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晚饭后。韩媚忙碌着收拾餐桌。一条花格围裙格外鲜艳。我走过去从后面紧紧 搂住她。 “哎呦。老公,我正忙着那,弄好了还要上班的。” “还有一个多小时那,一会我弄吧。我就想抱抱你,抱抱我最爱的老婆。” 韩媚转过身伸出手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戳:“就你嘴甜。” “是吗?真的甜吗?那你再尝尝。”说完我吻上了她的嘴唇。 韩媚会意地闭上眼睛,两片舌头瞬间交织在一起。卧室里我轻轻解开她的围裙, 又笨拙地脱下长裤,她羞涩地闭着眼睛接纳着我的放纵和热情……。 经过了无数亿万光年后,我亲吻着她香汗淋漓的脸颊。她在我耳边轻声地呢喃 着:“你好坏,人家一会还上班那!” “要不要我送你?” “不要你送了,看你这满头大汗,你好好休息我去收拾餐桌。” “别弄了,你看看几点了。哈哈” “哎呦。我迟到了,都是你啦,还笑!”韩媚飞快的爬起来跑进浴室。草草地 冲了一下,又回来慌慌张张地穿着衣服。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禁大声笑起来。 “还笑,都是你,我迟到了。桌子你收拾吧,谢谢。”说完俯下身亲了我一下 急忙跑了出去。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好甜好甜。 “这就是幸福,一种甜蜜和温馨的幸福。而傅芳那?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 是一种浪漫?一种亲切?还是内心深处缺少的一种激情?我心底无端地涌现出 一种酸酸的感觉。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起了音乐,原来是冷如冰。 “喂,姐夫,你说帮我修热水器的,赶紧过来吧!” “我今天好累呀!明天好吗?” “不嘛,就今天,马上,我等你。”冷如冰温柔的语气让我觉得很不自然。 “好吧!一会见。” 来带冷如冰家。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T 恤,高耸的胸脯顶着两个小豆子,白色 的短裤,浑圆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 “你怎么穿成这样?赶紧穿上衣服,要不我走了。” “姐夫,你又不是没看见过!何况我现在又没光着身子,进来吧!还大男人呐。” 冷如冰伸手把我来了进来,回手关上门。我没有理会他,径直来到浴室。 “热水器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没有水。”冷如冰轻盈地跟在后面。 “我看看。”我打开喷头,原来水锈塞住了出水孔。 “看看,出水孔被塞住了,这回没事了。” “谢谢姐夫,你先去客厅坐会,我给你沏杯咖啡。”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 “干嘛这样急,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还有话问你那。”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冷如冰端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过来,胸前的小豆子不 停地上下抖动。我避开她灼热的目光,稍显烦躁地问道:“如冰,有什么话要问我 啊?” 她放下杯子,款款地坐在对面:“那天和你一起去医院的那个傅芳真漂亮,我 看得出她很喜欢你,而且你也很喜欢她对吧?” “哈哈,这是你的猜测而已。干嘛这样关心我的事呀?” “我还知道你们已经…,女人天生就是最敏感的生物。何况我韩媚姐也知道一 点。” 虽然冷如冰的语气很温柔,可是这句话却戳到了我心里的痛楚,我故作镇定地 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了,她知道我和傅芳是最好的同事,最好的朋友,而且她们 也是最好的姐妹。” “我知道这些不关我什么事,可是…可是我心里很嫉妒。”冷如冰低下了头, 眼睛似乎挤出了几滴泪水,又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姐夫,我…我第一样见到你, 我不只是怎么了,我的心跳的好厉害,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每当想起你的时候 我心里好甜好甜。姐夫,你好有男人味,骨子里透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质。我 …不知为什么就爱上了你。”冷如冰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呀?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回去 了。”我感觉事情不妙,放下杯子起身欲走。 还没等我走出一步,一个温软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我,滚烫的脸颊贴在我的后 背上。 “岳哥,别走好吗?陪陪我。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我无 法抹去你的影子。留下来好吗?” “对不起如冰。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我想你误会了,况且我对你姐的感 情没有人能够取代。”