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沙金图冒牌跳鼠的故事 一、咄咄怪事索顿、德力图合伙寻找堂馆所失踪的大楼;并让德力图升上 高空进行探秘的消息很快流传到大家的耳朵里;航空部门已录下了五架庞大的直升飞机 从高空将那座失踪的大厦吃力地吊到地面的镜头,通过卫星立刻传向世界,更是有数有 据、有板有眼。然而,今天的电视新闻还没有播完全部内容,突然中间插播了一段纪实 电视片《德力图冒着危险在2 万米高空中》,整整播了一个小时,令所有的观众都莫名 其妙,如坠云雾。电视台内部人员也疑惑不解,议论纷纷:“这个内容我们并没有安排, 它是怎么插进来的?”“快停住,把它关掉!”然而大家都显得不知所措,只有动嘴的, 没有动手的。人们在心里暗自嗟叹这个大世界无奇不有,仿若都跟着德力图在太空游了 一回。别说片子影像之清晰,就连说的话也像是从邻家传来的一样听得一清二楚。 索顿打电话将此事告诉德力图和卓德格,他俩听了后为自己不能像人类那样有 幸目睹这一切而感到惋惜之余,突然想起了让他们跳鼠家族异军突起的那个“电脑”。 德力图打开电脑将系风翼绳索的另一头的太空旅行录像从头到尾津津有味地看了一 遍,自言自语道:“是谁给我录了像?”记得当初自己升空时,地面上的一切都看得一 清二楚,当时心想,沙金图之外还有这么多辽阔广袤的土地呀。惊奇不已的他在空中看 到这一切,顿觉大开眼界,心旷神怡,一点也不觉得孤独寂寞。越往上升,地面的景物 越来越模糊,而空中那座失踪的大厦却愈加清晰地显现。就在索顿、布尔尼二人来电告 诉他绕在飞机螺旋桨轴上不长不短20000 米,飞机的螺旋桨轴转动起来把20000 米绳索 放长的时候,他也正好落到大厦顶上。兴奋的德力图忘了恐惧,大胆地进行探测,并从 原先住过的房间角落里找到自己遗失的那两瓶液体,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一切都被清晰 地摄录了下来。那么,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索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得比德力图更远。他在想,要解开这个谜,必须 要和外星人联系起来推测研究才行,包括外星人对地球的态度和他们活动的范围、内容 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条小道消息不胫而走,说沙金图的跳鼠中出了一个很 厉害的占卜高手,能预知未来,看得远说得透,可神啦。虽然他说不上来这个星球上有 多少山、那个行星有多少水,但他能够张嘴就说出在老远的地方发生的事儿。就在德力 图升入高空的那一天,沙金图刑警大队的一名警员曾对亚乐蒙助手说道:“我们的那个 神秘的预言家朝天叉着腿仰躺着,说他连德力图大小便的情景都看得一清二楚呢。”亚 乐蒙助手起初并不相信,继而一想,说不定这家伙说的是真的,于是以深入民间考察为 名来到沙金图城东的一座小山头,看见山后蹲着许多跳鼠,伸着长耳朵聆听着什么。走 到跟前,只见那个“预言家”正说着自己看见的情况:“索顿制做的这个风翼真不赖, 瞧它越升越高了。我们的德力图师傅看起来有点害怕,一个劲地朝上张望着,瞧,他现 在正欠着身子朝下观望呢,看见上下左右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好像放下了一颗悬着 的心,现在他抓起了一块切了一半的水梨,一边吃着一边往下抛梨的种子。” “预言家”的眼睛大概是由于长时间地仰望而发困了,于是伸出爪子将自己那 麦粒般大的小眼珠子使劲地揉了几下,继续仰望着天空,说道:“嗨!我们的师傅还没 有啃完那块梨呢,现在将梨把儿丢下去了,这位先生边啃着梨边打开了电脑,等吃完了 再打开电脑也不迟呀……瞧,现在终于吃饱了,将吃剩的半个梨也扔下来了……” 听着他如梦如呓般的言语,亚乐蒙助手对那些围蹲在那儿的跳鼠们喝斥道: “他说的这些骗人的鬼话你们不要轻信!” 正说着,突然从空中传来呼呼响声,等呼啸声平静下来时,听到一个跳鼠抱着 脑袋大呼大叫,还有两个跳鼠,一个抬不起屁股来,另一个指着自己的肩哆嗦着,好像 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当即进行现场调查,原来是所谓德力图从空中扔下来的那些梨种、 梨把儿和吃剩的残梨砸中了他们。