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经历磨难 王小雪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中午,她跟韩涛一起吃饭,再也不用吃咸菜了;下午放学后,还可以缠着韩涛 给她检查作业,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家。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好幸福哦! 可是,在她的幸福背后,沈眉却变得很憔悴。 沈眉变得沉默寡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韩涛分手了,大家都猜测着是不 是因为王小雪的关系,甚至有人说要为她打抱不平,要告韩涛师生恋。可是她却不 能说实话,她还要害劝诫那些仇视韩涛的人,她不能害他啊。 时间在快乐中流逝得很快,在痛苦中步履迟缓。近一个月的时间,王小雪和沈 眉都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沈眉已经决定这学期结束后就回武汉去。 五四青年节前,学校组织的一个英语小品被镇政府推荐到县里表演。这个节目 是由沈眉编排的,本来她不想带学生去县里,可是校长说,学校多年来第一次有机 会去县里展示一下,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于是,沈眉和德育处的张主任一起带着表 演的几个孩子进了城。 两天以后,他们回来了,看起来都很高兴,特别是几个孩子,从来没有进过城, 都高兴得不得了。 张主任也很高兴,因为县长看了他们的节目之后一直说好,晚上还请他们吃饭, 让他受宠若惊。县长还仔细询问了学校的情况,说有时间就来看看,还说他一定会 筹集资金拨下来改建校舍。 总之,这次去县城收获很大,张主任跟全校教师作报告的时候这么下的结论。 可是韩涛发现沈眉这次进城之后好像有心事。她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半 天不出来,傍晚她出来提水,韩涛过去帮忙,她也不说话。 晚上,韩涛不放心,他悄然隐身飘进沈眉的房间。沈眉睡着了,可是枕头上泪 痕斑斑,韩涛想,她一定是哭累了才睡着的。 他轻轻将手放到她头部,很快,沈眉在县城的经历就全部传进他的记忆里。 原来如此…… 韩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瞬移到自己的房间。 他站在窗口,看着满天的繁星,深深吸了几口气,但胸口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似的难受。沈眉……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如此善良美丽的女子呢?难道美丽 也是一种错误? 原来,在县城里表演的时候,县长大人在后台看到了忙碌的沈眉,惊为天人。 于是,林溪中学的这个节目得到了特别奖,晚上又得到县长大人的邀请,在县里最 好的饭店“飘香园”共进晚餐。 因为高兴,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孩子们吃饱了之后,县长就派人送他们回旅 馆休息。张主任不放心,很快也回去了。 沈眉也被迫喝了一些酒,她醉眼朦胧地被人送回了房间。刚迷迷糊糊睡着,黑 暗中就看到有人打开门进来了。她刚想坐起来,来人就扑到她身上。 一惊之下,她很快清醒了许多,正要高声叫人,忽然来人将一张纸贴在她头上。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没了力气,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对 方脱掉衣服,也脱掉自己的衣服……她泪流满面,却无能为力。她甚至连对方长什 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终于,这个人心满意足地爬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小宝贝,你 真是太迷人了。我不会忘了你的,很快,我就派人来接你。”说完,他又亲了她一 口,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去。 她虽然不能动,但意识是完全清醒的,这也就让她更加痛苦。她听到那个人出 去以后又跟什么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她没有听出清他们说的什么,可是只要把一天的事情好好想一想,她就可以肯 定那个迷奸自己的人的身份。 她心里极端痛苦,又无处发泄,白天还要强颜欢笑…… 韩涛握紧了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他居然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真没用啊! 