪,很 快,大厅便黑油流成了河。 “桃菲我来救你!”班戈冲上盘旋而上的楼梯,弯弯曲曲、又黑又长的楼梯象 一条大蟒蛇,盘旋至塔顶。从塔尖又冲出几百个黑精灵士兵,扑向班戈。 “飞行器!”一个白瓷的圆盘子出现在班戈面前,班戈站了上去,圆盘缓缓上 升,直通塔顶。班戈举枪扫射,几百个黑精灵士兵纷纷从楼梯上摔下,化成了黑油。 终于站在塔顶唯一的房间里,这里只点着一支白色的蜡烛发着微弱的光,尖尖 的高不见顶的塔尖里悬着一个大铁笼,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里面缩成了一团。 “桃菲!”班戈又抬枪去射悬着笼子的铁索,“砰”地一声,铁笼掉在了地上, 溅起了呛人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