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江老夫妇对丝阳等人千恩万谢。老汉想让老婆端出些茶水,丝阳拦道:“老大 爷,您闺女不喜欢待在家里,外面又危险,现在她又昏迷不醒,先让她到我们那儿 去,让我们那里的大夫看看吧,钱府的条件好些,要什么有什么,如果让大夫来这 儿,一定不方便,真有什么事容易耽误。” 江老汉知道丝阳秉性善良,便道:“多谢公子。”于是丝阳等人没停留多久, 又背起小轮,往钱府走去。江老太望着众人去远,不放心道:“孩子的衣服还没穿 好呢,会不会……”江老汉伸手道:“不会,水公子不是那种人。” 丝阳看着快到钱府了,忽然笑了出来:“唉,那老两口真够笨的,这小丫头只 是受了些惊吓,什么事也没有,哼哼哼哼……”孙彩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她… …”丝阳道:“对呀,这回她可落到我手里啦,哈哈哈哈!” 花零丁道:“咱们把她背回去,先安放在……”丝阳道:“这还用问,当然放 到我床上,让我好好的和她玩儿。” 汤凤才等又在议事。丝阳等人悄悄进府,对那个要去汇报的小厮说:“别提有 这女的,谢谢你,这些钱就……”小厮得了钱,去对老爷们撒谎。 终于回来啦,嘿嘿。孙彩把小轮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说:“用不用找点儿药… …” 丝阳道:“不用了。她没事。”眼睛不离开小轮的被子,那被子上下起伏着, 小轮呼吸很均匀。 四妍看这情景,严肃整齐道:“我们回妍园去了。”丝阳回过脸笑道:“几个 真会装相,滚吧。”四妍便往外退,赵妖又道:“慢着点儿,身体要紧。”丝阳顺 手摔出个枕头,叫道:“小牛腰子的。”笑着看他们。他们走了,丝阳又把四时苑 的其他几个佣人全哄了出去,锁好园门,见小轮还没转醒,便脱了鞋,把长丝束好, 钻进小轮的被子,和她枕在一起。 没过多久,小轮忽然说起胡话,喊着热。丝阳便把她身上裹的东西全都剥开, 再全都扯出被子去。她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声音逐渐的变小了。丝阳看不见被子 里边,碰到小轮的身体,想到她现在什么也没穿着,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算微微的睁开了。 小轮发觉自己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个出气儿的,吓的大叫:“救命! 救命!”急忙直坐起来,丝阳躺着,正好看见她后面,她把被子全抢了走,抟在自 己身上,紧缩到里侧的墙角,只信赖被子。 丝阳也坐了起来,长丝散在床上,有些延伸到床下,不管了,笑道:“随从, 是我啊,你傻啦。” 小轮认出人,呆住了,缓缓神色,眼睛还有些肿痛:“你,你,怎么会是你? 那,他,他……”要问小李子,羞于开口。 “是这样的,他回姥姥家找他爷爷去了,临走的时候说:”少爷呀,小人不顶 用,这小丫头就让给你吧。‘我说:“唉,将就了吧。’就把你抱来了,然后你不 是一直没醒吗,我就对你……,还没明白呀?” 小轮大惊,紧抟被子,叫道:“没人性!畜生!你,你也欺负我,也欺负我… …” 肿肿的眼睛,又哭起来。 丝阳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和小小的嘴,身上只有一堆被 子,还半露着肩膀,再想起她的家都那么对她,她再也没有了依靠,再也想不下去 了,隔了很长的时间,才道:“随从,你,你以后……” 小轮脸向里扭:“你管不着!把衣服给我!放我走!” 丝阳一听这话,也差点哭了:“你,你怎么对我这么横啊,我,我和你说着玩 呢,我没把你怎么了……”小轮不等他说完,大哭了起来,不停的用被子擦着泪水, 叫着:“你放不放我!放不放我!我要走!” 丝阳更不忍心看她了,她越说要走,他便越想让她重视自己,口吃道:“你, 我,你别走,我……,我喜欢你。” 小轮正在干嚎着,听见丝阳竟然说出这么句话,便愣了一下,竟就没声儿了, 眼睛看着别处,那样子真好玩儿。丝阳心里很暖,隔着被子搂起她,说:“命苦的 人应该相依为命,对不对?”见小轮不答应,就把一只手缓缓的伸进被去。