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母亲 索索。索索四岁了,他够着了天,他伸直小手去碰天花板。妈妈你看,我够着 了天了。 索索。索索六岁了,他缺门牙,总用手去擓空空洞洞的牙床。索索,别碰,听 话,细菌爬满了嘴巴,你就再也长不了牙了。 索索。索索九岁了。红领巾塞在裤袋里,只有进校门时才迫不得已摸出来戴上, 皱极了,一蹋糊涂,没人时,他又慌忙扯下来。 索索。索索十五岁了。妈,给我钱。买望远镜,观看星座的,老师叫买,同学 们都有。 索索。索索十七岁了。又高又瘦,很少说话,嘴唇极薄,抿紧了象两片小刀。 -------- 黄金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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