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个世界概况 九个世界说法的由来已经难於查考。比较流行的两种说法其一是认为“九个世 界”其实是一个约数,它的来源是乐神教的一部名唤《冰山》的叙事长诗的前言: “你可见过海洋上巍峨的冰山? 那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变换; 为了一份海面上璀璨, 所要付出的, 是海面下的八份深黑色的黯淡。 我们的人生也是如是, 每一份幸福, 要用八份苦难来交换。“ 参考长诗中描述被称为“天界”“上层世界”的阳光世界的快乐和幸福,以及 用数倍的篇幅来描述的,作为这些幸福代价的失去了阳光的人们的苦难,因而认为 :所谓九个世界,乃是一个快乐的阳光世界和其下有著八倍痛苦的下层世界的合计。 但也有著另外一种说法认为九个世界确有其实,具体则应包括:悬浮在高空, 充满阳光的“阳光世界”;包含整个忧郁大陆内地,从哭泣地带到狂暴海畔的“忧 郁世界”;终年漂雨的哭泣地带则可称作“哭泣世界”;从哭泣地带向北到达冰海 海岸的 “冰世界”;未被上层世界覆盖,能够看到星星的北极则是“星世界”; 从狂暴海向南包括狂暴海在内的大片神秘未知的区域统称为“神秘世界”;在忧郁 大陆的地下,连通冰海和狂暴海的无数激流汹涌,鼠人等变异人肆虐的地下水道系 统和各城镇集市的下水道系统统称“暗世界”;为了提供各种矿产和地热能源而开 掘的若干深达地幔,温度极高,只有天界制造提供的智能机械才能存在和工作的 “火世界”;以及一个只存在於传说中的,据说当找到这个世界之後整个人类将由 苦难之中解脱出来成为一种真正伟大生物的“梦世界”。 两种说法也许都对。无论是一份幸福和八份苦难的合成,还是八个现实世界加 一个属於梦想的梦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真实写照。 阳光世界的景象对於地面上的人们来说是永远神秘的。虽然众口一词的认为那 一定是一个阳光灿烂──即使对地面上的人们来说有许多人也许毕生都无法见到一 缕真正的阳光──满眼田园风光的幸福美好的地方,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明确 的知道那里的景象。天界定期向地面各个集市运送粮食和运回天界所需物资的飞行 器中走出的都是一身严严实实连面一起遮住的银白色盔甲,既不与任何人作无谓交 谈声音也充满机械味道的无法分辨是真正的人还是机械人的“天使战士”。天界偶 尔也会选择一些地面人到天界定居,然而所有这些被亲人骄傲的声称为“升天”的 人无不一去不返音讯渺然。不过,即使如此,天界仍然是所有地面人向往的地方, 一个在所有地面人心目中充满阳光没有饥饿和苦难的地方。 而忧郁大陆则是地面上数目难以统计,但不应低於100 亿的人们居住的场所。 围绕著若干大型的集市人们构筑起大大小小的城堡,一些大型的城堡还在城下建有 附属的商业小镇。但集市、小镇和城堡具体的数目大概只有按期到地面分配粮食的 天界中人才能知道。大陆上的交通极其不便,昔日地球共和国时期所构筑的交通体 系绝大部分已经荒废,仅在各个城堡与相邻的集市之间为了便於运粮的缘故仍然维 持有一些相当简陋的道路,而城堡与城堡之间、集市与集市之间则是变异植物横生, 变异兽和盗匪猖獗的荒野。敢於在其间穿行交易的只有龙族的商队。这也使得大陆 上的远程贸易基本上被龙族所垄断。 由忧郁大陆向南则是终年蒸汽熏蒸风暴肆虐的狂暴海。由於天界和哭泣地带的 雨幕的遮掩,大陆内地大量热量难以散发本来就闷热已极。而闷热又以大陆最南方 接近狂暴海一带为甚,年平均温度往往可达60摄氏度以上。这使得许多人怀疑在狂 暴海及其以南的神秘世界深处也有热量源的存在并且确信也有一道类似於哭泣地带 的雨幕。并且传说在地球赤道上下的神秘世界有著终年沸腾的海域,无数海底的珍 宝随著翻滚的海水喷涌而出。这传说中的珍宝也曾引起诸多冒险者的兴趣,然而在 面对如同一锅热水般却又浩渺无垠危险重重的狂暴海时,却无人敢於也无人能够出 海远航,唯有望洋长叹。 在忧郁大陆北部,在北纬约50°-60°之间是来自狂暴海的大量水蒸气和来自 极地的寒气交汇的场所,因而形成了一道长年雨雪霏霏随著季节变化而漂移的雨幕, 这个环行地带也因此被称作哭泣地带。 哭泣地带的大量降水除了在这一带汇聚成众多与地下的激流水道相通的湖泊之 外,也形成了一些顺地势南流入狂暴海,将忧郁大陆内地分割成若干块的大河。