小轮觉 察到了,一把抓住这只手:“不要。”丝阳道:“我不。”抽出手来,又一次伸了 进去,在里面搓揉挤捏。小轮不再阻拦他,闭上眼睛,轻咬着嘴唇。 丝阳想掀开小轮的被子,小轮捏着不放,丝阳便使劲一拽,拽开了,把被子往 地下一扔,看看小轮,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你,你,你叫什么?”小轮搂着自 己的胸,满脸通红:“我叫,江月轮……”眼泪花花的看着丝阳,撅着小嘴,小鼻 子一下一下的呼吸着。 “你真坏,和那人一样,就会欺负我。”小轮假模假样的哭着。 丝阳道:“活该。”小轮便楼着他坐起来:“你讨厌。”丝阳亲她的腮:“你 以后不许离开我。” “我就离开你。” “那就快走啊,不给你穿衣服。” “对呀,我穿什么啊?” “穿我的呀。” “你比我高,衣服大,怎么合适的了?” “凑活点儿吧,我可没有女人的衣服。” 小轮便拿起一件丝阳脱下上衣的,下床去穿。丝阳扒到床边,看着她那微微抖 动着的臀,庞大浑圆,肌肤弹吹可破,中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将两半屁股划分开, 更显得圆大酥软,禁不住伸出手去拜弄。 “不要,不要,我要穿衣服了。”轻轻的躲着丝阳的手。 丝阳站了起来,贴在小轮的后背上,下边抵到她两臀中间,拱进那条沟壑,手 伸进她刚穿好的上衣,在她耳边挑她:“别穿了……”就把她的衣服又脱了下去。 小轮两股被丝阳硬顶的有些分开了,不由得哼哼吱吱的,转过来和他亲嘴。 丝阳要小轮撅在床上,小轮依言摆好了姿势。她这一撅一翘,稣圆的屁股更加 圆大了。 两人在被里醒来,丝阳忽然问道:“你又不胖,为什么肉这么大呢?”小轮便 一头钻到被子里:“讨厌!你说话太直接了!” 丝阳笑道:“小色鬼,快回答我。”小轮头还在被子里,娇滴滴的说:“不然, 你会喜欢我吗?”没听见丝阳说话,慢慢钻了出来,看着他。 丝阳想刺激小轮,说道:“当然不喜欢了。” 小轮想了一会儿,又抽噎起来。丝阳却大声道:“有什么哭的!快让主人多玩 儿你几下!快把胸给我,快点儿!”小轮揉着眼睛,不给。丝阳便把她扭过来面向 自己,再向上推推,自己往下略移,猛扎到她的怀里。小轮生着气,忍着胸上的痛, 含着泪道:“奴婢的一切都是给你长的。” 被咬疼了,小轮稍稍含起胸,丝阳便骂:“小色鬼!”把她推在床崖边,叫她 头往床下仰,再也不能含胸了,便更用力的吸咬。小轮仰的头晕目眩,使劲抬起身, 把丝阳推倒,坐在他下面,不停的摇扭起来。丝阳在底下看着她,她闭上眼睛,大 声的呻吟。 很晚了,江老太还不见女儿回来,向老头子道:“别再出了事。” 江老汉充满自信道:“你放心,水公子一定能把咱们闺女治疗痊愈的。”口气 好像他就是水丝阳,正在对江月轮的母亲保证似的,丝阳真好。 方雅睡不着,把另三个也叫起来,说道:“少爷没来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妖迷糊道:“有什么事,睡死羊。”方雅道:“也说不定,他不来找咱们, 也许真的出事了。”起来要去。花零丁也道:“那就看看去吧,你们快点,我和方 雅先走。” 睡睡醒醒的,小轮正坐在丝阳的腿上,问他:“你还让不让我走了?”丝阳笑 道:“是你先说要走的。”小轮便把丝阳的嘴全含到自己嘴里,吸了一阵,又道: “你喜不喜欢我。”丝阳小声道:“我,我说过了……”小轮便叹气:“那我走了。” 丝阳道:“回家?”小轮道:“可不是吗,我有家,你又不喜欢我,我走了。” 说着又含上泪,就要摆脱开丝阳。丝阳急忙把她搂紧:“我,我喜欢你,你,别走 ……” 小轮便笑了:“你真不禁逗。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丝阳却反问 起她:“咱们一共见过几次?” “见过……”小轮回想大街上一次,老翁家里两次,丝阳救自己一次,便道: “四次。” 丝阳大笑起来:“是吗,才见过四次面,你就和我……”小轮又吸他的嘴: “别说这个了,你回答我是什么时候,我要知道。” 丝阳道:“当然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呀。”很情深的样子。