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 我继续看着月亮,逃避似的不愿与他的目光交触。 “他竟会让你来。”声音冷地像冰尖。 我咬住唇,尽量显得不在意:“谁都一样,不是吗?” 和平淡淡道:“你觉得值得?” 我抑制住伤感:“在意太多,会很累的。” 和平冷冷地道:“你母亲也说过这种话,可惜她死了。” 我皱眉,不客气道:“翁平,别老觉得你是最大的受害者,比你不幸的人太多了。” “你想说是你吗?”翁平眼中尽是冷漠。 我说:“尽管这都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不代表我是谁的棋子,只有我能控制我自 己。” 翁平冷笑:“这是自欺,还是欺人?” 我哼了一声,有点恼火:“这没必要向你解释。” “好吧。”翁平笑了笑,之前的杀气已淡下不少:“说说颜掌门的计划吧。” 我细细整理思绪,颜鄂搞的事还真是复杂,超过我的大脑储存量:“有消息说,颜 弃的行动提前了。” 翁平一向淡漠的脸上显出一丝惊异:“他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我撇撇嘴,谁知道呢,我本就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翁平问:“你确定消息准确?”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错吧。”颜弃花这么多工夫让我父亲杀我,只能证明一 切比原先提早进行,不然就是有意迷惑,可这将直接加速颜鄂的行动,对他似乎没有一 点好处。 “狗咬狗。” 我一愣:“你说什么?” 翁平冷笑不语。 我心想,我的好脾气是有限的,用完你看着办吧。哼哼。 “颜羽是什么态度?”翁平问。 “他?”我略微停顿:“应该跟着颜弃。” 翁平沉吟道:“一向中立的人突然倒向一边,看来颜掌门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仿佛又看到颜鄂听说颜羽曾经想杀我时的表情,那种带着狠劲,我看对方挫骨扬 灰誓不罢休的眼神,让人从心底里窒息。我想,不管谁胜谁败,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做 完这事,就远走高飞,彻底摆脱任何颜家翁家司徒家的人,这种你方唱罢我登场永无完 结的斗争眼不见心不烦,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痛苦一生。 翁平看着我一脸畅想美好未来的神情,不屑地牵了牵嘴角:“做梦。” 我缓过神来,问:“什么啊?” 翁平傲慢地眼光从我脸上扫过:“当年,我也曾想过摆脱纷争,可到头来还不是处 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暗骂,那是你不心胸不够宽广,自己折磨自己谁能救得了你,讽刺道:“等了那 么多年,和平先生可抓住什么好时机呀?” 翁平瞳孔缩小,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肃杀的神情,缓缓道:“快了。” 我不置可否,谁能挡得住您做梦呢,思想是完全自由的呀,只是,千万别分不清现 实与虚幻,那就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