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心险恶大难得脱 京城之中,李傅得典韦所派密使回报,“已然知晓何人为奸细,乃沮授也,却 不知其降于袁绍或董卓,主公曾言不得动重刑审之,故未能详讯。”李傅听到此处, 眉头深锁,于屋内踱步思考,沮授本为原冀州牧韩馥谋事参将,此人智才优越,且 忠肝义胆,史上曾记载,沮授先侍韩馥、后降袁绍,官渡一役,沮授劝袁绍暂且休 养生息,励兵秣马,待适时之机,一举击溃曹操,袁绍不听之,却削弱沮授官职, 沮授却执着的当面或者以书牍之法告知袁绍此战之危,如此忠义之人怎会作出如此 之事,李傅不信其为实,却又想不出所以然。虽袁绍乃四世三公之后,威望极大, 或董卓势力蛮横,不可一世,却不足致沮授叛之,莫非此番错在己判断,或令有蹊 跷!李傅百思不解之疑,闷闷不乐于房中。 午时,婢女小兰奉小姐蔡琰之命特来相邀李傅,小兰心虽不愿,但不可抗拒小 姐之命,百般无奈,方才来之,到李傅归榻住处,隔门喊道,“李壮士在否?”小 兰言语不善,且心望李傅外出不在里屋。李傅闻屋外有人唤己,拉门即见蔡琰婢女 小兰,道,“姐姐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小兰撅嘴气愤说道,“小姐唤汝去之, 若汝不愿往之,兰儿即刻回报吾家小姐。”说完欲转身离去,毫不让李傅思考,李 傅心本郁闷,此番又被蛮横丫头婢女一胡搅,心意更差,大声言道,“吾何曾,言 之不去。”言毕,快步走于婢女小兰之前,二人各怀心事前往蔡琰闺阁。 来到蔡琰阁楼之上,李傅方才后悔己行,实不该一时赌气,又与蔡琰独处,己 妻仍身中奇毒尚待救之,若此番不能及时寻得医仙,雨儿命危亦!蔡琰见李傅满脸 心事之态,道,“贵客莫非住不惯蔡府!”李傅忙道,“非也,师住此已然深恐打 搅蔡府,安有不妥之处!”蔡琰道,“既贵客非嫌蔡府不便,为何面带愁容,定有 事情难与贵客!”李傅内心惊叹,己仅面露一丝心事,蔡琰便可猜出,实乃真才女 也!“小姐不必总唤师为贵客,师仅一商贾尔。”蔡琰面待不信之色,“贵客既不 让琰儿之,哪琰儿唤何称呼?”李傅随口道,“吾姓李名师,小姐可唤某李师亦。” 蔡琰有些不甘,“此称呼礼道不足,不若琰儿唤先生如何?”李傅心思不在此处, 随口应道,“然也!”琰儿大喜,“先生此番欲续学琴道否?”李傅如何肯留,退 却道,“小姐厚意,师心领之,然心中苦闷异常,毫无心情学之。”琰儿面带失望 之色,芊芊细指轻抚玄琴,“先生无心学琴,琰儿不便留之,若先生身负重任,自 去便了。”李傅辞道,“师此番多有得罪,望小姐见晾,来日定当谢之。”转身下 了阁楼,琰儿幽怨瞧之李傅背影,两行清泪汩汩滚落,此景天见尤怜。 李傅下得蔡琰闺阁,已然心中悔恨,己话语太重,若伤却其心,真不知如何是 好!然大事为重,儿女私情暂放一旁,李傅忙赶往蔡邕住处,蔡邕此番正于内屋校 正书卷,闻见小厮通报,“李傅门外求见!”忙放下手中书卷,“快快让进壮士!” 小厮速去传命,不多时,李傅得见蔡邕,二人方得坐稳,李傅先告之来意,“此次 师来京城不为其他,仅欲向医仙求医问药,此关乎吾妻性命,先生若知能否告与师?” 蔡邕听完李傅所言,捋捋胡须,道,“壮士此言甚重,老夫能力所及之处,必然助 之。”李傅感谢万分,得蔡邕此言,寻医仙之行已成一半。 待李傅离去,蔡邕独自一人留于内屋,心思道,“李师,何人也!其自道盈利 商贾,观其貌像却不然,其少则乃带兵之将,甚则乃一方豪杰,又闻其不辞辛劳, 千里来京求医,欲寻医仙华佗,莫非此人即李傅也,李师,李傅,仅一字之差,其 必是李傅,吾还道其为何人!相国此番正待抓捕李傅,若吾供之所在,必可得相国 赏识,想吾蔡邕也有今日之幸!实乃老天助之。”思索已毕,蔡邕命家丁小厮看好 李傅,不得私自放其归去,独自一人乘马去宫中向董卓汇报。 蔡邕此人,本读却圣贤书,知圣贤事,却仅对董卓愚忠,前番对李傅所言,虽 为防董卓而为,却是因董卓连日斩数官,蔡邕恐己一时失误,导致董相猜疑,大好 前程毁于一旦,且观李傅手下家丁勇猛异常,不得已而言之,全为堂塞李傅之言。 李傅未知其心,却以诚心待之,实乃大过失,人言有道,人心隔肚皮,怎见假与真, 以己深交友,莫从未知邻。 小厮得蔡邕之令,立于李傅所住屋外数丈观望,李傅早已察觉,却未曾深思其 诡异之举,只道蔡邕谴小厮服侍之。 