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红色砖瓦房的地下室里,加诺斯正要去充电室领电池和矿灯。他以前来过这里 一次——就在索尔斯雇用他之后。此后的半年里,这里一点也没有变——压抑的走 廊、低矮的屋顶,还有布满尘土的机器。 走近过去,他发现充电室有两扇门,一边一扇。他意识到里面的人正在玩赌博 游戏,这里总是这样,尤其是在人们觉得恐慌不安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赌博。 他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走过一把木头长椅,进了一间有电梯的大房间。他走 向安装着电话和火警的一堵墙,人人都会在下矿之前试试电话的。 “电梯间……”,操作员回答。 “嗨,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个忙,”加诺斯把听筒放到耳边,“我在找几 个朋友……两个……我想知道您是不是用升降机把他们送了下去,还是他们现在还 在上面? ” “我把一个家伙送到了下面,我很肯定他是一个人下去的。” “你肯定吗? 他应该是跟同伴在一起的……” “亲爱的,我的工作就是把他们送上来送下去。可能您的朋友是在上边呢。” 加诺斯顺着升降机的竖井往上看去……那是大多数人进来的地方……但是哈里 斯和薇儿……他们不想被人注意。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下到巷道深处… … “您肯定他不是单独下去的吗? ”操作员问。 加诺斯刚要回答,又停了下来。对此,他的第一个妻子称之为“直觉”;第二 任妻子则叫它“狮子的嗅觉”。两种叫法都不准确,更理智的叫法应该是“那东西”。 不仅仅要跟踪猎物,还要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哈里斯和薇儿陷人了困境,他 们想要找到安全的大网……而且他们会四处奔走着去寻找的…… 加诺斯紧紧抓住矮墙的一角滑向了电梯的另一边。那儿的一块方方的木头上面 有五十二个短钉。他的注意力则集中在了两个金属牌之上:十五和二十七——两个 金属牌,他们还在一起。 他一把抓起两个金属牌,拿在手里。每个人都会赌博,他对自己说一—但更重 要的一点是,在某种意义上每个人也都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