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扶桑忍者 黄天一路狂奔,深怕师弟弄出什么乱子。回到城中,已经万家炊烟,顺便叫了 辆马车,丢了些银两,让车夫在城门等着。 待摸进了仓房,黄天见师弟已经熟睡,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拍打师弟的屁股, 轻唤道:“师弟,师弟,醒醒。” 布灵均慢慢张开迷蒙的双眼道:“师兄,你没见我在吃烤鸡吗?唤我做什么?” 黄天瞧着布灵均满嘴口水的馋样,笑道:“师弟,你的烤鸡被贼偷了,还在这 美个什么?快起来,我们抓贼去。” 布灵均瞪着眼睛道:“我看师兄就是一个贼,偷金,偷银,偷女人的心,还偷 我的鸡腿。” “小子,别闹了,我们还地乘夜溜出城去。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晚了,还要去哪呀?” “豪州。” 马车乘夜奔驰在通往毫州的大道之上,银白的路面让人感道特别欢畅。虽然车 夫不愿夜间行路,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而黄天所盗的金银也剩下不少,顺便打赏 了车夫。忽然在路过的一处林中,传来打斗之声,黄天叫住车夫,吩咐了布灵均照 顾好四童,便前往打探。 “罗花子你和偷老儿探听我教机密,老夫怎会轻易放过你们。” “于老儿,你自叛了我联盟,便恢复了你真正的本性,四处奸淫妇女无恶不做, 简直混蛋一个。” “嘿嘿,罗花子,别逞口舌之利,现在偷老儿重伤在身,就剩你一人,看你如 何敌得过我三旗帮的火奇神阵,徒儿们给我上。” 只见七名手持大旗的汉子,向一乞丐老头扑了去,霎时旗子飞扬,人影闪烁, 像过节耍龙套一样,甚是好看。 黄天躲在树上,观察了一会,见乞丐老头情况吃紧,立刻拔剑,从空中跃出, 剑身在长空划了一道优美的银线,啪,啪,啪,七人的旗子,断了四把,他们对于 这突来的情况准备不足,愣在了当场。姜还是老的辣,那于老儿见一招破了自己苦 心经营的火奇神阵,晓得厉害,连忙唤回那七名弟子,狂笑道:“我当罗花子有何 本事,原来埋伏了高手在这此,还是那句老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笔帐,我们 以后在算。”话完,领着七人飞身离去。 罗花子见人一走,突然软坐在地上。黄天见况,连忙问道:“老前辈,如何?” 罗花子摆摆手道:“老花子还死不了,快,快去看看那老头怎样了?” 黄天转身一瞧,见一满身流血的老人躺在草丛当中,随即跃了过去,查看老人 情况,拨开衣裳,掏出身上止血之药。涂在伤口之上,又取出一粒药丸,对准老人 的嘴,喂了下。把脉一会,吐了一口气道: “没多大碍了,得尽心调养一阵,方 能康复。” 罗花子点头道“没事就好,这老头要是真见了阎王,我可就少了一个喝酒买单 之人了。” 黄天觉的这老花子到了这份上,还有心情说笑,不由起了警佩之心道:“老前 辈,晚辈马车就在不远之处,前方有一小镇,我们先赶往住下,这位老前辈的伤情 还须料理。” 罗花子点点头,缓缓站起,乏力的身体,不段颤等着。黄天忙道:“前辈我来 扶你。” 罗老花子道:“没事,这把老骨头还散不掉。” 黄天感知这老头要强,也不好搭理,只得抱起人领前走去。 罗花子是丐帮长老,神棍罗玉山也是他在江湖叫得响响当当的名号,可他甚是 难处,黄天觉得他脾气实在怪了点,时时遭到罗老头痛骂,还好布灵均本就是个调 皮货,经常逗得罗老头大笑,两人也处得开心。黄天打算独身跑一趟豪州,这里有 罗花子照应着,布灵均也不会寂寞得四出捣乱,也就放心不少,安排了一切,便起 身离开。 快马奔驰了一天,毫州也就在眨眼的工夫到了。毫州有一名士郭子兴,喜交江 湖人士,时常输财仗义,也得到很多人的爱戴。