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世海 “我有感觉了。”肖世海把马豆豆的脸从胯间轻轻捧起,气若游丝地说。 马豆豆嘴巴一片濡湿,也感觉到手里男人的物件越来越坚硬,一只手把披散下 来的乌黑长发撩到耳后,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男人裸身躺在床上,她就那么跪在他两腿之间,白色护士服领口解得很底,浅 绿色的胸罩被整个揭起,丰满的乳房几乎是跳了出来,坚挺的乳尖扫过男人毛茸茸 的大腿,她高高撅起的屁股浑圆而优美,像一件散发光泽的大理石雕塑艺术品。 “快……”肖世海的声音充满了渴求。 女人迅速调整姿势,带着孩子式的顽皮骑到男人身上,把男人的物件引进自己 的身体,一种贯穿全身的舒畅使她发出“咿——喔”的快活声,闭上双眼,微微扬 起头,双手着魔一样抚摸起自己的脖子,像在梦中情不自禁地要挽留住那不断上窜 的快感。 肖世海几乎都不敢相信,他颤抖着双手搂住那个灼热的肉体,下身配合女人的 扭动而温柔地迎送,就像他凭一己之力撼动了这个美丽的女人。 他确实做到了,想到这里,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自从那次出车司机小何撞伤马豆豆的丈夫,肖世海就认识了马豆豆,也许是因 为这个女人的美丽和率真,也许是对这个女人身世的同情,作为肇事者或作为副市 长,他对伤者表现出更多的关心,前后几次去医院探望,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作护士 的、又在护理丈夫的马豆豆。丈夫伤好后肖世海帮他解决了工作问题,不知不觉马 豆豆就成了肖世海的情妇。 两人虽然交往了一年多,但是肖世海还没有真正占有过马豆豆,他深深慨叹官 场上的那些吃吃喝喝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虽然在地位和权力上他一呼百应,但是 在这位二八佳人面前却疲软无力。 但是,正是马豆豆的温柔多情和宽容理解才使他慢慢重整雄风。为此马豆豆想 方设法,不惜扮演淫荡的角色提高他的性趣,不惜用嘴来取悦他。而这些他朝夕相 伴、相敬如宾的妻子连想都不敢想的。 肖世海在女人的身下对突如其来的局面仍然有些惶惑,不禁想到刚才喝了马豆 豆用保温饭盒带来的汤。 “你给我吃的什么呀?” “胎盘……”女人纤巧的腰肢快速摇摆,像抖动的绸缎子,轻轻哼道。 “胎盘?” “在中药里叫‘紫河车’,有温肾补精,益气养血的功效。” “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女人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伏下身来,用热乎乎的气息对着男人的耳畔发出嘘 声,娇羞地说:“市长大人,你好厉害哟……” “啊——”肖世海忽然浑身僵硬,身体微微弯曲,像要从女人身下挣脱起来。 “喔,这么快?”马豆豆有些泄气,嗔怪地说,抬头窥视男人的表情。 肖世海双眼怒睁,盯着马豆豆背后的什么东西,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他那满 是胡渣、青色的嘴唇向下撇着,舌头抵着上颚,口中发出烟酒混合的味道。 “别闹了,讨厌!”马豆豆在他脸上轻轻掴了一下。但是笑容立刻僵在她脸上, 她看到肖世海的头在枕头上使劲摩擦,本来纹丝不乱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双脚 不停地踢打,席梦思发出咚咚的震动声,亚麻床单也皱了。 马豆豆首先想到可能是高血压或者是冠心病,虽然肖市长以前没有说过,但她 认为这些上了年纪的高官都有类似的富贵病,在医院工作这种性猝死的例子也听到 过。 意识到这点她像弹簧一样弹开,差点滚下席梦思。多年的护士素质使她保持冷 静,虽然是妇产科护士但多少懂点急救措施。她翻遍了肖市长的口袋和皮包也没有 找到降压药,或是化硝酸甘油片。她又回到床边想使病人保持平卧姿势,把头侧向 一边,防止呕吐物进入气道,造成呼吸困难。 她也想到通知急救中心,不过那样一来,他们的奸情将要成为爆炸性的丑闻, 她也许无所谓,但是对肖市长那可是致命的打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这么倒霉啊!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靠山,从此命运将会改变,不再作 一个小小的护士,不再被人颐指气使,干一些又脏又累的活。不再整天面对大腹便 便、娇里娇气的孕妇,不再照看啼啼哭哭、散发乳臭的婴儿。 但是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却歇斯底里地表现出恐惧和脆弱。他的诡怪行为让人 联想到他的痛苦和无助。 事情比马豆豆想象的还要复杂,她无法使肖世海安静下来,面对他挥动的手脚 她甚至都不能靠近,更别提为他穿上衣服了。他似乎对一种神秘的力量作着殊死抗 挣,在马豆豆看来,他张开的大嘴仿佛是因为缺氧,而他又好象被原地困住一般, 不能够站起来做更多的活动。 马豆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脚出血,皮肤绽开,听着骨头折断的声音,这惊心 动魄的一幕使她手足无措、虚弱无力,跌坐在地毯上,咬着手指,轻轻啜泣。 这种状况她无法控制也不敢面对,她开始向门口爬去,当她的手触到门把手时, 后面忽然出现一片死寂,她惊诧地回过头,看到黄铜装饰的高级双人床上,男人双 手做着投降的姿势,双腿岔开,就像她千百次地看到孕妇生产的模样。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