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亲人 清晨,火枪队里,亦如以往,枪手们由前辈带领着练习剑法,只是今天并不是 我们可爱的三个火枪手之一领队。 此刻,他们正和我们年轻朋友达达尼奥在特雷维尔队长办公室里听候吩咐。 不久,特雷维尔队长就表情凝重地来到办公室,语气沉重地,“我亲爱的孩子 们,今天你们要再次去海尔布莱伯爵的古堡一趟。” “什么?难道说那里又发生命案?”不祥的预感笼罩住阿拉米斯的心房。 “是的,今天早上接到报案,伯爵一家已经……”特雷维尔不忍说下去。 如同五雷轰顶般,阿拉米斯身子一颤险些摔倒,还好阿多斯及时扶住了她。 “阿拉米斯,你的身体好像不太好,这个案子你还是先退出吧?”特雷维尔心 痛地看着自己的侄女,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不,我要去,”阿拉米斯忍住心痛,她告诉自己要坚强,“我要亲手抓到凶 手。” 雨后的塞纳河畔景色秀丽,到处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我们的火枪手们却没 有心情去欣赏了。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走着,他们已经疲惫不堪。阿拉米斯更是痛 苦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吭一声,薄薄的嘴唇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阿拉米斯,不管怎样你都要冷静,你需要冷静的头脑。”阿多斯说着向兄弟 一样搂起阿拉米斯的肩膀。 “阿多斯,谢谢你,我知道要怎么做。”阿拉米斯苦苦地微笑着,硬撑着, “我们双剑合璧可是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啊!” 是的,同行六年,阿拉米斯和阿多斯二人合作没少破奇案。波尔多斯心思单纯、 头脑简单,自然不会是破案的好手,而达达尼奥是新手,对于破案还是外行。所以 破获这启案子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到这两个人的肩上。 不知不觉,四个人已经到了古堡的门口。 古堡的大门打开着,四个人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片惨象,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仆人们的尸体,每个尸体的下面都有一 滩色鲜血,沙发被刀剑之类硬物胡乱地割开,露出里面的海绵。柜子的抽屉也被拉 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一地凌乱,但奇怪的是里面值钱的东西却一样不少。 四个人检查过现场,然后便上楼来到书房,眼前的情景让阿拉米斯心痛到不能 呼吸。 伯爵倒在了地上,银色的头发盈散在地上,如奶妈迪·安古拉一样,他似乎是 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同样是放大的瞳孔,张大的嘴。唯一不同的是害死他 的那一枪是打在他的胸口上。 此刻,她是如此地想扑到他的身上痛哭,即使他的身体变得冰冷,可是那里有 她思念六年的味道,如今,她找回了当年的味道,面对的却是……可是她不能,她 要做的却是冷静地看着看着亲生父亲死去的惨象,因为她是来调查的火枪手…… 不能哭,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苦苦地支撑着自己,让泪水流在心里吧…… “阿多斯,你看,这里有一封信,”达达尼奥的话将阿拉米斯的思路拉了回来, 他将那封信递给了阿多斯,“信好像是一个叫德·拉费尔的人写来的。” 什么?德·拉费尔?怎么可能?阿多斯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自己根本没有写过 信啊!慌忙打开信,信上竟然说德·拉费尔记恨着海尔布莱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露 娜·海尔布莱的逃婚让他丢尽了面子,所以他要来报复。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有 记恨任何人啊!况且他疯狂地爱着露娜·海尔布莱,怎么可能来报仇? “这封信是要留下来当作证据的吧?”达达尼奥虚心地请教道。 “是啊!”阿多斯还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你收起来吧!” “好奇怪啊!”波尔多斯也凑过来看着这封信,“阿多斯这封信的笔迹怎么那 么像你啊?” “怎么可能啊?”