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结识媚娘 这一日,张雪云正在练武场习练拳法、步法,忽见点苍三杰,领一小女孩走进 场来。张雪云见小女孩约有十一、二岁年纪,长得极可爱,是个美人胚子。由点苍 三杰亲自领来,可见一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却听李俊道:媚娘儿,这就是我们 点苍派的武场了,你看有趣嘛?那小女孩拍手叫道:好多哥哥在这里玩耍啊,媚娘 也要去玩。唐杰道:媚娘乖,女孩子不要玩这个,哥哥带你去玩别的。却见那被唤 作媚娘的女孩儿指着张雪云道:我不要跟你们三个玩,我要跟那个大哥哥在一起玩。 张雪云一怔,心中好笑。点苍三杰平时就恼他与杨玉燕常在一起,这时更是借题发 挥。黄河道:那个哥哥是我们这里最坏的人,不要与他玩,莫学坏了。媚娘却道: 不,那个哥哥生得比你们三个好看得多了,他比你们好。三杰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时,却见杨玉燕走了过来,道:媚娘真聪明,跟姐姐想的一样,咱们现在就 把这位哥哥带出去玩耍好嘛?媚娘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杨玉燕不看三杰一眼, 对张雪云道:云哥,咱们出去领媚娘玩玩罢。张雪云己与杨玉燕甚是熟络,所以张 雪云叫杨玉燕为“燕燕”,杨玉燕则叫张雪云为“云哥”。张雪云道:师父不会让 我出去。杨玉燕向站在一旁的青云道人说道:青云师弟,我要张雪云与我一同陪贵 宾,今天可以不练武嘛?杨玉燕年纪虽小,却辈份高,故青云道人虽近己三十,还 是得叫杨玉燕为师姐。青云哪敢不听话,道:师姐去便是了。杨玉燕更不打话,挟 了张雪云与媚娘便走出了武场。点苍三杰在一旁恨得牙根直痒,却因是杨玉燕的意 思,不敢对张雪云胡乱发作。张雪云从杨玉燕口得得知,媚娘姓武名meng,,仍荆 州总兵武大人爱女。武大人与杨伯定交情甚佳,近日领了媚娘一同出门拜山。 却听媚娘娇嗔道:张大哥,这山下有什么热闹的地儿吗?我想去瞧热闹,张杨 二人也是少年心性,也想去热闹的地方痛快玩一番。杨玉燕领武媚娘与张雪云行至 祁连山下第一大镇集去玩,只见人影绰绰,各种叫声之声不绝于耳,两旁都是大酒 楼、堵坊之类,三人手牵着手奔行于街市间。忽地,张雪云见前面一大群人围住一 名打把式卖艺的汉子,见那汉子赤裸上身,在中间耍刀。张雪云拉住旁边的手往里 走去,想看清热闹。他本以为拉的是武媚娘的手,一看,却拉的是杨玉燕,杨玉燕 羞得面红过耳,却不缩回。张雪云也是脸一红,忙松开手。三人挤进内场观看,见 那汉子胡子邋遢,一把长刀乱舞。张雪云依惜看得出这是一路六合刀法,被这汉子 使得极差,全然不对章法。张雪云忽发奇想,对杨玉燕道:咱们也来打场子。 说着领了杨玉燕及武媚娘挤出人群,在集市中寻得一块空地。喊道:列位走过 的,路过的大哥、大嫂、大爷、大叔可听好啦。杨玉燕终究也是少年女子,爱玩之 心甚重,知道张雪云是在“卖艺”之前拢人来观看,这种场面杨玉燕看得多了,自 然知道该怎样“玩”下去。便应对道:这位小爷,那便怎地?张雪云极觉好笑,仍 喊道:这位姑娘不知了罢?路过的众位却知道嘛?路人顿觉好奇,都上前来问,是 怎么回事。杨玉燕捧道:这位小爷要讲的是什么?小妹不知。张雪云道:这位小妹 当然不知,武林之大,武功之杂岂是一小女子所懂得的。杨玉燕揍道:那便怎地? 还请小爷多讲。张雪云道:武功繁多,六合拳、六合刀、八卦掌、点苍剑、少林腿、 长白刀、五虎镖、地堂棍、、、、、、张雪云顺口溜一样讲出一大串武功名称,此 时己聚了一大群观者。杨玉燕见火候己到,便道:这位小爷,只说不练算什么英雄 好汉?须耍得几手让众人开开眼界。人群中立时有人喝道:对,要开眼界!“一定 要看看”“谁知你是不是胡吹大气”?张雪云不再打话,站稳马桩,忽的一拳击出, 风声甚劲,施展出一套点苍派“折树拳法”。 这是最浮浅的点苍拳法,新入门者都要学的。但张雪云使将开来甚有威风,拳 风阵阵。旁边观者看得热闹,不住价的彭掌。杨玉燕在旁边看得也是芳心暗喜:云 哥学得好快,这拳法使得比我还要好。一路拳法打完,收势站稳。却听武媚娘在一 旁挤入场内,一双小手揍圆了,向各位观者叫道:各位大叔、大婶,有钱的捧个钱 场,没钱的揍个人场,出门在外不容易,多赏这位小爷几个钱吧。那模样本就极可 爱,说得更是可笑,张雪云与杨玉燕两人看得直笑。观看的众人见小姑娘可爱,也 都纷纷拿铜板塞进她手里。不一会,一双小手塞得满满的。