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会前之乱 同心盟作为武林最为强盛的新派力量,推选盟主作为同心盟的大事,亦是整个 武林之中的一件事,的确同心盟的兴衰将深刻地影响到武林格局的变化,亦将打破 原有势力的平衡,引起新的动荡。所以,一时之间洛城这个并不繁华的小城显得 异常的拥挤,繁花,到处显得水泻不通,经常是旅店,酒楼是暴满,生意之红火, 是如同流溢着黄金,这当然是同心盟大会的功劳。 秦履尘陪着战云站在洛城的顶楼,观看着一群群的江湖人物从城外或骑马、或 乘车,或徒步,或为僧尼,或为修道,或为儒生,是千奇百怪,三教九流的人物, 龙蛇混杂,应有尽有。 战云沉默半晌,才说道: “秋兄弟,你看这么多的江湖人物齐聚洛城,是善意抑或歹心!” 通过几天的深入了解,秦履尘总算对同心盟有个总的了解,应答道: “同心盟作为武林之中一股雄厚的势力,恐怕没有人不关注它的走势,这些人 恐怕是趁选拔盟主的机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战云终于脸色大变,惊呼道: “这么多的江湖人物,同心盟虽力量雄厚,焉能应付!” 秦履尘微笑道: “只要堂主加强城防,联合其它堂主,进行警戒,再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根据 地,这些人虽居心难测,只是一盘散沙,只要新盟主上台,这群人焉敢太岁爷头上 动土。” 两人刚回堂主,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正是十大香主之一的徐晃, 一进来就气喘吁吁地说道: “堂主,秋兄,我们有弟子被人杀害了。” 战云一惊,估不到事情说发生就发生,随徐晃直朝事发地方奔去,直到来到一 个隐蔽的墙根下,几个风云堂弟子围在哪里,中间排着放着四具尸体,胸前一个通 明的窟隆,可见死得十分惨烈。 “穿心刀!”战云惊叫道,立即隐现怒意,但是不言不语。 从秦秘尘身边抬过四具尸体时,秦履尘逐一掀盖丧布,死者一脸的惊愕,仿佛 难以相信自己会如此死去一般。 战云沉声对秦履尘说道: “这四个里面有两个是我的远房堂弟,是我的绝对亲信。” 秦履尘问道: “堂主是否怀疑是闪电堂下的手?”以这种死法,只有闪电堂独特的心法穿心 刀才会如此凶厉,而且又猛又快。 战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认为呢?” 秦履尘缓缓说道: “依我之间,先把黄堂主暗自请来再说,同时把首先发现尸体的人给予奖金, 而暗自进行监视。” 战云立即听懂秦履尘之意,秦履尘怀疑这是借刀杀人引起火拼的毒计,而且风 云堂内部极可能有内奸。 黄啸盯着四具尸体的伤口,突然回头盯着战、秦两人,寒声道: “你们是否以为是我黄某派人下的毒手。” 秦履尘暗叹,此人性格过于鲁莽,终非领袖之才,战云立即说道: “黄兄误会了,我如认为是闪电堂所为,应当决不暗下邀请黄兄到风云堂来, 只是觉得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所以想和黄兄商量一下,击破敌人的奸计。” 黄啸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狠狠说道: “妈的,是那个兔崽子敢惹我狂刀黄啸,破坏同心盟团结,如果被我逮着,定 要将他千刀万刮。”说得是咬牙切齿。 秦履尘上前道: “如果属下没估计错的话,事情会连环发生,很快将要闪电堂的弟子死在风云 堂戳天枪下,或者烟雨堂同霜雪堂。” 黄啸不仅细细打量了一下秦履尘,发现战云亦是仔细用心的倾听,又沉思了一 会儿,好像忽然想通一般,急急忙忙地走了,招呼亦不打一个。 战云不禁苦笑道: “黄啸这人就是这样,面冷心热,性子燥,但绝对是好人一个。” 