不行,不能让她活在这样的痛苦之中。 韩涛再次飘进沈眉的房间。他站在她床头,细细地凝视她伤心的面容…… 忽然,沈眉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影,吓得她立即尖叫。 韩涛没有阻止,因为他已经设了结界。 “别怕,是我!”他轻轻出声。 沈眉紧紧抱着被子,已经缩到床角。她看着韩涛,终于认了出来。“韩涛?” “是的,是我!”韩涛淡淡地开口。面对她,他觉得很难过。 “你怎么进来的?”沈眉刚松了口气,又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从窗口飘进来的,”他看着沈眉难以置信的样子,继续说:“你忘了,我 跟你说过我不是一般人。唉!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沈眉听到这句话虽然吃惊,但并不害怕。 “这你就别问了。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坐到床上,将沈眉拉进自己的 怀里。 “你……都知道了……”沈眉重复了依据,然后放声哭起来。 韩涛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地哭。 许久之后,沈眉终于冷静下来。“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来做什么?”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韩涛轻轻地说,“我来,是想帮助你忘掉 这份痛苦的记忆。” “怎么忘?”沈眉抬起头来望着韩涛没有笑容的脸。 “你闭上眼睛。”韩涛轻轻吩咐。 沈眉很听话。 韩涛将手放到她头部,心中默念着咒语。大概一分钟以后,他忽地将手一收, 似乎把什么东西收进手里。然后,他将沈眉轻轻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对着她 叹了口气,瞬间便消失在这间小屋里。 第二天,沈眉醒来之后觉得有些奇怪,她昨晚怎么了?做恶梦了?为什么枕头 都湿了呢? 月底的一天下午,韩涛正在辅导王小雪做数学,忽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他有 些奇怪地出门一看,一大群人围成一圈儿不知在做什么。 人群中是沈眉和一个年轻男人。 打听之下,原来那个年轻男人是县长的助理,姓杨,来此是传达县教育局的调 令,要把沈眉调到县中学去。 韩涛很快就明白了,想不到县长还不放过沈眉。因为担心事情闹大了影响沈眉 的名节,他本来还想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看来,对坏人是绝对不能宽恕的。 能调到县里工作,对林溪镇中学的老师来说,无疑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沈眉居然会拒绝。现在,这位杨助理正在给她做工作。 沈眉虽然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但县长吃饭时的那副嘴脸她还记得,直觉她 就认为这中间有问题,所以一口就回绝了。 “县长大怎么会想到关心一个山区女教师呢?这位助理,请你回去告诉县长, 既然当了父母官,就要为全县的人民谋福利,不要只想着个人的私欲。林溪需要沈 眉,即便她要走,也不会去县中学,请县长大人还是把心思放到公事上吧!”韩涛 走进人群,一把将沈眉拉到自己身边,一想到他们对沈眉做过的事情,他就忍不住 想揍人。 学校的老师从没有听韩涛这样说过话,但通过他的话,大家也了解了为什么沈 眉会被调到县里去,而她为什么不肯去。 “你是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助理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他不相信 真的有人不怕得罪县长。 “我叫韩涛,是这里的老师。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我非常清楚,但我告诉你,只 要有我韩涛在,就不会再让沈眉受到任何伤害!”韩涛紧紧握住了沈眉的手。 沈眉看着韩涛一身的正义凛然,心中既钦慕又感动,不自觉地向他身边靠了靠。 “你……”杨助理看着韩涛和沈眉,忽然眼神怪异地看着韩涛,“你能代替沈 老师做决定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韩涛看着杨助理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他好像会一 些法术,刚才他这眼神中就有迷惑力透过来。这是最初级的迷惑术,看样子他的功 力不高,修炼的时间应该不长,但迷惑一般人是绰绰有余了。现在灵界中人已经很 少了,这些法术是谁教他的呢? 杨助理正打算对沈眉施法,没想到会冒出个韩涛。他恼羞成怒,想先收拾了韩 涛再对付沈眉。 