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娴珠用一块手帕捧来一些酸枣,说是下午顺便帮我采的。见我津津有味地吃 着,娴珠开始汇报工作:“下午我按夫人的方法占卜,结果是林管事他不爱我。” “别灰心,我不是还教你一招扔东西嘛,下次试试!”我吃着酸枣,支吾地 说。 “夫人,今日虽然占卜结果不好,但是老天好像终于听到我的心声了。”娴 珠喜上眉梢,“我摘完酸枣,发现无物可盛,正发愁,忽然一阵风刮来一条手帕, 我立即拿来装了酸枣。” 我正往嘴里放酸枣的手戛然而止,我说这手帕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我把这 粒酸枣放回手帕里,说道:“我不吃酸枣了,你去把瓜子拿来吧。” 我嗑上瓜子后,娴珠又继续讲:“装好酸枣后,我发现向日葵也没法带回去, 就闭上眼睛向老天祈祷,再赐给我一块布。刚睁眼,便有东西糊上了我的脸。一 瞧,正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绸布,我马上用来装了向日葵。” 手再次僵住。唐僧大哥说的经典啊,不要随便乱扔东西,就是没砸到花花草 草,糊到别人的脸也是不好的。而且我擦鼻涕的布竟然又被找回来装吃的,就算 提倡节约能源、回收再利用,也不能这样吧! “我心想,如果我向老天祈祷让我见到林管事,这会不会实现呢?我伏在花 丛中闭目祈祷,结果再睁开眼的时候……”娴珠说得激动,带动得我也有几分兴 奋,难道天上掉下个林管事? “林管事真的出现了!他抱着一盆牡丹花出现了!”娴珠亢奋不已。 难道今日天上神仙三班倒?没休息时间? “于是我忙垂首祈祷,希望让我每天陪伴着林管事,温存地体贴着他。” “结果呢?” “牡丹花不是送给我的,林管事朝教主的浴池走去了。”娴珠垂头丧气地收 尾。 我也跟着泄了气。转念一想,幸好你最后一个愿望没有实现,否则老天一定 把你变成宜而爽牌男士内裤! 不过这林道送牡丹花去浴池做什么?我屏退娴珠,推窗远望。 静谧的夜空星光闪烁,月光如练,轻盈迷蒙地斜照在我身上,如此暧昧而多 情,我闭上眼睛感受习习晚风情人般的爱抚,这时轻扬的乐声随风飘至耳畔。乐 声如此熟悉,凄美而温柔,有如爱人的呢喃,带着穿透静夜的魔力,我中了魔咒 般地向乐声源头走去。 远远的,葡萄架下,小牛子微垂着头,双手轻捏住一片叶子,眼神迷离而落 寞。此时我方才想起,这首歌是当初和小牛子上山时唱过的《Pretty boy》。这 样的月,这样的星,让我想起魏钧的那个FLASH 。我和着他的曲子轻唱起这首老 歌。 I lie awake at night See things in black and white I ‘ve only got you inside my mind You know you have made me blind I lie awake and pray That you will look my way I have all this longing in my heart I knew it right from the start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love you Like I never ever loved no one before you Pretty pretty boy of mine Just tell me you love me too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need you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do Let me inside Make me stay right beside you I used to write your name And put it in a frame And sometime I think I hear you call Right from my bedroom wall You stay a little while And touch me with your smile And what can I say to make you mine To reach out for you in time Oh pretty boy Say you love me too 我从寂静的夜晚醒来 世界对我来说只有黑与白 脑海中满是你的影子 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 祈祷你也能看到我 我心中充满了渴望 一开始我便知道 可爱的人, 我爱你! 我从未爱过一个人像爱你这般 告诉我你也爱我! 可爱的人! 我需要你! 我可爱的男人! 让我走入你的心,让我留在你身旁 我曾写下你的名字并把它框起来 我觉得我在我房间里听到了你的呼唤 你用你的微笑打动我的心 我该说什么才能赢得你才能及时虏获你 可爱的男人,说你也爱我! 我轻念着中文歌词,缓步走向小牛子。小牛子早已激动地站起身,黑眸亮如 辰星,流动着情之春水。 “牛郎!”近来工作景气吗?躲扫黄警躲得辛苦吗?看你如此滋润,有恃无 恐,一定塞了不少红包贿赂吧…… 小牛子情难自抑,冲动地一把搂我入怀,紧紧地,没有一丝空隙,头伏在我 的肩上,磨蹭着我的脸颊,反复低喃:“我的欧箩芭!我的欧箩芭!” 看来最近风声紧啊,否则至于饥渴至此嘛。 沐浴后的体香在空气中流散,情欲的味道肆意弥漫,我不禁意乱情迷,轻 “淫”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忘词了!我啦啦……啦过去,继续“淫”:“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 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