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幸亏派商务参赞跑了一趟瑞典 1983年,当时还是天津市市长的李瑞环同志带了天津的一个代表团访问北欧, 那次出访的主要目的地是瑞典,在那里安排了十多天活动,把丹麦放在末尾,顺便 来看看,只安排了四天,而且有两天还是周末。为了使代表团访问取得实效,李瑞 环还在瑞典,我就派商务参赞张布克同志赶去了解情况,幸亏我们事先跑了这么一 趟,因为天津代表团希望考察的项目,与丹麦方面原来已经安排好的计划不太相符。 这个消息一反馈过来,我们当即拜访丹麦的外交部,要求更改原订计划。丹方采取 了积极配合的态度,他们迅速联系了各有关方面,等到天津代表团抵达丹麦的时候, 一切已经重新安排就绪,连两天周末的时间也安排上了。李瑞环带的这个团,工作 效率非常高,为了研究工作方便,他们没有住在丹方安排的宾馆里,而是全体住进 了我使馆。他们白天分头参观六七个项目,使馆把商务处、调研室和武官处的翻译 力量全部投了进去,晚上回来就汇总方方面面的情况,然后进行研究、比较,能拍 板的问题当即拍板,结果签订了十余个引进项目,还达成一些口头协议。丹方的接 待也“逐步升级”,规格越来越高。安排一位老大使全程陪同,外交部宴请,工业 大臣还代表政府出面款待,最后丹麦首相也会见了代表团。记得首相接见时,气氛 相当友好。李瑞环市长赠给丹首相一件马踏飞燕的玉雕,以表敬意。我在一旁向首 相介绍了马踏飞燕的来历,那是根据新出土的东汉墓葬中的青铜文物仿制雕成,它 刻画的是骏马飞驰之速盖过了飞燕,寓有丰富的想像力。首相认真地听着,露出惊 叹的神情。 1980年中国秦代兵马俑等出土文物在丹展出,曾轰动一时,首相主持剪彩,女 王亲临参观。三个月中,观众达27万人,至今为人们所乐道。这次天津团的来访, 双方均极感满意,认为超出了原来预想的结果。丹方觉得天津团效率高,敢于拍板, 甚至高兴地对我讲,以前不知道怎样同中国打交道,现在找到了丹中在经济方面合 作的路子,那就是和省、市打交道。天津代表团的同志也感慨地说,原来只知道美、 英、法、德等大国有先进的东西,实在是孤陋寡闻,现在才知道西北欧小国也有其 独到之处。 由于天津代表团的出访取得了成效,丹方主动邀请我黑龙江省派团出访。双方 一直在酝酿利用丹麦政府提供的无息贷款在该省安达建一座乳制品厂。黑龙江省在 甜菜糖及奶制品的生产上居全国首位,但由于加工能力低,设备陈旧落后,运输条 件有限,鲜牛奶运不出来经常变质造成浪费,而在全国的其他一些地区,却又很需 要奶粉、奶油、奶酪等制品。如果黑龙江省在乳制品加工方面能引进丹麦的先进技 术,提高生产、加工能力,则通盘都会活泛起来。得知黑龙江省将派团来丹的消息 后,我们即先和该省沟通消息,寄送材料,提出建议。同时向丹麦有关部门和企业 介绍该省的有关情况及合作前景。该团在国内积极准备,认真研究材料,落实合作 项目,并得到了中央有关部门的支持和首肯。代表团抵丹后,我向他们强调了用好 这笔贷款的重要性,务求使乳品厂建成,因为这关系到今后其他项目引进外资的可 能性。由于双方齐心协力,终于把这个当时中国最大的也是第一流的现代化乳品加 工企业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