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914年,素享盛名的美国哈佛大学宁静、美丽的校园里,人们时常能见到一对 中国留学生漫步其间。青春活泼而端庄美丽的姑娘就是首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孙 中山的二女儿孙婉;个子不高、儒雅稳重、英俊潇洒的青年叫王伯秋,他正在哈佛 大学攻读政治学。不久,这对远离故乡的年轻人结婚了。 其实,孙婉和王伯秋喜结良缘,“月下老人”还是父亲孙中山呢。孙中山看到 二女儿孙婉留在美国学习,乏人照顾,就嘱时在哈佛大学学习的王伯秋多加关心。 王伯秋祖籍湖南湘乡,1884年生,父亲王谨臣早年追随曾国藩办团练,官至常熟镇 总兵、台湾基隆镇总兵、淮北水军统领,还被清廷诰授为建威将军晋勇巴图鲁。王 伯秋出身官宦之家,自幼聪明好学,十七八岁时就读于杭州武备学堂,后留学日本, 毕业于东京早稻田大学政治系。在日本留学期间,据说参加革命组织同盟会,结识 了孙中山、杨度、宋教仁、黄兴等爱国志士,由于他学业优秀、办事干练,深得孙 中山的器重和赏识。王伯秋从早稻田大学毕业后,有志于深造,于是就踏上了赴美 留学的征程。 王伯秋素仰孙中山的为人,对中山先生的嘱托,一口应允。其时,孙婉豆蔻年 华,与王伯秋日久生情,互相爱慕。于是,便有了前文所述的一幕。 孙中山起初并不知道女儿在美国与王伯秋结婚了,后来当他知道这件事后,也 没有责备女儿,因为他了解王伯秋,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赖、有抱负的有为青年。 孙婉和王伯秋婚后十分恩爱。1916年7 月19日,孙婉生女儿王蕙。 1919年4 月初,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身在异国的孙婉便和丈夫王伯秋偕女儿 乘邮船回国。其时,孙婉的第二胎孩子即将分娩。这年4 月10日,或许由于大海的 颠簸或路途劳累,小生命早早降临人间。因孩子在大海上平安出生,孙婉和丈夫高 兴地为孩子取名叫海平。海平,就是后来的王弘之。 对故土朝思暮想的孙婉和王伯秋,并未直接回国,而是绕道日本,在东京稍作 停留。其中自有难言的苦衷。 原来,王伯秋与孙婉结婚前,在南京已有妻室。王伯秋兄弟三人,他是长子, 其父抱孙心切,在他15岁时,就按父母之命与父亲官场同僚的女儿李澄湘结婚。 婚后,李澄湘生子王建寅、女王蘅。这些,对孙婉来说,并非秘密。王伯秋担 忧的是,他与孙婉在异国结婚并生儿育女,他母亲和原配夫人一无所知。现在,自 己学成归国,突然将孙婉和一双儿女带回家,不知母亲是否会接纳?原配李澄湘又 会怎么想呢? 当王伯秋母亲接到儿子从日本寄来的第一封信,信中详述与孙中山先生女儿孙 婉结合的经过,王母看了感到十分突然。那时,王伯秋和李澄湘的儿子王建寅不幸 患病去世不久,媳妇李澄湘痛失骨肉,悲痛异常,终日以泪洗面。婆婆看在眼里, 痛在心里。因此,她既不愿把儿子在外结婚和生儿育女的事告诉媳妇,使她雪上加 霜,也不愿把孙子夭折的噩耗告知儿子王伯秋。她对儿子自作主张的这桩婚姻表示 十分不满,便只是要儿子赶快独自回南京面商。 王伯秋无奈,只好和孙婉偕儿女先回到上海。孙婉和儿女住在哥哥孙科家中。 王伯秋一心想早日解决问题,没敢在上海逗留,就辞别妻儿,风尘仆仆赶赴南京向 母亲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