那些跳鼠七嘴八舌地对亚乐蒙助手嚷嚷道:“怎么样? 眼见为实,说的没错吧?!”那个土力格其(预言家、占卜者)跳鼠随时可让亚乐 蒙助手哑口无言,在众鼠面前出丑,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正当亚乐蒙助手犹如夹在两 块岩石夹缝中进退两难的时候,还保留着刑警大队长职务的肉肉头赶了过来,对亚乐蒙 助手喊道:“卓德格师傅的脚板里扎了一个刺,你的眼睛好使,快给看看。” 话这个东西在什么时候怎么说,还有一点学问呢。若在平时肉肉头对亚乐蒙助 手这样说话,说不定说你藐视上司而暴跳如雷地被大骂一通呢,而现在亚乐蒙正愁如何 找个台阶下呢,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没什么比这句话更动听了,于是立刻应道:“好的, 我们去看看吧。” 当初卓德格开始动手寻找那座失踪的大楼时,他心中就不大情愿。后来,越找 越有信心,当找到那座大楼时,他的研究兴趣大增,有点坐卧不宁,于是找到德力图说 :“我们要不要继续研究?”得到的回答是:“那当然,索顿研究员早就定了方案了。” 这是插话,暂且不提。 二、奇特的研究沙金图出现了一个神奇的预言家把亚乐蒙助手将了一军的 传闻到处纷纷扬扬,甚至有的说亚乐蒙助手都快镇不住沙金图的跳鼠了。就在这时候, 德力图却充耳不闻忙于跳鼠耳朵的培育研究。卓德格心想:“师傅可能站得高看得远”, 然而亚乐蒙助手却不这么想,他想的是:“德力图师傅这回可糊涂到顶了,弄不好过不 了多久就把所有的权利拱手相让给那个叫什么神算子的土力格其跳鼠了。原本轰动地球 的沙金图,看来这次要走向灭亡了。”越想越生气,闷闷不乐。 为了不使跳鼠居民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胡乱猜疑影响德力图的研究工作,索 顿尽量朝着积极的方向开导大家的想法。 在沙金图特别建筑的第二层,德力图犹如被谁钉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 屏幕前。 德力图这次研究什么呢?他坐直升机时卓德格给他当飞行员,平时坐小车时他 连司机也不带,够神秘的了吧。 有一天夜里,德力图脱下平日不离身的白长褂子,将几瓶液体装在包里背在身 上,一个劲地催促着卓德格,把卓德格忙得像掉在火焰里的飞蛾般焦头烂额。卓德格也 想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于是边启动飞机,边问道:“这一次又有几只牲畜的背梁要遭 罪呢?” “上次因在花母牛背上种植了跳鼠耳朵差点吃官司,这次想只给一头圣山羊背 上试种几只耳朵。还有问题要问吗?” 卓德格心想,德力图的猜疑大概得到了证实,上次想占便宜反倒差点惹上一屁 股麻烦,于是好言美语地给师傅戴高帽壮胆子:“虽说当今时代一不小心就会惹出是非 来,但那圣羊身上一般人不去搔扰,那“肥美的执土”的确是试种跳鼠耳苗的理想“地 方”呢,还是师傅想得周全。” 德力图受够了沙金图那五棵榆树上的多嘴花鹊添乱,说:“我们避开那个多嘴 婆,要不然让她再给搅活一下,引起大角种山羊的警觉,我们就无法靠近了。” 沙金图的新飞机往北飞翔而去,穿过查干淖尔西侧,来到那家留有一头圣山羊 的牧户附近,隐藏在其西洼地里。德力图与卓德格各自拿着药,蹑手蹑脚地走到羊圈跟 前。羊圈是用一条条柳枝密密匝匝地扎住的,所以找不到钻进去的缝隙,让他俩着实忙 活了一阵。如果不行的话,就开着飞机进吧,正当德力图如此思索着,突然听见卓德格 叫道:“师傅,这里有个缝子可以钻进去呢。那边还有个小山羊卧着,就怕我们从它身 上过去时咩咩叫唤给我们添乱子。” 德力图说:“你用柳枝戳它的耳朵,让它走开。” 卓德格用柳杆戳弄那头小山羊的耳根,小山羊被惊动,立起身伸了个懒腰,正 琢磨着找一个安身之处,这时德力图和卓德格趁机从它的胯下钻了过去。 傍晚时分,那个直到主人用皮索把圈栏门拴牢后才放心的大角种山羊,因劳累 而倒下就呼呼大睡。德力图和卓德格在卧下的山羊、绵羊圈里穿梭,找到了那个圣山羊。 德力图对卓德格说:“你用尾巴抽动它那落地的长胡须,它一定会梦见自己在清清 的泉水里泡着胡须尽情地饮水,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的。我上它的后背种试验苗种。” 德力图按着种苗预定程序仔细操作,忙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卓德格则用毛茸 茸的尾巴不停地抽动圣山羊的胡须,累得浑身似散了架,不停地颤抖。