阿多斯心虚地说着,“只是有一点相像而已。” “阿拉米斯,你说像不像啊?”波尔多斯说着,把信递给阿拉米斯。 “啊?”阿拉米斯从悲痛中醒来,看着信竟然大吃一惊,真的和阿多斯的笔迹 一模一样,可是她知道并不是他写的,于是回答说,“只是有一点点相像啊!” “阿拉米斯,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点怪怪的啊?”阿多斯说着看着阿拉米斯说。 “是的,阿多斯,你注意到的,我也注意到了!”虽然心痛,但是阿拉米斯还 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你们在说什么啊?”绿巨人摸不到头脑,“不要打哑谜了好吗?”(笔者: 怪你头脑简单!) “尸体中好像是缺了一个人,”阿多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而且现场还少了 一样重要的东西。” “不,”阿拉米斯说着感觉头有些晕晕地,“尸体中缺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 两个。而且……”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眼前一黑,身子不禁向后一歪。还好,波 尔多斯及时扶住了她。 “阿拉米斯,你没事吧?”波尔多斯关心地问着。 “没事,就是有些头晕而已,”脸色惨白的阿拉米斯依旧淡淡地笑着,“如果 我的推理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就是那两个消失的人,连同迪·安古拉那件案子都是 他们做的,而且想嫁祸给德·拉费尔伯爵。可是动机呢?我想不通啊!”她痛苦地 抓着自己的脑子,强迫自己想着,却怎么也想不通。 “阿拉米斯,你不要这样,案子是一步一步地破,急不来的!”阿多斯安慰着 阿拉米斯,心痛道。 “我要亲自抓住凶手,我一定要亲自抓住凶手!”阿拉米斯激动地喃喃自语地 说着。 “阿拉米斯,你清醒一下,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露的,”阿多斯说着走到她身 边,轻拍着她的肩膀。 “哦,”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阿拉米斯蹩脚地解释着,“对不起,我 不该如此太心急。” 待到夕阳西落时,忙碌了一天的四个人,各自回了家。阿多斯很想送阿拉米斯 回家,但是为了不让伙伴们继续怀疑,他还是罢手了。 “让开,我要见飞利浦亲王!”阿拉米斯冲到了亲王的住处,却被两个侍卫挡 住了去路。 “亲王已经就寝,不能见客,请回吧!”一个侍卫拄拦道。 “不要逼我动手。”说着,阿拉米斯将手放到了击剑的手柄上。 “好!”另一个侍卫说着要回屋子里,“我去看看亲王殿下有没有睡着。” 几分钟后,侍卫出来了,“你很幸运,亲王还没有睡,他会在书房等你。” 走进飞利浦亲王住处的大门,一个仆人就喊道:“火枪手阿拉米斯到!”他就 带她到了书房就关上了门。 如愿见到飞利浦,阿拉米斯坐到了他的面前,却没有说话,细细地打量着他的 一举一动。他穿着睡衣,正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眼里有些猎奇的手的喜悦,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凶手是不是他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想着想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爬上了她的嘴角。 “阿拉米斯,您今天找我是为了?”飞利浦亲王先开口说话了。 “哦?”阿拉米斯挑了挑嘴角,“我今晚来找您,不正是您预谋已久想得到的 吗?” “阿拉米斯,您的意思是?”飞利浦亲王微笑着说,似乎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要说那封写给我父亲的信不是您写的,”阿拉米斯优雅地说着露出了微笑, “目前为止,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人没有几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就更少了,而您, 我亲爱的亲王殿下,您是具有以上两个条件的人,而且您有别人不具有的动机。” “哦?是吗?”亲王殿下摊了摊手,“说来听听。” “在火枪队办公室里,您对我做过些什么,我至今也没有忘记,也许一辈子也 不会忘记,就连您亲爱的老师弗朗科斯都不曾这样对我,这就是写这封信的动机, 对吗? ” 亲王说着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算是默认了。 “您冒充我的笔迹写信给我父亲,引他来巴黎,他一到巴黎,您就向他示好, 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把我嫁给你,但是使您失望的是他的选择是尊重我的选择。” 阿拉米斯依旧笑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么我是怎么模仿您的笔迹呢?”亲王说着自己的疑问,“六年里,我们好 像没有任何交集,我不可能知道你的字迹是什么样子的。” “喔,”阿拉米斯歉意地笑着,“看来,您是让我翻六年前的老黄历了。当年, 我写信给弗朗科斯,他却没有收到,我想那些信应该在您的手上吧?”她看着亲王 的眼睛说,“六年来,我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当火枪手的基本功上,所以笔迹不会 怎么变化,您自然能模仿出来。” “哦,”飞利浦亲王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真的不能不佩服您聪明的才智了, 的确,您的推理完全正确,一切都是我做的。” “就因为他没有答应您的请求,所以您就派人杀了他,”说着阿拉米斯起身, 拔出剑将剑尖顶在了飞利浦的喉咙上,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可见其身手有 多利落。 “啊?”飞利浦一惊,但是马上又镇静下来,苦笑着,“您说是我杀的那就是 好了,我不否认。” “你为什么要杀他?”阿拉米斯换了称呼改叫“你”,说明她已经愤怒了。 “很简单,我要娶你,那个老家伙不给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不过是一 个死了未婚夫的寡妇而已,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人做梦都想成为我的情人, 只有你们父女不识抬举,”他的笑容有些苦涩,却有说不出的灿烂,“所以我就派 人把他给杀了,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我就让你恨我一辈子。” 看到飞利浦古怪的表情,阿拉米斯起了疑心,真的是他吗?凶手真的是他吗? 想着想着,“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你是怎样杀死他的呢?” “我……”想不到阿拉米斯会问这样的问题,飞利浦有些语塞,“我就是派人 把他给杀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样杀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派的杀手?他们又何时向你禀报完成了任务?”阿拉米斯突 然换成了戏谑地笑容,“用不用我来提醒你?我们是今天才发现我父亲的死。” “昨天晚上衬着大雨,我派人到硬闯到他家杀死他的!”飞利浦说着貌似愧疚 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呵呵……”阿拉米斯却讪讪地笑了起来,“尊敬的亲王殿下,请原谅属下的 冒昧,”说着她将剑放回了剑鞘里,“凶手根本不是您,您没有必要替谁来顶罪。” “露娜,你……”想不到自己的谎言竟然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亲王殿下,您想让我错杀了您,让我愧疚一辈子吗?”阿拉米斯猜到他的心 里去了,“很可惜,没能让您如愿,信的确是您写的,但是害死我父亲的却另有其 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飞利浦惊奇道。 “因为现场少了一样东西,少了这样东西,凶手就不会是城堡外面的人。”阿 拉米斯转身想走,心里有些失望,本以为找到了凶手,但原来仅仅是…… “露娜——”飞利浦轻声呼唤着阿拉米斯的女名,声音里有些怜惜有些疼爱。 原本已经快走到门口的阿拉米斯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苦笑着,“请叫我阿 拉米斯,谢谢!”说完径直离开了。 夜晚,阿多斯有些失眠,那封署名为德·拉费尔伯爵的信便是他失眠的根源, 那封信究竟是谁写的呢?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朋友在遥远的A 地(笔者:……读者 :知道,你地理不好!)而且他也没有陷害自己的动机。会是她吗?那个叫安因· 柏伊女人,那个曾经那个是他妻子的女人,那个曾经让他对所有女人失去兴趣的女 人,或者说是那个曾经叫米莱迪的人。不过没有可能啊?安因? 