韩涛一向嫉恶如仇,更恼怒灵界中人危害人间,所以立即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看 看。他上前两步,来到杨助理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沈眉是我女朋友,她不会 跟你走的。” 而后,韩涛又传音给他说:“今天废了你的功力。今后要多做善事,如果再用 灵界法术害人,当心你的小命!” 杨助理听着这句话,连忙检查自己的功力,发现自己的功力真的就这样不见了。 他恐惧地看着韩涛,而后转身就跑。 人们有些奇怪杨助理的反应,但没有深究,各自回去了。 沈眉看着韩涛,韩涛也看着她。 唉,韩涛暗自叹了口气,拉着沈眉的手进了自己的屋子。 王小雪站在门口看着韩涛拉着沈眉的手,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不舒服。她走进屋 去,继续做作业,假装没看见。 走进屋里,韩涛一把关了门,慎重地对沈眉说:“沈眉,你别担心,有我在, 在林溪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可是,今天这个人有些古怪,今后如果他再来找你, 一定要小心,千万别看他的眼睛。” 沈眉似懂非懂,不解地望着韩涛严肃的脸。 “其他的你就别问了,你只要记住小心刚才这个人就行了。在林溪你可以不必 担心,如果你要回武汉的话,到时候我送你一样东西。”韩涛不想搞得这么严肃, 怕吓到沈眉,可是如果不这样严肃,又担心不能引起她的重视。 沈眉虽然还是不懂韩涛的意思,但有一件事情她是清楚了,韩涛刚才的话是骗 杨助理的,他的决定还是没有改变,他不会留她。 沈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然后,她转身缓缓地走了出去。 韩涛看着她伤感的背影,心中只有无奈。回过头来,小雪正看着他。 “小雪,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王小雪看看韩涛,乖乖地背起书包离开。走的时候只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哥,我走了!” 韩涛没有察觉到异样,他心里一直在想那个杨助理的师傅到底是什么人,连小 雪不同以往郁郁寡欢的离去也没有注意到。 平静的日子往往是短暂的。 那是六月初的一天,天气已经很热了。下午放学后,王小雪到韩涛的住处待了 一会儿,问了几个物理问题。本来她可以问物理老师的,可她偏要等放学后问韩涛。 不知怎么的,这些天她总想找借口跟韩涛多待一会儿。而且很奇怪,在韩涛的小屋 里一点都不觉得热。 “小雪,该回去了,你们家远,不然天黑到不了家。”韩涛催促小雪该回家了。 “知道了。”小雪收拾好书包,也收拾起不舍的心情,道声“再见”跑出了学 校,快步回家去。 一路上,小雪心不在焉地回忆今天学习的知识。这是韩涛教的,每天回家的路 上把一天的学习回想一遍,这样可以帮助记忆。这条路走了近九年了,她已经熟悉 得闭上眼睛都不会摔跤了。天已经擦黑了,但小雪一点都不害怕,因为穿过前面的 果树林就到家了。 忽然,一个人影从一棵树后面窜出来,向她扑了过来。小雪吓了一跳,但她反 应快,赶紧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呀!是谁?”王小雪一边跑一边叫。 “小雪,是我呀,别怕!”原来是肖正军。 “你?你怎么在这儿?忽然从树后面跳出来,吓我一跳!”王小雪突然想起韩 涛的话,害怕起来,连忙往家跑。 “哎,小雪,你别跑呀!怕什么?”一看小雪要跑,肖正军连忙追过去。 王小雪不跟他说话,只顾往前跑。肖正军一看王小雪已经起疑,也脱下了羊皮 追上去。他一边跑还一边说:“别怕呀……我也做一回你干哥哥吧……怕什么怕… ……别跑!我看你跑!” 王小雪越听越急越害怕,又背着个大书包,一边跑,还一边看肖正军追来了没 有。一不小心,被路边一条树根拌了一下,摔了一跤。 肖正军一看,乐得哈哈大笑。“跑呀!怎么不跑了?”他一下子扑上去,把王 小雪压在身下。“看你这回往哪儿跑?”他一边说一边撕扯王小雪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我?肖正军,你这个坏蛋!”王小雪放声大喊,可 这里哪儿有人呢? “别叫了,这里不会有人的!”这是他分析考察后的最佳地点,怎么可能会有 人坏他的好事呢? “不要……你放开我!”王小雪觉得胸前一凉,原来被肖正军扯破了外衣。怎 么办?怎么办?她又急又怕,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跟你说了喊破喉咙也没用的。哈哈哈……小美人,我想你想了好久了,别怕, 就当我是你干哥哥好了!哈哈哈……”肖正军眼看就要得逞,高兴得不得了。 王小雪闭上眼睛,她不敢看,看了更害怕,可是她清楚地感觉到肖正军的那张 臭嘴正啃咬着她的脖颈。她不禁哭了起来,于是更没力了。 肖正军以为她放弃了抵抗,也不自觉的对她放松了力道。可他的那句话惊醒了 王小雪,“干哥哥!”是呀,她不能让这个人玷污了身体,她要把纯洁的贞操献给 她最爱的人——韩涛。 一想起韩涛,王小雪又有了力量。她乘肖正军放松了警惕,在他的手腕上狠狠 的咬了一口。 