整个洛城的形势似乎突然紧张起来,同心盟四堂分别调集人手,在洛城同心盟 居住范围内加强巡逻,使得整个城民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到了夜里,就早早关门。 当翟云一直忙着堂内要务,而秦履尘忙里偷闲之时,战云从总舵回来,战云坐 的是三马并骑的大马车,雄骏的马儿拖着后面的车子从大街上路过,街上已经没有 一个行人了,只是静悄悄的,风灯高高挂在旗举上,空荡的大街显得更空旷和明亮。 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让本来疲惫已极的战云感到一种不祥的欲感,似乎走近 了一个可怕的坟场一般,如同进入人间幽冥般让战云无形之中吓出一身冷汗。 战云忽然警兆,铁掌一推坚固的马车如推豆腐一般,车壁直向周围倒去,一阵 阴影自头顶压来。 战云抬头一看,一张腥红的网正铺天盖地地扑来,邪恶的颜色直让人作呕,仿 佛怪兽的巨口一般,要将战云吞噬而下。 战云双脚不停蹬踏,逐渐加剧,只听到一声长喝,战云若同破空的巨鸟,直向 网盖的范围外飞去。 直飞到最高顶点之时,从大街两旁的屋顶之上,忽然飞出两条人影,直向腾飞 空中的战云飞扑而来,一上一下,将战云全身上下各个部位全部笼罩在利刃攻击的 范围之内。 眼看两把利刀将从战云身上穿刺而过时,战云亦是一声长啸,啸声震得长街到 处飘荡他高吭的啸声,让人感到气血翻涌,耳鸣心跳。 顿时两名杀手身形微微一滞,战云一双手丝毫不惧两把利刃,张开双手只向两 列利刃一把,两个以黑巾蒙面的刺客感觉到从兵刃上传来巨大的力量,只感觉到喉 头发甜,情不自禁向下落去。 战云如同飞鹰般的身形亦飞落而下,当他刚站定之时,忽然感觉一以一阵寒意 从脚下传来,透露出沁心的杀气。 战云不觉心胆俱裂。 这才是真正的志在必得的杀手,前面所有的前奏只是为这一主题作为铺垫,落 地之时,对地下几乎毫无防备的战云怎么也料不到杀手锏会是从脚底下使出,但一 切都晚了。 天上束手待毙之时,只感觉到一股柔风从背后传来,将他的身体直向前方推送 出去,同时听到秦履尘柔和的声音,“堂主,是我!” 战云不禁大喜,万分危急的时刻,秦履尘居然鬼使神差的出现。 当战云回头欲再战之时,秦履尘一脚揣在地上,一股血箭冲天而起,守地而行 的人亦同时毙命。 再轻而寻找其余的刺客之时,都仿佛消逝了一般。 战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道: “净山怎会突然出现在此,而且救了我。” 秦履尘笑道: “我已经跟踪堂主整整一天了,我只是出于一种直觉而已 ,没料到敌人刺杀 堂主的猜想果然应验。” 一提到刚才的刺杀,战云还是心有余悸,不但恶毒,防不胜防,而且是一环套 一环,设计得天衣无缝,如不是秦履尘心灵福至,恐怕真的要归西了,一种怒意不 禁冲冠而起,战云狠狠地道: “看来,洛城是该好好的整顿了,连我都敢刺杀,分明是不把同心盟放在眼里, 净山,你去通知翟云,让他做些措施,让所有人知道同心盟不是好惹的。” 听到战云的险些被刺,深受战云倚重的翟云亦是难平怒意。 “秋兄,不如陪我走趟其余他三堂,只有四堂同心,才能芒利断金。”翟云对 秦履尘说道。 对于这儒生翟云,秦履尘有相当的好感,立即欣然同意。 两人同上了翟云的车,一边走一边聊,翟云说道: “秋兄怎么看现在的形势。” 秦履尘说道: “不好说啊,无论是盟内部,还是外部不定因素太多。” 翟云想了一下,才说道: “是啊,盟内的形势仍然不明朗,一天选不出新的盟主,就一定不会稳定来, 四堂主之中,唯战堂主应是最适合的人选,不仅年龄、武功、智谋合适,而且为人 谦和,负有魄力的一面更是其它三位堂主不及,柳堂主虽然威望高深,终近暮年, 年岁如此之高,处理盟务,哪经得起折腾,黄堂主虽然骁勇善战,忠义过人,终难 当大任,倒是魏堂主智谋过人,是盟中富有盛名的女诸葛,但终究来自武林世家, 而且岁数年轻,威望还没得入人心,可惜堂主顾惜兄弟感情,不愿举臂高呼。” “如今,风云堂的事情是接连发生,居然有人敢刺杀堂主,形势是扑朔迷离啊, 一不小心,整个同心盟都会覆没的危险。” 