小轮有些羞: “那,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丝阳又笑:“是啊,所以那时候我不喜欢你。” 小轮轻捶他一拳:“什么所以,因为在哪儿呢!”丝阳便又要解她衣衫,忽然听见 敲门声。原来花零丁有四时苑的钥匙,所以能进园来。 赵妖见了小轮,嘻嘻道:“你可好哇?”小轮羞见他。花零丁道:“少爷,我 们怕你出事,所以来看看你,江姑娘没什么大碍,好事啊。” 丝阳笑道:“花装蒜。”花零丁便也笑。赵妖高声道:“江妹妹!你穿的是谁 的衣服啊?”小轮站起身:“别明知故问。”也笑。 方雅便道:“别理赵妖。”赵妖怒视着方雅:“我早晚和你决斗。” 孙彩疑问着道:“你是,少奶奶?”小轮不说话,看看丝阳。丝阳道:“别瞎 说,什么呀。”方雅笑道:“少爷,我们都明白啦。”丝阳也羞了:“别瞎说,明 白什么了。”孙彩也笑:“你都是‘过来人’了,对吧。” 赵妖在床那边大叫一声,众人过去看。赵妖指着床上问花零丁:“这儿怎么了?” 那里有几缕小轮的初血。 花零丁道:“我哪儿知道啊。”孙彩却给说出来了:“是江姑娘她流的吧。” 小轮大羞,扑到丝阳身上,让他怀抱着自己。 花零丁责怪孙彩一句,又问道:“你们吃晚饭了吗?”丝阳道:“对了你不说 我都忘了,一会儿再吃吧。”把小轮扶了起来,“都快说说,新娘子好不好看?” 小轮听见“新娘子”,刚滚下泪来,又听到:“比猪圈里的那种怎么样啊?” 大家都笑。其实有些话不中听也中听,能让你别扭扭在心里,甜蜜蜜在心间。 赵妖第一个道:“好看好看,你最会挑小母羊了。”方雅道:“新娘子很好看 啊,和少爷正好是一对。” 孙彩道:“你喜欢江姑娘,她也喜欢你,就好了。”花零丁道:“少爷和江姑 娘有缘,有缘而有情,有情而有缘,这么早能就走到一起,我们都高兴的很啊。” 要掉泪,强忍住了。 丝阳却掉了泪:“有什么情,没有……”众人一愣,他又道:“是假的。” 赵妖带头道:“江小妹,小贱羊累苦你了,我们这就给你出气。”花零丁问道: “谁们?”赵妖道:“咱们那!”抱住丝阳道:“他耍咱们,一块儿上!” 孙彩和方雅便一起拥了上去,花零丁笑眯眯道:“抬他上床,好好折磨他。” 丝阳身在半空,还没忘了说:“求,求你们先让我弄好头发。”赵妖便把他那厚长 的头发随便一束,说道:“哼哼,还想头发那!” 几个人在床上滚打起来。孙彩按住丝阳的腿,赵妖脱了鞋,用脚在丝阳的肚子 上来回踩,方雅跪在丝阳的两条胳膊上,咯吱他。丝阳被整的大呼小叫:“你们人 多!你们耍赖!放开我,哇!”花零丁闲在旁边认真道:“别叫了,叫也没用。” 小轮看着他们,觉得此地此时此刻,是幸福的。 汤凤才等人此时此刻,还是在议事。汤风才问何之桑:“那边都安排妥当了么?” 何之桑道:“购置了房舍,在当地征召了佣人,少爷随时可以迁往,武馆里会 调人随行保护。” 徐育德又问:“真的只让单丫头和少爷两人过去么?”汤凤才道:“五护位也 需跟随。少爷住在幻园,一直少与他人见面,多带无益。” 韩有成便唤来了圉马夫,问道:“马都停当了么?”那人回禀:“老爷们放心, 都是千里龙驹。” 音潮想到要走了,自己别无长物,只死死的抱住镜子。五暗护围在他和单姐姐 身旁,向外走去。 黑漆漆满天星斗,吹来温热的风。音潮有种特别的体会,和姐姐坐上了马车, 五暗护各骑骏马,四周百人相随,另有几车零碎杂物,不打旗号,径奔南方。 汤凤才等洒泪相送,辛音潮只随遇而安。 四妍也闹的累了,丝阳终于从床上站起来了。比当年陈血忠从神祈峰顶站起来 简单不到哪儿去。他梳理好头发,向小轮道:“我想和他们去妍园,说几句话。” “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小轮闪动着眸子,丝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 已经成家立业的人了。 妍园里纸笼烛光淡淡,没有别人。丝阳就在大家最喜欢的那组石桌椅前坐下, 四妍分坐在他两旁。花零丁问道:“有什么事?”赵妖道:“你小子今天够爽的吧。” 丝阳道:“不说笑了,有正事。”孙彩道:“有正事,少爷就快说吧,我们咄嗟便 办。”丝阳笑道:“会转文啦。” 方雅笑道:“少爷你翻手为云覆手雨,我们都习惯啦。”赵妖向方雅道:“翻 云覆雨吗不就是,你习惯啦?”方雅道:“你不懂事,我不理你。” 丝阳笑道:“得了,真的有事。”