肖正军忽然手腕上剧痛,反射性地放开了王小雪。小雪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爬起 来就跑。书包也不要了,衣服破了也没时间理会,赶紧跑吧,跑得越快越好。 由于天黑,她又受了惊吓,只顾逃命,没想到走的是下山的路。本来这里离家 要近得多,可是已经这样了,也只好不要命的跑了。 肖正军一看自己的手腕,居然被咬掉一块皮,人也跑了,他又痛又气,不觉起 了杀心。再说,这事要传出去,他也别想在这儿待下去了,所以,他在后面紧追不 舍。 几分钟以后,肖正军离王小雪只剩一米的距离了,王小雪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喘 息。她害怕极了,脚下踩到一颗石子,眼看又要摔到地上。 就在此时,王小雪忽然觉得有一只有力的臂膀拦住了她的身体。她拉住这只手 臂,快速地转到这人身后。虽然没有时间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但知道这里还有其 他人,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你……你是……什么人?”肖正军眼看就要得手,想不到凭空冒出一个人来。 王小雪听到肖正军的声音有些颤抖,透出一些恐惧。她直觉地抬头,看清了自 己身边的这个人。 这个人……他是人吗?他是怎么出现的? 他穿着极地的黑色长袍,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他脸色苍白,但神色镇静,看 不出表情。 小雪有些害怕地发现自己还拉着人家的衣服。 她连忙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林溪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坏人呢?”这个人开口,说了一句让人听不太懂的话。 小雪见这个人挡住了肖正军,便不去管他是人是鬼,连忙往山下跑,她心中只 有一个念头,找韩涛!只有他能够保护自己。 肖正军眼看王小雪跑了,想追又不敢动。他知道王小雪下山以后自己就完了, 不行,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抬头看了看拦着自己的黑衣人,发现对方面无表情的脸非常像电视里的僵尸。 他害怕极了,转身就跑。 黑衣人看肖正军往山上跑去,嘴角淡淡一笑,忽然轻飘飘的飞起来,跟在他身 后,最后飘进了山神庙。 吃过饭,韩涛关上门在屋里做衣服。小雪连件新衣服也没有,他不做谁给做呢? 其实他挺喜欢做这些事情的,只是怕人发现他不同寻常的“方式”,从来没在学校 做过。 真奇怪,今天怎么总觉得心里乱乱的,怎么回事儿?难道要出什么事?他凝神 打开神眼,就看到肖正军那个坏蛋正在追赶小雪,没有时间多想,他立即隐身飞出 去。 眼看肖正军就要抓到小雪,他正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飞过去,忽然看到一个黑影 在他前面飞了过去,挡住了肖正军。 这个背影好熟悉!是海风? 他悄然飞过去,看海风怎样处理。 只见海风拦住了肖正军,又放他跑了。 唉!海风怎么不出手教训那个坏蛋呢?他一定又是顾虑自己了。 看到小雪跑下山往学校去了,韩涛知道她一定是找自己去了。再看看海风跟着 肖正军上了山,他才放心回学校。看样子海风是特意回来找他的,不过既然出了这 样的事情,也只能让他等一等了。 韩涛回到学校,不久之后,就听见有人跑过来,一下子扑到他的门上,急切的 拍起来。 “哥,开门!哥!快开门!” 韩涛知道是小雪,他连忙开了门,小雪就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起来。他没有说 话,轻轻闭上眼睛,将小雪紧紧抱在怀里。 “哥,我,我……”小雪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她害怕回忆那件事情。 “我都知道了,小雪,你不用说了,也别去想这件事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韩涛了解她的心情,打断了她的话。 “都知道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小雪惊异地望着韩涛。 “小雪,”韩涛轻轻推开王小雪,“来,哥看看伤到没有?” 王小雪的外衣已经很破了,她害羞得脸红了。 “还好,只是被树枝挂伤了。不过,我们不能放过他。走,穿上哥的衣服,我 们找校长去!”韩涛找出自己的衬衫,给王小雪穿上去找校长。 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肖正军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离开的。所以,今天晚上 一定要抓住那个坏蛋。 当韩涛敲开校长的门,还真把校长吓了一跳:只见韩涛拥着个女孩子,那个女 孩子还穿着韩涛的衣服,头发凌乱,裤子也破了几个洞,怎么看都象出了事的样子。 可韩老师怎么会带她来这里呢?