把背过来的几瓶 液体用完之时,德力图才满身大汗地从圣山羊背上跳了下来。 这时候天刚蒙蒙发亮。从羊圈栅栏附近载着两个跳鼠的小直升飞机正准备起飞 时,只见燕子记者匆匆赶来,煞有介事地说道:“不知跟你俩问早上好还是该问晚上好。 什么事这么重要使你们连我这个记者也忘了叫了?” 俗话说,拉屎的狗阻挡跑步的狗路,现在碰上了这个快嘴记者,她若不打探点 什么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德力图一边如此思忖着,一边给卓德格使眼色让她把飞机熄了。 德力图走出机舱,说道:“这次试验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试验和外星人比一比, 到底谁的智商高,谁聪明谁笨蛋谁好汉谁孬种?由于尚在试验阶段,暂时不能把具体内 容公布出来,所以你我都要共同保守秘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乘别人都入睡的时候悄 悄地行动呢。” 虽然个头小但在广阔的蓝天上遨游过的燕子记者明白了德力图的话意,说道: “那么我们就悄悄地离开这里吧。” 在远方,沙金图的故事不时地震响在耳畔;而从近处眺望,沙金图似乎要比附 近一带的山顶高出一头呢。 三、花喜鹊的情报沙金图的特别建筑和五棵榆树在东西一条线上,从天上 吊下来的大楼正好摆在其南侧,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无论从哪边看都是一样的三 角形状。沙金图特别建筑的主人是德力图。那个爱多嘴的花喜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口 齿伶俐爱叨闲话的花鹊犹如长着九十九个嘴,自私小气不说还爱传播小道消息拨弄是非, 而且对沙金图的跳鼠们极有成见,在五棵树一带是出了名的。沙金图的大小事少不了她, 就连屁大的事她也要掺和。 当年五棵榆树上喜鹊们都听从喜鹊夫人的指令,惹得多嘴花鹊妒火中烧,结下 了仇,几乎做尽了缺德事。喜鹊夫人以母性特有的仁慈之心尽量躲避世间烦恼事,不想 却成了嫉妒成性的花鹊眼中钉。于是喜鹊夫人抱着与世无争、安度晚年的心态躲开花鹊, 在城西门筑了新巢,悄悄搬走了。由于花鹊早就让大伙死了在五棵树上争做老大的心思, 所以谁也没跟她竞争,懒得惹她。 花鹊先前的张牙舞爪都是她争强好胜和嫉妒心在做怪,现在更是目中无人,随 心所欲,而且从没忘记在别人身后捣鬼的把戏。她经常朝着西方张望关注沙金图的那些 鬼跳鼠们在干些啥事,心想,这些小小的跳鼠们居然飞得比我们还高,扫了我们喜鹊家 族的面子,虽然嫉妒万分,却又不敢往深里想。现在听说沙金图出了一个很厉害的神算 子吓唬德力图的消息,她就犹如憋不住尿一般坐卧不宁,像是屁股上扎了刺般地蠢蠢欲 动。但又觉得单凭自己一个鸟的力量还不行,必须发动喜鹊家族,养着这么多公鹊又不 能吃肉,还有这些母鹊闲呆着又不是专门为生小鸟而放在这里的,不用白不用。于是有 一天以“在五棵榆树后洼的油蒿丛里有食物”的谎言把那些喜鹊们骗到那里,耀武扬威 地说道:“这儿并没有什么吃的,但是却有任务。听说最近沙金图出现了一个神算子, 搞得德力图招架不住了。我们喜鹊长着两条翅膀却多次败给跳鼠德力图,真叫我们不甘 心。今天,报仇雪恨的时机来到了,我们要仔细的侦察那个神算子的眼力好不好,算得 灵不灵,然后再给德力图一个下马威。沙金图出了名,我们的五棵榆树也应该出名;跳 鼠能出名,我们喜鹊也要出出名。” 那几个闲得无聊且又胆小如鼠的喜鹊们听了此话后大吃一惊,但又怕不听从花 鹊的话会招来被割尾巴穿小鞋的祸,于是在沙金图的上空来回飞翔反复“扫荡”,观察 那个“神算子”跳鼠的动静。 平时在沙金图的绿草地里连蹦带跳的跳鼠都难以看得见,而要看到那个躲在暗 处的土力格其“神算子”更是难上加难,这真是费力不讨好的一件差事。一天下午,一 只肥胖的跳鼠在面朝西北的沙坡上露着圆溜的肚皮晒太阳,花喜鹊从老远就用谄媚的语 气打招呼:“嗨,今天的太阳照得多好啊,我本来也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晒一会儿,却在 这里碰到了你,真是有缘份哪!”说着,比见了腥味还高兴的花鹊张着小嘴阴阳怪气地 叫了两声,那些飞梭的喜鹊们立刻围了过来,将胖跳鼠围成一圈,眼巴巴地望着他的嘴 要听故事。