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全线追踪 这是我近期以来第一次在家吃晚饭,也是除了颜晏之外的第二个女人给我煮饭吃。 我妈给我煮饭那已经是小时候的记忆了,不能相提并论。因为一个人在家,我平时是最 简便的方式就是去外面的快餐店随便吃点就敷衍了,或者偶而也去奶奶家吃几次,一个 人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单调。 香喷喷的饭香和各种美味的菜肴错落有秩的摆放在我的面前,害得我看着都谗言欲 滴,好久没尝过有人亲自在家里煮饭给自己吃了,而且煮出来的饭菜还如此的美味诱人。 没想到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的米果也有这一手,的确是人不可貌相。 以前颜晏还在的时候,在煮完饭菜后总会微笑地问我一句,尝尝看,饭菜合不合你 胃口,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再煮些…… 又再次回忆起以前的美好时光了,颜晏早早的离去对的我打击我想一辈子也抹不去 吧,不知道她现在在那个世界还好不好…… “尝尝看,饭菜合不合你胃口,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再煮些……”米果端上最后一盘 菜,温心体贴地问我。 一时间身体内好象有股暖流肆溢而窜,扑鼻的菜香迷醉了我的感知,熟悉的话语融 进了我心底的那层冰霜…… “够了,坐下来一起吃吧。”我把菜夹进她的碗里。 她见我夹菜给她,一时间感动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惊天动地般的感觉一下子打破 了我刚才绵绵思绪中的沉静。 我这才发觉眼前的人不是颜晏而是米果,即刻又换了副冷冷地态度,“夹给你的菜 快吃吧,反正煮这么多我也吃不了。” 她则已经被我的第一时间给感动,我第二时间里说的话显然没塞入耳里,愣愣地咬 着筷子,嘴巴里一直鼓捣着一口饭菜,许久没咽下去,好象还在回忆刚才我那关怀的一 瞬间。 这下可惨了,她肯定以为我会对她有意思,得绝对制止她那胡思乱想的行径而导致 我不想发生的后果。 “下午的时候,你一直叫我不要去插手那件事,你是不是又预感到了我将来会因为 这件事而发生不好的后果,也就是牵连到了自己。”想起下午的事,我忍不住问她。 被我这一问,她刚才痴痴的神情一下子大改变,异常镇静且认真地对我说,“是, 我是预感到了,所以你现在可不可以不插手这件事呢。” “答应了别人的事我怎么可以半途反悔呢。”我一向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 “可如果那件事会要你的命呢。”她提高嗓门,显然知道了很多。 “无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我对人生的看法。 “那我可不可以代替你去察那件事,而你只要呆在家里就行了,什么都不用你动。” 她万般窘迫。 “胡说八道,你不用劝我,反正这件事我管定了。”我吃了几口,胃口一下子就没 了。 她心若有知地默点了点头,知道多说我也不会答应的,只好顺应我的意思。 看见她这样子我的心突然间有股酸涩的疼痛,她的关心我能不知道吗,“好了,早 点睡觉吧,别想这么多了,明天的事靠预感来说也不一定准的,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 我想握住她的双手安慰她的心,可刚伸出去又卷缩了回来,心里五味参杂的感觉乱乱的, 站起身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阿穆,等一下,晓东呢,他还在生你的气吗?”她立刻抬起头问我。 我转过头,看见她的脸上有泪痕划过,却硬要装出副很坚强的模样向我微笑着,顷 刻间,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不会的,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了,他知道我做事的原则,他会帮我的,因为我们永 远是好兄弟。”我抬起脚跨上阶梯,仿佛感觉脚也沉沉的。“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 麻烦你帮我做件事呢。”我回过头,看见她还一直站在那里目送我到自己的房间。 “嗯,好,你放心,只要你去做任何的事我也一定跟你到底,即使全世界人都抛弃 了你,我不会不要你。”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给了我一个灿烂而肯定的笑容。 我听着有点好笑,电视里的台词都套用出来了,不过她说的我却那么相信,也许她 真是的我的…… 我没多让这胡乱的思绪暇飞于我楼顶的那层灰色空间,回头摇了摇,扶直而上。 