柏伊已经让自己挂 在树上了,而那个米莱迪也已经在破美丽岛的时候被炸得粉身碎骨了!虽然她们俩 个人有不一样的样貌但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会不会……哦,不可能……如果真发 生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吧!…… 翻了一下身,却依然睡不着,阿多斯无奈,起身穿衣,离开屋子,也许稍微喝 点酒,会睡得好些吧!(笔者:汗ing ,果然是酒鬼!)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酒馆,熟悉的一瓶特产朗姆酒,如果再碰上熟悉的人,那 可就……呵呵……阿多斯,你又在想什么啊?人家早就美美地进入了梦乡,也许还 会在梦里见到她心爱未婚夫(笔者:当然了,不是你!读者:……),不知为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有些闷闷的????? “哎呦!我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鼎鼎有名的 三剑客之一的阿拉米斯啊!”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在街角响起,“你们火枪队真是 忙啊,还在查案啊?” “朱萨克,您今天最好离我远点,”阿拉米斯有些恼火,本来案子就没有进展, 现在居然还有人找麻烦,自己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们纠缠,“否则后果自负!” “哎呦!来厉害的了,生气就拔剑吧!”要是平时朱萨克早就灰溜溜地走了, 但是现在仗着自己人多(笔者:他们在巡逻。读者:想也知道)便想把以前丢的面 子找回来,好不容易逮到阿拉米斯落单的机会,“怎么不敢拔剑,什么?是像个女 人,哈哈哈……”(读者:貌似动画片剧情上演。笔者:忽视主教卫队太久,让他 们出来透透气嘛!朱萨克:9494,不要歧视配角!笔者:回去演你的戏吧!朱萨克 :……) “阿拉米斯,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我们去喝酒吧!”阿多斯提着 酒瓶子从墙角后面冒了出来,“怎么?朱萨克,您要不要也跟来喝一杯啊?” “好了,不奉陪了,我可不想让主教以为我擅离职守,”朱萨克见阿多斯出现 也只好作罢,毕竟眼前这两个人如果愤怒起来消灭一个军也不无可能(笔者:算你 识相!),“兄弟们,我们到那边看看。”说着脚底抹油——溜走了! “阿拉米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吗?”阿多斯见到阿拉 米斯在大街上有些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去了一个该去的地方而已,”阿拉米斯话中有话,“借一步 说话。” “恩,好的,随便送你回家。”阿多斯真是找了个借一步说话的好地方。 “哦,好。”阿拉米斯竟然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圆桌上的蜡烛轻轻地摇曳着,在昏黄的烛光的照耀下,阿拉米斯显得更加的有 女人味,阿多斯呢,静静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她,眼里是似水的温柔。 桌子上摆的是阿拉米斯亲手做的各种美食,然而面对美食的诱惑,我们的姑娘 却没有一点点的食欲。 而阿多斯却讪讪地笑着为阿拉米斯倒酒,“阿拉米斯,多少吃一点,你一天没 有吃东西了。” “我想吃,可是我吃不下啊!”阿拉米斯苦笑着,“阿多斯,你说凶手会是谁 呢?” “目前为止,我觉得飞利浦亲王是最有可疑的,”阿多斯为她夹了菜,放到了 她的盘子里,“他很可能是因为伯爵没有把你许配给他,而恼羞成怒。但是也有个 蹩脚的地方,就是奶妈迪·安古拉的死,她死在伯爵的前面,当时他还没有和公爵 结怨啊!” “是的,刚刚我去了亲王的住所,也证实了凶手不是他,”阿拉米斯将菜放到 了嘴里,慢慢地嚼着,却食无滋味,艰难地咽下口中的东西,“他仅仅只有写那封 信而已。” “什么?你单独去见他?”听见阿拉米斯的话,阿多斯的心一惊,“你怎么可 以独自去见他?上回,上回!”想说什么但究竟没有说。 “你是要提醒我上次我险些被他给……”阿拉米斯有些激动,“不用你来提醒 我,那天的事情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她已经陷入了 回忆的泥潭里,不能自拔。 “阿拉米斯,对不起,”阿多斯有些愧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马上道着歉。 “没什么,是我道歉才对,我太激动了!”