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电话铃响过两声后她拿起了听筒。 “是你吗,萨莉?” “查理!”[注]她惊喜地叫道,“你在哪儿?我给欧乐酒店打过几十次电话, 他们总是说你还没到,你没事吧?” “既没事也有事。” “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在医院?”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紧张。 “别紧张,萨莉。我很健康,我不在医院,我在监狱。” “监狱!查尔斯,你是说监狱?” “是的,监狱,在巴塞尔,他们叫它罗火夫。” “为什么?” “你会不会相信,萨莉,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看到了他们准备控告我的诉 状,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根据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是说控告你犯罪的诉状?犯罪?你?” “是我。我刚在这儿同州检察官谈过,几分钟前他交给我一份诉状。他们说我 滥用职权谋取私利,滥用国家机密谋取私利,还有欺诈,巨额的职业欺诈。” “我的上帝!真是疯了。他们怎么那么说呢?” “很明显与我们那时在瑞士大众银行的帐户有关,记得吧?” “当然记得,但已有好几年没动它了。” “不见得。”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们在苏黎世的律师吗?” “当然记得。兹维巴奇,但我已有近10年没有和他联系了。” “他们却声称我同他联系过。” “什么时候?” “例如去年1月初。” “确有其事,你跟我讲过,你要他在圣莫里茨镇的皇宫酒店为劳拉和她的朋友 订房间,记得吗?” 他想起来了,1月初他从莎威酒店打过电话。那次他开完国际清算银行的会议后 去了伦敦。 “他现在同你在一起吗?”他妻子问道。 “谁?” “兹维巴奇。” “不,他现在站在他们一边,不在我这边。” “他怎么这样?” “我也不知道。” “那找谁呢?” “没有人。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你马上帮我。” “但这里是凌晨2点,查尔斯。” “那我找谁?” “丹·拉什。你认识他。他在我们家吃过很多次饭。他的律师事务所P4拉什、 伊文斯和斯哥特律师事务所,就在M大街。” “现在东海岸时间也是早上5点,他一般什么时候到办公室?” “8点。” “我说是用电话联系,还是飞回华盛顿?” “打电话吧,否则又会耽搁一天。” “情况很糟吗?查尔斯。” “还不算太糟,让我想起了我在预科学校的宿舍生活。” “要我来瑞士吗?” “现在不用。我们先联系律师吧,我全靠你了,萨莉。这帮狗崽子想法子不让 我与外界联系。而且我很快发现,他们可以一直把我拘留到圣诞节。” “别担心,我会设法把你弄出来,但首先我需要一些准确的信息,你现在的准 确地址,州检察官的名字,你那儿的电话号码,我到桌子那边去,你别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