清晨醒来,打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阳光依旧明媚灿烂,空气中虽还透着冬日未 褪去的霜气,但还是挡不住春天来临的步伐。 也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我还能品尝多久,未来是不是还有像现在这样闲暇的心情来 欣赏日月呢……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想的并不是关于自己,而是关于张峰本人。虽然昨天听叶明 威那样叙述的经过,可我的心里总感觉有点生硬的的阻隔,虽然张峰的性情古怪,但应 该不至于会像他说的如此野蛮还把往日的恩怨都扯出来谈吧,对这方面我总觉得有点不 对和迷惑,看来事情得一步步查下去才能揭露本来的面目和真正的凶手是谁。 我和晓东是今天吵架明天和好的那种哥们,争争口舌也是常有的事,今天他还依旧 笑脸迎我的无拘无束。 我想好接下去事情该如何的查,叶明威这边我让米果暗中盯梢,看他周围会有什么 人对他图谋不轨想趁机下手。而我这方面去调查张峰生前的一些事情,比如在监狱的那 几年里他和里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度过的。 我从张峰他们村的村长那里打听到张峰以前是呆在什么地方的监狱,从而我们前往 查看一些重要的线索。 坐车好几个钟头,我们才到那个张峰以前呆了几年的那所监狱劳改所。 劳改所地方很大,就像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种情况和部署,周围到处是警卫队以防 犯人逃脱,整一个就像帝国军营似的。 因为我和晓东并不认识里面的任何一个犯人而前去探望,所以里面的警察也对我们 格外的警戒,以为我们是犯人的党羽还想里应外合的篡谋什么不良计划呢。 我编了个谎言,那警察才将信将疑地让我们进去探望。我编的谎言就是,张峰死了, 他让我转告生前在监狱里的好友,让他们好好的劳改,出来以后好好的做人,一些他回 去后的心里话。 因为说的是好话,警察也只好让我们进去说服那些因做错事而进行劳改的犯人,毕 竟同类人的话对他们还是能进行良好的促进作用。 我和晓东坐在隔音玻璃的外边,等待着到底会是谁和张峰的关系要好点,才会来听 我们的“生前转告”。 也只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里面的警察押着一个个头矮矮的人过来了,这是一个眉 清目秀的年轻人,大约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法而关了进来,如此美 好的青春就这样消逝了,真是可悲。 他在我们面前坐了下来,看了我们好久才拿起对话筒,我也拿起来。我可以看见他 的眼里有着莹莹的泪水划过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峰…… “你好,你是张峰生前的朋友吗?”我问他。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张峰是我以前的同学,他突然的离去,我们也很心痛,你也别太过伤心了。”我 安慰着他。 “他是怎么死的,离开这里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说着他一度的 哽咽,看得出他和张峰的关系一定不错,才会如此动情。 “上吊自杀的,原因也不太清楚,留下了一封信说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只 能说些若有若无的信息给他,自己说这些的时候也感到很迷茫,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样呢 …… “不可能的。”他一口否决。 “怎么不可能?” “他在这里性情很开朗的,说出去了要找份好工作,日子久了,挣多钱还要做个小 老板,他还答应过我,要让我去他那打工的……”他又一次泪眼婆娑,说这话时他是如 此的肯定。 “那你认为是什么事会让他去自杀的呢?”他和张峰时间呆的长了,一定熟悉他的 生活情趣和一些个人习惯。 “张峰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除非有人严重的侮辱了他的身心,或者是有人逼迫, 他实在无路可寻了,认为生活没有希望了才会这样的。”他抹去滑落的泪水,认真的对 我说着。 “你很了解他啊?”我试探性的问着。 “张峰是我的大哥,他在这里来的早,我是个后来的,是他一直照顾我不受别人的 欺负,他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他诚恳地想我道述,对张峰记忆犹新。 “那你能说说他平时是个怎样的人吗?”该问事情的时候,废话也不允许多说了。 “他的人缘很好,对人根本不会因以前的事而心存恨意或芥蒂,所以他在我们这里 是个性情很好的人,很多人都愿意和他在一起交流心得,一起说过去的事,和他说话就 感觉依旧能对未来充满了光明和信心,不会觉得我们是一个犯了错而在劳改犯的令人讨 厌的犯人。” 原来张峰是个这样的人,怎么和叶明威所说的那个大发脾气还爱扯旧事恩怨的张峰 一点都不相似埃但我确定眼前的这个和张峰关系不一般的人,肯定不会说谎。 “那我问你,和张峰同一天出狱的,也和张峰关系不错的人,有吗?” 他细细地思量了番,突然眼睛一亮,“有,有一个,那人也是我的大哥。” “他叫什么名字?” “董鑫。” “那他是做什么的?” “他做什么我不太知道,只知道他家里是开公司的,好象还是和别人合资开火葬场 的这样一个公司吧。”他有点含糊的琢磨着,“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他一下子警 惕了起来,不禁对我起了防范意识,一点都不觉得我像个来转达话和慰问的人。 “哦,没,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故意扯开话题,免得他怀疑。 “人家都叫我小涛。” “好了,时间到了,可以走了。”这时一旁的警务人员催促着他的离开。 “哦,我要走了,谢谢你的转达,只是张峰哥一个这么好的人都这样了,我真的想 不通……”他站起身心情悲痛的摇着头。 “小涛,里面好好改造,出来后你一定能重新开始的。”我及时送出一句祝福的话。 “谢谢你。”他搁下电话,就随着警务人员消失在那道铁门后面。 “听的我还蛮感人的,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一旁的晓东站起身深深地吸了口 气,问我。 “当然是去查找那个叫董鑫的具体地址了。”我猜这个董鑫的一定和张峰逃脱不了 干系,也许整件事的主要源头得从他那里给掐起。 我和晓东也像刚才进来时编的口语重新复述了遍给这里的警察,警察见我们如此的 诚恳也只好把那叫董鑫的地址告诉了我们,临走还不时的哀叹了句,现在的年轻人有像 你们那么念友情的很少了。 我们在婉转去找那董鑫的路上顺便去看了张峰的坟墓,在找到张峰具体的墓碑时, 我们竟意外的发现上头还留有新鲜的花和水果,几柱没烧完的香还袅袅丝丝的腾着迷雾。 看样子有人是刚刚来过这没多久。 奇怪了,谁会那么好心,还有人记得给张峰上香和供奉水果,是以前的同学吗?不 像。还是他的那个朋友…… 没时间让我们作这么多的思考,就只能径直去找那董鑫,也许答案在他那能得出个 结果。 那董鑫也巧在我们县里,而他的家产听说也比较庞大,中国人这么多一天死几十个 都不知道,就这么一推进火葬场什么都没了,而他们手里的钞票就一叠叠的增厚。这让 我感觉赚这种钱有点毛骨悚然,但至少也是合理经营。 他们家火葬场的地址是知道了,但听别人说他从不去这种肮脏的地方,所以那里就 可以不去找寻他人了,我也感觉有点庆幸。 那个董鑫的一向嗜赌如命,想想一定会在赌场附近居住,但这县里的赌场一向是隐 蔽而不透风的,防的就是警察。这可把我们给难坏了,到哪里去找赌场呢,挖地三尺恐 怕也没踪迹。 我和晓东打听后在据说有赌场的某乡下的一个小巷子里头,为了找这个巷子不知道 我们跑了多少路。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口,而周壁全是古老 的那种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里面和外面简直有种跨世纪的感觉,阴潮潮的砖瓦和墙角 里衍生的杂草让我浑身觉得不舒服。 这时一个中年人春风洋溢的从我们面前走来,而又一阵轻风的从身边滑过。 晓东就立刻走上前拦住他,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在他面前晃动了几下,又用手指瞎 指着东南西北,一脸错综复杂的表情看得我似眼花缭乱又摸不着头脑。 而那个中年人则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指了指我前面的路口,指导着无声的语 言,我更是迷惑了。 等那个中年人走后,晓东忙对我说,“我们走,前面转几个弯就是现在正在进行的 赌场了。”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吗?”凭一个有头脑的赌博人是不会轻易向外人 透露出风声的,这样会遭警察的跟踪。 “哎呀,你可有点不聪明了。”晓东笑我的呆滞,“你没看见他刚才走出来时的神 情模样啊,一看就知道是赢了钱的人。” “就如此纯粹吗?”我怀疑。 “你没看见他后面的裤袋,还有胸口的口袋,鼓鼓的塞满了什么吗,那可都是钱哦, 再加上他满脸的得意,一看就知道是赌钱赚了的人。”晓东细细的跟我分析。 