转身向一旁的花圃道:“花开的好吗?” 赵妖道:“要没别的事儿赶紧回去找媳妇吧。”丝阳一听,泄了气:“嘿你说 说,我想营造这么个情调吧,你又来了,完了,又要成喜剧了。” 方雅道:“少爷,有什么话快说吧!天太晚了。” 丝阳笑道:“唉,是啊。”花零丁道:“少爷,不行了,快说吧,坚持不住了。” 丝阳问道:“坚持不住,是指困了么?” 四妍同时看丝阳:“快说吧!”丝阳道:“好,我说,……我说什么呀还,这 儿说相声呢,我情绪全没了。” 花零丁笑道:“真的挺晚了,早睡吧。”丝阳道:“是啊,唉!怎么说呀。” 方雅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丝阳支吾道:“我,……你们走吧。” 赵妖道:“什么乱七带十六遭的,还不是就这么完事儿,要不是累了再弄你一 顿,走吧,咱们睡觉去。”站了起来。 丝阳低下头:“不是让你们去睡觉,是让你们离开钱府。”赵妖已经走出了几 步,回头道:“你病啦,你们三个还愣干什么,走哇。” 丝阳拍桌子大叫:“我没病!”又把声音放低:“我快离开樊池了。” 赵妖道:“你别烦了行不行!说什么呢!” 花零丁道:“少爷,天太晚了,我们认真问你一句,你说的……你没事儿吧?” 丝阳道:“没有,我没有,都是真的,如果我走了,你们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 义,是真的,都是真的。”赵妖听了大笑,走到他身后,把他架了起来,向另三人 道:“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病,我送他回去了,你们睡去吧,大少爷,起来!走!起 来!” 丝阳“砰”的一声,打开赵妖的手:“我告诉你们,明天你们就得滚了!我不 留你们了!懂吗!” 方雅道:“可是,江姑娘怎么办?”丝阳愁眉道:“我再去问她。”方雅又道: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走,要去哪里,几时回来,说完我们马上告辞!” 孙彩先哭了。今天的事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花零丁道:“少爷,如果真有要紧事要办,我们又不能跟随,那就在这儿帮你 守着门,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丝阳笑了:“都活腻味了,在这儿浪费了多长时间了!我刚才 已经说了,你们早该走了!” 赵妖叫道:“忘恩负义!你忘恩负义这点我们可不学,你滚你的吧,我们喜欢 在哪儿就在哪儿。” 丝阳却问:“你们原来都叫什么?” “忘了忘了!” “我也,忘了。” “我叫方鸿。” “以前叫花成官。” 丝阳深呼了一口气:“记着的改回去,忘了的该回去。” 赵妖泪道:“你就这么着把我们打发了是吧!”丝阳又笑:“当然不了,我想 问一下,你们喜欢去哪里?”方雅道:“我回方家。”丝阳道:“只有花零丁是家 里人送来的,其他人的家,以前,都没有家吧……” 赵妖吼道:“废他妈话!明知道你还问!”孙彩却问了:“少爷,我们走,你 怎么还老笑的不停?”赵妖道:“他他妈狼心狗肺!”丝阳笑道:“不是狼心狗肺, 是心被狼吃了,不过记住了,狼可没那么坏。” 方雅道:“我们再问你一次,到底是真是假?”丝阳道:“是真的!至于我什 么时候走呢,天亮的时候就走了,先睡一觉再说吧,我懒啊。你们就趁我还没睡醒 的时候,撤吧!”方雅道:“嗯,我们明白。” 赵妖这时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怪怪的盯着丝阳。丝阳不看他,说道:“明白就 好……”话没说完,就被赵妖“啪”一声的扑倒在地,摔得他浑身作响。另三个人 不明白,赵妖喊道:“咱们又让他蒙了!贱东西!真让咱们走,他才不这么费事呢!” 丝阳任由赵妖按住,一动不动,呆呆的道:“你们听好,我……”赵妖不等他 说完,大叫道:“还敢说!打!” 孙彩便也压上来。方雅却站在一边,花零丁拉着方雅的手,一起走到丝阳旁边, 轻伏在他们三人身上,都静了。 丝阳心想,……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