爱凑热闹的胖子跳鼠得意地说了起来:“前几天,监视那个不爱钻洞的土力 格其神算子的几个跳鼠忽然有点不耐烦了,几个跳鼠商量着要把土力格其跳鼠骗到一个 较大的洞穴里逼出他的口供来。然而他们用尽了办法,说洞内有多么地好,也没有打动 那个家伙的心,最后到了门口,死也不进去,拉拉扯扯软硬兼施都不管用,吵吵闹闹地 折腾了一阵子,最后没了招。有自作聪明的跳鼠猜测道,这家伙大概不是跳鼠生的,不 是跳鼠类的动物”。 正说着,胖子跳鼠的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从后面跑过来,看见胖子跳鼠和一群 喜鹊在一起,便说:“嗬,这么多的鸟客人呀?” 胖子跳鼠说:“你来的正好,你把那个神算子跳鼠的故事讲给她们听吧,她们 可爱听啦。” 胖子跳鼠的好朋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好多天没有下雨,炎炎烈日无情 地炙烤着沙金图大地。跳鼠们都钻进洞穴里说三道四,而那个自称能预知未来的神算子 跳鼠却坐卧不宁,像是丢了魂似的。我挖了一个稍大的洞穴,用亚乐蒙助手的车子运了 一桶水放在洞里面。那个渴得要命的“神算子”挡不住诱惑,径直奔了进去,我立即用 泥土堵住了洞口。只见他喝完水回过头来却出不去了,情急之下生气地叫喊道: “你把我关在这里头要干什么?” 我说:“你这个大预言家没有预料到我们把你骗进来吧?你从土质单薄的地方 挖个洞出去吧!” 而那个“预言家" 却毫无招数,只有干瞪着眼睛在那儿搔尾巴儿,对此我很好 奇,难道这个“预言家”不会凿洞么?沙金图的跳鼠们打娘胎里出来,首先学会走路, 第二学会挖洞建巢,其次学会寻觅食物、上学念书,而这个家伙却什么都不会,像个怪 物。就算他是跳鼠家族的一员,也绝不是我们沙金图的跳鼠,我一边如此思忖着,一边 又怕这家伙死在洞里连累我,于是把洞门打开,远远地观望动静。突然从远处传来牛虻 的嗡嗡声,不一会儿来了两只大蚊子径直在洞门口飞梭。只见一个飞进了洞,另一个依 旧嗡嗡一会儿飞起来一会儿落下来。据说蚊子和跳鼠上辈子是仇家,亚乐蒙助手也不曾 说过我们现在和蚊子成了朋友,所以我就起了疑心,这两只蚊子该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吧。 过了好久,飞进洞内的那只蚊子飞了出来,不知对外面的那只蚊子说了些什么, 两个家伙停留在洞口两侧像守兵似的,四处张望着。我心想大事不妙,为了救出“神算 子”跳鼠,从洞的西侧使出浑身的劲开始凿洞。由于对地下水的气味很敏感,所以正好 找准了位置,不一会儿就在两洞相会处用爪子小心翼翼地将洞壁凿通。 只见“神算子" 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他还有没有气息,正要上前看个究 竟,突然听见门口的几只蚊子的交谈声。我赶紧躲进了新挖的洞内,不一会儿一束灯光 照射进来,几只大蚊子排着队进来将“神算子”的胡须一个个地拔了下来,并割下耳朵 和尾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出血!我正惊奇万分,只见那几个蚊子将这个没耳朵没尾巴 极其难看的东西七手八脚地抬出了洞外。继续仔细观望,突然从空中飞下来一架同德力 图的飞机一般大小、形状似大蚊子的飞机。他们将“神算子" 的胡须、耳朵和尾巴包在 一个白布里放到飞机上,从另外的一只崭新的白色包里拿出新的胡须、耳朵和尾巴,手 脚麻利地连接在“神算子”的身体上。过了一会儿,“神算子”竟然奇迹般地复活了。 我心想,只要没死就好办了,于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转眼间那些蚊子全都不见 了。 听到这里,胖子跳鼠问道:“好朋友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多嘴的花鹊从一旁插嘴道:“是在监视那个神算子吧?!” 对方答道:“就算是吧。但这家伙忽然到东忽然又到西,行踪飘浮不定,谁又 能看得住呢。嗨,好歹也是个跳鼠,真叫人头痛。” 花鹊当即让那些男女喜鹊们守在五棵榆树处,自己飞到沙金图的特别建筑顶上, 大呼小叫地叫出了德力图,将那两只跳鼠的话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四、德力图召开紧急会议这些天德力图的脑子里打起了架,思绪杂乱无章。 