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丹·拉什正在和萨莉通电话。 “好的,我告诉你最新情况,”他开始道。“我和美联储人士通过话,我也和 国务院通过话,刚刚我和巴塞尔的检察官也通过话。” “情况怎样?” “坦率地说,情况看起来不大好。” “才打过3个电话怎么会得出如此结论呢?” “因为这个城市似乎无人愿意触及此事。国务院说他们仅仅收到有关此案的粗 略报告,但是伯尔尼美国大使馆指出这是一起瑞士国内事务,因为这触犯了瑞士国 家的刑法。按瑞士法律,他严重损害了瑞士的经济利益。” “收获可真不小!那你还指望什么呢?美国国务院根本不想管在境外遇到麻烦 的美国人。他们觉得这很碍事,又浪费时间。相信我,我长期呆在国外,对此我再 清楚不过了。” “可能是吧。但我与美联储的发言人通过话后,更加沮丧。” “你和谁通的话?” “弗雷德·本森,他是主席办公室的负责人。” “在美联储呆了25年,他很官僚。他多次亲眼目睹美联储主席换人。那些在与 境外要求帮助的美国人,在他眼里像饼干推销者一样讨厌。” “不错,他一点用也没有。他说查尔斯·布莱克已不在美联储了。当我问他是 否听到什么消息,他说他不便评论。他还向我保证在美联储找任何人谈都是浪费时 间,因为他们的回答是相同的。” “这是为什么呢?” “我只能猜。可能是这个城市的人最不希望的事是有人暗中破坏人们心目中的 国家信誉和国家金融制度。我不仅仅指华尔街。大多数美国人变得对钱越来越精明 了。他们特别了解利率,因为通过信用卡或可调利率抵押直接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华盛顿的人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是让他们感觉到这4年里由一个无赖操纵了这一切。” “查尔斯是无赖?你怎么能这么说?”萨莉的语气表明了她的观点。 “因为这是来自巴塞尔的消息——来自美联储,来自国务院,而且就在几分钟 前,我刚和检察官通过电话。” “你指望他能说些什么?别忘了,是他拘留了我丈夫。” “萨莉,重要的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他怎样说。凭我多年做律师的经验,从 他的语气中我感觉他认为这件事非常严重。” “他怎么能肯定这件事很严重呢?” “他说他有经你在苏黎世的帐号交易获得高额利润的全部资料。他还有查尔斯 与你的苏黎世代理人之间的电话记录。在这些电话中,查尔斯指示你们的代理人, 代理人又将指示告诉银行,银行执行了指示。他们有证据,萨莉。” “查尔斯是如何获取如此高额利润的?” “因为他们说,只有他,能够提前知道美国利率政策,而美国利率的改变直接 影响世界其他地方的利率,知道了这一点,一切就很简单了。” “那么我们赚的钱呢?这是共同帐户,可我保证从未见到过这笔钱。”萨莉说。 “我也问了这个问题。据检察官说,那笔钱被转移到了西印度群岛一个偏僻小 岛的银行,小岛的名字我记不清了。就瑞士方面而言,这笔钱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查 不到的。他们相当气愤,因为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话怎讲?” “骗子们通常的作法是在哥伦比亚、菲律宾或巴基斯坦什么地方骗取钱之后将 钱转移至瑞士——他们清楚这样就不会留下证据。一旦钱到了这儿的帐户上,他们 就去苏黎世或日内瓦以现金或无记名债券的形式提取款项;或者让别人代他们提取。 然后他们将钱隐藏起来或是在别处再投资。而这一切并非无中生有,世界上正有亿 万资金在这样流动。” “那么查尔斯将这一大笔钱藏在某处了,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是吗?得了, 丹·拉什,那笔钱到底有多少?” “检察官没说,但一定相当可观。萨莉,别挂电话,秘书刚进来告诉我,纽约 时报打来电话。” “让他们等一会吧。”萨莉说。她听见律师吩咐秘书记下报社来电人的姓名和 电话号码,一会儿他会打过去。 “喂,你在吗?”她不耐烦地嚷道。 “在。” “我们已无路可走了。我们得马上请一位瑞士律师,我们得去瑞士立刻找一位。 我可以经由杜勒斯机场和你乘同一班机去欧洲,或者在巴塞尔见面。” “等等,萨莉,我这周还有很多事情,走不开。” “丹·拉什,你不是白走一趟,”她说。“我会预先支付你律师费的。” 该死的律师,她心里暗骂。 “不行,萨莉。今天早上我已推掉了两个重要客户事先安排好的会议。我告诉 他们改在明天,我不能接连变卦。而且还有其他的委托——” 萨莉打断了他。 “那么算了,我自己去。我需要那里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及其最好的律师的名单。 你将名单列好传真给我。我的传真号码是415—950—4142。我要你2小时内传给我, 我要马上去瑞士。” 3小时后她乘上了联邦航空公司飞往伦敦的航班,并且她已和瑞士航空公司联系 好转签第二天10点30分飞往巴塞尔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