黄天本想拜会一下,但想及此次任 务,保密为重,免得无意走露了消息,让扶桑忍者跑了,于是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安住于城南的一间小客栈里。 第二日,黄天打扮成一儒生,四处游玩,顺便探察扶桑忍者的消息。可出奇意 料,游遍了整个毫州并为发现什么忍者的踪迹。仔细想想扶桑也是外域之人,来此 怎会没人知晓,可怎么打听也没任何收获。黄天有点纳闷这些忍者究竟吃些什么? 细细想来,肯定有人暗中提供这五十一名忍者的食物。而远近有此能力的人只有郭 子兴了。绕来绕去,还是得去他俯里走一躺,不过这次是暗着去而已。 这日夜里,黄天换了一身黑衣,寻到了郭子兴的住宅,便潜伏在其寝室的屋瓦 上,暗暗探听周围人群的呼吸之声。时至三更,风轻轻吹打着树枝,一切是那么安 静。突然间,有了动静,在这些熟睡之人的呼吸之声中多了一人的呼吸,黄天已便 出其方位,从房檐上慢慢探出头。令人惊奇的一目出现了,一块会移动的墙皮慢慢 地向郭之兴所住的房门靠去。 咚咚咚三声敲门的声音响起,一道苍老的话声道:“狗洞封住了吗?”此话一 落,黄天差点笑出声音,心里暗骂魔殿这些家伙,总弄些希奇古怪的暗语。 忽然那堵墙皮发出一道生硬的中原语声道:“封住了。” 门吱嘎地开了,只见那道墙皮突然一卷,现出一蒙面装束的人来,起身一跃, 进了房间。 苍老的声音响起:“经书可到了吗?” 粗而生硬的声音:“安全到达。我代天皇陛下感谢贵教。” “恩,你可以回去了。” 黄天一听经书,突然想起剑经来,如果真是剑经,岂非要得东渡扶桑去偷,心 里不由暗骂魔殿尽弄出些麻烦让自己去受。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飞速出了房门,黄天不敢怠慢,剑经之事等会可在回来质 问郭子兴,目前还得先把这帮扶桑忍者解决为好。随即起身绕开郭子兴的视线,向 扶桑忍者追了去。 跟着扶桑忍者一路出了城门,随即转入一道林中。黄天已经知道扶桑忍者善长 伪装,一听到有呼吸之声,便飞快起身拔剑,将林中暗哨一一摆平,随即又跟上前 方奔跑的忍者,一路甚是顺利。出了林子,那忍者拐向一坐小山,停于一道坟墓之 前,四处张望了一眼,感觉无人后,轻轻搬动坟前那块石碑,霎事出现一道秘洞。 黄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知道魔殿就喜欢玩这种把戏,待那忍者进了洞后,便起身 跃向石碑,算算这些忍者的人数,在开封解决了一人,刚才又杀掉七人,如果他们 没在被别人杀死的话,那么还剩下四十三人。 随即按着忍者打开石门的方法,进 入了秘洞。 待石门一合,仔细一瞧,暗黑的墓室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唯一可以看见的 只有地上一小片发着淡绿的荧光粉。 墓室里透着古怪,黄天不得不停下身子,好好观察一番。四处一望,模糊不清, 那忍者去哪了呢?而忍者进了墓室,当然什么也看不清楚,此地既然他能知晓,想 必一定很是熟悉,但他却不敢依靠记忆寻到去路,反而洒了荧光粉没用火折子,那 么室内地面的一定暗藏机关,同时也不能利用火折子探察去路,如果用了,一定触 动机关。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关呢?这无法知晓,不过可以总荧光粉摸到忍者的去 路,而荧光粉呢?只有凸出的石块没发着光亮,想必是被忍者踏上带走了。 黄天吐了口气,心里暗道幸好脑子冷静,没有拿出火折子来。突然一阵冷风从 荧光粉的另一头吹了过来,淡绿的亮光暗了暗。黄天不敢多想,立刻起身踏着没有 亮光的凸石寻了去。转了几处弯道,便开始上爬,渐渐地有火光出现,荧光粉也逐 渐失了踪影,那这段距离一定是安全的。