起因在于那只来历不明的“神算子”跳鼠的真实身份以及他那特别的器官和不可理解的 举动。他的疑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上:其一、也许他不是一只跳鼠;其二、或许他是 来自外星球的跳鼠;其三、也可能是其它比我们远远发达的跳鼠家族的一员;其四、可 能长着一只令望远镜也自愧不如的千里眼;其五、其留恋不舍沙金图的原因是什么?这 五个疑点就像五个吵闹的兄弟在德力图的头脑里各自举旗相互争斗,谁也不让谁。最后, 德力图还是举起了自己多次战胜疑惑的胜利之旗,定下了自己的一套主意。 德力图自从拥有了新的耳朵变得更加聪明伶俐之后,也从没忘记那个用自己的 爱心和营养为他培育新耳朵的“耳朵之母”圣山羊,一尝到甜头便念念不忘,自私心理 每个动物都有,德力图当然也不例外。现在他正在想:“一个耳朵能长出来,再多长几 个也无妨。既然耳朵能长出来,那么谁敢说尾巴就长不出来?对,要混合种植耳朵和尾 巴,试试看吧。”虽然如此果断地下了决心,但对任何事都不鲁莽的他突然又想到,秃 耳朵的跳鼠换了耳朵后变得更加聪明,但不知这眼睛好不好使?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 摸胸口的人造袋囊,摸到了他的被冷落的伸展着两条腿的眼镜。 此刻,德力图正寻思着,那只圣山羊神奇的脊背将再次接受疼痛的一刻,它那 一年四季披在身上的沉重的毛皮上又将增加几只跳鼠耳朵。德力图并不仅仅是因为发生 在“神算子”跳鼠身上的事而组织兵马再度出山,更要紧的是通过替“神算子”更换新 耳朵和尾巴,把沙金图的跳鼠细胞移植到“神算子" 的体内,达到“以我们的思维为我 们服务”的目的。然而,花喜鹊的情报搅乱了他的思路。 对于德力图,什么事都会遇到正反两方面的矛盾和阻力。即便是好事,也不可 能每次都举手表决顺利通过,有的支持,有的反对,在成功与失败的十字路口无数次地 徘徊,但最终想方设法战胜困难取得最后胜利的德力图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这次突 然间听说了拧下来的尾巴、揪下来的胡须之事,心想是不是身上流了血,因而触动了心 事,想了许多。 于是德力图叫来亚乐蒙助手,“赶快在吊下来的大楼前、特别建筑门口及五棵 榆树旁贴出紧急通知,让快嘴花鹊、花花肚、灰灰毛、燕子记者、卓德格和肉肉头们到 我办公室开会。” 德力图的指令在沙金图很有权威。紧急会议如时在沙金图特别建筑德力图的办 公室举行。 德力图:“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要澄清一件事。在我的研究内容中,那个神 算子跳鼠是个有血有肉的动物。但据五棵榆树的新主人多嘴花鹊的情报,有人亲眼看见 天外怪物将那个跳鼠的胡须拔掉,还揪掉了尾巴并换了新的。你们也都是关心沙金图未 来命运的知名学者,所以请你们也说一说,还有谁听说或看见关于那个土力格其跳鼠的 消息和动静?大家就此事自由发言吧。” 这时候燕子记者缩着脑袋对着德力图的耳朵不知说了什么,德力图立即解散了 会议。大家都莫名其妙,心想,回去后别人如果问我在会议上代表大伙儿说了些什么, 叫我如何回答是好?但已宣布散会,只好各自四散而去。 沙金图东洼的乌仁大妈的花猫自从捉不到老鼠之后便不再出门寻找猎物,吃饱 了就睡,睡醒了再吃,胖成了肉蛋蛋。今天,他正在拴马桩旁边的一捆柳枝上眯着眼琢 磨主人今天要做什么饭,这时多日不见的燕子记者前来找到了他。猫鸟之间的谈话延续 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谈话结束的时候相互间不停地点着头,似乎顺利地达成了某项协议。 第二天黄昏时分,燕子记者、德力图、卓德格乘着一架崭新的飞机降落在乌仁 大妈的奶牛桩边,与花猫相会。约摸一小时的谈论争辩之后卓德格从飞机上取下来一个 约手指头肚大小的小瓶液体交给花猫,神色忧郁的花猫端着那瓶液体犹豫了好长一阵子, 心一横,一闭眼睛仰脖喝了下去。半小时之后,花猫的身体不停地收缩,渐渐满面金光 闪闪,只见他抖动了几下身体,和德力图一起飞向沙金图。 花花肚和灰灰毛两个听见飞机的声音跑到沙梁的高处,用后腿使劲抛动沙子, 顿时腾起一片沙雾。眼神好的卓德格看见了他们,便降落在他俩身旁。花花肚和灰灰毛 领着花猫东奔西颠,累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土力格其跳鼠的藏身处,把他 蹲在月光下的影子指给花猫看。 