没想到晓东看人还如此细致,有点佩服,“但你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啊?难道他也 是哑巴不成?” “赌博的人都是敏感型的人,不管是输了还是赢钱,都是从不口头表达出来的。沉 默是他们习惯性的表情,也是为了严守他们赌场的秘密,这你该懂了吧。” “真有你的。”我翘起了大拇指。 我们走进狭窄的巷子口,转转弯弯好些地方,连我都搞模糊了,简直就是走迷宫。 幸好晓东的方向感灵敏,也很快找到了那地方。 当我看见那时,第一感觉就是那不像个赌场,而像个平民窟,或是难民区临时住的 小房子,随后一想这也方便,随赌随扔嘛,下次就说不准又得盘踞在哪个地方了。 外面有好几个看守的人,一看我们是个学生模样就对我们横眉竖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们没钱啊,他妈的。”我气势如洪的丢出了狠话,和晓东仰 头翘指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不禁有些惊呆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房子,在昏暗的霓黄色灯光下,里面竟 有将近百号人之多,我咋舌了。 吵吵嚷嚷的一片纷杂,压大压小的一些伙人高抬着大嗓门简直比那杀猪那爽快。蜂 窝一般的人聚集在一个点上,人头压人尾的,我们怎么钻也钻不进去,就算刚巧进去了, 被那些老手横眼一抛又给双双挤了出来。 我和晓东好无奈,只好站在人群外,也不知道这场赌博会何时结束,但心里知道这 些赌的人已经把时间概念和家庭概念一抛而空,而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钱,好象钱能摆平 一切,连死神也可买通,看起来好象也的确是那么回事。 时不时的还能从这纷乱而焦躁的声音中听到有人叫董鑫的,这是我和晓东细听了好 长时间才得出的肯定,看来这次我们没白跑一趟,但也不知道这个肯定要等待多少时间 才能有个真正的结果。 夜幕也在这不知不觉的等待中披上了夜的星辉,我和晓东的肚子早已饿的不行。而 那些嗜赌如狂的人仿佛不感觉饿是怎么回事,一个劲的只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行。 “董鑫,今天运气那么好啊,赚了那么多,不打算再来几回吗?”这时人头躁动的 让出一条缝隙,而里面则钻出个胖乎乎的有着落腮胡的年轻人,嘴里叼了根烟,手里还 在快速的数着厚厚的几叠人民币,而那个人就是董鑫。 “再来我就得全输回去了,今天运气好没办法,改天我再奉陪埃”他笑哈哈地回过 头对着一窝蜂的里面大声喊着。 一看就知道这次他赚了几十万,那厚厚的几叠大钞直充顶着他的裤衣袋,就像塞了 几个大包子。 “你是董鑫吧。”我走上前问他。 “喏,今天老子赚了亏不了你们这些小子。”他利索的抽出几张大钞拍在我的手里, 扭头就走。 他竟把我当成了和那些外面放哨的人了,我拽着几百元钱有点懊恼,但也不能跟钱 过不去,收着。 我和晓东随着他跟了出去,他还哼哼哈哈大摇大摆地唱起了歌,那大嗓门在这小小 的巷子里回旋起来,简直比鬼叫还让人受不了,耳朵的折磨。 跟着他,突然的就不见了,我和晓东眨了眨眼,一下子没了人影就像变魔术般。 跑上前,我四处搜找着。突然一把荧晃晃而锋利的刀子顶住了我的喉咙,把我从阴 暗的角落逼到了有光照下的地方,而那人是董鑫。 “哼,给你钱还不识相,想明着抢是吧,老子对付你这些毛头小子可不是已经一天 两天的事了。”他冷冷地笑着,用刀壁拍了拍我的脸。 这时晓东看见我被挟持了,想冲过来动手,被我给制止了,现在正是说话的时候。 “张峰你认识吧。”我瞪着眼问他。 他听见张峰,舌头好象被咬了一下,身子一颤,那刀子差点就划破我的喉咙,我虚 惊的背后冷汗直流。 “你是他的谁,是不是来调查他的,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告诉你一切关于他的任何 消息。”他一口否决,“你如果想逼我,就别怪我一时失手而伤了你。”他威胁我。 看得出他和张峰的感情很好,所以一直保守着秘密。 “我们已经知道关于他的事,你也不用再替他而保密了,否则你的下场应该知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看得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再进那地方去了,我也求你们不要把此事张扬出去好吗,这件事不关我的。” 他放下刀子,一脸的恳求。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说出来吧。”我嘘了口气,我的命也差点挂了。 他点了点头。 张峰是我的好兄弟,记得他刚进去的那年,是我丈着自己的魄力使他免受别人的欺 负,此后他就一直和我关系不错,我们就结拜为兄弟。