黄天暗下探听,得知前方有两名忍者分别 在左右两旁,从呼吸的位置来看,两人要么坐着,要么半跪着。随即从身上掏出两 枚铜钱飞快地向火光处跃去。一间双门的小石屋突现,两名忍者倒立与两旁,双眼 合闭,似在休息。黄天有点奇怪两人行为,但也来不急细想,临空中发出铜钱,两 名忍者霎时毙命。黄天连忙扶住两人下滑的身体,深怕弄出响声,惊扰了起他忍者。 一路过来,经过十二间下石屋,解决了二十四名忍者。一间颇大的石屋突现眼 前,令人琢磨不透的事情发生了,里面的人群呱呱的用扶桑语商量着什么,而呼吸 声有十二种,有缓慢,有急促,有些似是动物的呼吸之声,黄天闷在当场,想了半 天,没个头绪,只好取出十二枚铜钱,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室内六名忍者,两个怀抱小熊,四个怀抱兔子,见陌生人 突然进来,止住话声,静静地盯视着,而黄天自进了石室就没在动过。六名忍者傻 傻地怀抱动物,黄天呆呆地看着六名忍者,七人就想石雕一样,纹丝不动。 突然六名忍者同时出手,黄天也随即出手,六把飞镖呼呼地差着黄天地衣服而 过,衣裳裂出了六道口子,随后响起六声人体倒地的声音。黄天瞧了瞧,暗道这六 人出手也真够快的,在晚一步,中了镖那可麻烦了。四处搜查了一便,发现在也没 有出路,只得收了六人荧光粉先出墓室在说。 天空已经发亮,黄天推开石门,嗅了嗅清晨的空气,回头望了望石墓,起了好 奇之心,想了想,拿出火折子点燃,丢进石墓,连忙提身飘向远处。只听得哄的一 声,大地猛然颤动,那座石墓塌了下去。黄天咋了咋舌,考虑如果有人触动了机关, 那些忍者怎么逃得生去?莫不是有一条出路自己没找到罢了。算算目前为止,加上 开封的一共解决了三十八名忍者,还剩下十三名,是否出去执行任务了呢?还得确 认一下。仔细在想想,也没留下一两个忍者,探问一下其他的在哪?还有那本经书。 黄天抬头望向天空,感觉世间上没有能尽善尽美之事,随即微微笑了笑。 初升的阳光照在黄天脸上,他的笑容是那么灿烂。虽然他满手血腥,可这也是 兽弱强食,就象室内两头小熊,它们饿了便会将兔子捕杀吃掉,待没了食物,只好 静静地等待死亡。然而不杀忍者,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他们而死。只要怀着一颗正直 坦荡之心面对,那么一切也会便得美好。 云朵慢慢地遮住了月光,在郭子兴的寝房里,黄天哧哧地笑道:“郭子兴,醒 醒了。” 只见郭子兴猝然张开眼睛,坐了起来,警戒道:“你是谁?” “不用问我是谁,我只想问问你,扶桑忍者除了石墓中的外,其他的在哪?还 有经书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忍者?什么经书?我不知道。” “嘿嘿!你这个狗洞倒封得很死。” 郭子兴没回话。 黄天缓缓拔出长剑道:“石墓内的忍者也被我杀完,若你还不肯说出,恐怕今 日你得在地府里搭个地铺了。” 郭子兴哼声道:“要杀便杀,休要多问。” 黄天望了望郭子兴,见他坚定的神色,想了想道:“你是条硬汉。”话完,收 起长剑,起身便走。 “且慢,扶桑忍者,我只是负责将衣食放于城南林中,其他的并不知晓。而经 书已被扶桑忍者带回扶桑。” “我未曾打开。” “你为何要告诉我?” 郭子兴并为答话。 黄天也没继续追问,道了声谢,便提身离开郭俯。 黄天在林中守侯了三天三夜,只见着郭子兴派人所送来的衣食,却未见人来拿, 可能剩下的忍者探察过墓室,已经龟缩杂哪个神秘地方不出来了。黄天只得决定暂 时放下此事,待有了线索在去解决,目前先回去寻找师弟在做打算。 -------- 断桥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