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时值初夏,由于近来频频下雨,天气还不至于闷热。下午时分,在熙熙攘攘的 闹市里,法式咖啡馆内人客疏落。也许是上班时间的缘故。在靠近落地玻璃旁的一 张圆桌,坐着两位年纪未过三十的女客人。背着壁灯的年岁稍长,长长的手指夹着 一根刚燃烧着的薄荷香烟,正聆听她的伙伴在说着什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稍微歪着脸将烟慢慢地吐出,然后说:“珊儿,不要过 于激动,事情已发生在两个月前,况且…… 已经结了案,似乎……是没有办法!“ 珊儿红了眼睛道:“就是由于结了案,没可能的,我太了解她了!”珊儿以手 拭去挂在眼睛上的泪珠,接着说:“她是不会自杀的。我太清楚她。在波士顿时, 我和她同住了两年,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自杀的。”说着,她又用手去拭抹眼泪。 那吸烟的女子眼盯着她,似乎在判断这些话是否因为过于激动而说出的。她掸 了掸烟灰,问:“你既然说她不会自杀,有什么证据没有?,,珊儿回答:”证据, 我没有。不过,阿恩,我相信她的性格是做不出傻事的,以我对她的了解。请相信 我。“ “这不是相信与不相信的问题,警方在没有其他可疑的情况下定为非他杀,案 件尘埃落定,已没有更多讨论的余地。” 珊儿着急地说:“不是的!如果她不是自杀,她死得亦实在太冤枉。难道连一 个申冤的机会也没有?”阿恩连续吸了几口烟,沉默了两三分钟,然后才说:“这 可怎么办!”珊儿听了阿恩这话反而平静下来,因为的确别无办法。 珊儿道:“我不知道!我总是想不通。死,总该有个理由吧,为这种骗人的大 话而服毒,她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干。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那种神经质的人。” 阿恩灭了烟,似乎有点明白珊儿的想法,但光凭主观意见,提不出线索,什么 也是枉然。阿恩突然道:“我们走,我带你去看一位朋友,也许她能给你一点指引。” 阿恩付了账,两人走出咖啡馆,很快便没人街道密密麻麻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