第二天,在沙金图特别建筑德力图的办公室里,花猫正在进行汇报:“我按照 德力图先生的吩咐,以自己特有的闻识生肉的本事,对土力格其跳鼠进行了远近前后全 方位的体味闻识。这个神算子身上发出的气味很特别,生肉味、浓烈的肉汤味、熟肉味 ……哪个都不是,也不是生活在地面上某个动物的气味。我凑近跟前,用两只前爪将他 按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其胸脯仔细聆听,其心脏发出的不是你我心脏跳动时发出的那种声 音,而是杂乱无章地连在一起嗡嗡的微弱声音。” 德力图把这些情况一一记录下来,然后把素材输入了电脑。 五、换耳朵前的准备工作德力图接通了机器人公司经理的电话。 “喂,我是沙金图的德力图。说起来还是和耳朵有关。自从我有了新耳朵后, 心胸开阔,思维敏捷,工作起来特别方便。您知道你们公司移接耳朵的美名是如何得来 的?我告诉您吧,就是我这个信息耳朵的广告效力呀。以后你们公司在移接耳朵方面有 可能还要大大地出名呢。”德力图顿了顿,继续说道:“嗨,你听我说,我碰到了一件 头痛事。现在我们沙金图来了一个可恶的东西,这家伙似乎无所不知,连我的拉屎撒尿 的事都散布出去,简直叫人不得安宁。我派了两名高级侦探去打探,他们回来报告那家 伙不是眼睛就是在耳朵里有一个秘密法术。后又请来花猫闻识,花猫一会儿说闻到了生 肉味道,一会儿说闻不出什么生肉味道。连我的电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艺儿,一个劲地 搔着脑袋显得束手无策。我在圣山羊的身上种了几只跳鼠耳朵和尾巴,想再移植到几个 跳鼠小伙子身上,从而探明这个怪物的真相。我让卓德格驾着我的新飞机将种有耳朵和 尾巴的圣山羊及接受移植新耳朵之重任的几个跳鼠一起送去贵公司,麻烦您无论如何要 将移植手术做好。” 机器人公司的胖经理在电话里“嗯,嗯”地应着声,虽然没说多少话,但是心 里很清楚,全力支持德力图的事业是本公司的一项重要工作,又听说对方要送来圣山羊, 心想,大概还像上次用飞机吊来那座失踪的大楼那样把圣山羊连呼带叫地吊在飞机下面 运过来吧。 胖经理立即将移植耳朵的任务交待给部下。不一会儿,负责高深技术研究的一 个戴眼镜的瘦个儿机器人找到胖经理说了一些话。 德力图的手机响了,是机器人公司的胖经理打来的电话:“在移植耳朵的前几 天,要多给圣山羊吃一些医治心脏、镇痛、防疫、清热的红爆木、草乌、苦参等药草, 还要让他多喝泉水。” 德力图立刻将这个任务交待给卓德格。卓德格转身对毛毛头说:“你赶快开着 那架旧飞机,到圣山羊的草场上找到那些红爆木、草乌和苦参草,在其旁边丢下钮扣子 大的红圈做记号。” 卓德格在沙金图将“瓶底儿”电脑跟德力图的电脑并在一起,以对德力图负责 的态度研究如何激发圣山羊寻找到那些有红圈记号的药草的灵觉。 毛毛头将一包红圈儿一一丢到草乌、红爆木、苦参草旁边后,蹲在一棵歪脖子 臭李树枝上观察那头山羊吃不吃那些有记号的草。可是那头圣山羊走到那些草跟前,只 是闻了闻,似乎不感兴趣,不当回事儿地走开。而羊群中的那个大角种公羊却似乎对一 旁的羊群耀武扬威地说:“不许你们吃那些旁边有红圈记号的草,那都是我的!上苍安 排我成为羊群里的种公羊主人,所以为让我成为一头出类拔萃的良种种公,特地赐我这 些美味草。”只见那头种公羊大摇大摆地走到那些有红圈记号的草丛跟前,大口大口地 吃着,悠然自得的样子。毛毛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开着飞机使劲撞到那只大角种山 羊的脑门子上去,但又想,不可随便侵犯别人的生命安全,于是架着飞机离开,把这情 况告诉了卓德格。卓德格听说了毛毛头的汇报后打开电脑,找出圣山羊原始的嗅觉分析 图,说:“很明显,这只山羊对草乌、红爆木、苦参草不感兴趣,”说着又切换到一个 新编圣山羊嗅觉分析图,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圣山羊心理分析曲线图,似乎在说:“大角 种公羊你给我让开,这些旁边有红圈记号的草都是我的!” 卓德格对毛毛头说:“明天早晨你到那群山羊的草场上将红圈记号布放在草乌、 红爆木和苦参草旁边。德力图师傅已经给索顿研究员打了招呼,要把那个大角种公羊隔 离几天。” 手勤脚快的毛毛头迫不急待地等待第二天的日出,度过一个焦虑的晚上。第二 天早晨,那只被隔离的大角种公羊眼巴巴地望着那些顺着风涌向牧场的同伴们,不禁伤 心落泪,怪可怜的。