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至于说到我和我的家人们可以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去旅游和度假,我想,这完全 是我应该享受的。 我还有一个必要的补充:以上所有的信息都是从我1999年3月31日向税 收部门提交的收入申报表中摘录的。这是我作为总统填写的最后一张收入申报表。 但愿我已经把这个话题讲清楚了。 过新年的时候我总是扮演一个固定的角色———圣诞老人。我们全家都聚在一 起:我,奈娜,列娜和她的丈夫瓦列拉,塔尼娅和她的丈夫廖沙,列娜的孩子们— ——20岁的卡佳、17岁的玛莎和2岁的万卡,塔尼娅的孩子们———19岁的 鲍里亚和14岁的格列布。一共5个外孙和一个重孙———卡佳的儿子萨尼奇卡。 这次过新年的时候卡佳第一次把她的丈夫舒拉带来了。我又仔细地把他打量了 一下: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卡佳在莫斯科大学历史系学习,而舒拉在莫斯科大学 心理学系。他们在读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据说,除去这一点之外他们俩就没有什 么浪漫的经历了。 不久前卡佳生了一个儿子,我当上了外曾祖夫,奈娜也当上了外曾祖母。 是的,卡佳的独立不仅表现在她决定这么早就结婚这件事上。她本身便是一个 比较任性的姑娘,这个性格像我。 非常遗憾,我没能参加卡佳的婚礼。当时我患肺炎住在医院里。卡佳和舒拉自 己跑到医院里来了,我向他们表示了祝贺,祝他们幸福。据说婚礼搞得非常热闹, 但并不奢华。舒拉的妈妈就在他们读过书的那所中学当俄语老师。这段爱情故事是 她看着展开的。不是每一位妈妈都能表现出如此的宽容和理解,要知道当时他们还 是孩子啊。 婚礼上还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那天我的外孙鲍里亚稍微迟到了一会儿, 因为他是直接从英国赶回来的,对所发生的事还不太清楚。在婚礼上他见到了舒拉, 鲍里亚是在卡佳的朋友圈中认识他的。当时鲍里亚吃惊地问他:“舒拉,你在这儿 干嘛?”舒拉回答说:“什么干嘛?我是新郎!” 说到礼物还有一些事儿值得讲讲。大概是在1980年的时候,我送给塔尼娅 一件很贵重的礼物:名牌的山地滑雪板和靴子。当时这些东西非常紧缺,我知道塔 尼娅非常想要一套好的山地滑雪装备。我给她买了一副“埃兰”滑雪板(生产滑雪 板的公司叫做“埃兰”)。冬天,塔尼娅带了这套装备到栋巴伊去度假,她这才发 现,礼物我倒是送给她了,可滑雪板和靴子几乎都是我所需要的大小和尺码。滑雪 板太长,靴子穿在脚上显得很松。一句话,每次从山上往下滑对她来讲都是在受折 磨。然而,这套装备很好地磨练了她。后来,在她自己买了一副大小合适的滑雪板 之后,她滑起雪来就像在空中飞似的。 我已经记不住我们家所有人的生日了,奈娜总是提醒我。我们一起商量以全家 的名义给过生日的人送什么礼物。近来几乎没有再送过“不合适的礼物”了。 有时,在家庭聚会的说笑声中我会突然停下来。这时我的一个女儿总会走过来 问我:“爸爸,你在想什么?”我肯定又是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