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重要的抉择——遇见劳拉 1977年7 月,我回到了米德兰的老家,老朋友乔·奥尼尔邀请我去他家吃汉堡。 对于家庭自制美食,我一般来者不拒。这样的美食肯定比快成为我的主食的快餐好 吃。乔和他的妻子简想让我认识一个人:简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劳拉·韦尔奇。我 到他们家时有点迟到。后院里面坐着简和劳拉。劳拉当时穿着一件蓝色的背心裙。 她美丽动人,长着一双迷人的蓝眼睛,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的气质。她聪 慧高贵,笑声轻盈。如果世上真有一见钟情,那么我对劳拉就是。 交谈中,我们发现原来小时候在米德兰,我们两家住得很近,我们都在加州圣 哈辛托中学读七年级。在休斯敦甚至住在同一座公寓大楼。她住的一侧非常安静, 那里的人们喜欢坐在游泳池边读书,而在我住的那侧,人们喜欢玩水上排球,一直 玩到深夜。难怪我们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彼此。 第二天我给劳拉打电话,我们相约晚上见面。我问她是否想打迷你高尔夫球。 当她同意时,我知道她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了。她的短打技术还欠火候, 但是有她在身边,其乐无穷。前一晚初见的良好印象在这一次得到加强。唯一的遗 憾就是劳拉必须回到奥斯汀,因为她是道森小学的图书馆管理员。她离开不久,我 就陷入了对她的思念,一有空我就会去奥斯汀看她。 我们的关系进展迅速。我和劳拉前往南得克萨斯,在安和托宾·阿姆斯特朗的 庄园度周末。安是前任美国驻英国大使,她和托宾曾邀请查尔斯王子打马球。还有 一次周末,我们在约翰·纽科姆的网球学院拜访了他和他的妻子安吉。他的学院位 于美丽的得克萨斯丘陵地的新布朗费尔斯。这次,我只用手拿住啤酒杯,不握方向 盘。我对劳拉的感情炙烈。我不是一个喜欢猫的人,但是我却跟劳拉的黑白花短毛 猫相处非常融洽。她的猫叫杜威,名字来源于图书馆学杜威十进分类法。这表明劳 拉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这是我们的共同点,这种共性让我很确信我们的关系是稳 定坚实的。 我从不惧怕做出决定,在那年的9月底,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天夜里, 在劳拉租的小房子里,我对她说:“我们结婚吧。”她马上就答应了。我们的浪漫 史发展如旋风一般迅速,但是我们已经做好了给彼此承诺的准备。 订婚后不久,我和劳拉一起来到休斯敦参加杰布和科伦巴为女儿诺艾尔举办的 洗礼仪式。我把劳拉介绍给了家人,他们像我一样立刻就喜欢上了她。劳拉知道她 将加入一个充满竞争的大家庭,而她对此非常适应。作为她家唯一的孩子,劳拉在 热闹的布什家族大受欢迎。 双方的父母查看了各自的时间安排,最后我们决定把婚期定在1977年11月5 日, 当月的第一个周六。我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只有家人和米德兰的朋友出席。 婚礼请柬是劳拉母亲亲手写的。我们的婚礼没有安排迎宾员、伴娘和伴郎。台上只 有我,劳拉,以及伴她走过红地毯的岳父。 虽然我当时无法一语中的,但我相信我和劳拉之前一直没有遇到彼此是有原因 的。当我做好准备,寻找终身伴侣,与之结婚成家的时候,上帝就在正确的时间把 劳拉带入了我的生活。感谢上帝,我认识到了这一点。迎娶劳拉是我一生中做出的 最好决定。 新婚不久,我和劳拉准备要孩子。在1981年年初,劳拉告诉我一大喜讯,她说 她可能怀孕了。几周之后,我陪劳拉前往休斯敦接受超声波检查,医生是一个可爱 的印度裔美国人,名叫斯里妮·马力尼(Srini Malini)。看着她拿着仪器在劳拉 身上检查,我感到非常紧张。她看着视频监视器说:“这儿是头,这儿是身子。这 是个小千金!”她又换了一个角度,突然她叫到:“我看到两个胎儿,两个漂亮宝 贝!另外一个也是个女孩,你们要生双胞胎啦。”我的眼中满含热泪。这是一个双 重喜讯。我把扫描图称为我们家第一张全家福。 我们给收养中心的主任打电话,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我们觉得怪不好意思,好 像我们有意误导了她。她安慰劳拉道:“亲爱的,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我们中心帮 助夫妇的方式不止一种。”露比·李说得非常对,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 最初的问卷调查里,劳拉在“倾向于收养一对双胞胎”一栏划了勾。 医生们警告我们说生双胞胎的风险很高。出于迷信的原因,劳拉拒绝提前布置 装饰育婴室。在怀孕七个月后,劳拉被诊断出患有先兆子痫,这种疾病重则导致她 的肾脏受损,并威胁女儿们的健康。在我们听到这一消息之后的第二天,劳拉住进 了达拉斯的贝勒医院,她的叔叔是这家医院的外科医生。医生们告诉劳拉她应该开 始卧床休息。 虽然我知道劳拉接受了最佳的治疗护理,但是我依旧非常担心。我仍然记得母 亲的流产,我也看到过鲁宾死后父母的悲伤。我完全理解失去一个孩子对家长的打 击有多么沉重。我把自己的不安向劳拉坦白。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当时的反应。她用 蓝色的眼睛看着我,坚定地对我说:“乔治,我会把这对女儿带到世界的。他们会 健健康康来到人世。”我被妻子的力量震撼了。这位安静、低调的女人拥有一颗坚 强的灵魂。 我一生中经历了一些非常激动人心的时刻——总统就职典礼,大众面前演说, 在扬基球场开球,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够与一对女儿的出生相比拟。劳拉躺在 病床上,非常镇静。我抚摸着她的头。没过多久,医生抱出了一个婴儿,她小小的, 皮肤泛红。宝宝哇哇大哭,医生说她身体健康。一位护士把她擦洗干净后递给了我。 小芭芭拉。另外一个是小詹娜,她也非常健康。我们希望孪生姐妹与两位伟大女性 同名,于是用我们双方的母亲给她们取名。 我期待一双女儿的降临太久,所以当我把她们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感觉简直像 是在做梦。她们出生在1981年感恩节的前一天。感恩正是我当时的感受。我感恩上 帝,赐予我两个女儿,我感恩医护团队,给劳拉最好的照顾,我感恩劳拉,是她的 决心和毅力让女儿健康出世。 第一次把芭芭拉和詹娜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仍历历在目。我获得了祝福,也被赋 予了责任。我发誓一定要尽全力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女儿出生后的几个月,她们就像定时闹钟一样。她们经常在半夜大哭,我就把 她们从床上抱起来,一手抱一个,在房子里打转,哄她们睡觉。我倒想给她们唱摇 篮曲,但是我一首也不会唱,所以我就给她们唱耶鲁的战斗之歌“牛头犬,牛头犬, 叭喔喔”。这样可以让她们不哭,也许她们只是不想再听我唱了。不管什么原因, 反正这种法子非常奏效。然后我就把她们放回婴儿床,回到劳拉身旁,幸福的父亲 又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