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一条条线索和证据,逐步在我头脑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影像。今晚,我和小钟 演的这出“双簧”,更印证了我的这种判断。 此刻,我又回忆起十几年前,给张副局长当助手时他常爱讲的一句话:“公安 工作,做到百分之九十不行,百分之九十九不行,非做到百分之百不可,绝不能出 现丝毫漏洞。”作大案的人,往往在作案前后进行了深思熟虑,如果没有确实、充 分的证据,罪犯是不会轻易认罪的。 在我的脑海里,那个书生气十足的许工程师总在飘来飘去,一切迹象表明,杀 死林熳和老孙师傅的嫌疑人是他,这个厂总工程师——许仁杰。对这一结论,小张 这个刚从警校毕业的“见习侦查员”却大为不解。他有着当代青年那种勇于独立思 考的特性,也敢于大胆提出不同看法。这一次,他又连珠炮般向我提出了问题。 “许仁杰有个那么幸福美满的家庭,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为什么要 去勾搭一个风流女子?” “许仁杰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时期,怎么可能去杀人越货?” “有人证明,许仁杰在发案当天上午10点还在家接待客人,他没有作案时间。” 是啊,这些也正是我百思不解的问题,当然,这都是必须要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