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个阳光普照的上午,在一家酒楼内,珊儿和马彤已开好了茶等待彼得的到来。 比约定的时间迟了十五分钟,彼得走到珊儿身旁,以一双狐疑的眼睛看着马彤,稍 作猜疑后才坐下。彼得说:“赵小姐。老实说我已被阿莲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不 要再来害我好吗?我是无辜的。” 马彤严肃地回敬彼得说:“陈彼得,我既不是CID 又不是记者,你怕什么呢?” 彼得问:“那你们约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 珊儿答道:“为了搞清楚一些问题。” 彼得暴躁地说:“我已说过无数次,我是无辜的。谁知道阿莲竞真的相信那自 由天堂,为了那两本放在书架上的书,我被扣留了两天两夜。你要知道,阿莲父母 将我当做杀女仇人,摩拳擦掌,像要把我宰了似的。我的朋友、同事都故意避开我, 视我为变态杀手。终于,我在公司呆不下去。自动辞职。阿莲这个玩笑开得够大, 我的一切算是完了。” 珊儿听到陈彼得张口便说阿莲的死连累了他,心里一股火气冒了上来,声音颤 动地说:“既然你说没害死阿莲,你究竟慌张什么!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你向她宣 扬什么鬼天堂,她也不会死。你算是人吗?阿莲已经死了,你还指责她连累了你, 枉阿莲跟你相识一场,阿莲是死得冤屈呀!” 珊儿说毕便哇哇地哭了出来。陈彼得被说得哑口无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一时不知所措。 马彤安慰地说:“珊儿别哭了,事情至此,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马彤转向 陈彼得:“陈先生,你无须对死者不敬,警方认为阿莲的死因是由于自由天堂,你 的确是向死者介绍过自由天堂的末日论,这该是真的吧!阿莲的亲戚朋友又应该怎 样想呢?” 陈彼得理屈,想辩解:“我……我……” 马彤打住他的话,继续说:“陈先生,虽然法律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的良心 能过得去吗?好了,不打扰你的宝贵时间,我没有问题,你可以走了!” 珊儿泪眼汪汪奇怪地看着马彤,而陈彼得看了看珊儿,瞪了马彤一眼,二话不 说站起便走。 珊儿不解地问:“为什么放他走,你不是有问题问他?” 马彤耸耸肩,微笑地说:“我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