张雪云觉得肚中有些饿 了,便不再“现艺”,散了围观众人。媚娘喜滋滋地道:张哥哥,瞧我手中有好多 钱啊!杨玉燕道:哟!小媚娘好会做生意,真是不错。武媚娘脸现得意的神色。张 雪云道:还没吃过饭,咱们就用新赚到的卖艺钱去找家饭馆大吃一顿。杨武二人都 道“好”,便找到一家临街酒楼坐了下来。 三人用过饭,借窗口向街市望去,人山人海,端的是太平盛世,气象万千。杨 玉燕瞧了瞧武媚娘,见她清秀可爱,调笑道:媚娘这般美丽,将来定会作贵妃的。 武媚娘不明其意,道:贵妃是什么?杨玉燕解释道:贵妃就是除了王后之外, 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张雪云满以为武媚娘会欢喜别人这样赞她,却听媚娘道:那 我便做皇后,才不要做贵妃。张杨二人瞧是一惊,这媚娘人虽小,心却极大。杨玉 燕道:媚娘好,一定会成做皇后的。媚娘一副得意的神情,年纪虽小,但看起来好 像己很懂事的样子。却听杨玉燕道:媚娘这般可爱,不愁今后没有人要,但我这般 丑,一定没有人可要了!说罢,侧目向张雪云看去,那眼神似是在期待什么,又有 几分羞涩在其中。张雪云一怔,想到,难道她是暗示与我,竟是对我产生情意吗? 张雪云也望向她,却见杨玉燕白了他一眼,笑道:我们走吧!张雪云见杨玉燕表情 可爱,容颜美丽,不自禁脸红心热,竟有几分心动。说道:好!玩了一天,也该回 去了。 三人回得点苍观,分别各自回房睡去了。张雪云依旧夜半起床来偷偷练功,却 觉心神不宁,脑中总是浮现杨玉燕美艳的脸孔。想道:难道我竟对她产生情意?其 实,张雪云一直被仇恨压得心情极重,把杨玉燕视为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红颜 知己。他对杨玉燕之情有一半是兄妹一般,另一半却是少年男女间的互相喜欢,大 概是介于爱与不爱之间,连自己也猜想不明白。练得半夜,回床接着习练密宗禅功。 练得一会,忽觉胸部及后心处觉得微热,渐渐地,那两股热流随着练功的加深而愈 加明显,张雪云直想大声呼叫才可发泄热气带来的兴奋感,但深夜,同门师兄弟都 在熟睡中,哪里敢呼叫?张雪云忙导气归于丹田,但那内力好像不听自己调遣,纷 纷冲往自己四肢百骸,张雪云一惊:难道自己走火入魔?更加定下心神,刻意引导 内力运行正道。那内气如脱疆野马,越是刻意引导,它越是不听调遣,胸背二处更 加觉得热力难挡。张雪云运足精神相抗,忽地闷哼一声,不醒人世。 第二天醒转,忽觉眼前一切明亮异常,不似以前见到的景象。耳中听声辩位也 是清淅异常,好像换了个世道。运气运行一身,并无走火入魔之相。却听一个声音 道:张雪云,该练功了。却是青云师父在叫自己。张与众同门纷纷下床,觉得自己 身轻如燕,轻飘飘的,好似要飞起来一般。体内内力不停的运转于四肢百骸,体力 充盈,特别是胸部以背上后心处,更是舒服无比。“难道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张 雪云想通此节,登时欣喜若狂,恨不得大声呼喝,以泄兴奋。张雪云快步走向练武 场,只见自己似是足不点地,快捷异常,把身旁的青云师父落得好远一段路程。青 云心中直打鼓: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练武场中,张雪云再次习练鬼 影迷踪步法及点苍拳套路,觉得事倍功半,全然不必费力,心中无限欢喜,却不敢 讲与人听。要知,任督二脉乃练武者之最重要命脉,但却天生闭塞。习武者欲以数 年之功打通此二脉己是难得,但妙雪上人学究天人,所遗下之密宗禅功练气数倍与 别派内功心法,端的是精妙无比。打通此二脉后,无论行气或是练功,都事倍功半, 以一形象话比喻为:一法通,百法通。张雪云正在兴高采烈的习练步法、拳路,却 见武媚娘站在一边,张雪云迎上去,道:小媚娘怎么独自在这儿站立。媚娘却道: 张哥哥,媚娘要走了,是来向你辞行的。张雪云道:回去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不可 以调皮哦!媚娘道:一定的,哥哥我走了,你一定要想起我哦!张雪云道:一定想 着你,改天也许会到府上去看你呢!武媚娘喜道:一定的哦,我们来勾手指,说话 要算数,不然就是乌龟。张雪云笑道:好!说着俯下身去与媚娘勾了两下手指。眼 望媚娘回到点苍观与父亲一行从人走下山去,杨伯定送行在侧。心想:媚娘是一个 好女孩,盼她运道也一样的好。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