秦履尘想不到翟云貌似一个书生,看 法会如此深刻,情不自禁产生饮佩的心 理,油然说道: “崔兄果然不愧智囊之称,深得堂主的信任和赞赏。” 翟云不禁哈哈大笑: “小兄怎及秋兄,不但妙计神算,神出鬼没,奇计百出才是厉害。” 两人不禁同时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到了烟雨堂。 烟雨堂是以女人居多,来来往往的。 听说翟、秋两人来访,魏青黛亲自出迎,让翟云是一愣,他想不到魏青黛会以 一堂堂主之尊,亲自来迎接两人。 魏青黛换了一身紫色的劲装,顿时绝美的曲线勾勒得玲珑剔透,娇小的身躯走 起来如同羽柳扶风,娉娉婷婷,面上换了条银白的丝巾,遮住眼下的面孔的主要部 分,头随意地挽起,但仍显得错落有致,既有英姿勃勃的一面,又显得十分妩媚。 翟云似乎不习惯同女人沟通,不禁皱起眉来,居然逃不过魏青黛的眼神,同时 亦听到她那轻脆如黄莺的妙语: “翟先生如果忙的话,就让这位秋兄来谈吧。” 翟云连忙称是,临走给秦履尘使了一个眼色。 秦履尘立即明白他的暗示,他是在提醒秦 履尘,魏青黛不是一般的女人,绝 不可轻估,让他小心应付。 “秋兄刚二十出头,为何要留下满脸胡子呢?”魏青黛轻笑道。 此女果然厉害,一出招就让秦履尘有些手脚无措,但随即醒悟,他虽然满脸胡 须,但是他面上的皮肤依然活力无限,由此来推之。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而已,其实……”话还未说完,就被魏青黛打断,只听魏 青黛说道: “不知刚才翟云给秋兄的眼色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说青黛诡计多端,机诈 百出,要小心应付啊!” 秦履尘估不到这女子察颜观色如此厉害,心中虽然说也差不多,口中却连忙称 道: “堂主误会了,翟云只是嘱我不要忘了还要到其它两堂去。” 秦履尘忽然发现自己胡诌的本事相当不错,说了来不但面不改色,而且天衣无 缝,虽然随手拈来,也让人不得不相信。 魏青黛却是不理,不依不饶道: “说件事情何必两人同去呢?没有你秋兄时,翟云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奔忙,多 了一个秋兄,反而牵扯不断,我嘱人让他自己去吧!” 秦履尘明显缺乏同女人交手的经验,几下就被搞定了,只好陪着魏青黛坐在烟 雨堂中,陪她闲聊了半天,才谈及正题。 秦履尘说道: “昨天晚上,我们战堂主在大街险些遭人暗杀,不知魏堂主有何感想?” 魏青黛一听说此事,娇颜失色惊道: “什么人居然如此胆大,敢行刺战堂主!”惊中亦暗藏怒意。 秦履尘暗中观察她亦非作假,只好继续说道: “我来此是希望堂主能出些人手,加强对来任武林人物的监查,彻底击溃这群 藏在洛城的险恶人物。” 魏青黛倒是颇为爽快,立即允诺派人协办。 当魏青黛送秦履尘出堂之时,忽然对秦履尘说道: “不知青黛那一天能见到秋兄刮去胡须的庐山真面目。 秦履尘一听,大 叫我的天,居然不知如何回答,看着魏青黛说完后,流露出 一种儿女羞涩之态,明亮的眼睛泛起一种少女的妩媚。 吓得秦履尘连忙倒过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刮了胡须时,会通知堂主的。”说完即告辞,落荒而逃。 几乎在烟雨堂呆了一整个下午,回来之时,正在等待消息的战云和翟云见秦履 尘有些不自然,惑然问道: “是不是魏青黛要为难我们!” 秦履尘连忙摇头,说道: “没有,只是魏堂主找我聊聊而已!” 话一说完,战翟二人不禁一愣,翟云不明白地说道: “魏青黛一向对男人是从不辞颜假色,没想到对秋兄是另眼相看,啊……”两 人同时哈哈大笑。 秦履尘忙摇手道: “堂主和翟兄千万勿要玩笑,我和她只是见第二面,更何况她贵为堂主,出身 又是武林世家,我只是一个浪子而已,怎会得佳人青眯。” 即使如此,翟云依然笑得相当暖昧,让秦履尘亦是无法。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