虽 然这些河流除最大的几条之外都因沿途强烈蒸发的关系而只有丰水的季节可以流入 狂暴海,但由於取水方便的缘故,河流两岸仍然成为集市和城堡密集,人口集中的 区域。勇敢的船家人在充满急流险滩的河道上一年一往返,於丰水期顺流而下、枯 水期则逆流而上的小舟也成为忧郁大陆在龙族商队之外最重要的远程运输工具。 由哭泣地带继续北行就到了终年冰封的冰世界──冰雪之地。与大陆内地相比 这里的人烟稀少的多而且每年春夏之际由於上一年凝结在上层世界底部的冰凌融化 坠落,会形成满天密如急雨,锐利如刀的冰凌雨。虽然并非日日如是,但行路之人 一旦遇到,多半便难逃活命。这使人们更加将这一地带视为畏途。在这一地带长期 居住者除了完全由女性组成,以采冰珍珠为生的冰女族人和昔日阳光痴狂者的後裔 ──崇拜太阳,被称为“阳光教徒”的人们之外,便只有看中这里丰产的奇异而珍 贵的冰珍珠、冰海白鱼等特产物而以生命来博取钱财的冒险者和在大陆内地作恶太 多追捕太紧,混不下去的逃犯了。这里也没有能够接受天界运粮的大中型集市,所 有的食物除了自产的冰海鱼类及各种冰雪之地特有的兽类之外,几乎完全依赖用自 己的产品与来自大陆内地冒险者和粮食商贩进行交换。 冰雪之地之北就是有著“冷酷海”之称的冰海了。一年绝大部分时间完全冰封 的海面和海岸边连绵起伏的冰锥群落构成了极为绮丽的景观。而这里又是接近天界 的边缘,每年会有一段时间见到真正的阳光的地方。从而使这里成为了阳光教徒们 的圣地。每年的几个能够见到太阳的日子里,他们从各自的居处纷纷赶到冰海之滨, 对著遥远而冰冷的太阳狂热的欢呼。但此时又往往是冰雪之地的冰凌雨最为频繁和 海面上的坚冰最松散、裂缝最多的时节。每年的太阳教徒聚会都有无数的生命在欢 呼声中死於冰凌雨,或是在完全狂热的状态下,不顾一切的踏上危险四伏的冰层, 奔跑著冲向太阳的方向,最终丧生於冰海上的冰层裂缝之中。然而,即使这样,太 阳教徒们仍然年年如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欢呼著渡过每年的这几个对他们来说最 神圣、最狂欢的日子。冰海过去就是极其寒冷的“星世界”──北极了。据说那里 的年平均气温可达摄氏零下80°或者更低。在最寒冷的地区地面上凝结的已经不是 真正的冰而是空气中二氧化碳凝成的干冰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是:天界每年都会 派出大量的飞行器到那些地区去开采干冰来满足天界之中大量农作物生长所需的二 氧化碳,并将多余的氧气通过天界底部的气孔排向地面。以此保持了制氧植物极其 缺乏而又人口众多的地面世界的呼吸所需。由於传说那里有著大如车轮的冰蚌和最 高等级的冰珍珠,每年都有前去寻宝的探险者冒死前去。但至少在大陆公开的记载 之中,尚无一人能够有幸从那里归来,更不用说找到宝物了。 由连通冰海与狂暴海的地下水道和大陆各个城镇集市的下水道系统组成的“暗 世界” 则是变异人类的鼠人的天下。连同两个海洋的地下水道系统本是地球共和 国的遗迹。建筑的本意是使大陆两侧的大洋得以贯通以削弱水患的压力。自从地球 共和国衰落崩溃以来本已无人关注年久失修,但却成了成了变异人失败之後生命力 极其顽强的鼠人们的避难家园。那里是人类的禁区,试图进入的人类无不死於潜伏 於暗处的鼠人们的尖牙利爪。也有一些较大型的城堡试图组成联军进入清剿鼠人, 但在连续多次全军覆没之後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太不现实的意图。那里的状况只有通 过地球共和国留下的一些水文资料和残缺的设计图纸来了解:大致是水流极急而且 支路极多,迷宫般复杂。水流的方向随季节有所变化,大致是半年向南,半年向北, 但具体到某个地区的某个具体时段则难以判断。而鼠人们进入之後又进行了什麽改 造有些什麽变化就完全无从得知了。 “火世界”则是九个世界中最年轻的世界。它来源於天界为了获得足够进行扩 张的矿产资源而开掘的深达地幔的火窟。由於其中的温度极高,人类根本无法进入。 只有天界制造的一些智能机械在里面工作。在天界扩张停止之後也允许地面人类到 那里获取有配额限制的能源和金属。但人类除了可以将自己的储能晶石送到那里利 用地热能源迅速补充能量和从那里的出口处按照天界分配的定额获得粗炼过的钢铁 等各种金属之外,对其中的内情一无所知。倒是乐神教的乐者们曾经创作过一部在 乐神的提琴声引导之下以灵魂方式游历其中的幻想长诗《火世界》,将那里描述为 岩浆沸腾、红光映照的瑰丽景象。而“火世界”之名也从此产生。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