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塔尼娅 塔尼娅和克洛德在希拉克总统府邸见面。她们谈得十分轻松,没有丝毫紧张情 绪:几乎是同龄人,张口就能相互理解。克洛德向塔尼娅询问了一九九六年选举活 动的情况,“分析小组”的工作,其中某些细节甚至让克洛德感到吃惊。譬如,在 我外出到各地区进行竞选活动的前后,我们的社会学家都进行民意调查;在总统发 表广播讲话之后,他们收集听众的反应等等。 克洛德也向塔尼娅讲述了她在法国总统办公室机构中的工作情况,她和她的同 事如何安排希拉克的外出活动。塔尼娅很想知道法国人对任命她担任正式职务持何 种态度。原来,相同的问题,相同的疑惑当时也曾使法国总统的女儿深感不安。克 洛德。希拉克感受到社会舆论的负面反应,而且还有一些对她不公正的评论文章。 “但是,你不要介意,”她建议道。“对总统身边的女人总是非常挑剔的。你以为 我的妈妈就轻松吗?人们会习惯的;只要习惯了,那就没有问题了。” 交谈快要结束的时候,克洛德突然建议:“我们去和爸爸打个招呼。”这样的 转变塔尼娅没有料到,她以为她仅仅是与克洛德探讨一些自己的问题,可突然之间 ———邀请她去见法国总统…… 与总统的交谈出奇的亲切,希拉克谈及我们即将举行的会晤。塔尼娅注意到, 希拉克总是尽量用俄语说“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 “让我们三个人一起拍张照片。”希拉克向塔尼娅提议说。他们打开小阳台, 以碧绿的草地作为背景拍照留念。 我很喜欢这张照片:笑眯眯的希拉克和两个开心的浅色头发的姑娘———克洛 德和塔尼娅。 出访回来以后,塔尼娅终于最后认定我们的一切做法都是正确的,没有必要苦 恼不安、犹豫不决。 塔尼娅就这样成了参谋,正如记者们所写的那样,公众形象参谋。确实,后来 她本人也深感惊诧:为什么给我这样一个头衔? 今天,我对这个做法感到后悔吗?一点也不!而且,这是我近年来所做出的最 正确的决定之一。塔尼娅确实以她难以察觉的参与,有时是用她的建议帮助了我。 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总在拆除各种隔阂,拼命对付任何冲突、任何尖锐关系的总统 ……不过,这个话题还在后面。 总的来说,我认为塔尼娅现象促使我们考虑一个问题:在俄罗斯,女性时代、 睿智而富有创造力的女性政治时代是否已经来到?悲观失望的女权主义者可别高兴。 我并不赞成女权主义,我只是主张俄罗斯进入平静的、光明的时代,没有动荡的时 代。 还有最后一点…… 我十分感激塔尼娅,因为她从来不玩弄政治。她只是帮助她的父亲。