天黑,王小雪头发凌乱,个子又高,校长没看出韩 涛拥着的是个女学生。 “校长,这是小雪!”韩涛看出他的困惑,提醒他是学校的学生。 “小雪?哦,是你那个干妹妹,快进来坐。咦,不对呀,她怎么这么晚了还在 你这儿?还这个……这个样子?” “校长,是这样的……”韩涛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王小雪听着又哭了起来。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好孩子别哭了,校长这就跟派出所打电话,把那个 坏蛋抓起来。”说完,校长进屋拿了钥匙,到校长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不一会儿,校长回来,说派出所马上派人来了解情况。果然,不一会儿,派出 所的人就到了,一共来了两个人,问完情况后,表示明天一早就上山抓人。 “明天一早?出了这样的事,他还会在屋里等着你们去抓吗?”韩涛出言提醒。 “他可能会连夜逃跑?”显然,他们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那怎么办?” “请示所长,连夜上山抓人!”两名民警商量后决定立即抓人。可是很多民警 家里都没有电话,于是,校长号召全校男教师出动通知分散在小镇各地的民警,今 天晚上上山抓人。 这下全校都震动了。林溪中学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大家议论纷纷,对王小雪 关怀备至。特别是女教师,问长问短,见王小雪的衣服破了,都要拿出自己的衣服 给王小雪。最后,王小雪还是接了沈眉的衣服。本来,韩涛不愿欠沈眉的人情,推 迟了一句。但沈眉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我之间,一定要这么见外吗?” 韩涛看着沈眉,看到她比外表更加美丽的心灵。可是,这么好的女人,我却伤 害了她。他无言以对,只好说了句:“谢谢!” “小雪,今晚到我那儿睡吧!”沈眉诚恳的邀请王小雪到她那里住。 王小雪本来想问韩涛:这样好吗?可是她总不能跟韩涛住一起吧,虽然她很想。 所以,她只能对沈眉说:“谢谢沈老师!” 很晚了,校长让大家都回去了。 韩涛回房以后很快就熄了灯,不过,他没有睡觉。派出所去抓肖正军了,他不 放心,更何况,就这样被派出所抓去不是太便宜他了吗?怎么也得揍他一顿才行呀! 肖正军正在收拾东西,忽然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他转过身,迎面又挨了一拳。 他莫名其妙,四处张望,连个人影儿也没有。枉是他再大胆,也吓得直哆嗦。然后, 又是一顿拳头劈头盖脸打过来,他只能用手臂护住头部,缩到墙角,任凭拳打脚踢, 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敢还手。 过了一阵,踢打停止了,但他还是坐在地上不敢起来。他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 像僵尸一样的人,难道他真的是鬼?连鬼都要找他麻烦?要不然怎么只觉着被人打 了一样的痛,却看不见人,也不见伤痕呢? 再说王全福见女儿天黑了还没回家,心里很担心。左等右等还不见回来,急得 他不时到路口张望,可总不见女儿的身影。大概八点多钟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拿上个手电筒就往学校找去。 在山腰上的桃树林里,他发现了女儿的书包,可四下没人。他大声喊女儿的名 字也没人答应,吓得他直冒冷汗,心里乱的不得了。脑子里忽然之间冒出各种各样 乱七八糟的想法来,急得他差点没疯掉。继续往前找吧,可一直快到学校了,还没 人。就在他准备进学校的时候,看见很多警察打着手电过来了,这么晚了,莫不是 出什么事了吧?他连忙上前打听。 当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差点被肖正军那个坏蛋强奸,他后悔得直打自己的耳光。 都怪自己不听韩老师的话,把个坏蛋引到了家里,差点害了自己的女儿。本想赶到 学校看看小雪,但警察不知道肖正军的住处,让他带路。他想了想,女儿既然没事 了,还是先帮助警察抓住那个坏蛋吧! 到了肖正军的小茅屋,黑漆漆的。大家也没敲门,一下子涌了进去,手电筒的 光乱七八糟在屋里搜寻着坏蛋的身影。王全福最先看见肖正军坐在地上,他扑过去 就是一阵好打,可奇怪的是肖正军没反应。直到派出所的人把他抓回去,都像傻了 似的,不说话。大家都很疑惑,后来有一种说法,说他干了坏事,老天惩罚他。 审问的时候,肖正军不但对企图强奸王小雪的事情供认不讳,还主动招认了自 己的前科,承认自己是重庆警方在全国通缉的要犯。等他醒过来以后,后悔不已, 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那么傻、那么笨、那么老实。不过,想起那天晚上被打的 事情来还是很有些后怕。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