我挣脱开她的手臂冲出了房间,身后传来冷如冰哭泣的声音。 刚到楼下,我的手机又响了,是杨波打来的。 “老岳,城南树林发生命案,你赶紧过来吧?” “好的,马上到。”接着,我又拨通了傅芳的电话。 傅芳急匆匆地跑下楼来:“对不起岳哥,我刚洗过澡头发没干,让你久等了。” “没事的,我们先去局里拿勘察箱。” 几辆警车围住了城南一片树林。车灯的照射使黑乎乎的树林透出了一种鬼魅的 气氛。车子停在外面,我戴上了手套走了进去。杨波看见我们紧走几步迎了出来。 “老岳。刚才有个拾垃圾的经过这里,看见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那,好像 已经断气了,所以就报案了。” “尸体在哪里?” “就在前面。” “好的。这里交给我们吧。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目击者,看看都有什么人在这 里经过?” “好的。我这就去查。” 来到现场。傅芳拿出了照相机,寻找着各个角度拍照。我蹲下身仔细打量死者。 死者年龄25岁左右,身高1 。60~1。65米。体型偏瘦,衣着华贵,颈部有很明 显的掐痕。上衣被扯开,胸罩撩到颈部。右乳房露在外面,上面有几道很明显的抓 痕。下身短裙撩起,白色内裤一端被撕开,另一端挂在左腿上。下体露在外面,阴 部红肿。右腿有一道划伤,两腿伸直叉开。红色皮鞋只生下左脚上的一只,另一只 在离死者一米远的地上。右手指甲里有少许皮屑及血污。两腿间地上的草叶有几滴 粘液。我小心剪下放在证物袋里。死者面部发青,嘴巴微张。现场没发现死者的证 件、手机、提包及饰品。根据死者手腕及脖子上佩戴饰品留下的痕迹证明,死者随 身财物洗劫一空。初步认定死者被人掐住颈部窒息而死,而且曾遭受性侵犯。测量 肝温为34°,死亡时间大约四个小时前。我拿出一张标签,写下6 月17日 17 时30 分,然后安排人把尸体运回去。我和傅芳依旧在现场寻找其它线索。 “岳哥,你过来一下。”傅芳在离现场50米的地方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拿着手电跑了过去:“怎么?有什么发现?” 傅芳指着一棵树的树干说:“你看,这里有血迹,而且地上有杂乱的足迹。” “我看还有第三个人到过现场。” “你是说有目击者?” “嗯。你看这地上的脚印很乱,说明这个人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再看看这个 脚印大约38号,而且是一双半高跟鞋,应该是个女人穿的鞋子。这里离马路很近。 我估计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这个女人看到了凶手行凶过程,她一直躲在这里,直 到凶手离开。接着根据脚印的方向应该去了现场,可是没有报案。根据这出血迹的 凝结程度,应该和凶案过程相吻合。小芳你把这些都采集下来,我去看看杨波有什 么发现。” 这时杨波带着一个50多岁的女人做了过来。 “岳哥。这位大娘在晚上5 点多,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这里。” “太好了。大娘,您能把您看到的再说一遍吗?”我拿出记录本问道。 “行。我家就在马路对面的平房区,因为这里很偏僻,很少有人来。所以这里 的几户居民很早就休息了。大约5 点多吧,也就是天就快黑的时候,我出来倒垃圾 时看见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这里。好像车上没有人,我也没太注意就回去了。” “那您能再仔细描述一下那辆出租车的样子吗?” “我记得好像是捷达车,和我儿子那辆车的形状差不多。” “那您还记得出租车上面的顶灯上写着什么字吗?因为每两辆出租车上面都有 这样的顶灯,并且印有出租公司的名字。” “当时我实在没注意,真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大娘,您在好好想想,这点很重要,应该是两个字的名字。” “嗯。好像是什么‘丰’。我也记不清了。” “万丰?” “对,对是万丰,我想起来了。” “好的,谢谢您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资料。”我接着对对杨波说:“老杨, 你马上去万丰公司,查一下5 点到六点之间有哪辆车来过这里。出租车上都有卫星 定位器的。我想这个凶手很快就能落网的。” “好的,我马上去办。” 回到现场,傅芳把手机的证物分别贴上了标签,处理完一切我们驱车回到了局 里。王丹正在尸体的衣服上查找线索。因为时间没查过24小时,所以还不能解剖。 “王丹,有什么发现吗?” “死者的衣服上发现一些毛发,除了死者自己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需要进一 步化验。死者右乳房上有唾液成分,连同这几道抓痕,和腿上的划痕肯定都是凶手 留下的。死者下体红肿,应该受过性侵犯,但是未发现精液。死者致死原因是被人 掐住颈部窒息而死。” “王丹,你看死者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印记肯定是佩戴过首饰的。但是具体是在 案发时被抢的还是今天本来就没戴呀?” “应该是死后被人摘走的,由于死后首先出现的是全身松软,然后才是尸僵。 所以这些印记都保留下来了。” “哦,小芳你把死者相片洗出来,我们要先确定死者身份才行。” “好的岳哥。” “王丹你再把取回来的证物逐一化验,看来又要忙通宵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