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开车拐个弯来到通往礁岛酒店的长长车道,就把你带回到另一个世界。 宏伟的双塔大厦通体灯火辉煌,这可能是整个棕榈滩最有名的一景。通过富 丽堂皇的拱门凉廊,宾客便来到大堂,灯光下是成排的棕榈树。曾经有一次,弗 莱格勒、梅隆和洛克菲勒乘坐着奢华的私人小火车来过这里。现在则是一群想模 仿他们的人们。 今晚,我要大闹一场。 我把艾莉的皇冠车开到通往大堂大门的红砖道上,停在一辆奔驰SL500 和一 辆劳士莱斯的后面。从那些车里走下穿着晚礼服、珠光宝气的一对对男女。只有 我穿着牛仔裤,随便披着件绿色的鳄鱼牌衬衫,连停车服务生都以异样的眼光看 着我,好像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我听说过这样的社交晚会,初来棕榈滩时我还在这样的晚会上当过招待。这 样的聚会通常在保守派的社交中心。请柬上总是写着为了这样那样的慈善事业。 不过这样的晚会更像是给那些贵妇以炫耀珠宝礼服、品香槟尝鱼子酱的机会。谁 知道到底有多少值得庆祝的“事业”,呢?我记得曾听说有个女的,她丈夫突然 死了,她就把他的尸体冷冻了几个星期,然后只管自己逍遥,直到聚会的季节结 束。 都是些无聊空虚的人,奈德…… 我把联邦特工交给我的那个厚厚的包裹夹在胳膊底下,走进了大堂。许多人 正在那里转悠,有些身着正式礼服,另一些则穿着酒店员工的红色制服,有一小 部分穿着休闲便衣。我猜想他们当中肯定有斯特拉顿的人手正在盯着我。或者是 联邦调查局的人。 联邦调查局的人现在一定已经摸不着头脑了,在想到底要发生什么。 我瞥了眼手表——八点四十分。我比约好的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 我径直走向前台。一个名叫詹妮弗的漂亮的工作人员跟我打了招呼。“我想 有人给我留了口信,”我说,“以斯特拉顿这个名字留的。” “凯利先生。”她笑笑说,好像在等我一样。她回身取出了一个封了口的酒 店信封。我出示了我的身份证,撕开信封。在一张酒店便笺纸上只写了几个字: 601 房。 好吧,奈德。我们来个了结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试着镇定下来。 我向詹妮弗问了祈愿基金晚宴在哪里举行,她朝圆形舞厅指了指,沿着大堂 走廊靠左便是。 我夹了夹“哥摩”这个包裹,跟随着两对着装正式的夫妇,我猜他们肯定往 舞厅走。 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是菲克,他听上去十分生气。“见鬼, 凯利,你要干什么?你早行动了二十分钟。” “对不起,菲克。计划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