阿拉米斯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知 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已。 “现在我们能确定的就是,凶手是古堡里的人,那两个失踪的人,”阿多斯适 时地转移了这个话题,“你说的另一个失踪的人是谁啊?我没有注意到啊!” “是我父亲的一个女佣,我去见父亲的时候,见过她,可是尸体里并没有她。” 阿拉米斯也继续着她的推理,“那女人长得很可爱,但是却有着诡秘的笑容,看到 她的笑容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哦,那她有什么特征?”听到她的表述,阿多斯突然想到他的那个妻子,她 同样有着诡秘的笑容。 “那头黑绿色的头发和死去的某个人很像,”阿拉米斯继续说着,“不过没有 可能啊!她已经死了啊!”是啊,那个人已经在美丽岛被炸得粉身碎骨了,难道活 过来的是灵魂吗?“阿多斯,你说那封署名是德·拉费尔伯爵的信是怎么回事啊? 我相信你没有写过这样的信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这里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据我所知的就只有 你,特雷维尔队长,还有远在我领地的一个朋友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会是别的什 么人了,”阿多斯有些头疼,“有一个知道我身份而且恨我入骨、我也恨她入骨的 人,但是不可能是她,在六年前她已经就死了。” “阿拉米斯,我想,留给我的时间也许不多了。”阿多斯说着惨淡地一笑,眼 里有些悲哀和伤感。是啊,时间不多了,那封信似乎已经昭示了他不久以后的命运,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要是有些什么事情,这个案子你一定要坚强地查下 去。找出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阿多斯,你不要这样说,”听到阿多斯的话,阿拉米斯突然感觉似乎有千钧 巨石压在了自己的胸口让她喘不上气来,紧握着拳头,似乎这样就会好受些,“我, 我感觉到有个黑色的大罩子,罩在了我的身上,它慢慢缩小,让我慢慢地失去身边 最珍贵的东西,可是我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我真的好没用,”说着泪水再次涌上眼 眸,但是她的嘴角却是笑着的,“先是失去看着我长大的奶妈,然后就是生我养我 的父亲,也许下一个会是你,,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冷静冷静,只能该死 地冷静。”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两颗晶莹的泪花也流了下来。 “呵呵——”她睁开眼睛笑了,带着水晶般泪珠笑了,那笑容衬着朦胧的昏黄 烛光仿佛如隔世的仙女,一笑倾城。 “阿拉米斯,不要这样,”阿多斯看着梨花带雨的心上人,竟然不知道如何是 好,来到她身边,将她从后面拥入怀中,“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不会 让任何人来伤害你!”心中突然一怔,“阿拉米斯,想哭就哭吧!尽情的哭,现在 你可以摘掉面具,你不是火枪手阿拉米斯,而是刚刚失去父亲的露娜。”此刻,他 只能如此的搂着她,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 这句话好像个垂泪弹,把她压抑很久的泪水都引了出来,她放声嚎啕大哭,她 的身体因为哭泣而抖得厉害。渐渐地,她不再哭泣,只是呆楞在那里,仿佛一切都 不曾发生,仿佛自己也不曾存在。 “阿拉米斯?”松开怀中人,阿多斯蹲下来看着她的反应,她只是抽噎着,没 有其他的反应,似乎失去了神智。 急中生智,阿多斯含了一口朗姆酒,将自己的唇对上了她的,口对口的将酒送 到了她的胃里……不知不觉,将她的小脸捧到了手心里…… “阿拉米斯……”他底喊着她的名字,每次轻唤一次就轻吻,从眉间,到眼睛, 到鼻尖,再到耳垂,他用吻替她擦去了泪水,最后停留在唇上,他的吻温柔却略带 索求…… 直到……直到……直到她有了反应……直到她睁开了眼睛……直到她开始抗拒 …… 天!她猛然惊醒,推开了他,恢复了神智,她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竟会被他 吻成了这样?…… 他反而将淡淡地笑容挂在了嘴角,是啊,他该高兴才对,因为她终于肯让他分 担她所有的怨恨、委屈和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