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赃 我看着司徒近,淡然一笑,这人随和,但并不软弱,利用他的同情心不是毫无可能。 可就算我们连手做了颜名,颜弃这老家伙总不会说,比武我们输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这是荒郊野外,不是众目睽睽的比武场。 “我们两个一样不行。” 他低头想了片刻,骤然抬头:“我作不到明知你在我背后被杀还一直往前走。” 我冷笑:“那么你能作到什么,一起死吗?” “不。”他摇头,平稳地说:“不该放弃一点点希望,我们并不是毫无胜算。” 我心里骂了句幼稚,鼻头微微发酸,这是感动?不,我不需要任何感情,这对我没 有意义。 “你的良心还是道德告诉你非做这样的事?生命和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有可比性, 再不滚就真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颜名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盯着司徒近道:“我们愿意装傻不 知你的身份,杀完颜青再杀你,不过你看起来并不领情,司徒少侠,请拔剑。” 我们相视苦笑,把人家当傻瓜呢,人家个个精似鬼。 颜家与司徒家的剑法将首次共同御敌,如果我们没死,会考虑合写一本书,《双剑 合壁》。 利剑闪着寒光,薄而韧,切断咽喉是一瞬间的事,就像切根葱那么简单,没有缓冲 没有加载,一路畅通无阻。 “颜名。”我轻声道:“其实,我一直对你……”颜名正在好奇,白光乍现,知道 上当,本能地躲过眼前这一剑,接下的连环三剑直攻胸膛,避无可避,侧身躲过要害, 肩头划伤,顿时血涌。 颜名跃开,眼里似要喷出岩浆。 我不解道:“咦,你智商退步了?” “你……”颜名脸色气地煞白,刚准备回骂,脚下一软,头似灌铅:“你敢暗算!” 我笑嘻嘻地道:“你能暗杀,我为什么不能暗算?礼尚往来,传统美德。” 稍纵即逝的机会,我向司徒近递个眼色,同时施展轻功狂奔,逃的那叫一个狼狈, 按这速度计算,飞毛腿算是后继有人了。 几十里外的树林,我们抱着树大喘气,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不是逃脱的太容 易了? 我看着正在擦汗的司徒近:“对不起。” 司徒近问:“什么?” “没什么。”我说:“只是觉得比谢谢你的分量重些。”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都是你的……对了,幕残门的迷药 什么时候到了你手里?” 我说:“你大哥杀了杨无虚后不是耍了半天酷么,我从门口那俩死尸身上扒的。” 司徒近失笑:“你怎么总想着这种东西啊,对了,他们身上的钱包你扒了没有,好 买点东西添肚子呀。” 我狂晕,这人跟我一样一肚子坏水,还总能装作正经八百的样子,此乃最高境界: “答对了,加十分,奖品在此。”说着扔给他一个钱袋:“咱们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