但我承认,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也是个势力性的小人,牢狱里我要是出了什么错,我经常会以兄弟的名义让他替我顶罪, 可他也毫无怨言,经常而乐此不彼。 今年,我和他一起出来了,也就是在前几个日子的时候。我很快又会恢复了以前的 日子,我也想为他找份工作,也知道他家里有个脑子不清的老娘,这样至少生活也能过 的去。可他不要,说凭自己一定能找到好的工作的,他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完成自己 的梦想。我很佩服他,强留也没有用,只说了句要是以后有什么事要兄弟我帮忙的,我 拼了命也帮。 又过了些日子,那突然来找我,记得那天还是深夜,他说有急事要我帮忙。当时我 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可等他说完是什么忙后,我真后悔没经考虑过后的言行。 他要我帮他瞒天过海,就是他装死,让别人以为他已死,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这个忙也只有我能帮的上他。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说原因,只是要我帮他。既 然兄弟有难,我一言既出就挺到底了,他出丧的那天是我开的殡仪车去他家载他所谓的 尸体,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到了半路,我让他出来,从车底翻出来我早已布置好的他人的尸体来代替他。 就这样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也称不上是很多,我看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在还是不 在了。他谢过我后,说以后要是有人查到了此事,威胁到了我,他就让我把事情的原委 说出来好了,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我也答应了他,就这样事情就过去了。 “没想到你们最终还是查到了我,看来纸还真的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你们能放过我 吗?”他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恳求我们能不追查他的责任。 听完了整件事,我们实在是有点惊愕,虽然我也已经料到了些张峰的死值得怀疑, 但是听完我实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些事情都会是张峰所预谋而做出来的,这里包括 杀人惨害。 “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不知道?”我再三确认,免得他撒谎。 “天哪,我董鑫要是讲半句谎话就让雷劈死我好了。”他苦苦向天发誓。 从他表情看得出他的确没骗我们,可为什么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还不够清晰的浮出 水面呢。 “那张峰他现在人在哪,你知不知道?” “自从他让我帮了那件事后,他就音训全无,我哪还知道呢。”他那痛苦的样子让 我知道他是叫让我别再问下去了。 “看样子,他好象真的不知道别的事了。”晓东琢磨后对我说。 “那好,我信你,要是你胆敢骗我的话,那种地方你就会再进去一次,而且还是以 帮凶的罪名。”我抛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等一下,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叫住我。 “没事,只要你把这件事忘了,也忘了我们来找过你,继续过你的那无忧无虑的生 活就行了。”这样的事还是少点人知道的为好,这是我的看法。 “嗯。”他虔诚地点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 到我们走后,他一直还喃喃地念叨着,想必是因为心里的恐惧。 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应该说是容易了还是困难了呢,连我自己也犯困。我真的不 想把这矛头抛向张峰,可张峰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杀了人后还得如此残忍的去 对待。他难道真为了他那往日的恩怨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真的很迷茫,也好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