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芝加哥警署的审讯室里。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打照在了杰夫的脸上!突然这一亮,晃的杰夫像瞎了 一般,这时他赶紧将自己的眼睛捂上。 “告诉我你的姓名和社会保险号。”一个让人感到熟悉而又怀念的声音传入了杰夫 的耳中。 “怀特?”杰夫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审讯他的警察。“真的是你!怀特·霍尔 德!” 当杰夫见到霍尔德的时候,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他的这种举动着实让霍尔德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再见到你太好了!我有很多事情要讲给你!” “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社会保险号!我们要先核实你的身份!” “杰夫·安德森,UNERZ4487 ”杰夫赶紧冷静了下来,他首先要配合怀特·霍尔德 的调查,之后再慢慢和他聊。 霍尔德把名字和保险号输入了电脑,查询出来的结果令霍尔德有些生气。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来的资料,但你得给我老实点!这个人明明就是刚才举报者 朱丽·布朗的儿子!” “噢!别生气,别生气,请你相信我,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霍尔德把电脑显示器转了过来,生气地说:“你自己瞧瞧!资料都在这!杰夫·安 德森是个15岁的小孩,你让我相信你还是相信这上面显示的?” “霍尔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是那个小孩儿。”杰夫硬着头皮说。 说完这句,霍尔德连同旁边记笔录的警察都差点笑了出来。 “我知道这很滑稽可笑!”杰夫想了想。“你得全名叫怀特·波多尔洛·霍尔德, 社会保险号是UNST58113 ,而你的父亲名叫法兰克·霍尔德。你1963年出生在芝加哥西 南部的郊区,25岁入警局,下个月21日刚好是你40周岁的生日。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是 唐人街的红烧鱼。” “上帝!”霍尔德吃惊的表情使他的五官扭成了一团。“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九年以后,我会和你成为搭档……” “噢!你又在这跟我说这些屁话!” “我说的是实情!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你的事?”杰夫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霍 尔德解释,就这么硬生生的把事情捅了出来。“我是从2015年来的杰夫·安德森,就是 你刚才说的朱丽·布朗的儿子。” “头!这个人显然是疯了,我们该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记笔录的警察对着霍尔德 说。 “天!请别这么做!我很正常!现在的思维再清晰不过了。”杰夫着急起来。“至 少,请你们先听听我的经历。” “好吧,你讲吧……”霍尔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杰夫必上了眼,整理着整件事件的头绪。过了一小会儿,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 来。 杰夫从父亲的失踪开始讲起,一直讲到自己因为患上了一种怪病而使之回到了过去。 中间提起了泽·特里斯汀和埃尼卡·夏林纳,以及他们的死因和死去的时间。 杰夫讲述完以后缓和的说:“我很清楚,我所说的话任何人听了都不可能相信。但, 霍尔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质变’来临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我身旁守候着。 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够相信,不然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我了……” “对于你说的这些我很吃惊,甚至根本接受不了。”霍尔德低沉的说。“但我从来 没有见过能有人把这么不切合实际的经历讲的如此真实,以至于让我感觉到真的好像发 生过一样。”霍尔德转过头对着记笔录的警察说:“约翰森,笔录我记吧。你先出去一 会儿,我想单独跟这个人谈谈。” “好的。”年轻的警察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你知道么?”霍尔德平静说道。“特里斯汀探长死于前年,而并非2006年。” “哦!天哪,历史又发生了变化!?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儿。自从我来到这里以后, 发现很多事情和未来所发生过得并不相符!首先是埃尼卡17岁便会开车了!之后来到这 里,发现我的父亲并没有失踪,母亲也没自杀……这些事情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根本 没有能说得通的解释。并且,还有现在特里斯汀的死因……”杰夫停顿了一下。“我想 知道探长是怎么死的!” “是个很疯狂的案子。一个疯子在加油站,浑身绑满了炸药……而特里斯汀是负责 去跟他谈判的谈判员。结果……” “是疯狂杰克的爆炸案!!这个案子我知道!加油站爆炸,死亡14余名警察。但在 那时特里斯汀根本没有接这个案子!他给推掉了!!哦!等等……”杰夫突然想起了一 件事。“2001年,特里斯汀把父亲的失踪案告诉了马丁·瑞恩,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都是在跟他一起研究,因而退掉了很多的案子。难道说,在这个世界里之所以特里斯汀 的死亡时间提前了,是因为我的父亲没有失踪造成的?” “我对你的这些推理并不是很感兴趣。如果说未来和历史可以互不干涉自由发展的 话,那样最好!因为我可不希望听到些什么我未来之类的东西。因为我不相信命运。” 霍尔德想了想。“杰夫·安德森,老实说,即使你是这么诚恳地向我说这些话,我还是 不能够接受。这根本没有办法让人接受!” “我明白……” “但是无论怎样,都不要再去骚扰安德森一家了,他们并不欢迎你。要是安德森再 次报案,我也只能把你抓到这里来。你认为你的父亲也同样来到了这个年代,那么他绝 对不可能是现在的安德森。同样,现在的安德森也帮不了你。” “嗯!但是现在我很茫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的父亲应该还会在纽约。因为…我想…要是换成我的话,就会在一个地 方等自己的儿子……” “你说得没错,但我不敢肯定父亲来到这个年代时的地方就是纽约,我必须要弄清 楚他是在哪个地方到来的!” “……”霍尔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杰夫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噢,见鬼! 