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收徒治瘟述京乱事 邺城内,百川草堂,华佗独自翻看古医书,前番观今儿症状,着实特殊,病症 虽有疯状,人却并非全丧神志,仅一银针下穴探视便可言明。然此症犹比顽疾,心 病需要心药医,华佗之能亦仅到治愈此女外病,心病则无法救治,翻看古书非为其 他,只求其一、二病例,多有几分把握,华佗医德高尚,若要救人,定要救治到底 方才罢休。 疯女直盯屋顶已有数日,吃喝全有丫鬟服侍,神色恍惚不定,这日,此女忽坐 起身来,倒把一边看护丫鬟吓倒地上,大呼,“救命呀!”前番疯女缠人影响记忆 犹新,丫鬟不顾其他转身逃出里屋,正巧华佗煎熬好一味药剂,领童子前来送服, 却被丫鬟卤莽之举冲撞,辛苦熬治汤剂,打翻在地,华佗无奈叹息,内屋女子稍整 衣裙,走出内屋,一见华佗,倒身便拜,“恩人救命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不知如何 感激!”华佗忙上前搀起此女,此女亦不矫揉造作,挺身站起,华佗道,“救人乃 老夫天职……,说来惭愧,老夫尚未治好姑娘心病,却受姑娘如此大……”华佗尚 未说完,此唤名今儿丫头再次倒身拜华佗,华佗连忙阻其跪礼。 女子跪礼未能如愿,只得说道,“老先生,可否收小女子为徒!奴家亦想学医! 救助世人!”华佗楞在当场,女子学医,古今奇闻,该如何答姑娘请求,华佗失却 主意,童子一旁细观师傅颜色,便接口道,“吾师仁厚,定能收汝为徒!”华佗刚 欲阻言,却见姑娘眼中回复神采,不忍心回绝,心道,若失医道伦理却可治人心病, 何乐不为之!只好点头答应女子要求。女子闻华佗此言肯收容己为徒弟,再次跪拜 行师礼,华佗受之。 华佗收一女徒,此则消息广布百川草堂,众人皆奇,一时之间,围观者甚多, 有旁者道,“想那医仙名号响亮,收一女徒不知有何目的?”其旁者随道,“同理! 同理!且看上一看便可知晓!” 华佗领今儿来到百川草堂一屋,对其道,“汝姓氏可为真?”今儿点头,“师 傅所问,今儿不敢不隐瞒,今儿本家姓徐,母亲在世时,多唤今儿为长今。”华佗 点头,后递一书于今儿,便道,“此有一书,浅显易懂,汝无医道根基,可学上一 学,固根本,方才入门。”今儿双手捧接此书,华佗交代数句,便出今儿之屋,留 其一人观书学习。 再表李傅,幽州之战头阵大胜,周泰大功已成,易京兵士肝寒胆破,不敢出关 应敌,紧闭关门不出,情势对李傅军队不利,不说粮草是否接济的上,光水土不服 症状便让李傅头痛不已,虽有华佗先前送来药帖,却无大用,不知何故,染疾病者 仍旧只增不减,若双方如此僵持下去,不如早日班师回府。 军医此番亦大急,所用药物无效,病患增多,传染极快,且不知病源所在,如 何下药下帖,赶忙来报李傅,李傅无计可施,只好书信一封,命快马回邺城,请华 佗前来。 易京关上守兵,前日数次心惊,惟恐李傅领军攻城,然已过数日,却未见有敌 军兵将前来讨战,皆奇!王忌此番亦不敢出战,其知己力不足,战将不如李傅,前 番得胜之因,全由敌军将领轻敌之心所致,若敌将对己心紧,再无胜算,如此打算 一番,欲私退易京,便思一计,终日不见部下,甚者美妾皆不见,众人无法,只得 空等主帅转意,怎知王忌早已易容逃出易京,入山见师复命去了。 如此一来,倒给李傅军营机会,敌无首将,如同散沙一般,只是李傅等人不知 罢了,数日未见敌动,李傅心觉问题,思道,既敌无暇顾己,何不全力施威救治兵 丁,早治早好,之后便可全心攻城,于是便传令下去,全力医治病患士兵,攻城事 宜稍待。 邺城百川草堂,华佗接李傅快马急书,展开一看,大惊失色,前番所忌之事, 却是发生,看来此遭,定要亲去一趟,便吩咐门客药童多备药材,即日起身,赶赴 前线。华佗新收女徒徐长今得闻老师此行,欲一同前去,而华佗不允,言道,“汝 学医尚浅,理论不足,若去反而不便,且战营之内皆为男丁,汝一女子亦有不便, 老夫欲留汝于百川草堂继续修学医书,待老夫回邺城之时,定要考论。若无心学医, 老夫定要赶汝出师门,免教授一庸医害黎民百姓。”今儿无法,只得低头不语,转 身回屋继续翻看药典医书。 转表他事,前番所书,京都祸乱,董卓死于吕布、李肃刀下,朝纲大乱,去除 奸臣却引新贼入室,司徒王允虽言勤王为政,待己掌权之时,却是本性暴露。功成 之后,设宴于都堂,召集众官,酌酒称庆。众官饮酒正欢,忽有一人报,“董卓暴 尸于市,有人伏尸哭泣。”司徒王允闻言大怒,“董卓已被诛杀,士民莫不称贺, 何人胆敢为其哭泣,速速擒来!”堂外武士得令而去,时刻不多,伏尸哭泣者已被 擒上堂来,众官见之,无不惊骇,所缚之人,非为别人!正是侍中蔡邕,司徒王允 叱骂蔡邕,“汝为汉臣,不为汉室着力,却结董卓逆贼,今日本诛灭逆贼,举国欢 喜,汝哭反贼,不可饶恕!”蔡邕伏身领罪道,“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 而向卓?只因其有知遇之恩,这才有此一哭,邕自知罪大,不敢求赦,仅愿司徒暂 留邕之性命,让邕好续汉史,以此功劳,赎回一命。”众官皆爱惜蔡邕之才,皆力 救之。太傅马日磾亦小声劝司徒王允,“伯喈乃旷世逸才,若续成汉史,诚为空前 盛事。且有孝廉之行,若杀之,恐为众望不归。”司徒王允则肃颜道,“昔日,孝 武不杀司马迁,留其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 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马日磾无言而退。司徒王允命武士押挟 蔡邕入狱,待禀明圣上再做定夺。 如此专横霸道便现王允专治之相,后董卓亲随郭汜、张济、樊稠三将逃离京都, 后见董卓势力瓦解,便谴使通司徒王允,欲求赦身罪,王允则棍棒相加来使,命其 告之三将,“卓之跋扈,皆此三人助之;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三人。”使者忍 伤回报三将,张济骂指王允,“不留他人活命之路,日后定要讨此恶气!”这时, 谋士贾诩道{ 大家喜欢的人物出来了,呵呵,风趣安排了好久} ,诸君可诱集陕人 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事成之后,便可奉朝廷以正天下;若败,惟有 逃命。“三将闻计,心下打算,皆愿如此,便四下谣言,”王允将欲洗荡此方之人 矣!“众皆惊惶,愿随三将杀回京都,时日不多,便聚十万兵马,分东路、北路、 南路杀向长安。一路皆有董卓旧部来投,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声势冲天,王允得报, 恐慌不已,寻吕布商议,如何退敌,吕布无谋,仅大气夸口,”司徒放心。量此鼠 辈,何足惧也!“ 次日,吕布便点齐京师锐骑,引李肃、高顺等亲随部将来会郭汜、张济、樊稠。 -------- 世纪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