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艳装少妇住一个独家小院,收拾得干净利索。窗下一丛白玉兰,平添了无限生 机。 “请进。大处长。”艳装少妇从院门那过来,开了屋门,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 屋里一套乳白色的组合家俱,白窗纱,白门帘,白绒花,白桌布,白沙发巾, 白地板漆,就连电视机、录音机,都装扮成了白色……整一个洁白无暇的成语。 艳装少妇拧一把热毛巾请他擦过脸,又问:“大处长,喝茶呢,还是喝咖啡? 要不,喝杯酒解解乏吧!“ “啥都不喝。说几句话就走。” “那喝点茶。我换件衣服,稍等一会啊!”艳装少妇一撩门帘,进了里屋。 男人冷眼看她葫芦里想卖什么药。既来之,则安之,早晚都是咱的事,安置住 一头算一头。就听屋里喊道:“大处长,进来说吧。” 男人走过去,撩起门帘,触电般地定在了那里。只见眼前白花花一片,白蚊帐, 白床罩,白色的毛巾被半裹着一个玉人儿,瀑布似的乌发斜搭在胸前,映衬得两坨 白嫩的尤物越发诱人…… 男人唰地放了帘子,转身将屋门拉开。“快穿上衣服。有话咱好好说,玩这花 样是啥意思?” “啥意思?大处长,咱开门见山,明说明干。你不就凭着在H市撞上了我和络 腮胡,想敲姑奶奶的竹杠嘛!来呀,我结了你这笔账。” 她真的认出了我!还误会我以此相挟要占有她。“我可没这想法!你别……” “你哪儿会有这种下流念头?是我贱!我勾引你!哈哈……上职高那年,我不 过一时冲动,和男同学亲了下嘴,就让班主任敲诈走贞操,霸占了我;后来事情败 露,我的思想工作承包给校长,结果他占够了便宜,还是把处分塞进我的档案。这 以后,我换了几个单位。一报到,头头总要找我个别谈心,提醒我不能犯档案里的 错误,象叔叔伯伯那样关心你,哪一个说过他们有啥想法?可到头来,不叫他顺顺 当当解了你的裤带,他就老找你谈,谈,谈!非把你谈下神经病。你们这些当官的 呀,总是不肯把心里话痛痛快快讲出来,让人猜!甭假惺惺啦,来吧!” 男人瞬息间觉得她也挺可怜。“你别把人想得都那么坏。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快把衣服穿上,要有人撞进来这算怎么回事?“ “心放展来你的,大处长。有事我全兜着。我喜欢你还不行?你是市长苗苗, 我投资感情,情愿白贴。谁撞见也是干气!快来呀!你要敬酒不吃,我可喊人啦!” 她总认为我上了摊子,交易才能成功,她和络腮胡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她哪里 晓得,我泥菩萨过河,自顾不暇呢?死乞白赖的,这门还好进难出了。僵持着也不 是法,她若恼羞成怒,真撕破脸皮咋呼起来,我不是雪上加霜,没按下葫芦又浮起 了瓢嘛!怎么办?灵机一动,男人撩开门帘,背朝里说:“你不要太激动,听我把 话讲完好不好?你冷静地回忆回忆,前天和昨天,无论在火车上,还是在H 市,咱 们都没有见过面,是不是?不知你有没有记差,反正我是这样的印象。 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男人放下帘子,略一停顿,听艳装少妇仍未搭茬,这才逃到院中。院门却在里 面锁着。他狠命拽脱了,出门前后看看,迈开四方步子往公共汽车站走。没走多远, 身后院门哗啦乱响。扭头望去,艳装少妇倚门而立,伥然若失。 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艳装少妇平常花枝招展,在市府院里摇来摆去,都说 这骚娘们过得风流快活,世上的福全让她享了。谁又能想到她肚里的苦楚。在小吃 摊上等饭的时候,老板娘的两疙瘩赘肉在腰间晃啊荡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刚 刚领略过的那对尤物,若不是H市的麻烦缠身,倒真该…… 得得,你连耗子都不如,刚夹了没撩下爪子又心猿意马的,是不是嫌这种亏还 没吃够?多思量思量怎样过老婆那一关吧。 老婆开着壁灯,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却听不到一丝声音。见男人回来,忙上前 接了公文包,脱下外衣挂好。端碗温乎乎的饺子搁他跟前。男人摆摆手。老婆便拉 出脚盆、拖鞋,伺侯他洗过,冲杯咖啡。又去铺床、喷香水、净身……关了电视机, 喜迷迷的轻声说:“跑乏啦,早点睡吧?” 男人指指闺女的卧室。老婆摁灭壁灯,“差不多啦。你进屋她刚睡。病看得怎 么样,有效果吗?” 男人不言语。俩人偎依着进了卧房,滚在床上。她迫不及待。他沉着应战。 吻、咂、舔、挠、捻、揉、挺、摇、捣……十八般武艺交替上阵,男人使尽浑 身解数。老婆先是强咬着嘴唇,终于没抵档住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生理反应…… 闺女被惊动了。咣噔门响,“妈,地震啦!?”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