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 我被老爹瞪地自乱阵脚,只得佩服其道行高深:“传说翁平侥幸生还,不是因为颜 家的疏忽,而是……有人布的局。” 颜鄂恢复了以往的冷冽,问:“还有呢?” 我心中一阵发紧,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传言说,布局的是你。” 颜鄂摇头:“我只想知道说这些话的是谁。” 我咬着嘴唇,知道如果沉默,颜鄂有的是办法让我说出来,但是,再无力也总要坚 持,尽管毫无用处。 颜鄂并不着急,缓缓闭起眼睛:“你不是个固执的人,何必做不利于己的事?” 我苦笑:“毕竟良心不安。” 颜鄂嘲弄的笑笑:“良心很好,却无用处。” 我沉默,实不愿尝到那种负罪的滋味,只希望一直处于这样的不开口状态。 颜鄂在等。 我轻声道:“是颜佑和颜盛。” 他点头,丝毫不见惊讶:“你偷听的?” 我不平道:“哪能算偷啊,练习轻功而已,不小心上了房,又不小心听见,也怪他 们,传递小道消息也不做好防御工作。” 颜鄂冷哼一声:“看来这种事你还知道不少。” 我寒,确实,因为比较喜欢探听小道消息,所以转兴趣为事业,满心热情地投身到 如火如荼地偷听工作中,得意洋洋道:“等有空我一件件说给您听,那真叫精彩啊,出 版个合集肯定包销十万,也算为反间谍工作做点贡献吧。” 颜鄂嘴角微微牵动,刚要笑又看见我得意忘形的样子,怒道:“不务正业!” 我继续嬉皮笑脸,心想反正你现在没心情打我,我也看出来了,不知道有什么棘手 的事得拜托我呢。欣赏颜掌门哭笑不得的样子,那感觉还真爽啊,百年难遇,错过每一 个细节,都巨可惜。 我憋着笑问:“你原先就知道?” 颜鄂淡淡地道:“司徒家在他们身上花了不少钱,不过留着对我们倒是很有用。” 我有点疑惑:“他们怎么知道翁平的事?” 颜鄂道:“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想了想,忍不住问:“翁平不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颜鄂仿佛等了很久似的,温和地,慈祥地,笑容可掬地,注视着我这张疑惑的脸, 使我有种钻进圈套的感觉,心里发毛,非常不安,刻意挤出的微笑越来越勉强,最后转 为严重畸形。 我说:“爹,您就直说让我做什么高难度的事吧,我承受的住,不会吓晕的。” 颜鄂微笑:“爹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我一怔,听这话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思,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太不划 算。 我嘿嘿笑道:“那就好,谢谢您的关心啊。” 颜鄂一愣,以为我会客道两句,没想到圈套是进去了,半路又撤了回来,严重丧失 成就感,不由怒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