此时,李傅心却烦躁,上榻归行道基之术,固本清源,顺心去燥,六觉广布, 忽闻蔡府之外,纷乱嘈杂,兵马横行且团团围定蔡府,李傅大惊,意为蔡邕大儒出 事,董卓欲派兵抄其家私,后觉不对,兵士围定蔡府,却未施蛮行,莫非是冲己而 来,极有可能,起身去后院寻得胡义,令众人扮住蔡府家丁速离,独留己一人观望, 胡义等众士怎肯离去,欲与主公同生死,共存亡。李傅深深感之,却道,“尔等此 去,乃重任也,速归冀州报与子龙京城之事,要其多加防范,不得有误,吾自有脱 身之计!”胡义无奈,领命率[ 暗] 士离去,其真已离京否?未也!半路上,胡义 着令副手引数人速归冀州,其身引三[ 暗] 士,速返城外,随时援救主公。 李傅仍带易容面具,大步出屋,见守望小厮瞌睡斜靠于廊外圆柱之上,李傅知 其为蔡邕所使,从容笑之,此举却有王者君风。 来到前庭大堂,李傅见府外围满兵士,各自手持明枪亮戟,只待进府拿人,围 府官兵忽见一人大步走出厅堂,各自警惕万分,待看清来人,众兵将皆惊,何道也? 李傅形相已被蔡邕言之甚详,围捕兵士大都认得易容之李傅,仅见其一人胆敢出厅 受围,恐其有诈,不敢上前围捕。带队领将所骑大马亦退二步,惧其李傅气势,此 决非等同董相怒气冲天、杀人气势,真乃王者大将风范。后带队将领发起恨来,命 兵士上前捕之,众兵略显迟疑,再强催之,兵士方才敢大步上前,双方于府前激斗, 李傅小巧身法对伏兵士作用甚大,舞枪戟之速不及李傅移动之速,皆有兵士伤与旁 人,局面混乱,李傅穿梭于百杆枪戟之下,游刃有余,毫不吃力!时不时弄晕几位 士兵,领将见兵士久为立功,心急如焚,大喝道,“众士让开,吾来会之!”兵士 早已精疲力竭,速速退出战团,让道与领将,领将催马舞刀,欲马上搏战李傅,李 傅待其亲来多时,机会难得,飞身跃起,人已然腾至来将上方,领将大骇,欲拨马 回撤,仍慢许多,李傅踢出重似千斤开山腿,正中领将护心宝镜,圆镜顿碎,领将 重伤,一口吐出鲜血,摔下战马,李傅趁此良机,跨上战马往南门狂奔而去。 兵士大惊无措,领将重伤,无人领率,只得抬将回营,报与董卓,董卓听闻大 怒,命吕布出马,率三百精骑追杀李傅,吕布领命。 李傅驾战马奔至南门,见南门欲关,心中大急,喝道,“董相有令,速开城门!” 守城之将见来一人,跨下战马乃董卓亲卫营营官所乘,不敢失礼,喝令手下兵士缓 关城门,放营将出关,李傅上前打拱,“多谢将军放行!”守城之将客气回道, “营将乃尚夫相国之近臣,此番小事无须如此,只望日后将军能与尚夫相国之面好 言小将几句。”李傅肯道,此将大喜。 不多时,后又有追兵至于南关,吕布催跨下赤兔宝马,赶至近前,守城之将早 早望之,立于马下候等多时,吕布道,“尔等可曾见一可疑之人闯关而去。”此将 道,“回将军,此城门早以关之,未有细作闯之!”吕布点头,刚欲转身离去,忽 一守城兵士,道,“刚走一人,不知是将军欲追之人?”吕布即问,“长相如何?” 兵士大概形容一番,吕布听闻之后,大怒,“尔等无用之辈,留待何用,来啊,给 吾砍翻此逆贼同伙。”守城将领尚未明己犯何事,吕将军欲斩己,大声求饶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吕布不与多说,令士兵速开城门,率三百精骑直追李傅 而去。 李傅虽急催战马,如何能比过吕布赤兔,不多时已然被吕布追上,虽仅吕布一 人追来,后却跟有三百后援精骑,李傅不愿拖延时间,舞动夺来大刀直奔吕布,吕 布大喜,舞戟来战,二人马上来回数照面,皆为平手,吕布大惊,己虽仅用七分力, 却平手与李傅,如何拉下脸来,大喝一声,鼓动全身气力欲与李傅搏杀,虽习[ 风 身云体术] 有小乘,然马上武艺稀松,决非全力为战吕布之对手,马上气力为虚, 并不好使,空有万力也难用其一。吕布一戟磕飞李傅手中破大刀,李傅忙勒马奔山 涧小林而去。 吕布趁胜追来,李傅心道,真乃人算不如天算,尚未救得己妻,己命却丧于此 处!天意如此!眼见吕布大戟挥之,李傅俯鞍避之,吕布一戟正扫中李傅发上束巾, 令其披头散发,忽然此间,林中有人大喝道,“吕布小儿,看招!”吕布觉林中射 来一雕翎箭,舞戟隔挡,后又见林中射出百箭,吕布忙舞圆大戟,抵住攻击,李傅 趁机赶路而退。放走李傅,吕布气愤之极,由得李傅逃跑而不追,一人挺戟催马, 入林欲杀向己放暗箭之人,却见林中机关宵小布置,却无一人,吕布指天气骂, “天不公也!” -------- 世纪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