圣山羊的心情今天却是格外的畅快,多么辽阔的草原,现在除了天 和地,就是自己了,这都是战胜了那头可恶的大角种公羊而获得的果实,但愿主人将这 个家伙永远关在羊圈里,这样我就是羊群里的老大,这些有红圈记号的草是我的! 圣山羊如此想着,在羊群里神气十足地来回走动,并不时地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似乎在告知同伙们到草场的深处吃肥草,返回来再痛饮清澈甘口的泉水。瞧,那只山羊 来回走动得多精神啊。 圣山羊走到了牧场的深处,走在羊群最前头。他专门寻找那些旁边有红圈记号 的草,吃得津津有味。毛毛头见状,兴奋得连忙起飞,前去向卓德格报告这个好消息。 六、复杂的手术那头长着一对大撇角的种公山羊连日来被关在羊圈里,把 他爱吃的草堆在跟前,把清凉的泉水盛在盆里摆在旁边,他也不屑一顾,不吃不喝地绝 食反抗了几天。正中下怀的圣山羊得意洋洋地风光了几天。然而突然有一天情况急转而 下,大角白绒山羊恢复了原先的地位,而圣山羊却没吃没喝地被关在圈里。这一回种公 山羊可消了胸中的怒气。可是谁也不曾料到,在这个莫名其妙地残酷游戏背后隐藏着一 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这头圣山羊将成为遨游太空的第一只山羊,创吉尼斯世界新记录。 一天,在羊圈里落下来两架儿童玩具般大小的飞机,令圣山羊一脸惊奇。他看 见飞行员打扮的两只跳鼠朝自己走来,但此后发生的事,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卓德格和毛毛头用两根绳子从圣山羊的肚皮和胸部拴住,接着卓德格的飞机吊 着毛毛头的飞机,毛毛头的飞机吊着圣山羊缓缓起飞。把捉来的山羊交给机器人公司之 后,完成任务的两名飞行员刚要缓一口气,不料又来了新的紧急任务。 原来,从沙金图赶来换耳朵的三个跳鼠一人换了一只新耳朵,在换另一只耳朵 的时候三只跳鼠的血压突然不约而同地下降了。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让沙金图的跳鼠们 支援血液,只有这样才能挽救三只跳鼠的生命。 卓德格问道:“需要多少只跳鼠?” 机器人公司肥胖负责人想了想,说:“至少需要带来二十只跳鼠。” 生死悠关,刻不容缓。卓德格和毛毛头立即开着飞机飞向沙金图。回到沙金图 后他俩直奔洞穴向大家通报了情况,那些长辈们纷纷说,这些年轻人正在创大事业,我 们不救他们谁救呢?于是卓德格和毛毛头怀着万分感激和欣慰的心情在两架飞机上分载 着二十只跳鼠腾空而起,不一会儿就飞到了目的地。 二十只跳鼠的鲜血流进了那三只身负重担并不惜自己割舍耳朵做实验的年轻跳 鼠的身体里。他们为这一神圣的事业献身而感到自豪。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 七、新耳朵的新故事上一集里曾说过,被那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神算 子”跳鼠折腾得焦头烂额的德力图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三个换新耳朵的跳鼠身上。 把圣山羊背上种植的耳朵移植到自己身上三只跳鼠今天回到了沙金图。当他们 从卓德格的飞机舱里走出来的时候,德力图暗暗地祈祷:“但愿你们让沙金图早日脱离 灾难,使家乡和平安宁。”关注移植耳朵事件的跳鼠们几乎全部,从洞穴里钻出来迎接 他们,就像是在迎接从战场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他们新换的三双耳朵毛发亮堂,显得 特别精神,看起来跟德力图的耳朵也不相同。在他们三双明亮的眼神里似乎也包容了沙 金图美好的明天。不错,他们能够揭开沙金图被他人泄密的原因,他们能够整治和挽救 沙金图。 第二天的太阳似乎升得很早。迫不急待的三个跳鼠被邀请到德力图的办公室, 接受特别任务。德力图向他们叮嘱了注意事项后将其中一个任命为小组组长。 黄昏时分,动身了。他们三个犹如一支战斗小分队,整齐列队出发,顺着有利 地形侦察那个“神算子" 跳鼠。一直到了午夜,“神算子”跳鼠依然没有出现。由于新 移植的耳朵热量大,使他们三个热得满身大汗。当他们蹲在一处小山头上休憩片刻之时, 突然从北洼传来很多跳鼠的脚步声,高度警惕的小组长最先听见了动静,心想,“这些 跳鼠们这么晚了还出来,要干什么呢?" 