我在跟你说些什么?要是刚才约翰森听到我们的谈话,他肯定认为我也疯了!” “谢谢你,霍尔德。你为什么相信我?” “我从没说过相信你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我只是觉得对你有种莫名的亲切 感。或许,我们以后真地会成为搭档吧。” 杰夫听到这里,高兴得笑了起来…… 的确,从霍尔德见到杰夫的第一眼开始就对他没有反感。并不像审以往的罪犯那样 严厉。他几乎没有在记录本上写下什么,一直在像聊天一样说着话。 “九点了。”霍尔德看了看表,说到:“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杰夫摇了摇头,拿出了兜里仅剩的一点美元。“我身上的钱……只有这么多了。” 霍尔德想了想,说:“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今晚你先在我那儿住一宿,然 后我们再查你父亲应该在什么地方。” “……”杰夫微笑着,“霍尔德……” “什么?” “虽然历史发生了很多变化,但人依然是同一个人。你和埃尼卡的性格跟我在我那 个年代认识的两人完全一样。我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怀特·霍尔德除了在样貌上看着比那时年轻了少许以外,其余完全和杰夫所认识的 一模一样。杰夫在与他的谈话中也找到了那个时候和霍尔德在一起的感觉,整个心中像 是被几团温暖的火炉包围一般,使他不再饱受事实的摧残。 两个人说笑着站了起来,霍尔德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陪着杰夫走出了审讯室。 到了警察大厅,怀特·霍尔德突然想起来。“噢,对了,我现在没有权力就这么放 你走,我去通报一声。” “好的。”杰夫笑道。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霍尔德说着,急匆匆地走了。 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了,大厅里没有什么人,只有门口值班的两个岗哨。 杰夫站在警局大厅的正中央,环顾四周。“这真是令人怀念的地方!”他不禁的感 慨起来。 的确,杰夫很久都没有看到自己工作过的地方了,虽然刚刚才离开了那个年代,但 是,恐怖的“质变”让他度过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那短短的几天就像过了好多年似 的。 “腾腾腾!”这时,大厅里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通嘈杂的 叫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杰夫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他看见一个满脸慌张的男人正朝他跑来!随后追着5 ,6 名警察。 男人看见了杰夫,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迅速绕道背后,一只手搂着杰夫,另一只 则顶着他的脖子。原来这个男人手里还持有刀片! 赶到的警察慢慢把他和杰夫包围了起来。 这时,怀特·霍尔德也赶了过来。 “噢!见鬼!”霍尔德看到了这个情势,大骂着。 “别过来!!别过来!!”男人哭着叫喊起来,两撇眉毛已经竖成了一个倒写的 “V ”字,看上去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就一口咬定我杀了 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冤枉我?” “所有罪状都能证明你的恶行,不要再做无畏的反抗!” “你们要放我走!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男人流着眼泪,大叫道。“虽然这不是 我的意愿!但我真的会!” 警察们见到他手里有名人质,谁也不敢贸然行动。但精通于搏击和警察出身的杰夫 对于这种形势一点都不慌张。“嘿,先生……” “闭嘴!该死的!”男人的声音非常激动。 “我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杰夫的态度很平静。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说…你找错劫持人质的对象了!”杰夫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声调提高了好几 个分贝。 说完,杰夫就用他那超人的反应力和速度一下子抓住男人的手腕,夺取了刀片。随 后,他紧握着男人的手臂将身体旋转到他的背后。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完成的, 等到男人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反而被他给擒住了。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把男人扑倒在地。任凭他在地上怎样哭喊和叫冤,警察们都丝 毫没有手下留情,拿着电棍就往他的身上捅。一直电到他口吐白沫,休克了过去。 “没被吓倒吧。”霍尔德问着杰夫。 “吓到?哈哈。”杰夫笑了起来。“我当时的第一个案子都要比这吓人一百倍。枪 战!你知道吗?跟电影里一样!” “呵呵!”霍尔德也笑了起来。“好了,我们走吧。” “好!哦,对了,那时我们是搭档,你非要把防弹衣让给我穿……”这件事打开了 杰夫的话匣子,他和霍尔德边聊着边往门外走。 这时,休克在地的男人突然坐起了身子!!谁都没想到明明已经昏死了的人能够这 么快的就醒过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男人慢慢张开了眼睛,现在他的眼神和刚 才截然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杰夫·安德森。”男人开口了。 “啊!?”杰夫大吃一惊,赶忙跑了过来。“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能看到你们的过去,能看到以前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 “我们?你指的是我跟我的父亲?”杰夫焦急地问。“那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 我的父亲吗? ”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愚笨的人!你在什么地方来到的 这个世界!你父亲就是在什么地方到来的!这再简单不过了!” 几个警察把这男人拷了起来,连拖带拽地把他拖走了。男人走的时候一直在不停的 大笑…… “纽约?我的父亲真地在那?”杰夫听出了男人的意思。 他抓着霍尔德,激动地说:“我要回纽约!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