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等候“老鼠”的敖其尔先生 敖其尔先生的办公楼富丽堂皇,位于主街以北。据说这座大厦里储藏着纯金的米粒, 一百粒一百粒的密封在鼓皮内。外面的人们羡慕地说:“瞧这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工作,别人想来还来不了呢。” 然而,在这里工作的人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个个愁眉苦脸。究其原因,他们 并不是因为在这里工作而苦恼,令他们烦忧的是另外一件事:原来这里闹鼠灾,而他们 却苦于逮不到。 敖其尔先生调来这里时间不长,为什么会调到这里,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旁人说, 敖其尔是一个工作细心、有能力的人,但是这里的老鼠很猖狂,不好对付……说起那些 令人心烦的老鼠,有人就直摇头。 他找出原先做好的统计表格,并不相信这些填在纸上的数字,而是将那些皮鼓里面 的金米数目都一一进行了重新统计并登记在册,还说,统计工作应该这样做。他不仅想 好了预防金米受潮和被灰尘污染的办法,还有步骤地开始了防范小偷和老鼠的工作。仓 库重地的门窗上都安装了铁丝网,白天有人值班,晚上也有人看守,从不间断和麻痹大 意,就这样,敖其尔先生还不放心,牺牲晚上的休息时间进行查岗。 夜里回到家后还兴奋地对爱人说:“同志们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妻子就说: “家里的活儿都交给我,你就放放心心地去搞你的工作吧,守好老百姓的金米仓库可不 简单哪!” 一天早晨敖其尔先生早早上了班,在仓库外面检查门窗,看到没有盗贼入室的脚印, 便放心地回到办公室。还未坐稳,只见财务室主任捶着胸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这下 可糟了!”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可恶的老鼠钻进了皮鼓内偷走了金米。” “有踪印么?” “有”。 “什么样的踪印?” “猫仔爪印那么大的踪印。” “它是如何凿透皮鼓的?” “不知道。鼓面上开着比茶杯口还大的口子。 敖其尔先生虽然听说过这一带有奇奇怪怪的老鼠,但不曾见过它们。他带着灭鼠小 组的人马来到事发现场进行技术勘查。 第二天,灭鼠小组的一份检查报告送到敖其尔主任的办公桌上。 据查,该鼠约三个月的猫仔那么大,从外面打洞钻进仓房,但不知道是如何凿穿水 泥地板的。老鼠在事发地的西墙角打了一个茶杯口大的洞,出来后在墙根的一只纸箱子 上撒了一泡尿。经检验证明,这是一只种公鼠的尿。它径直找到藏有金米粒的皮鼓,在 牛皮上凿了一个茶杯口大的洞,钻入里面,将七七四十九粒金米粒装在一个袋子里偷走 了。 敖其尔先生看完报告后,在上面签批道:“阅。盗贼老鼠很狡猾,知道了用金米进 行交易的道理。仓库全体工作人员要提高警惕,及早将这些可恶的蛀虫和老鼠消灭干净, 斩草除根。 敖其尔年月日一天小晌午,灭鼠小组在每个仓库里都布下了灭鼠药,敖其尔也跟在 后面监督工作情况。当他来到那个发生盗案的仓库门外时,听见里面传来了哼唱的声音。 打开门进去,只见一只戴着领带、提着皮包的大老鼠站在皮鼓上。 “打死这个坏蛋!”人们从门外拾起扫把、铁锨等工具关住了大门。 敖其尔心想,老鼠一定是从原来的洞口钻进来的,于是一边用铁锨堵住洞口,一边 大声喊道:“打!打死它!” 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刮风起雾,遮住了阳光,室内一片昏暗,看不清楚老鼠。一 阵风之后又飘来一片乌云,天地更是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了。敖其尔心想,外面昏 暗不要紧,我为了便于晚上查库房,每个库房都安装了电灯,不怕这个小毛贼逃跑,于 是大声喊道:“快开灯!” 电灯亮了。但是灯光很微弱,只能瞧见自己。敖其尔说:“可能是蒙上灰尘了,快 擦干净。”但是擦了也不顶事,灯光还是不太亮。老鼠却“吱喳”地这里叫一声,那里 叫一声,扫把、钢钎、铁锨,这里叮铃咣啷地拍一下,那里噼里啪啦地敲一下,就是打 不着老鼠,人鼠大战持续了半个小时。老鼠看着气急败坏的人们真发笑,而人们因逮不 住老鼠而怒气冲冲。灯渐渐地亮了起来,风平了,云雾也散了,而老鼠却从东边墙角新 打的洞口逃了出去。 敖其尔说:“这次虽然没有逮住这个坏蛋,但却减少了损失,也没有白忙活。” 心细的人挨着检查每一个皮鼓,发现了问题,说:“这个小毛贼趁着昏暗时早已在 这面鼓上打了一个洞。" 敖其尔问:“没有偷走金米吧?快数数。” 不一会儿,一个人站起来说:“这一次又偷了九十八颗金米。” 敖其尔愤愤地说:“这不叫偷,叫做抢劫!” 敖其尔带领灭鼠小组的人员将老鼠洞严实地封了起来,又在周围洒下一闻就倒地剧 毒鼠药,还换上了一个瓦度高的灯泡,然后对手下人说道:“我们千万不要再丢失百姓 的金米了。这个可恨的蛀虫,第一次偷米,犯下了盗窃罪,第二次偷米,犯下了抢劫罪, 迟早会落入法网,受到审判的。唉,若不是天不作美,灯不发昏,我们这次打不死它也 会活捉的,可惜叫它给跑了。它若下次再敢来,定叫它吃不了兜着走。毛贼老鼠若白天 来,但愿天气风和日丽,若是夜里来,希望电灯又明又亮。我们撒下通了电的电网等候 老鼠的光临,然后再一棍子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