于是悄无声息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观望。 原来,沙金图大小会议上都强调大家不要听“神算子”跳鼠的胡说八道,但是 偷偷地聚在一起,等其它人熟睡之后跟那个无所不知的“神算子”预言家打听沙金图最 新消息和秘闻。对命令禁止的事偷偷摸摸地去尝试的事,大概是人类和动物共同的天性 罢。 如此看来,如果他们没有移植具有特异功能的新耳朵,根本谈不上揭露这类隐 秘战线的深秘活动。小组长原路返回,叫醒了正昏昏沉沉地打盹的两个伙伴,跟踪方才 发现的目标,就在这时候那两个跳鼠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新耳朵开始 发挥特异功能了。 他们终于发现了那个神出鬼没的“神算子”跳鼠了。只见他又召集了一帮跳鼠, 肆无忌惮地散布和泄露关于沙金图机密和最新情报,简直是一个“现行的造谣者”。他 们三个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便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散会。 “神算子”预言家在跳鼠们对他五体投地的佩服和一片赞扬声中,宣布散会。 那个狡猾的“神算子”跳鼠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留在了最后。当他正要鬼 鬼祟祟地溜开,被一阵风似地从天而降的三个跳鼠侦探逮了个正着。这是那些普通的跳 鼠们想做都做不到的事。只见那个家伙不停地挣扎着妄图逃脱,小组长把早已准备好的 拷子拷在这个“猎物”的手上,对两个助手喊道:“赶快把这个家伙的胡子染红!” 他们用红色颜料将那个“神算子”的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染红后,解下手拷放 开了他。那个不伦不类的红胡子“神算子”一脸滑稽相,一转眼逃得无影无踪。 三个探子跳鼠完成了特殊的使命,为给德力图汇报情况,愉快地向沙金图奔去。 德力图对三个跳鼠的汇报非常满意,胸有成竹地说:“看明天晚上那个预言家 怎么胡说八道。他的话若不灵了,就说明我们的这个实验成功了。” 第二天的太阳似乎走得特别特别的慢,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跳鼠三兄弟暗自想 道:“但愿从今晚起那个预言家所说的都是一派胡言,这样,那些爱听信小道消息的跳 鼠们就不会再相信这个所谓神算子的话了。” 半夜时分,那些爱凑热闹的跳鼠们为了聆听“神算子”预言家的“新闻发布会”, 嘀嘀咕咕地吆喝着同伴们三五成群争先恐后地向昨晚的聚集点奔去。那个被染了胡须的 “神算子”今晚却迷失了方向,跑进好几个沙洼,却都不是原先开会的地点,后来听到 前来聚集的那些跳鼠们奔跑的脚步声后才找到了聚会地点。然而,这次他却一扫往日的 威风,想说什么却说不上来,显得语无论次、不知所云。这一切都被从后面悄悄跟随而 来的三个跳鼠侦察看在眼里。慕名前来的那些跳鼠们围着那个“预言家”眼巴巴地望着 他的嘴发呆,只见“预言家”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们也 要提防昨天晚上的那几个歹徒。这沙金图是个不干净的是非之地。你们认识那几个家伙 吗?” 这时候一个跳鼠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看你胡说些什么呀?哪有什么 歹徒?快说你知道的秘密吧,德力图明天要干什么?卓德格要去什么地方?最近沙金图 还会有什么新鲜的好事?” 一连串的几个问题可把“神算子”给难住了,竟呆在那里一句也答不上来。 等了半个钟头也没有说出什么,惹得先前提问题的那个跳鼠破口大骂: “神算子跃身一变,变成了笨蛋。我们守着他干什么,快回去睡觉吧!”说着将其它的 跳鼠们都吆喝上原路返回。 一道亮光闪过之后,那个“神算子”突然无影无踪消失了,真怪! 怪中有怪,奇中有奇,自然界里稀奇古怪的事多着呢。目睹这一古怪现象的三 个年轻跳鼠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飞快地向沙金图奔去。他们要把这 一怪事尽快地汇报给德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